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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县的县令这几日的公务是比较繁忙的,原因无他,只是这是一个离着翼县较近的贪官罢了,唔,与其说是贪官更不如说是个懒惰之官。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处理过公务了,长久的积压,随意的打发,他治理的菱县实际上已经混乱不堪了。

他自觉像自己这样的官员反正一辈子也难以摸到朝廷的边,因此他也没有打算治理,他就打算随随便贪几个钱,搁外面置办个宅子,把妻子儿子放进去,然后让他们去做商,自己就算是有后代延续了了。

他这一辈子算是够了,余下的生活,他最想干的事不过是最闲适的日子,别人送礼他也收,除勒属于他自己权力之下,可以一句话吩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干。

本地山贼猖獗,他没有管过,山贼再是猖獗也打不进县城,所以他没有管,盗贼翻入城中偷窃,他也不曾管,又偷不到他家,自己的妻子,孩子可都在外地呢!所以他也懒得管。

百姓闹事的时候他管一下,因为他们是到他住处前去闹腾的,嘈杂且愤怒的声音吓死了他养在笼子里的那只一品雀,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什么作为,对百姓有益的没有,对百姓有弊的也没有,甚至做出安抚之言的时候,他还有些害怕。

就是这么一个人,最近却忙的要命,该如何说呢,只能说这位县令大人的运气实在不好,三皇子现在就在不远处的翼县,驾马车要不了一天就能到他这里来,他可能是陵州最不贪的官员,可能也是最方便查的官员。

因为他从不管自己的地盘,所以他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没有威慑力的,在他的印象里似乎他的县是陵州唯一一个敢有百姓来闹事的县,只不过是他从没有将这些事情上报于刺史,因此,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在这个位置上撤开过,若无特殊情况也许过几年等自家儿子的商贾事宜发展起来之后就是自己辞职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便是那特殊的情况,一个弄得不好自身那点摊位的情况可能是要影响到很多人,尤其是刺史,那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这一点,他比哪一个官员都看得清楚,别看现在他对每一个官员都和蔼可亲的样子,别看他现在几乎将所有陵州年轻的官员当做自己儿子的模样。

可是当年真心实意对他的上一任陵州刺史,却是被这个人亲手抄的家,也正是这个人,压迫的陵州一州之百姓,整整十四年没有办法抬头,也不敢对朝廷吭一句声。

十四年来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有多少,这个县令是想也不敢想,十四年可以说是两代人啊,不去想这些,至少自己心里清楚一件事情。

假如自己没有将自己的地盘管理好,假如自己给他造成一个自己无法维护他陵州至高无上地位的印象,那么他是绝对不会管顾什么陵州官员集体的同盟。

如果因为自己的问题引发附近一片官员贪污迹象的暴露,那么,这无疑是影响到了他利益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出来顶锅,甚至是他亲手将自己埋葬,自己的妻子儿子全部死去都有可能。

这怎么能不令他焦急呢?他甚至是最后一批得到三皇子车队紧急入陵州境的人之一,因为他以前的懒惰是他和林州官员大多并无太深交集,所以其实他是离翼县那么的近,他也是最晚得到消息的人。

而现在他必须要加紧的处理自己的事务,现在他无法求助于整个陵州的任何关系,所有的事情要求着在一天或者几天之内全部做完,说实在的这个县令很后悔于以前的懒惰,仅仅是昨日之忙碌,就已经让他懊悔了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了。

幸好自己是将老婆孩子放在了外地的。如果放在这陵州境内的话以自己的本事,可保全不了他们,如此一来心中似乎就有所慰籍,可是,看着人就堆积如山倒的卷宗,心里就不禁的苦笑了一声。

各种应该分配于县太爷,该分配于手下衙役的工作实在是多到数不完,更加令人追悔莫及的事,因为自己的,不管事情导致了手下们也变得不做事。

手底下的衙役们眼光没有自己长远,他们也是疏于做事的,甚至有懒惰到极致的,那些人已经让他们滚蛋了,想了好几个方法,虽然略有收效,但是人弥补不了现在所需要的时间。

自己是用踢出去的一些衙门职位作为诱饵,用轻松的活儿以及适当的奖赏作为底子,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将各种闹事的民心安抚住。

可是他也不知道能否撑到三皇子走,于是自己白日在库里修改卷宗,翻查账簿之余私底下还要冥思苦想,如何稳定自己的一块天地局势的办法。

眼看又有一些不稳定的时候,再一次想出的新法子准备施行了。

“:师爷,你去翻一下库里沉积粮食和今年的新粮食全部翻出来,往日里囤积的库中粮食都翻出来,估计不太够,这样你去吧,差役们全部召集起来。然后去县里拉一百壮丁出来。”

“: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你傻呀!当然是集中粮食,度难关了。”

“:那拉着一百壮丁和差役做什么?”

“:哎哟,我的天,你是真的傻,咱们库府中的那些粮食够虽然够,但是怎么可以全部发下去?稳定底下那些百姓可不是那么做的,要以我们做出表率,知道吗?”

“:呃……”

“:你还是没有听懂?”

“:嗯。”

“:我的老天你现在赶快去把我吩咐的事办了回来再跟你说个好?去啊!”我们的县令大人对于手下的愚蠢已经感到无可奈何了。

这个师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地走了,只见这事业前脚刚出门,而且后脚一个差役就闯了进来。

“:大人,外面有两个身着华贵穿着冠服的两个年轻人求见。”

“:没看到本县令正忙着吗?慢着!两个穿着冠服的?”县令一个惊惧,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

“:那要不要属下将两个年轻人回绝,赶他们出去?”

“:咱几个鬼魂啊!还不把两个人请进来!有点眼力见没有?”心里有点感到崩溃,他发觉自己最近好像一直都在骂人,这是怒急了自己的下属,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不会吧,两个学士,动作这么快?嗯,也许这三皇子殿下来陵州是有目的而来……”刘县令来回走着,不算特别老的脸上,两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口中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思绪百转千折。

终于他的眼前迎来两个年轻人,这两个人都是气度不凡的人,稍微站的后面的那一个,面容娇好偏向中性,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有着一丝邪性,这个人他的任何心思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住在前面那个人看上去要频繁一些,但是好像若有若无的有着堂皇大气的感觉从他身上流露,揉一揉眼睛,转瞬之间又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年轻人不用说都是三皇子派来的人,在陵州境内可找不到这样的年轻人,而且,既然是学士那必然来自于国士榜上,其身份地位,无论怎么说都是要比他一个的县令要高的。

“:哈哈哈,两位前来真是令本县蓬荜生辉呀!”这位县令赶忙的迎了上去,这句话一出便让两人断绝了,隐藏身份的意图,本县令已经知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了,隐藏也没有意义。

直接那两人对视着似乎带有玩味地一笑。

“:国士榜第三学士白轩字兰亭,见过县令刘世杰。”后一位那位邪俊的学士先说道。

“:我乃皇子中排行第十庄元生,不必拘谨叫我元生就好。”那看上去稍微平凡一些的,紧接着说道。

他奶奶个熊的,乖乖他个隆地洞,原以为是两个过河鲤,没想到碰到两个入洞蛟,这是祖坟冒青烟碰到这两个可以仰观的人物,无论这回是好是歹,见着就算三生有幸了。

“:你敢问两位,有何贵干。”刘世杰现在的话有心无力的,他是尽力维持着自己这一县令的形象,但是话语的尾音还是忍不住地提高。

“:关于县令大人贪腐一事,请问您作何解释。”

“:什么贪污我可没有贪污。你可以去我房屋里搜,查出来一两银子,我就立马辞官!”可不敢下出更加狠厉的誓言,况且,依照自己这些年贪污的银两,杀头大罪应该够不上吧?

“:不用不用,我们还没有拿到实际的证据,所以,啊,大人这样慌张干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我哪里慌张了,本县令,只不过这几天生了一场病。现在身上多长一些虚汗而已,不必介怀。”没有办法,胆子实在是啊,倘若这个罪名落到自己头上还被查出来的话,可能要了自己命的都不是朝廷,而是陵州刺史。

“:只不过,嗯我和白轩过来的时候,道途听说,您将您的妻子和儿子送去了青州是吗?并且还在那个地方开了个商行,刘室染坊,开得好像还不。”这十皇子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该死的,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从哪个道途听说的?这不是要格老子的命吗?这个我手上非得打死那个“道途说闲话”的家伙不可。

“:您在说什么呢?好吧,请问您是如何知道……”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的那个白轩就接口了。

“:我听闻陵州刺史也知道了这个事情,而且他好像去了翼县。”似乎话中有话,这让刘世杰不敢想不敢深想。

“:唔……”

“:我们协商三皇子的手令而来,因为发现翼县和您这儿有所牵连,因此,还望县令大人通融一下,让我在您这儿查个帐,希望大人和您自己所说的一样丝毫没有贪污啊!”白轩话语犹如引诱人堕落的迷音,可语句之中透露出来的寒意却让刘世杰忍不住地抖了个机灵。

“:好的好的,您随便找,你们随意看。”已经到达末路了吗?现在的状况,无论怎么看也没有活路可言,也许,也许只要自己坚持住现在,那个毫无人性的刺史,大人一也许会放过自己,家人呢?

“:你在想着刺史大人会不会放过你或者是放过你,妻子儿子的命吧?给你提个醒,如此状况之下,不如期待一下三皇子或许更好,假如你愿意做那指证刺史的人,朝廷和那刺史两端,那边更好一点呢?”

“:你……”

“:我们在这里停留半天只给你半天时间考虑,你那点秘密,连带着证人证物,我只需要花半天就能挖出来,到时候送到三皇子那里,也许不只是你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性命,也许只会断送在朝廷手上,可家人的命就要断送在陵州刺史的手里咯!”说完两个人便头也不回地出去大门,留下县令大人,瘫倒在椅子上,这时候那师爷走进来了。

“:大人大人,我已经把壮丁召集齐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你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了吧?”

“: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你带领壮丁和差役去附近的山上打猎,然后将所得肉与粮食给各家各一家一家的去发,或者是你亲手地道壮民手上让他们带回去就行。”

“:我知道了,我们这群当官的以身作则去打猎,然后带领着来自于百姓的壮丁去亲眼看着,这样百姓就会相信我们真的是在为民做事,分发的粮食既然让他们不必担忧的话,心也就稳定下来了。”

“:你终于理解了,去吧,其次组织百姓开垦荒田。”

“:好吧,可大人您为什么这样愁眉苦脸呢”

“:哎!我这个县令可能做不成了。”

“:大人您说什么?”心灵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于是没人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没事儿你去吧,快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着便将自己整个身子塞入了他那张大椅子里,以前的时候,他总喜欢这么干。可是现在心事重重的状态下,这个姿势怎么也令他舒服不起来。

活路只有一条了,那也没办法不是吗?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两件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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