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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案子审到最后,竟会是这么个结果——原告不告了,说自己是借尸敲诈;被告走人了,临走还甩了县太爷一巴掌!

胡汉二走了,林光远走了,陈兴只怔怔的站在大堂中央,看着林光远离开的方向。

倚着柱子看热闹的刘鑫见原告被告都走了,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却是对静静矗在门口的老百姓道,“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杨云峰也开始招呼衙役,只和刘鑫擦肩而过时,两人齐齐会心一笑——

两天前,刘府

刘鑫当日虽是被陈兴打得‘惨不忍睹’,但那只是看上去吓人,实际上也不是那么严重。用了几天药,基本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青淤,但已经没有太大妨碍。

此刻,刘鑫正坐在太师椅上,一手端茶,一手指指点点——

“白玉坠儿是他这老头子该带的东西吗?那都是年轻阔少爷玩的玩意!换了……换什么还用我教?上南红!”

“我说,你是不是没见过有钱老爷用什么东西啊?这什么?银的!银物件都是年轻人用的东西,偏显亮;老了就该戴金的……老气?年轻人用金的才是老气,老头用金的那是贵气!”

“这拐棍,用的什么玩意儿……桃木的?换了换了,我跟你说,拐棍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最讲究!换象牙犀角的!”

“你给我记住了,银啊、白玉什么的,那都是年轻人用的玩意。不是说那物件便宜,而是那种东西就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该用的。记住,老太太能用黄金的地方就别银的,祖母绿红宝石才是标配;老爷子那就更简单了,搭根象牙棍,其他年轻公子哥带的一准配上,一点,白的给换成翠的,色越深越好!”

在刘鑫面前的是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头,脸跟核桃仁儿似的,密密麻麻布满了皱纹。这老头全身发抖,正不知所措的任凭周围人拾掇。

刘鑫端茶呷了一口,又冲旁边的杨云峰道,“这老头都半截入土的人了,又是个有钱的老爷子……”

这话一出,那老头立刻腰背一驼,哭丧了脸,两只手还不断的打颤,“这位官爷,小人就是路边一要饭的,哪里是什么有钱的老爷啊……”

“没你的事。”刘鑫摆手,没理会那老头,继续对杨云峰道,“这老头扮的可是个有钱的老员外,给他穿月白的?你觉得合适吗?这颜色一看就不稳重!暴发土鳖才这么穿!换了换了,换颜色深的,对,那件石青纳纱的褂子给他穿上试试,对,给他换上……不行,换那件酱色看看……不错,转个身给我看看,行,就这件了。”

待众人拾掇好了,刘鑫满意了,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老头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哭丧象,可看他脚上穿的,身上带的,手里拄的……已完全有了大户人家老爷子的派头。

刘鑫点头,“来,走两步我看看。”

那老头只得向前走了几步,刚走两步刘鑫就打住了,“我说你活该就是穷命,你说你都穿这样了,走起路来怎么还跟要饭的一样?这手张开抖着是什么意思?你天天大街上要饭,就没见过几个有钱的老员外?人家怎么走路的你是眼瞎了看不见?”

老头两只眼都快睁不开了,步子也有些虚晃,“小老儿知道,肚子这么一腆,走起路来一晃一晃,还得慢慢悠悠的……”

老头说着走了两步。

刘鑫:“有点模样了,我说你不是也会吗?哎,怎么又佝了个腰?站不稳还是怎么滴?”

老头:“官爷,小老儿以前也是个体面人,家里有宅子、有银子,可宅子、银子都被儿子抢走了,小老儿只能要饭。有钱老员外怎么走路、说话,小老儿都会……可小老儿现在肚子饿啊,这肚子一饿,哪里还能走得动道啊。”

“感情是养了几个不孝子啊。”刘鑫一甩手,“都会就行,到了我这,把我刚才说的记住,少不了你吃的。来人,带他去吃吧……对了,让他把身上衣服都扒下来,免得沾了油腥、花了衣服。倒不是不信你的话,皇帝饿十天,吃饭也没吃相,何况你个老叫花子呢……”

待仆人带老头退下,刘鑫这才对杨云峰道,“人都找好了?”

杨云峰点头,“都找好了,准备妥当就去衙门递状子,差役归我管,直接就把这老头送进衙门。”

刘鑫点头,“银子都准备好了吗?”

杨云峰一笑,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刘鑫,“都准备好了,您看看,凸窝细白,边角还带着银霜呢。”

刘鑫接过仔细看了看,“不行啊,这仔细看还带着层青光呢。”又用手掂了掂,“分量差的也有点多啊。”

“毕竟裹着铅胎,能这分量就不错了。要能和真银子一样,这也不是假的了。”说着,杨云峰又道,“这光天化日的,大担子小挑子把这些银子抬到县衙,就算那陈兴贪,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收吧?我看还是用银票好些吧?”

“你懂什么。”刘鑫尤且把玩着手里的‘银元宝’,“你说说,十万两的银票,和一万两的银子同时放在你面前,你选哪个?”

杨云峰闻言眯眼,咽了咽口水,“这个……还是一万两现银吧。十万两太多了,小的不敢想啊。”

“那就是了,黑眼珠子白银子,看到的才是真的。许他十万两银票,不敌摆在眼前的一万两‘现银’。”刘鑫将银锭丢给杨云峰,“还记得咱们陈大人怎么下的水吗?一万两银子送上衙门,人命案子也就平了。”

杨云峰笑道,“还是您老心思缜密。同样是一万两银子,他如果不收这次的银子,也就没道理收王老爷的。只要他不收,咱们就鼓动普刘氏告状,让陈兴去翻王大爷的旧案!”

“是了。”刘鑫看着屋外阴沉沉的竹林,“只要陈兴去翻王大爷的老底,不怕王大爷不和我们站一边!”

……

下了大堂,杨云峰一点也不忌讳,和刘鑫勾肩搭背就去了刘府。

一张桌子,除了刘鑫和杨云峰,还有就是今日县衙大堂上‘无法无天’的林光远。

几杯酒下肚,刘鑫已是醺然欲醉,两手各拿了一只筷子,敲了面前的瓷盘,“林光远,看不出啊,你个老叫花子,今儿堂上一套一套的,把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林光远依旧穿着那身酱色衫子,只此时完全没了衙门大堂时的嚣张——弯腰堆笑,两手并拢捏着小酒杯,“小老儿以前也是体面人家,只不过把以前的做派都拿出来罢了。”

“多大的体面呐?”刘鑫脸上红红的,一听这话立刻呵呵一笑,也看不林光远,只一手指了满桌子的菜,“这桌子菜,都认得吗?”

“您这是考我了。”林光远闻言离席,走到刘鑫身侧,指着一盘盘碟子道,“这是白鲞扣鸡,可惜用的不是越鸡,肉质上还是差了一些;这是红膏炝蟹,可惜用的蟹不够肥;这是藏心鱼丸、这是清汤望潮、这是……”

这一番说下来,把一旁的杨云峰说得目瞪口呆,“我只知道这些东西好吃,没想到还这么多讲究。”

刘鑫摆手,绕着舌头,“今天算是遇上行家了。”

说着,刘鑫挣扎着就要起来,或是喝得多了,站的有些不稳,林光远这七十多的老头立刻孙子似的扶住刘鑫。

刘鑫:“会吃也是门学问,还让你去街上要饭有点可惜,我看你就先留在我府上,没别的事儿,你就教教本官怎么吃。”

林光远闻言,要不是扶着刘鑫,甚至想当场跪了,“多谢刘爷收留。说实在的,今天我还真怕那个陈兴会把小老儿扣下来呢。”

刘鑫一笑,“怎么可能扣?他要是贪的,你自然没事;可他要是清的……尽管他心里恨你恨得牙痒,可清官得‘通情讲理’啊,胡汉二都不说话了,他还凭什么拿你?”

杨云峰也在一旁笑道,“刘爷早就想到这一层,结果那陈兴还真和刘爷想的一样,下官真是服了您了。所以啊……这清官实在不是人做的,吃力不讨好,傻瓜才去做嘛。”

刘鑫笑了笑,对林光远摆手:“行了,先下去歇着吧?”

待林光远退下,原本醉得眼都睁不开的刘鑫竟一下子清醒过来,“上次那个告状的普刘氏现在在哪里?”

“刘爷,您没醉啊?”杨云峰先是诧异的问了一句,旋即回道,“普刘氏现在带着他那七八岁的儿子,住在南边的破庙里。”

“可怜呐。”刘鑫轻笑一声,“一场官司打得家徒四壁,竟然落到住破庙的地步。当初要是识相点,至少能过着富足日子,偏那么犟。”

刘鑫赶紧给刘鑫倒了杯酒,一边斟酒,一边道,“谁说不是呢,一个案子,县、府、司,层层递状子,就差进京告御状了,硬是把万贯家财打得精光。不过,她要是不犟,咱还没有机会呢,明儿下官就寻个时间去找她。陈兴是清官,就让他和王大爷死磕去,待他碰得头破血流,刘爷的机会也就来了。”

刘鑫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啧了一声,“不是我的机会,是我们的机会。”

杨云峰也是端起酒杯,刚要喝,却想起了什么,因而双手一停,“刘爷,咱们刚回来的时候,这些菜就准备好了……您是那么肯定这新来的县太爷一定是个清官?他要是不清,您这菜不是白准备了吗?”

“他是清的,这桌子菜咱们和那老叫花子吃;他要是贪的,这桌子菜咱们和陈兴吃……毕竟王大爷站在他那边,咱们八成是没机会斗倒他,只能低头道歉,这桌子菜就算是赔罪。所以……”刘鑫夹了块菜,继而慢悠悠放在杨云峰身前的碗里,“这桌子菜怎么也不会浪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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