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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颜很疑惑。

她敢百分百确定,自己在南越绝对没有认识的人,硬要拉扯点儿什么的话,孔泰安,也就是铁匠与她说过他要去南越;还有就是她在丰泰郡的时候曾经假扮过南越的贵族。

总不至于是她的那一举动就招来了人家了吧?不应该啊,那些贵族真有那么闲?

想起孔泰安,苏翎颜就有几分哭笑不得:他当初与自己说要去南越,觉得那里是一片净土,能逃离纷争,可曾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

又或者?苏翎颜突然顿住了脚步:或者,孔泰安就是知道南越的是这样的局面,他是故意要去的呢?

“怎么了?”南枯离抱着杨曦月走在面前,察觉苏翎颜停了下来,遂转身问道。

“没。”苏翎颜挤出一抹笑,“你先将曦月送回去,额,需不需要我与你一起,也好解释?”

“不用了。”

剑士没有了剑,就如同厨师失去了菜刀,绣娘失了绣花针,南枯离看上去单薄了许多,许是受到的打击有点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原本以为过去只是一道疤,放下了就好了。”

“但是。”他抬了抬眸,看着苏翎颜问道:“您不愿家里知道您所做的事,是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危险之中,不是么?”

这个问题苏翎颜不想回答:说老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周秀和苏老大她正在做的事。

不过依照南枯离的理解来看:他貌似打算放弃杨曦月了。

“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换一个新的身份。”她的心一下子像被坠了一块石头般变得沉了起来:“你们可以离开南越,离开清远县,甚至离开风远朝……”

“姑娘。”南枯离的眼眶泛了红,他摇了摇头:“我胆子小承不起失去,又做不到对已经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那些事情降在了我身上,便是我的困苦。不是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或者逃离就能躲开的。”

“可是仅仅就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你就要放弃曦月。”苏翎颜反驳道:“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么?”

南枯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去接苏翎颜的话。

那就让她恨我吧。

他这样想着。

苏翎颜恨不得一棒子敲晕他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遇见点儿事就打退堂鼓,要和他一起走余生的杨曦月,又不是杨老爷,何必那般在乎他的看法?

然而她还是眼睁睁看着南枯离离开了。

她不是他,替不了他做决定。

何况,她连自己的事都还处理不好。

等她回去的时候,李爷和二爷已经在昌和居里等着她了,他们才从丰泰郡回来。

苏翎颜立刻从空间里拿了一些食材交给了厨房,然给他们做一桌子的好吃的。

算着日子,南宫信元和老三也该从东河郡城里回来了。

二爷这人估计天生要比常人少一点儿人情味儿,或者说是他的心思从来没在察言观色这四个字上放过。

苏翎颜都那般明显的沉默了,他愣是什么都没察觉,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等老三和南宫信元回来了之后,他想大家在一起商议商议,他随着白珍江三郡的人走一遭,从江南四郡下手,连同白珍江三郡,彻底断了东殿下西洋的那一条线路。

王都平安度过了这次的劫难如何?天子薨太子继大统又如何?靠朝廷的拳头去打东殿,他有生之年已经没有这个奢望了。

恰恰相反,他倒是希望王都之中乱一些,再乱一些:那样就没有人注意苏翎颜和东殿这一边的动静,他就能明目张胆地出手。

嗯,很多时候二爷的期盼还是很有准头的。

三人说话的间隙,顾流年就来信了:除了一堆嘘寒问暖和相思之情,就是王都一切顺利。

但,真的顺利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怎么说,李首辅也早已经赶回去了王都。李涵清那个和常人不一样不知道是怎么转得脑回路清晰而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被承琰君赶走的。

还坚定地认为顾泊岸绑了他也是承琰君指使的。

起初只是他单方面的借助李家的力量与南宫家一派对峙,承琰君自然少不得被牵连。但是他记着和李涵青一起长大的情分,总觉得他还是有可能被挽回的,所以一直是包容为主,实在包容不了的时候才不痛不痒警告性的反击。

可是没将花无镜给愁得脸上堆褶子,重情是好事,但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他和南宫家联合的几次反击,迅速将那种敌对扩展为了双方的。

且不说李涵青在王都局势里使的那些绊子,单是他借着三皇子一事要将顾留安也一并软禁了,这事儿就够顾流年头疼的。

可这些,在给苏翎颜的来信里他一个字都没有提。

现今,南越新王式微,眼看南越局势将倾,他们派了使者进王都求助,王都里就又吵翻了天。

“丫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三人说完话去往偏厅吃饭的途中,苏翎颜走在最后面,李爷特地也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问道。

二爷走在最前面,察觉后面两人要说悄悄话,即没有好奇心也不想去多管,反正刚才已经说定:等南宫信元和老三回来后,由他和老三一起去江南四郡,苏翎颜会全力资助,老四负责统筹运送。

哦,货物和金银过白珍江的时候,说不准还能借着苏翎颜手中的那一块白珍江令牌得到风云梧的护送。

“打仗”这事儿没什么问题,二爷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啊?”苏翎颜正想着回信给顾流年的时候要说些什么,她抬头看着他随口道:“我一切都好。倒是你们,这段日子辛苦了。”

“南宫彻再过两日也要回去王都了。”李爷含蓄地问道:“你还没去王都里转过吧?”

言外之意,是希望苏翎颜能跟着南宫彻一起回去,好“认祖归宗”。

“您打算在清远县里待多久呢?”苏翎颜笑了笑,没接茬儿,“我准备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补品,明日让人给你送过去。”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您要是待得时间比较长,等南宫彻回去王都的时候,帮我去翡瑶河边也给他送点儿。”

繁华偌大的王都,四海的宝物汇集,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苏翎颜其实已经在表态了,不过她现在是真的还跨不出去那一步。

吃过饭后二爷就留在了昌和居里休息,苏翎颜送了送李爷,再往昌和居里走的时候,总觉得还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感觉,和她今日在翡瑶河边襄碧少主身边感觉到了一模一样。

她顿住了脚步,闭着眼感应:但是对方隐藏地更深了。

就在此时,空间里恢复了精神在啃玉石的小八突然躁动了起来:他也感知到了,附近有很熟悉的气息。

顾泊岸!这个名字登时就炸进了苏翎颜的脑海萝莉。

她将小八从空间里拎出来,顺着他的指引往身后的一个转角处飞快地跑去--然而还是晚了。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墙壁角低落的丝丝血迹。

苏翎颜蹲下了身,她的心噗通通地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呼吸好像骤然变得艰难,连伸出来想去去碰那血迹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那日顾泊岸消失之前就是受了伤的

而且受伤还不轻。

小八从她手臂上跳下,急慌慌地围着那血迹转来转去,神识对苏翎颜说着:“山…,山神!”

十三山神之一:顾泊岸。

整个世界的人在小八的眼里只有三类:苏翎颜、十三山神以及普通人。或者说是两类:说谎的和不说谎的。

也就是说,它只能分辨出来十三山神,而不能具体指出是十三山神里的哪一个。

苏翎颜猛然起了身,大声吼道:“顾泊岸,是你么?”

但是没人回应她。

“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苏翎颜的声音里都夹杂了一些颤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让我先帮你治伤。出来见我,什么话我们摊开了说!”

仍然没有人回答她。

苏翎颜不甘心,带着小八一跃跳上了墙头,飞檐走壁地寻找着。

但是绕了一大圈儿也没见着人。

“蹿得比兔子还快。”苏翎颜跑得上气不接下去,低低嘟囔了句。

结果估计“龟兔赛跑”的故事对于整个乌龟物种都留下来了阴影,小八一听见“兔子”这个词儿,就愤怒地扬了扬脖子,看上去很想直接咬一口她。

但是面对着的人是苏翎颜:借它个胆儿它也不敢动苏翎颜一根手指头。

于是它只好无比郁闷地缩进去了自己的壳子里。

好吧,事实是它已经感知不到“山神”的存在了,此要是此时不溜未免有点尴尬。

等苏翎颜惆怅失落地回到了昌和居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才从杨家回来,满脸愁容的南枯离。

“曦月醒了?”她问道。

关于他和杨曦月的事,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再多说的。

南枯离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也不想多说些什么。

苏翎颜轻叹了一口气,从空间里拎出来了两壶酒,一壶自己打了开,一壶递给了南枯离。

一醉,解千愁。

这一厢,翡瑶河边。

自襄碧少主带着剑门弟子来了清远县之后,南越人常居之地的旁边,那已经被空置了许久的驿站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连清远县的县丞都被惊动,亲自走了一趟驿站:苏翎颜带着“她的那一帮人”去“祸祸”丰泰郡的着一段日子,他这个县丞当得真是轻松到不行。

襄碧少主所嫁的人是南越摄政王的独苗公子。为了表示娶剑门千金的诚意,摄政王还亲自出面去问南越新王给襄碧少主“讨了”一个郡主的虚衔。

这也不是驿站热闹辉煌起来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在同襄碧少主一起下榻驿站的,还有南越的永真公主。

她是南越新王的胞妹,真正的身份尊贵,又心机格外深沉,哪怕是南越新王和摄政王之间亦敌亦友地博弈,摄政王敢偶尔对新王放肆,却从来不敢对这位永真公主有半分不敬。

襄碧原本已经睡下了,永真公主那边突然就有婢女过来让她过去一趟,很是着急的样子。

襄碧不敢耽搁,立刻起身穿衣裳:这一次随着永真公主出来,她受了摄政王的命令,虽不能全然信任她,但也万不敢怠慢。

而这大半夜能劳永真公主这般着急的,怕是也只有那位“神秘人”了。

等襄碧赶过去的时候,永真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仆人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又是血布条又是血水,床上趴着的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裂开了许多,满头的冷汗,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的脸看上去就让人心疼。

永真叫襄碧过来是帮忙给他上药的:剑门里有一套针法,可以暂时止痛。

襄碧弓了弓腰,也不敢问这位神秘公子先前的伤不是已经有好转的架势了,怎么突然又复发了?直接上了前。

而她即将要施针的对象:赫然正是顾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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