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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不错！”
吴涯拍了拍妃雪的肩膀，以示表扬。
虽然知道妃雪会功夫，很能打。
但是没想到力气这么大，竟然直接把老汉张灵给打飞了。
有她在身边，很有安全感。
“老板，要报警吗？”妃雪问道。
吴涯摇了摇头，“先别，等一等。”
就在这时候，吴涯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刑警队长宋疆打来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老汉张灵的事？
吴涯接了电话，“喂，宋叔，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宋疆的声音有些急促，说道：
“有，今天中午警局送来了一个少年，叫张灵，我听说是金陵大学考古系的马教授，委托你找到的。”
吴涯确认道：“没错，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少年？”
“还处理个啥，人跑了！”宋疆有些无奈。
“都已经到你们警局了，他竟然还能跑掉，怎么做到的？”吴涯十分意外。
宋疆解释道：“两个小时前，马教授来警局，和我的几位同事一起对张灵进行讯问，想要了解他的经历，
但是没想到审问进行到一半，马教授竟然我那几位同事，竟然开门把他给放走了！”
“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放走张灵？”吴涯追问道。
宋疆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马教授和我那几位同事像是失忆了一样，他们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把张灵放走，
但是根据监控分析，很有可能是张灵对他们使用了某种催眠手段，而且这种催眠手段极难察觉。”
“宋叔，那你现在赶紧找人，如果被市民发现了张灵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吴涯知道，这个社会要和谐。
“已经有人去了，但是我要提醒你，躲在事务所里不要出去。”宋疆说道。
吴涯没明白，“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要杀你！”
宋疆解释道：
“根据监控显示，张灵接受询问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杀一个人！我们分析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因为是你把他抓到的。”
听到这，吴涯笑了，看着躺在地上的老汉张灵。
“宋叔，我觉得吧，你不用担心我。”吴涯说道。
“那怎么行，那个张灵很危险，他的手段我们一无所知。”宋疆又提醒道：“你老老实实躲在事务所里，一旦发现张灵出现，立马告诉我。”
“好吧，我会的。”
吴涯和宋叔结束了电话。
一扭头，看向事务所门外，阳光下一个少年站在那里。
张灵。
“小妃，看着这个老汉，别让他跑了。”吴涯说道。
妃雪点了点头。
吴涯朝着门外的少年张灵走了过去。
“老板，又见面了。”
张灵和煦的笑了笑，也走了过来。
“对，又见面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吴涯好奇道。
张灵指了指脑袋，“跟着感觉，一定不会走错。”
他顿了顿，朝着事务所里面瞧了瞧，看到了老汉张灵，“现在，我已经来到了终点。”
吴涯明白张灵的意图。
“恐怕不行，你不能在这里杀人，我会倒霉的。”
吴涯对里面说道：“妃雪，送客！把那糟老汉丢出来。”
妃雪点了点头，把老汉张灵赶了出来。
“好久不见，这几十年，过的快活吗？”
少年张灵看着老汉张灵，微微一笑，朝他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离我远点！”
老汉张灵惊慌失措，立马扭头向江边跑去。
少年张灵就要追出去，但是扭头看了看躲在墙角的老猫，又对吴涯说道：
“老板，帮我照顾好它，至于报酬，明天早上我会送到你门口的。”
吴涯点了点头，问道：“有个问题，你和那老汉，是张灵的灵魂，分裂出的两种不同人格吗？”
少年张灵点了点头。
“我是无，无欲，他是有，有欲。”
“我不害怕一切，而他害怕失去一切。”
“他负责享乐、纵欲，而我负责克制、清静。”
“我和他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张灵。”
“那个勇敢又怯懦，善良又怀有恶念的张灵。”
吴涯点了点头，“懂了。”
这就是真实的人。
少年张灵朝着老汉张灵，追了过去。
“老板，你懂啥了？为什么我啥也没听懂？”妃雪纳闷，“什么有啊无的，绕老绕去。”
妃雪一阵头大.jpg
“别想了，你不需要懂那么多，帮我打人就对了。”吴涯笑了笑。
“打架我拿手，保证谁也不能动老板你一根手指头。”妃雪比划了一下。
……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吴涯早早醒来。
走到三楼天台，向远处眺望。
他看到了一个老汉，和一个少年，躺在江边的草地上。
一只老猫跑了过去，靠近少年，舔了舔他的脸。
似乎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带走了少年和老汉。
吴涯的手机响了，又是宋疆打来的。
“小涯，危险解除了，刚刚我们在江边发现了张灵的尸体。”宋疆说道。
吴涯问道，“他死了？”
“对，应该是真死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大脑活动也停止了。”
宋疆十分确认，又说道：
“对了，我们还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个老汉，是个痴呆老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了。”
张灵的意识离开了，自然那老汉也就只剩一副躯壳。
“那个少年张灵，是怎么死的？”吴涯好奇问道。
“不知道，也查不出来，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似乎就是很自然的死亡。”
宋疆解释一下，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是个死人，就是应该死了才对，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法弄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永远成为一个未知之谜了。”
吴涯知道一切。
但是他不能说，有些事就应该成为秘密。
挂了电话，吴涯打开事务所的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两颗珠子，一黑一白。
这就是导致张灵灵魂分裂的罪魁祸首。
也是少年张灵送给吴涯的报酬。
老猫就窝在旁边的石阶上，
吴涯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说道：
“如果你不打算继续流浪街头的话，就留在事务所吧，不用再挨饿受冻。”
老猫伸了个懒腰，蹭了蹭吴涯的手。
喵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