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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河只有穿好衣服，小心地回到自己的屋，外面的天己经亮了，胡子成看着柳明河不太神气地回去，与前两天似有不同。隔了好一会儿，胡子成敲门问道：“王总，我们己经来不少天了，合同己经签好了，佻看我们是在周边再玩两天还是准备回去？”王素梅想了一下，她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和钱大伟零距离接近过，她说：“刘县长己经讲了，我们是钱大伟的老乡，那么你出面和他们吃个晚饭，留下几个得力的在这里落实施工，我们过天把就回去？”
当晚，钱大伟本来有别的安排，刘县长一个劲地表明请客的是他千里之外的老乡，钱大伟装出一幅非常为难、不情愿地样子说：“要从简，人家是客商，应当我们请，怎能让让他们反客为主呢？”刘县长说：“他们和你一样，是发达地方省城来的，我们穷县，不怕你这新书记笑话，我们连吃饭的事情都在计划内，计划外不敢乱花。”
刘春新和钱大伟到时，胡子成和王素梅早己等候在饭厅，他们还请了园林局的总工、局长，王素梅说：“两们主官请坐，钱书记，这里的气压、饭菜怎样？习惯吗？”钱大伟根本不看王素梅，他和胡子成握了下手应付王素梅道：“还可以，没有多大感觉，你怎样？王总，这种出远差的苦差事交给胡总做就可以了，还要你亲自跑？”
王素梅说：“我和胡总是合作，只是我占大头罢了，我可支配不了他，今天请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工作的事我和胡总落实好了，有些苗木需要回去准备，留下做事的人，我们明天准备回去。”钱大伟趁刘春新不注意时看了一下王素梅，他有点不舍，嘴上却说：“你们有你们的工作安排，交个负责的同志让我们的人好联系就行，这次绿化提升项目不仅是我们县的转型基础工作，还是国家的固沙规划的一部份，你们可要慎重。我从家里的高校请来几位土壤方面的专家，他们对适种苗木要做比选，你们的人要配合。”
刘春新说：“钱书记，你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也熟悉了，交接己经结束，我建议我们两个人组织两个考察小组到王总的注册地去学习学习，看看她们以前做的实绩。”钱大伟说：“以前我当区长时，从来不太去过问具体的工程项目，刚才听胡总说，他们还在我们区里做过，你可以组织去看看，我以后休假回家顺便去。我要是组团去考察，不要给人以探家为名的口实，对了，组团的人数不要太多，学习就是学习，和学习无关的活动尽量控制参加，刘县长，我们可是穷县，千万不能让人家再说我们浪费财政的钱。”
刘县长说：“既然书记这样安排，那我将这里的工作再安排一下，带几个人去看看，早听说沿海一天一个样，我们在这里的干部太想出去看看。钱书记，不回你老家，你也可以带队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干事业靠的是人，可我们的人视野不够开阔，这次王总、胡总他们讲的有些观点、理念我接收到都有困难，意识跟不上，更不要说事情了。”
钱大伟向王素梅看看，是的，一个没受过大学教育，可事业是在大学校园里起步的，环境的确能起到教育的作用。他说：“组织上只所以将我交流到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你刘县长现在的意识不是瞒超前的吗？你的能力、资历是可以做这里的书记的，我想组织上一定是考虑到我在省城的经历，不定哪天让你到省城哪里去做书记，交叉培养，才能共同富裕。”刘春新说：“书记就是有党性、有高度，来我们喝酒，做多大官我倒没怎么去想，我们这个地方小，我真的想到外面去体会一下壮观的世界。”
几个人喝酒没有太多的激情，只是象征性举起杯，钱大伟更无心多喝，才上任几天，虽然地方不大，他一下体会到区长和书记的区别。以前在当区长时，大的规划、人员使用等都要和书记沟通，虽然局长们归他管，可向他汇报前大多都己经和书记报告过了。他不管是什么态度，基本上不太能能左右主流事情的发展，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可以做主。现在不同了，所有的事都到他的办公室，光是文件就看不完，更不用说请自己参加的会议、饭局、谈话等，一把手的份量他第一次体会到。
钱大伟说：“王总、胡总，感谢你们的好意，千里之我能遇到老乡真的不易，听刘县长说我们还要合作几个项目，这是好事。我在这里，你们可不要做甩手掌柜，一定要经常来陪陪我们。这里是贫困地方，可你们的规划、方案一定不能按贫困地方来，一定要高标准，少做点可以，考虑到你们的差旅成本，我们可以在单价上商量，但在标准上不能降低。刘县长，你和职能部门出去考察后回来一定要把好质量标准，考期间，胡总他们可能会尽地主之谊，但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不能含糊。”
刘春新说：“钱书记你放心，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合同的附件我也看了，对质量、工期都提到具体要求，考虑到我们这里苗木成活率低，我还单独强调王总她们的质量、成活责任期为两年，两年后长势良好才付钱。”钱大伟听了很高兴，他主动和刘春新喝两杯，希望他能更充分地配合自己的工作，强调自己只是个临时挂职完成任务的角色，这里的一切以后还是刘县长他们的。
酒席散后，钱大伟是第一个离开的，他回到办公室，还有一些文件要看、要批示。刘县长陪王素梅她们到招待所后才回家，书记上任后，他需要休息，地方小，政府、党委在一起办公的如果他也去加班，党政办的人不好侍候。他又看看微酒后的王素梅，女人的态、美不仅要化妆，主要还是底气，有了身份、身价后，那由内向外的自信让男人不敢轻易动别的心思，刘春新有点不自然地在王素梅手上多停留一会，王素梅装作不知，没有让他难堪，由他多握一会，她遇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回宿舍的路上，她在柳明河的窗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个时候真需要有个男人侍候。她想到钱大伟一个人在办公室，一方地主，女人只要自己想，一定能有，可不一定想的那个就好下手。王素梅给钱大伟打个电话，大伟说：“你明天回去？手机不要关，等一下我安排好地方告诉你，你先休息一会，有些文件明早要落实。”王素梅黑暗中的脸露出了笑意，她猜想着可能让她去的地方，可这里不是她所在的省城，随便可以开个酒店，这里太小了，到哪里都可能被发现。
王素梅坐在房间无聊，又睡不着，她想到了苏卫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苏卫山还在喝酒，又是朱启明请的，看到是王素梅的电话，他匆匆出了不房间问道：“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王素梅说：“又在哪乱了，可不要再给我带一个拖个小孩的女人过来，我在外地出差睡不着，不方便接？”苏卫山说：“方便，你说，我听着呢。”王素梅说：“少喝点，嘴都不直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以后再打，多喝点水好好休息，周边都是水，不要出事故。”说完就挂了电话。
进屋后朱启明问道：“是乔淑电话吧？让你去缴电费的？我昨天听她说，所里准备将一些零星的维修、养护工程给她包了？有这事？”苏卫山一下清醒许多：“我没听说，不可能，她一个女人，除除草还可以，包工程？那不是笑话？”
朱启明说：“她亲口告诉我的，还要分包给我，她没有队伍，更没有工具，一点又不懂技术。我以为是你安排的呢，兄弟，自从你来后我对你不薄，我是商人，对你我感情归感情，可我也不能因为你去和所长作对，毕竟是所长说了算的。我知道你看我有时和林书贤近乎你不高兴，我可没有办法，你是正式职工，可以对所长不理不睬，可我对所里的人哪一个也不敢得罪，还靠这里混饭吃呢。”
苏卫山看看朱启明，不是乱说的，是认真的，他说：“明天我问问她，是谁答应她的。对了，一定是林书贤，别的人没有这个权，胆也太大了，我是养护股长，不经我同意，不可能将我的事交给别的人做的。”两个人又喝了一会散了，朱启明让苏卫山一定要冷静后再了解，千万不能冲动，因为那样不仅会害他自己，也可能导致朱启明以后的工程不好做。
苏卫山在管理所门口和朱启明分手，他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听从朱启明的劝告，直接到了万剑春的宿舍。两个人己经睡了，万剑春起来开了门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快坐，我给你倒点水。”苏卫山说：“你让你女人过来，我有事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