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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若虚并没有直接用拳头去招呼两位正在互殴的年轻人。
毕竟附近还有许多围观群众，用太过暴力的手段，就无法做好维护本地人形象的工作。
所以，他一开始用得是拉扯的方式。
他想凭自己强大的臂力和有技巧的拽拉，按住两人的喉部，将他们直接分开。
他这么做有两个人目的。
其一，将两人分开。
其二，激怒二人，让他们来攻击自己。
等二人因愤怒而将矛头对准他时，他便可以进行合理的反击，用干脆利落的身手一一将两人放倒。
如此一来，他既不会引起围观群众的厌恶，又可以在众人心中留下强大、可靠、充满正义感的形象。
他的计划逻辑清晰、简单易行，若是换一个场景，便极有可能会获得成功。
可惜，他错估了眼前两名龙傲天的实力。
在的状态下，顾衍可以清楚地看到三人体内的“灵气”运动状况。
两名年轻人体内的“灵气”运动充斥全身，且十分活跃；相对来说，沈若虚体内的“灵气”虽然同样充斥全身，但活跃度显然要低上许多，或许再慢一点就会进入无法观测的状态。
‘从目前获知的情况来看，觉醒者大概可以分为两类。’顾衍低眉思索，‘一类就是像方棠和眼前这两名年轻人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体内的灵气，来增幅自身。不过鉴于他们的信息量不足，估计最多也就能用到的效果。’
‘第二类，就是像沈若虚这样的人。虽然同样已经觉醒，但能调动的灵气却十分有限，连自己都无法感受灵气带来的增幅，跟正常人比起来也不会有多少差别。’
他眨了眨眼，关闭状态，‘不过，要是继续朝着如今这个觉醒速度发展下去，那第二类人应该很快都会变成第一类人。嗯……也就是说，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变成超能力者。’
念及于此，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目前的我，大概也是第二类人。但是我对局部灵气的操控、对灵气在身体各处的运用，应该都是处于最顶端的那一层；再加上我体内灵气二倍流速的特殊性，或许可以掌握一些别人无法拥有的特性也不一定……’
在顾衍低头思考期间，场上的形势却是一波三折。
首先，沈若虚想先将两人推开的计划很快得以实现。但这不是因为他臂力有多大，而只是因为两人被掐着脖子有些难受罢了。
之后，他想吸引两人攻击自己的计策也获得了成功。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居然没法放倒那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体型瘦弱的年轻人！
对方所表现出的力量似乎比他要强得多！
这不科学！
于是，在这一次失利过后，他就顺理成章地遭到了两名充满怒火之人的围攻。
虽然那两人的力量并非大到不可想象，自己多年打架斗殴的经验也能在提供不少帮助，但沈若虚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困境之中。
或许再过不久，他就会成为这次斗殴事件中最先倒下的那个人。
“快来帮忙啊！”眼见事不可为，他急得大吼了一声。
陷入沉思的顾衍回过神来，看到场上的情况，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推开人群，走到沈若虚身后的位置说道：“别打了，警察来了。”
三人闻言，手上的动作皆是一顿。
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守法公民，不管他们此时的内心是多么膨胀，内心深处对那些暴力机关的执法人员，终究还是会有一些本能的畏惧。
顾衍见状，直接伸手将沈若虚扯了过来，把手上燃了只剩小半截的香烟重新塞回他嘴里。
“你们慢慢打吧，不打扰了。”他拉着沈若虚迅速退到了人群外围。
场中的两人互看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手。
两人的斗殴，本就是发泄的情绪占据主导，此时被旁人一搅和，心中的怒火自然也就渐渐被压了下去。
只不过，就这样一走了之似乎也不是什么合适的选择，就算不打，也得说两句场面话吧？
路人a：“你以后走路给我小心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路人b：“我小心你麻痹！”
路人a：“草尼玛，你说什么！”
……
接着，两人便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谢了，哥们。”沈若虚吸了最后一口烟，随后将烟头在垃圾箱上的专用凹槽处摁灭。
“写什么。”顾衍摇摇头，“警察是真的来了。”
“在哪儿？”沈若虚四处张望，“来了怎么都不拉架？”
“右边那条街，猪脚饭餐馆门口。”顾衍提醒道，“他们在那边已经站了大概有半分钟。”
沈若虚顺着他提示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心中疑惑更甚：“他们这是在等什么？”
“看下去就知道了。”顾衍偏头看着场中的两人，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猜想。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够古怪的，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做过运动的人，力气居然那么大。”沈若虚从裤兜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
“嗯……”顾衍应了一声，看着开始移步接近的民警，低声道，“来了。”
“呼——”沈若虚吐了口烟，没说话。
很快，两名警察就走进人群中央，喝止打斗中的两人，然后二话不说，直接用手铐拷住，押往一旁的警车处。
临走之前，其中一名警察还特意往顾衍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沈若虚微微偏头，避开警察的目光：“打个架居然还上铐，太夸张了吧，这两人是有前科的要犯吗？”
“大概吧。”顾衍思忖两秒，便也想到了这其中传递出的一些信息。
‘那个眼神……终究还是人力不足，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官方态度？’
……
人群快速散去，顾衍跟沈若虚作别，去小百货市场买了一些橡皮筋、金属夹之类的物件，接着便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今晚，他就想试试的实际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