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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贞星君说,若比起招蜂引蝶的功力,没人比得上他妖界的那些姐妹。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他自去妖界请一位花妖来做色诱的解药,我则想办法成为玄和星君身边的内侍来做那味药引。
“玄和那厮做的这劳什子太子,行事最是古怪。”想起廉贞星君一本正经说的话,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据说玄和星君因不喜女色,故而不愿让侍女服侍,日常在他身边伺候的都是宦官,但他又性喜洁净,故而能够贴身伺候他的宦官大多长的眉清目秀。
如此说来,这成了凡人之后的玄和星君着实有些骨骼清奇,然而一想到他在天庭时对我很是不错,故而我也只得任由廉贞星君施了仙术,化作凡人男子,混进东宫成了一名专职洒扫的下等宦官。
“小宣宣,你可要好好干,争取早日到玄和身边伺候,”廉贞星君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道,“此去妖界,怎么也要半天才能打个来回,你这儿便都该过去大半年了。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若是顺利的话,不误你回去给那个只妖怪喂饭。”
我翻了个白眼道,“玄和星君如今脾气古怪,我可没有把握。”
“不是他如今脾气古怪,”廉贞星君道,“而是他当初对你太过古怪,你现今可是重任在身,切莫让本星君失望哦。”
眼见着廉贞星君化为一缕桃花色烟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独自抓着把扫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被他施了仙术,我如今不似做仙时那般浑身轻飘飘,而是如从前做凡人时那样,身子极重,而今我方知做仙的妙处了。
正欲大发一番感慨,屁股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脚,我回头一看,正是东宫为我指派的师父春喜,只见他捏着嗓子道,“干什么呢,手脚这般不利落,扫了这大半天儿还是一院子的雪,仔细你的皮!”
我忙道,“并非是我偷懒,原是积雪太厚,这扫帚又太小,不合用。”
“哎呦,”春喜冷笑一声,“没学会伺候人,倒是先学会顶嘴了,今儿我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春喜生的极胖,手掌又宽又厚,倒是块打人的好材料。只见他抡起胳膊,作势要打,我想着既然进了这东宫,便不可生事,于是闭了眼睛,等着挨他的打。
谁料半天还不见那巴掌落下来,反倒听见春喜“哎呦”了一声,我睁开眼,便看到玄和星君正站在面前,已是抓住了春喜的手肘将他甩倒在地。
那春喜本欲再破口大骂,看到来人是玄和星君,却吓得翻身而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的道,“殿……殿下。”
玄和星君打量我一眼,淡淡道,“孤记得东宫禁止私刑,他犯了什么错要受你掌箍?”
“殿……殿下,”那春喜早就没了方才张狂的气势,几乎缩做了一团,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他…他不守宫规。”
“哦?”玄和星君的语气仍旧没有一丝波澜,“他倒是如何不守宫规。”
“他……他偷懒不干活儿,奴才不过说了他两句儿,他便对奴才破口大骂,奴才是他的师父,这不……不过是想教……教导他。”春喜脸色煞白,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几句话。
玄和星君仍是面容平静,缓缓道,“如此说来,你竟是个用心良苦的好师父了。”
那春喜自以为玄和星君已信了他的话,忙道,“奴才分内之事。”
话音未落,便听玄和星君冷哼一声,“方才孤在树后听的真切,听闻东宫小太监多有伤亡,倒是不知有多少人折在你的手上。”
“殿下明鉴,奴才冤枉。“春喜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哭腔。
这时只见数人从院外跑来,迅速赶至我们面前后便跪倒在地,为首那人道,“殿下教奴才好找。”
玄和星君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方才冷冷看了春喜一眼道,“这奴才滥用私刑,你们把他拘起来,按规矩论处罢。”
“是,”为首那人答应着,又看了我一眼问道,“请殿下示下,此人如何处置?”
玄和星君看向我,淡淡道,“见到孤竟不知行礼,可见入宫后无人教导,便让他跟着你,且学学东宫里的规矩吧。”
那人答应着,又急忙令我跪下谢恩。我便跪下叩头道,“奴才谢殿下恩典。”
“罢了,”玄和星君道,“孤也乏了,回去吧。”
为首那人示意我站起来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簇拥着玄和星君回了他的寝殿,那人便命我在殿外候着,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见他出来道,“你随我来。”
我跟着他走进一间屋子,只见屋内有一副桌椅,他坐下后对我道,“坐。”
我思忖着玄和星君说我不懂规矩,又叫这人教我规矩,想必这人大有来路,切不可小视,便道,“小的不敢和大人同坐,请大人指示,小的站着就是。”
“你若想站,那便随你吧。”那人道,声音却是极为清冽。
我抬头一望,这才看清此人着实有一副好相貌,唇红齿白,乌发雪肤,只是眉眼间满是清冷之色,让人捉摸不透。只听他道,“我是东宫内坊局令瑾璃,殿下既叫你日后跟着我学规矩,从今儿起我便是你的师父。”
我先前便猜着他应也是个宦官,只是看他长相身段却着实不像,通身的气派倒似是个小王爷,如此看来真如廉贞星君所说,玄和星君身边的内侍果然眉清目秀。想着日后要在他手下当差,我忙行了个礼道,“清寒见过师父。”
“你叫清寒?”瑾璃皱了皱眉头道,“这名字不好,听起来丧气,你以后便叫进喜吧。”
“敢问师父,是哪两个字?”我问道。
“招财进宝的进,欢天喜地的喜。”他波澜不惊的道。
“这,”我被这凭空飞来的的名字惊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多谢师父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