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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程所长没有参与吃饭，苏卫山坐上了每次程所长坐的位子，当然也吃到了他一直吃不到的甲鱼盖子，因为每次只要上这一道重菜，都是最尊贵的客人吃的。朱启明说：“苏股长，你看你才工作几天都是股长了，全**也没有比你进步快的，以后说不定能当多大的官，你看，程所长对你都不一样。”苏卫山说：“股长是最小的官这个我知道，我那些在大城市的同学说不定当上的多了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来，不讨论这个，有酒先喝。”苏卫山并没有考虑是中午，他有点兴奋，想到大城市又有点伤感，一下就将自己灌醉了。
钱大伟和苏卫山不同，他本来是**会**、**党员、**书记，留校工作一年多公开竞争取得了系副主任，正经的副处岗位。现在又交流到铁道学院，晚上加了一会班，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职责。吃了口饭，到宿舍门口发现早就等在那里的王素梅，他向四周看看后说：“你咋这身打扮？来，这是钥匙，你先进去，盆景我自己慢慢搬。”王素梅拿着钥匙，手有点抖，端着一个盆景按钱大伟指的门牌先进了屋，非常听话地没有再出来，倒了一杯水，看着钱大伟跑几趟将盆景搬完。她熟练地给钱大伟一条毛巾，试图帮他擦洗时被拒绝了，钱大伟己经发现她将外罩的那件干活装脱下了，露出女人的优美身材。
以前在花房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在一个屋里，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还是王素梅先开了口，她说：“我爸认为你喜欢花，让我送点过来，以后我会经常过来帮你调换、养护的。”钱大伟说：“这里的情况我还不熟悉，我调过来是有人反应我提拔太快，你可不能经常来，那会给我添乱的。这样，以后我需要，我自己回去顺带着换，你就不要来的，你是女孩，常来不好。”
王素梅无言以对，钱大伟以为她会很快离开，自己到书架上找书后发现王素梅低头坐在那没有走的意思。他问道：“你有事？为何不回去？”王素梅不说话，头低的更狠，钱大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上前试图搀扶，王素梅的眼泪滴他手上了，他迅速用手试去问道：“刚刚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放心，我虽然不在水电学院，但有事我照样可以帮你，快说，急死人了。”
王素梅起来向门和窗帘看看后，一下倒在钱大伟身上说：“自从我听说你想抱养一个小孩，我就想给你生一个，可我没上过大学，怕你嫌弃，不敢来，又怕小孩以后和我一样不聪明。今天，我爸让我送花给你，我就想成全自己的想法，可你一直赶我，我不好开口。钱主任，我是认真的，帮你生一个，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帮你养大，不管什么情况，这个小孩和我都不会主动去找你，我一家人能带大。怀上后我就出去几天，我以前和你的同学苏卫山是邻居，我是投奔他来的。他没有看上我，但我可以请他承认小孩是他的，我和他隔的远，家里人会相信的。”
钱大伟没有推开热烫的王素梅，怀中是一张他想过无数次，但下不了手的女人。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前途，另一个他不想得到一个欺负乡下人的臭名，他给王素提供便利，不希望让王素梅认为他心存他轨。朱启明享受一下这美好时刻好一会儿，附贴在王素梅发烫耳朵上说：“太谢谢了，你让我感动，我当然想，但不能那样害你，人不能过得很自私，你还是个姑娘。还有，我家老婆陆小枫待我不差，抱养就两个人一道，不能那样做，你回去，以后这事不能提。”他真的想咬一口那个让王素梅也涂抹到的耳朵，那种年轻女人的香气让钱大伟着迷，可他还是放开了王素梅。
王素梅一步几回头地只有出了钱主任的家门，她有点落魄，骑着三轮车向水电学院回。到了花房外边，在一个拐角处，她碰到了和钱大伟交流的蒋其坤副主任，他偶尔到过花房两次，向王素梅要过两盆花。蒋主任看到王素梅后，示意她下车，问道：“我到花房，发现你不在，怎么？出去卖几盆花挣点外快？”
王素梅说：“蒋主任，你可不能乱说，我可从来不做这事，我出去是有任务的，从来没人偷卖过一盆花。”说着想往花房去，蒋主任说：“骗哪个也没人信，出去时我听保安说是一车盆景，回来就空了？我们院外边又没有业务。你不要认为我管不到你，我可是来这里准备以后当院长的，你的事不能瞒着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去告诉后勤部门的，放心。但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学院无聊，你以后闲着时能送两盆盆景到我宿舍吗？”
王素梅说：“只要是学院的领导，谁教送都可以，我们领导交待过了，但我今天真的没卖花。”说完，她推着车就向花房去，蒋其坤上前帮她一把，一下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笑笑说：“我知道了，送给相好的了，好了，小王，我才来，到这就听说花房有好花，后来知道是指你。”边说边讲自己早己写好的住址交给了王素梅，告诉她自己周二、周四晚上在，脸上写足了暧昧。
王素梅是山乡那种执着的女孩，她体会到钱大伟的内心，并不是不想，是不敢。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不着，她说：“爸，你找个时间给妈接来吧，你也看到了，学校这一批房子中有我的一套，学院的活也是越来越多，现在每天找的零工比以前多多了，她来也能养活自己，我以后是要出嫁的，这房子你两个人住足够。”老王激动地说：“我早就这样想的，只是你快点找个人，我们也放心，过几天等下雨不能干活时我再回去，你也累一天了，睡吧。”王素梅说：“我来时发现今晚月色很好，和我们以前在山里看到的一样亮，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因为校园有保安巡逻，老王不用作安全交待，只是提醒她晚上加一件衣服。
王素梅骑上单车，迅速地向铁道学院方向去，她晚上的饭现在想起来还没有吃，匆匆敲开发愣的钱大伟的门说：“出去帮我买一碗河粉，我晚饭还没吃。”不是商量，钱大伟有点摸不清，出门前将灯关了，让她不要出声音，下楼买粉去了。自从上次吃了苏卫山的河粉，每逢有心事，即使不饿，王素梅也想吃一份河粉。不一会儿，钱大伟买回来了，他看着王素梅贪婪的吃样，那是只有在放心的人面前才会无所顾忌的状态让他诧异。
等她吃完后，钱大伟在向她笑，问她是不是再来一份，她抹一下嘴摇了摇头。王素梅突然直奔主题地说：“我今天就在这陪你了，你知道我回去碰到啥了？那个和你交流的蒋主任，堵我在路口让我到他宿舍，说我出来是偷盆景卖的，放心，我不会说是送给你的。后来我答应以后送盆景到他宿舍，他才没在院里胡来，以前我不敢向你说，你们水电学院也是人才高地，我一个乡下妹子，碰到不止一次想占我便宜的人。但因为我来的突然，他们动粗之前一般都会问我是什么关系留下来的，为了保护自己，我就说自己是陆院长家亲戚，效果非常好。今晚你让我不回去，我就真是陆院长家亲戚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想我心思了。”
钱大伟觉得好玩、好笑，他是陆院长的女婿，王素梅给他生孩子变成陆院长的亲戚？陆院长真知道，还不要一下将她开了，他说：“不要胡扯，你不能在我宿舍，你休息一下回去，你的心情我领了。你是一个姑娘，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即使你现在感觉不到，以后你会后悔的，快点回去吧，为了你的安全，我有时间回去时也会帮你散布你是陆院长家亲戚的消息。”王素梅看着钱大伟，她以为自己铁了心，对方一定会笑纳，可对方不纳，真奇怪，那些比钱大伟官大的有时也对她露出过想餐的快意。
她在月色下骑着单车，想着苏卫山不知道在水电所怎样，今天她在城里，苏卫山是不是还在桃林沟？王素梅想知道一点他的情况，她决定找时间自己回去接妈。苏卫山当天中午喝多了，老板娘将他送回到房间，当晚，老板娘熬了一锅稀饭送过来，进来就说：“你今天第一天当股长，中午就喝多了，不好，以后可要注意。你们是单位，要是让上级知道了，对你的前途有影响。请你吃饭的那个朱老板，你可要防他一点，以前的一任所长就是栽在他的手上，他和程所长联手算计老所长，让程所长有机会接班。现在，他又盯上你，程所长能不防你？一定要小心。”
苏卫山本来是小心老板娘再考验他的能力，听她分析自己的工作，确实有道理，再想想饭桌上朱启明的内容，他有点害怕。朱启明在他喝的差不多时告诉过他，只要他配合朱启明搞到一批土石方程，苏卫山结婚的费用他全包了，另外，到时他有办法让程所长提前离岗，没有人愿意过来当所长，现在苏卫山是股长，到时顺理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