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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卫山连续两个电话也没有让自己静下心来，曾经从大山里领到通知书的神气早让岁月有情地磨透了，这才几年！上次回家时，家里己有传言，王素梅己经在省城发达了，为此苏卫山的父亲还到处强调自己的儿子的现在是法人。大家不知道法人的概念，只知道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这还是苏卫山听到程育松许愿时回家讲的。现在，他没有做鬼成法人，除了每月给家里点生活费，不太愿意回家了，没有锦衣，只想夜行回家。
晚上的风顺着苏卫山那质量不高的窗户吹进去，让他的酒醒了不少，他本以为不管是自己女人还是以前恋着自己的女人，接到自己的电话应当都会出现激动的表情。可现实是李双宜的窗户不进风，王素梅的围挡需要夜风，黄海坤有一肚子的学问和见识，钱大伟有说一不二的王者气势，苏卫山在他认为可以倾诉的两个女人心中排位己经不是第一了。
钱大伟拍拍连月光也反照的雪白的王素梅说：“你对以后是怎样安排的？陆晓枫不能生，她也不想离，我是来锻炼的，目前基本算是最年轻的地方主官，回去还要有更重的任务。我不能在婚姻上给组织以口柄，请你一定理解，你是我小孩的妈，也是我心中比较重的砝码，我不会放弃，更不愿意舍弃。”王素梅产并没有更多的扭动，他笑着承受着月光问道：“你打算地直这样？帮你带孩子，不要名份？”
钱大伟说：“你是王总，我情愿让你包养，我可包养不起你，所以才问你。”王素梅抖了下根本不可能落身的露水说：“放心，我不会要名份，不管是因为你的前途，还是你的家途，陆晓枫在我起步时对我不薄，我现在有男人、有孩子，啥也不缺，那些虚的东西我用不着。只有没有依靠的女人才争名分，只是我告诉你，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虽然不要名分，他我也会为你守节，这你应当放心。”
以前说类似的话王素梅底气十足，可今天，她一下想到了柳明河，不由地配合钱大伟动了几下。钱大伟说：“你理解错了，你现在嫁人、找人我都不应当反对，可你是我女儿的妈，我父母还想让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家的要求有点自私。可我一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和另外一个男人，我就有点不是滋味，再给我几年时间，也许到时陆院长退下后，他的同学、学生不能对我的事业起反作用后再说。”边说边卖力地表现一阵子，王素梅听着有些别扭，身后的男人一直是靠自己的岳父起的家，现在却有人未离茶先凉的思量。
王素梅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场酣畅，可钱大伟的打算让她心伤，她想得到名分，可没想到钱大伟无意间流露出的嘴脸竟一点不高大。再想想对自己这次业务的安排，以及她提到刘县长对自己有想法时的对策，不是防备，是时刻准备利用，王素梅山村残存的良善被吞没。她不知道现在的路是否正当，但有一点，钱大伟对自己目前是真的，因素不是她的人，而是钱小梅和可能会出生的钱小儿。
给自己洗洗，无限心事地准备休息，这时柳明河却敲了门，王素梅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我不是说了，不准你来找我，不相信我会开除你？”柳明河说：“开除我是你的权力，我明天可以不在这上班，反正也回去了，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就是了。我一直在关心你，看到你和钱书记出去，我想跟着，怕他对你使坏，可看你是情愿的，加上我也没有交通工具。王总，官员是靠不住的，生意是生意，感情归感情，你可不能分不清，为了生意，牺牲自己不值，我知道女老板不容易。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一样，不是事业上的能力起家，仅靠身材和曲线上位。”
王素梅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个才入职的小员工怎么可能自以为是的这样和自己说话？她一边整理床被一边问道：“你又没看到，为何怀疑我和书记出去不是谈工作？”柳明河：“月明星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是诗的境界，几曾有在诗里出现干涸的工作？有什么事需要一个书记？可能，但不会在办公桌旁，谈，也是在办公桌上。”
王素梅想发怒，但忍住了，她说：“你是受过正规教育的，讲话为何这样下烂？你明天回去后到胡总的财务多结一个月的工钱离开，我的合作单位不能有你这样的员工，明早我就和胡总谈。”柳明河说：“我只是关心你，你不要生气，也不用和胡总谈，我也不多要一个月的工钱，辞职信我回去就写，原因是我不适应经常出差，和你们无关。我们还在一个城市，我永远不会拿我们前几天的美好说事，这点你放心，即使以后我混不上饭吃，你我间在这天堂般的地点发生的神仙般的故事早己随云烟吹散。”
王素梅一边理床一边听他的别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填补刚才钱大伟的底、里。是的，钱书记说过，自己的结发一旦没有使用价值他可能会抛弃，柳明河才说，不管多难，他不会拿于己有利、于对方有害的内容作交易。两种人性，王素梅思考了一会说：“好了，我听到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别人的事，能做我就不怕听，不用你提醒。”
柳明河有点失落，他退到门口说：“王总，我知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可我从胡总那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走到今天很吃力。我想给你分担一些压力，算是对你前几天的报答，不一定对，你能否听下去不关我事了，我说了心里才轻松，你多保重。”说完，柳明河掩上王总的门出去了。
正整理床被的王素梅，听着柳明河不含残渣的真心话后，一直在等待他重演前几天对自己的温存，她己经洗过澡了，只穿睡衣的她在整理床被时，自己也能感觉到前面的摇晃，柳明河不可能看不到，力度大一些都能甩出衣服外。可关门后室内没有了别人，王素梅有点空落，她对钱大伟是因为感恩，后来是有了亲情，真正让她体会到和当初对苏卫山那种的心情真的是柳明河，这几天她时刻关注着他的举动，可嘴上却想尽办法折磨他。
她关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给苏卫山回个电话，问他一下刚才因为何事打电话，可一想到柳明河那不带杂质的眼，她又放下了。几番反复后，她披衣下了床，户外就是皓月，没有一点残缺，明天，最多后天，月圆会缺。王素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圆还是半月，总感觉有一种缺会随时到来，夜风比刚才小多了，没有了钱大伟的热挡，她还是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王素梅裹了一下衣服，没有内衣的约束，里边能钻进的不仅是风还有潮气。王素梅向相邻的几个房间看看，没有一个灯光，她现在的穿着、目前的身份，有灯光她也不方便去，她想去钱大伟那取点暖，可他是书记，一定不会同意。这里是边塞，有和以前不一样的风情，更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女人，从刘春新的行为能发现，办公楼内、领导身边不会缺女职工。她要求柳明河不能对她主动，钱大伟对她也有同样的要求，以前她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合并琢磨，真的不是那么一回轻松的事。
不是凑巧，柳明河恰时地给她披上一件外套，盯着她问道：“我理解你没有嘴上的那么霸道，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在这里中不能受凉，万一生病比较麻烦。对了，王总，我辞职后不准备现在工作，准备考研，听说你在水电学院、铁道学院都有不错的人脉，可以给我的听一个好专业吗？适合我的。我知道这样要求有点过分，可要是没有内部的关照，就算成绩够了，也不容易录取。”
王素梅听话地回到房间，她说：“外边真冷。”边讲边坐进了被里，同时将外套还给了柳明河，她说：“等回去再说，你真的想读研？我这里缺一个经理，你要是不读研，可以帮我打理生意，以后我不想再和你们男人在谈判桌前斡旋。”柳明河说：“我直接到你公司给你做副手胡总不是有想法吗？太突然了。如果你需要，我先回去考一下，万一考不上，或者那时你还有这样的想法我再决定到是否到你公司。”
王素梅考虑一下后说：“我准备辞退你不生气了？好心要用在正道上，不能一天到晚就想着女人。明河，要是有一天我想嫁人了，你愿意娶我这样的吗？年龄大、有主见、你可能婚后当不了家，最重要的是婚前的行为可能会让你有阴影。”柳明河说：“我没有考虑过，不过，如果不是我，换个别的男人，在这种情境下一定会说十分愿意。”说着盯着王素梅没有扣严实的上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