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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庆楼, 可是隆城顶顶有名的饭馆,听说开了得有百十年了。

司铖还没跟着苏言和到白木镇之前, 一天三顿饭, 至少得有一顿靠这酒楼施舍。

对面原还有家润泽酒楼,司铖背在身上的第一条人命, 就是因那酒楼而起。

往事不大愉快, 司铖回来后, 那家酒楼就被封了。

这些苏雪桐可不知晓。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跑堂的小二识得司铖, 不用他吩咐,扯着嗓子喊:“楼上山月雅间儿。”

再一弯腰,伸长了手臂,在前带路,唯恐哪个不长眼睛的冲撞了贵人。

雕花的木门一合上, 这道门就隔开了外头的嘈杂声。

司铖脱了外头的军装, 只穿了件白衬衣, 衬托的他的眉眼越发的纯净。

这么干净的一个人,实在是和信息里的变态相去甚远。

苏雪桐也把披肩从肩膀上撤了去,少女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司铖觉得有点燥, 解开了喉咙下面的衣扣, 喉头滚动了几下, 问她:“想吃什么?”

一让点吃的, 两个人就显得不那么生疏了, 苏雪桐抿了嘴笑:“鱼汤。”

司铖点头,“这儿的叫花鸡也不错。”

“成。”苏雪桐顿了下,舔了舔嘴唇:“想吃甜的。”

“那八宝饭吧?”司铖推荐道。

“成。再要个麻辣豆腐,其实咱俩也吃不了多少。”

司铖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片刻,可上菜的时候,哪止两人说的这几道,摆满了整整一桌。

小二最后一次进来,还带来了一瓶酒。

酒盖子一掀开,苏雪桐拿鼻子嗅了嗅,就知道这是一瓶花雕酒,酒精浓度不高,还不如她酿出来的呢!

司铖瞧见团子的猫鼻子动了又动,抬了眼眸去看她,“想喝?”

其实这酒本就是给她要的。

苏雪桐这几年的酒量就和酿酒的本事一样渐长,主要这不是得干一行爱一行嘛!

自己酿的尝尝味儿,没事儿喝两口,不知不觉就成了千杯不醉的。

进城了三天,苏雪桐可是一口酒都没有喝过。

她闻着这雕花酒的味道一般,但是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虫。

司铖抿嘴笑了笑,伸手拿了酒盏,给她满上了一杯,再收回手,就给自己倒了半盏。

说来好笑,开飞机都能学会的司少帅,就是学不会喝酒。

高浓度的白酒一饮就醉,这雕花也就是一盏的量。

要不是今日高兴,他连一滴都不会沾。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都不多。

苏雪桐喝了一盏不过瘾,如同想要偷腥的馋猫,朝着酒瓶伸出了罪恶的小肉手。

司铖故意将眼睛瞥到了另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苏雪桐很是得意,给自己满上的时候,又顺手给司铖满上了。

后来的许多日子,苏雪桐都无比痛恨自己的这只罪恶小肉手。

她也不知道司铖长了一个能喝一斤酒的脸,却是个一沾酒就醉的。

当下自是仍不知。

苏雪桐沾了酒,喝嗨了,举着酒盏,就跟司铖吹上了牛:“我跟你说,我酿的酒,比这个好喝,这酒没劲。前儿个,你叫人带我来这儿,也没个说法。我心想着八成是你,可又不敢确认。要不然,我就带上几坛子好酒,也省得我坐家里无聊了。”

这话半真半假,她十成知道是他,可就是到了现在也料不准他心里头想了什么。

难不成是还念了些她替他打了王半仙那一扁担的旧情?

若是他肯念旧情的话...,那这事就好办。

司铖跟着团子一起端酒,虽说是一点一点抿来着,这会已然有些晕。

他看着她,哪儿哪儿都好看,红润的小嘴说话的时间,一噘一翘,每动一下,就仿似在他的心上瘙痒。

他直直看着她,只笑不说话。

苏雪桐可没醉。

被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心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态都这样,表面上对你笑,憋着坏看你往后怎么叫?

是不是笑的越甜,就代表了越浓厚的恨意?

苏雪桐瞬间没了吃的心情,筷子掂了几下,倒是一个人喝光了大半瓶花雕。

不到八点,两个人都带了些酒意下楼。

涂千汇就站在汽车边,一瞧见司铖见谁都眯着眼睛勾着唇角,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上前扶了司铖一把,低着声道:“少帅……喝了多少啊?”

司铖一把甩开了他,“回去。”

“回哪儿?”涂千汇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府里。”司铖说话的时候,偏着头,一点一点垂了两下,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可爱。

涂千汇瞥了眼站在台阶上的苏雪桐,“姑娘呢?”他的意思是要不要送她回洋房。

“回去。”

“回府里?”

“嗯。”司铖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兴奋的笑意。

苏雪桐坐上车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涂千汇开着车,时不时神情肃穆地往后看一眼,路越走越不对劲。

苏雪桐盯着窗外的路灯,疑惑地说:“这不是回去的路啊!”

涂千汇抿着嘴,并不回答。

苏雪桐更觉奇怪了,看向身旁的司铖。

那人还在看着她笑。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脊背。

苏雪桐做好了随时扑倒在地、抱住司铖的大腿哭嚎的准备时,汽车停在了一座宽大的宅院前。

天太黑,宅院的跟前儿并没有路灯,只屋檐下悬挂了两盏红色的大灯笼。

门口的两个大狮子旁边,还站了两个扛枪的兵哥哥。

苏雪桐再一抬头看向宅院的匾额,只见上书两个飞扬跋扈的大字——“司府”。

这下子,她死活不愿意下车了。

可涂千汇打开了车门,司铖先她一步下了车,已然等在门前。

涂千汇朝她“哎”了一声,又拿下巴努了努司家的大门。

苏雪桐死死地扒住屁股下头的车座子,面无表情地狂摇头。

“姑娘,到地方了!”涂千汇挺不耐烦的语气。

这不废话嘛!见过多少稀罕的事情,也没见过小胳膊能拧的过粗大腿的。

不喝醉的少帅,或者还讲点道理。喝醉的少帅,呵呵哒,那是完全听不懂人话的。

果然,司铖等急了,一把扒开了涂千汇,弯腰进了车里,愣是一个公主抱,把人给抱了出来。

苏雪桐倒抽了一口气,还没准备哭呢!

司铖就用低沉的声音勾着魂似的哄她:“不许乱动。”

苏雪桐仰着头,将他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奇怪,他这会儿倒不笑了,抿着嘴,眉眼拧巴在了一起,跟不是回家而是吊孝似的。

就连动作也透着怪异。

司家的大门并不是喊开的。

司铖走到了门边,苏雪桐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就只听咣当一声,司家的大门颤了几下,微微颤颤地打开了。

苏雪桐深怕那门板掉的时候砸到自己,吓得她不由自主就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司铖呵呵笑着,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

司家的下人,...见了司铖犹如见鬼,纷纷避让。

有的避让不及,战战兢兢地俯身跪在原地。

司铖抱着她,简直像个疯狂的压路机。

好好的一个青瓷大花瓶子,搁在那儿多好看啊!

司铖一脚踹了上去,哗啦碎了一地。

好好的一个雕花屏风,也没挡他道啊!

司铖又一脚上去,破个大洞。

就别提那些个好好的桌椅板凳和花鸟鱼虫了。

他掏了枪,对着这些个物件,一通乱射,充分体现了变态的杀伤力。

苏雪桐后知后觉,旁的人是借酒消愁,但变态不一样,变态是借酒撒疯。

就是还没弄明白,他当他的疯子,非得抱着她干什么劲!

正迷糊间,苏雪桐听见了一记苍老的声音。

“哎呀,我的个天啊,我刚买的前朝的大花瓶子哟哟哟……”

苏雪桐只觉这人“哟”的好笑,探了眼睛去瞧,便瞧见一个戴着抹额,拄着拐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看起来精神抖擞,走路的时候一脸的褶子都跟着她的动作轻颤着。

可见,气的不轻。

司老太太也瞧见了她,脸色唰就白了。

什么玩意儿,无媒无聘的,就敢赖在她孙子的怀里。

现在的小妖精们,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司老太太暗地里啐了一口,瞪着眼睛问苏雪桐:“你是个什么东西?”

咦,这死老太婆,一张嘴就人身攻击。

苏雪桐才瞪大了眼睛,搂着她的司铖便替她呛了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

司老太太一听这话,头直晕,指着司铖的鼻子嚎:“你这个不孝的……”

司凯复的汽车才停在门前,一眼就看见了扒着门往里看的涂千汇。

他的额角顿时跳疼了起来。

司铖一般不回家,只有喝了酒才回。

男人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可司铖一喝就醉。

喝醉酒回家呢,也不算大事,也就是砸一砸东西,外加把他奶奶气晕好几回。

那孩子记仇,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奶奶赶他娘出门的事情。

果不其然,司凯复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人喊:“快来人呐!老太太昏过去了。”

他咬牙切齿,脱了军装,抬手抽出腰间的皮带。心里想着,今儿说什么,都得把那小子摁在地上抽一顿才行。

你说说这都到十八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出去了人人都说他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可一喝酒呢,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那就不开心。

前儿个,老太太还跟他提了一下市长家的闺女和司铖的年纪相仿。要不是司铖年幼的时候,把市长家的儿子给弄死了,这门儿亲事自是不赖。

司凯复一面迈着大步赶赴大型狗跳现场,一面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司铖的亲事给定下来。

还没有进门呢,这就看见了司铖怀里头抱着的…姑娘。

司凯复觉得自己有点儿眼花。嘿,敢情这次是组团回来闹的。

“司铖!”司凯复嘶了一声,忍着牙疼,叫了混蛋儿子的名字。

司铖偏了偏头,没搭理他,倒是低声跟苏雪桐科普:“团子,这是我爹,亲的。”

几目相对,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就老太太被一语ko的时候,苏雪桐蹬着脚,就想要从司铖的怀里跳下来。

可司铖蹬着眼睛不许,哄孩子似的跟她讲:“你别着急,还有更好玩的。”

事实真的证明了,变态要是变态起来,别说一个她了,就是十个她那也是拉不住的。

儿子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司凯复的头也有点晕,皮带高高地举了起来。...

司铖一个转身,埋着脑袋,捂紧了怀里的团子,留一个后背。

就是司铖转身的时间,司凯复的眼睛瞪大了——那姑娘手上戴着的银镯子……正是那年他送给佩甄的。

司凯复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吩咐道:“去给少爷和…少夫人收拾好房间。”

嗯?!

下人们懵逼了。

哪儿来的少夫人啊?

可督军说是就是了。

“丫头,你哄哄他,让他赶紧睡去,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酒醒了再说!”

苏雪桐也懵了很久,才意识到司凯复在跟自己说话。

“嗯?”苏雪桐苦着脸心说这怎么哄啊!

可司凯复一脸期盼地盯着她,言语中的信任让她备觉恐慌,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吧嗒就落到了她脆弱的肩膀上。

还有这儿的氛围也太奇怪了。

苏雪桐勉为其难地碰了碰司铖的胸膛:“你累吗?”

她的套路是这样的,她先问他累不累,他要是说累,她紧跟着就会说“那你先把我放下”。

毕竟自己的自由还是得靠自己的双腿来寻觅。

不曾想,司铖爽快地答:“不累。”

两个字封死了她的后话。

苏雪桐缓了缓郁闷的心情,又问他:“司铖,那你困吗?”

司铖疑顿了片刻,抱着她出门右拐,一路向前,就进了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院子。

“你又要干嘛?”苏雪桐冷着脸,下意识道:“我不管你想干嘛,都先把我放下。”

司铖不声不响,踢了门进屋,走到一个雕花的大床前,还真就给她放下了。

可是苏雪桐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他的头就埋在她的颈窝里,双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

“你、你……”苏雪桐一动都不敢多动,毕竟变态的爱好万一是她越动他越兴奋呢!

她准备好哭的时候,颈窝里的人蹭了她两下,还拿舌头尖舔了舔她的脸,像是开吃前浅尝一口似的。

苏雪桐被舔懵了,浑身犹如触了电。

等她从先前的刺激劲儿里回过了神,耳边已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音。

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心境,她跟着变态体验了好几次。就好比是坐云霄飞车,旁边的变态一边“哦吼好刺激”,一边狂狼的放声大笑。

而她呢,麻痹这什么鬼,麻痹这又是什么鬼……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情。

现如今,苏雪桐仍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成了司铖媳妇儿的,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上了变态的床。

她静下心来,想要理一理这两日的事情。

可脑袋里装的是一团乱麻,理是理不清的,但她知晓那个司老太太肯定是个麻烦精。

另一边,晕过去的司老麻烦精一醒来,就听旁边的人跟她道喜:“恭喜老太太,少帅要成亲了。”

司老太太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心里还想着定是他儿子看不过眼,终于出手了。

那个呜呼哀哉呀,总算是有了一件顺心的事情,她撑着手臂要坐起来,下意识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问出了主要问题:“跟谁?”

“就是少帅带回来的姑娘。”旁边伺候的人说。

司老太太眼睛一翻,再一次晕了过去。

孙子不如人意,原还想娶一个如意的孙媳妇……那叫一个家门不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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