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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杜小姐，你们俩的商业互吹，很漂亮！”
其实这一句话可以一锤定音了。
妃雪不是民国女鬼。
但是她还有更多，
因为她使用了“场外求助”。
那个微信聊天群：网恋包分配。
五分钟前，妃雪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民国女鬼？
然后优秀的群成员们集思广益，为她想了一个主意：
网络热词。
群里面出现了一大堆骚话。
在刷屏。
妃雪根据目前的情景，套用了几句。
首先问道：
“杜仙仙小姐，你的语言天赋这么厉害，我们老板可以去找你学外语吗？”
杜仙仙有些纳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似乎还挺单纯。
竟然不知道“学外语”的背后含义。
“杜笙老爷子，请问你作为一个房地产老板，赚到一个亿了吗？”
杜笙也是有点懵。
显然不知道网络上流传的‘一个亿小目标’。
妃雪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继续说道：
“老王，请问你是母胎solo吗？”
王得福也蒙了。
还好他不知道母胎solo的意思，要不然恐怕要跟妃雪打一架。
“老板，请问你是隐形贫困人口吗？”妃雪看着吴涯。
吴涯还真是。
“皮这一下，很开心吗？”吴涯故意严肃的看着妃雪。
“小妃同学，请你闭嘴！坐下！”
这货太破坏气氛了。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证明，妃雪没有被玉兰附身。
她还是她自己。
一个会功夫的“网瘾少女”。
“下一个，谁来做陈述？”吴涯问道。
医生举起了手。
“我觉得这世界没有鬼神，人不是神创造的，而是进化来的。”
“现代生物进化论说的很清楚了。”
“种群是生物进化的基本单位，
基因突变为生物进化提供材料，
自然选择主导进化方向，
地理和生殖隔离是物种形成的必要条件。”
白大褂医生通过了众人的测试。
生物是他的强项。
紧接着，老爷子杜笙举手示意。
开始陈述：
“讲一下我很喜欢的一个理论：博弈论。”
“比如此时此刻，我们十个人做‘谁是鬼’的游戏，就是在博弈。”
“而博弈论研究的，就是如何找到最优解。”
“比如说，囚徒困境悖论，智猪博弈。”
不需要解释的更详细。
杜笙也通过了大家的验证。
现在剩下五个人，没有做陈述。
两位保安、两位女护理，以及老王。
“下一个，谁来？”吴涯问道。
没有人举手。
他们都在犹豫要怎么说。
“老哥，你来说吧。”杜笙看了一眼老王，“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得福尴尬了。
让一个鬼，证明自己不是鬼，这不扯淡嘛！
“我不是鬼。”
但老王还是开口了。
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甚至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反而让大家格外关注他，玉兰很可能就附在他的身上！
吴涯立马打圆场道：“老王，你不是经常去大学里蹭课吗，背个数学公式来听听。”
老王这才像是开了窍，说道：
“那我就背个，背个......”
他有些吞吞吐吐。
像是紧张了。
但吴涯依旧为他打圆场道：
“背个傅里叶变换，下午我们不是刚聊过。”
其他几人都是有些小惊讶。
看来这大爷是深藏不露。
王得福呵呵笑了笑。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紧张。”
他不断摩挲着有些颤抖的手指。
“大爷，你这样就很值得怀疑了哦！”两位女护理调侃道。
“不可能的，老王他不会被那只民国女鬼附身的。”
吴涯为他辩解。
因为他脑子里有一个思维定式：老王是鬼！
“为什么？”杜仙仙好奇的问了出来。
就是这个问题，让吴涯打了一个激灵。
对啊，为什么？
鬼可以附在人身上。
难道就不能附在鬼身上吗？
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惯性经验所欺骗。
“老王，你在紧张什么？”吴涯抓住了他的手。
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桃木剑，随时准备砍过去。
老王露出了恐怖的一面。
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灰白阴气。
除了吴涯之外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
纷纷向后爬了过去。
“你，你要对我干什么？”
老王看着吴涯的眼神中有些恐惧。
他向后退。
但吴涯紧随而上。
“不要！救命！不！”
老王疯狂的大叫着，
手指抓着地板，
摩擦出尖锐的抓痕来。
“冷静！这里没有人要伤害你。”
吴涯摁住老王的肩膀，看着他恐惧的双眼问道：
“玉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王的眼角瞬间流出了两行泪痕。
“告诉你了又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老王发出了女声。
玉兰在说话。
她笑了。
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就在吴涯进一步询问的时候。
一道灰白人影，从王得福的身体中窜出。
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是玉兰。
但是，就在她刚要跑出客厅门口的时候。
外面的黑夜闪过一道蓝色电光
一秒钟的延迟。
雷鸣声轰响，震耳欲聋。
透过大门，能看到夜空中一道蓝色电弧，一闪而过。
大雨滂沱而至。
玉兰尖声叫了起来。
她怕雷。
不敢跑到客厅外面。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呜咽着。
客厅里充满了悲戚。
大家都想跟着一起哭。
杜仙仙和两位女护理首先落下了泪。
女人是感性的，更容易被情绪感染。
屋子里越发怪异。
大家都在哭。
吴涯也落下了泪。
这悲伤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吴涯走近了蜷缩在墙角的玉兰。
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没有说话。
玉兰有些抵触，手指在颤抖着。
老王也走了过来。
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同样没有说话。
玉兰颤抖的手开始镇定。
妃雪走了过来，
杜笙也走了过来，
杜仙仙，
两位女护理，
两位保安大哥，
直至最后，那位白大褂医生。
十个人，将玉兰簇拥在中间。
情绪是互相感染的。
玉兰带给了大家逆流成河的悲伤。
但吴涯十人，回应给了她微不足道的爱。
黑夜中的一点烛火，而已。
玉兰的身体却不再颤抖。
屋外雷声依旧轰鸣。
十个身份各不相同的人，
却能在今晚保持着相同的默契。
无话可说，
静默着。
这是最好的选择。
慢慢的，玉兰睡着了。
女护理睡着了，保安睡着了。
大家都有些困倦。
而对于吴涯来说，这是他的机会，
揭开真相的机会。
当玉兰、王得福、杜笙、民国老照片交织在一起，
便造就了一个更大的信息幻境世界。
睡熟中的吴涯，再次来到了民国。
时间是：
1937年12月13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