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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郅将画重新拿到自己面前，看完后沉默不语地递给伊洛。
伊洛看了眼气质全变的画中人，笑眼眯眯的模样有点愣住，“难怪看到画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原来是她。”
殷晓和玄易一头雾水，“谁？”
知道真相的三人都有些沉默。
伊洛看看慕子归，又看看邢郅，见他们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把自己知道的解释给殷晓和玄易听：“画上的人是天师学院上届的最优毕业生，塔塔·三叶。”
伊洛：“她不是中原人，档案上说她老家在南陵。在天师学院那几年，她总是戴着面纱，我印象中她只在人前摘过一次面纱，就是在毕业舞会上向慕前辈发起挑战的时候。”
玄易：“南陵本来就盛产术士，塔塔·三叶是术士不奇怪，但是一个术士为什么能够在天师学院潜伏那么久？”
殷晓有点歪楼，“那时候慕姐姐应战了吗？”
慕子归本人站出来爆料：“没有，等我收到战帖已经是两个月之后，而塔塔·三叶已经毕业不知去向。”
殷晓：……
慕姐姐这是跑到哪个犄角旮沓出任务去了……
邢郅敲敲桌子，让众人不要歪楼，说正事。
殷晓收回跑远的思绪，提起在张家遇到的另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张家人都对塔塔·三叶很重视，但当时在桌上的张百生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时不时就会摸一下婚戒，等触及塔塔·三叶的目光手就会烫到一样弹开，很是不自在。”
玄易感慨：“白荷也曾是天之骄女，嫁人后就渐渐退出了天师的舞台，可能外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曾轰动一时盛大婚礼之上美丽幸福的新娘子身上。”
殷晓理智分析：“白荷的死，张百生和塔塔·三叶的嫌疑都非常大，可以分别从他们身上开始深入调查。”
邢郅清了清嗓子，“那这样，殷晓和玄易去查张百生，伊洛回趟天师学院，把塔塔·三叶的档案全部调取出来，权限不够的找子归要。”
慕子归耿直道：“不告诉白家人白荷的事？”
邢郅摇摇头，“白荷出事都过去俩月了，白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先不说。”
会议室门忽然被敲响，邢郅说了声进倪可就拿着白荷尸体的解剖报告进来了。倪医生脸上一片风雨欲来的阴沉。
众人都沉默。
倪可把尸检报告搁到会议桌上，双手撑着桌沿看着在座众人，一字一句道：“抓不到真凶，下次在两界联盟医院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死去活来。”
恐吓完在座的捉鬼师，倪可施施然离开会议室，路过大厅时和吧台边的姚凤衣遥遥对视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医院还有事呢。
姚凤衣没太注意到倪可，收回视线后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再抬头时刚好就看到了从会议室出来脸色不太好看的殷晓。
殷晓看到姚凤衣时仿佛记忆断片一样怔了怔，想起人是自己留下来的，又见时间已经到了饭点，想着等和姚凤衣吃完饭刚好可以去张家蹲一波张百生，就和其他人挥挥手，打算带姚凤衣去吃饭。
姚凤衣耳朵有点羞红，面上一丝犹豫，“我看你好像是有事，也不是非要今天就补上的。”
殷晓笑笑说：“没关系。今天都让你等这么久了，可不能再让你等了。”
姚凤衣和酒吧众人打了招呼，就和殷晓离开了，走着走着发现身后跟了个尾巴，顿时有点不明所以，“殷晓，他……”
殷晓回头看到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玄易，忍不住笑了声，见姚凤衣一脸疑惑，便解释了句：“他怕他师姐，借我这儿躲躲，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姚凤衣也忍不住笑了，“他师姐不会是子归姐吧？”
殷晓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补充道：“师姐弟之间有点小过节。”
姚凤衣有点纳闷，“子归姐人挺好的啊，虽然看上去冷了点。”
殷晓毫不犹豫损好友，“师弟太欠。”
姚凤衣笑得乐不可支。
玄易很郁闷。
彼岸酒吧内。
慕子归将落在殷晓背上的目光收回来，拿起自己画的那张塔塔·三叶的肖像看。邢郅就坐在一旁喝茶，稍稍歪了歪身子也看向那幅画。
看着看着，邢郅叹口气，“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是个术士呢？”
慕子归没什么表情的说：“被镇压在第十八层地狱的重犯逃了一个，冥府当时就怀疑协会那边也出现了叛徒，现在又出了个塔塔·三叶，完全是浑水一摊，找不到头绪。”
邢郅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些，“子归，你老实告诉我，那日在冥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慕子归轻巧答了句意外，就岔开了话题，“秦无子和桑莲想找虚域，张家还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关键时候我可能帮不上忙，还是把白荷的事通知白家吧。”
听到“关键时候我可能帮不上忙”这句邢郅显得很诧异，“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和鬼纹有关系？”
慕子归没有隐瞒，“它能禁锢我的灵能，随机性的，非常烦。殷晓和伊洛资质都不错，就是缺少一些实战经验，boss，你看是不是建个训练场……”
邢郅闭上眼，干脆什么都不看，掩耳盗铃似的假装听不到慕子归的话。
慕子归：……
慕子归咽下了后半句的“我出资”，觉得自己已经向邢郅通知到了，训练场就可以开始动工建了……
殷晓选了家口碑不错的小馆子，和姚凤衣吃得很欢快，玄易很有眼色的没凑过去，况且他更想吃旁边那家小馆子的烤鱼，就溜溜达达过去了，结果吃到一半又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找殷晓。
殷晓：？？？
殷晓和姚凤衣也才吃到一半。
玄易这会儿啥眼色都没了，抓住殷晓的胳膊把人往外拉，“赶紧的，干正事了，目标出现了。”
殷晓顿时化被动为主动，但是跑了几步之后又折了回去，停在姚凤衣面前，“学姐，抱歉，我得走了，账已经结了，你吃完再走。”
姚凤衣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勉强笑笑，道：“我没事，你快去吧。”
殷晓头也不回地离开，玄易回头瞧了眼，看到姚凤衣失落的表情，顿时满嘴啧啧啧，“我这么大个帅哥是被自动屏蔽了还是被自动打码了？”
殷晓：“……你发什么神经？”
玄易翻了个白眼，没回答这个充满智障气息的问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