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生变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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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飞机上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王素梅将当年自己是因为苏卫山才进的学院，以及后的发展过程，包括怀孕后试图去找苏卫山顶包的事情全说了。钱大伟盯大眼睛听着，他知道，王素梅是因为对他的气才这样的，因为不爱所以不瞒。他静静地听着，王素梅又将苏卫山现在的处境、家庭情况以及自己对他不再产生感觉的事也说了出来。

如此直白，让钱大伟感到王素梅现在对自己是多么的失望，如果对他钱大伟还有感觉，很多内容他是不可能也不应当听到。例如，她是他同学的小无猜、她去找过苏卫山顶包自己的小孩。钱大伟问道：“你现在的项目部归他管？会不会再温出当年的感觉？人是感情的动物，时间长了，总会变化的。”王素梅说：“开始没有，以后会不会有我不知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一爱上了安稳的去处，以前不想是因为有牵挂，现在才知道是一厢。”

钱大伟没有本钱解释，他想闭目睡一会，他不知道为何世界这样小，明天就是同学会，内中居然还有自己的小孩妈妈的旧相好。他小声问道：“苏卫山知道你和我吗？”王素梅向他看看后说：“你想让他知道？这容易，我打个电话他就知道了。他一直认为我的小孩是换来我现在公司的筹码，所以从心里鄙视我的现在。我没有和他解释过小孩是感情带来的，不是交易换取的，但有时自己也怀疑，现在知道可能他是对的。”

钱大伟说：“你不管现在多恨我，我现在保证，我对你以前、现在、以后都是尊重的，我们的小孩我是从心里付出的，绝对不掺和一丁点感情外的杂质，我相信你当时也不是为做工程才当作是付出的代价。王素梅，我警告你，不论你现在多自由、事情做的多大，你都不能拿小孩来侮辱我以前对你的感情，更不能羞辱你自己，你是我小孩的妈，她更需要一个健康的家，我们必须给她，不能让她听到或感到一丝阴影。”

钱大伟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的能力和公司的规模，己经可以纵横一个地方，财务是最好的武林秘笈，你己经具备独孤求败的实力。我有求于你，你非常清楚，我要是再走一步需要你的支持，你也不要因此威胁我，大不了我就这样混下去，不做大风险的进步。”王素梅表面平静，内心愣了，她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伤了一个男人的独立、自强。她小心地看了钱大伟一眼，慢慢地将自己的头靠到钱大伟的肩膀。

大伟能看到她来自底气的眼泪流淌，他小心地用手试去后，将王素梅隔着安全带搂在怀里。钱大伟说：“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生一个路边野花的气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采，但你不在我边上，我又在旷野遇到，随手摘下，生命力不会太强，己经枯萎。好了，以后我少去旷野，眼不见、心不动，只对你一个人相守，守不到就独念。”边说边因为机舱关灯，将手就伸进了昨晚没有碰到的、舒适的、因伤心还有点的起伏的、汽车安全带会压迫三分之一、飞机安全带偶尔会堆高的地方。

王素眼泪有点忍不住了，她内心几味杂陈，不仅有现实的体会，更有自己人生经历的复习。她更多地感到现在身边这个人是她人生的贵人，不管他现在做了啥，在她王素梅最需要的时候，钱大伟给了她生活、工作，让她对人生有了奋斗的目标和奋斗的动力、方向。她向怀里的手来处看了看，更加温存地如同是自己犯发错误。

万佳花接机后，钱小梅高兴地将自己在学校的表现记录在机场就呈现给钱大伟看，一家人自然地上了王素梅公司的商务大车。两位老人发现王素梅反映正常，他们还想再提醒钱大伟，这时看到钱大伟的手早在王素梅的后脖深处没了踪影。当晚，钱大伟对王素梅极尽男人的本份，王素梅也做到了小别后的惊喜、畅淋。

第二天，钱大伟到现场较别的同学迟，因为多数是外地的，他们昨晚己经聚会了一次，考虑到钱大伟的身份会很忙，主办人昨晚没有叫他。十年后，大家的变化不是太大，早都知道，钱大伟在官场正处己经几年了，还是正途的正处。聚会的流程无非是叙别、喝酒、拍照，钱大伟因为职务的因素一直担心会让他讲话、谈经验，他又是当初的班长。可是这次没有，聚会是当年的团支书操办的，大家只是泛泛交流当下的一些话题以及对待女同学的关心，没有人谈到收入、官职，让习惯遇到公众场合就准备发言的钱大伟觉得不太自然。

钱大伟几次想和苏卫山交流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是自己的地方太小，官职不值一提，苏卫山一直避免和钱大伟的接触。中饭后，他们决定到学校去找找感觉，重演一下当年的生活，就在路上，钱大伟接到了电话，原来姜惠承包几个公园，坚决不同意用原来的养护人员，她想谋求更高的、充足的利润，引起当地以前从业人员的愤怒，钱大伟一回家，她急不可耐地去和刘春新暗渡。当然被堵住了，还让新闻媒体当场拍到，在刘春新想分开前己通知上级纪委到场，比电视上彩排过的还顺畅。

作为刘春新当地的班长，钱大伟当然在第一时间接到了通知，他需要回去配合上级纪委、恢复当地的正常工作。因为姜惠的多重身份，他用过的女人、梅开伟地王素梅的员工，钱大伟心事很重，他现在还不知道，姜惠己经另起炉灶，在刘春新的帮助下重新注册了一个养护公司。

本来今天的聚会，班里是选出当年的班长、今天的书记去给老师们报告一下这个班集体的整体感谢心情，钱大伟的报告稿己经在班上读过一次了。现在，他必须中途下车，只是草草地说了一句：“我搭班子的县长出事了，我要回去料理一下，事情太急，下次我想办法补上。”虽说都是同学，大家能混到苏卫山那样的己感不错，多数是头上没职务、口袋无闲钱，钱大伟算是一骑绝尘的角色，现在他那里出事，多数人嘴上不说，心里似乎长出一口压抑的气。

当晚，苏卫山约出了王素梅，他说：“真想不到我们班还出了大官，以前我和他们联系的不多，我们班长居然当了书记，真是火箭干部，爬得高，摔得重，这一劫不知道是否能过去。”王素梅还不知道钱大伟己经回去，她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班长出事了？”

苏卫山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他的县长出事了，腐败方面的，纪委让他立即回去，估计关联度大，可能会被牵连，现在的官员哪有不贪的，不贪也上不去。”一个小股长居然敢讨论官员，王素梅没有笑的心情，她不能告诉钱大伟和她的关系，也没有心情再陪苏卫山闲聊。她说：“今天家里有事，我现在就回去，没有别的事下次再聊，我在你那有工地，时间多的是。

离开了苏卫山，王素梅迅速给胡子成打个电话，他己经早就知道了，约定见面谈。胡子成告诉王素梅，姜惠的野心她真的没有看出来，不过有个好处，现在她的公司和梅开伟地没有关联，是个独立的法人单位。那面的另外公司管理人员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姜惠个人的事情，目前不影响王素梅的公司，具体他也不是太清楚，总之，分公司现在是她在那负责，胡子成准备马上过去，他要求不管怎样王素梅都不能去。因为，纪委可能会控制人的自由，他是分公司的事实负责人，王素梅现在就要安排人给他写一份全权委托书，有事胡子成担着，和王素梅无关。

王素梅有点感动，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总要有个人是自由的，那样才能更好地营救。她公司派一个得力的人员陪胡子成过去，有事及时向她报告，用钱她可以及时调剂，只要钱大伟是没有陷进去的，他们就不会有问题，她让胡子成不管多难都不要提到和钱大伟的一点关联。

胡子成告诉王素梅，从目前他知道的情况，只要姜惠不乱说，他们应当不会有麻烦，他也仔细回忆了，没有和姜惠乱说过分公司的运作过程。胡子成在王素梅的担心下，有点心神不定的出现在沙坝河县城，他的职员告诉他，问题不会小，因为当时的现场人数太多。刘春新和姜惠的衣服他们都不给穿上，纪委试图收缴现场的照片，听说没有收几张，拍到的人太多，民愤不小。

大家都知道姜惠的小孩叫胡卫水，可就是要和胡子成说这些内容，那说明姜惠在内部管理上也不得人心。胡子成这才感到他用人的失误，当初没出事时他没有发现，人心真的隔着肚皮。胡子成说：“她自己乱来和我、和公司没有关系，不要让胡卫水哭闹，就说他妈有事了，大家帮我一下。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应当做啥的还做啥，问到就啥也不知道，这是要求，更是王总交代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