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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第二天一大早,沈知优不到七点就醒了,摸到手机,上面全是各大app推送的关于她疑是整容的消息,沈知优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被网友七里传音骂醒的还是想着要赶飞机醒的。
昨晚新西兰时间11点半有人在豆瓣爆料,声称景致婚礼上所有的图都要经过沈知优审过才能在网上放,还附上了几张婚礼现场的图片。然后这个瓜迅速发酵,各种有的没的的新闻都爆了出来。什么沈知优婚礼前天和景致互殴大扇耳光啦,什么沈知优在婚礼当天一人霸占两个化妆师啦·····
不腥风血雨的流量不是合格的流量。尽管沈知优工作室和景致工作室已经连夜澄清过了,可网友们还是抓着几张糊图不放,硬说她作死,借着休假的时间去整容了。一开始吵得最凶的是景致和沈知优的粉丝,后面不知怎地,江心与的粉丝突然加入混战,画风逐渐演变了江心与和沈知优的粉丝互骂对方正主整容。与此同时,江心与的粉丝又翻起了年前那笔旧账。
相差四个小时。怪不得网友们这么热血。沈知优想了一会,将婚礼前夜晚宴的照片和昨天在酒店打针的图片传了上去,“是芒果动的手。”
稍微了解沈知优的人都知道她对芒果过敏。
发完这条微博,沈知优又在楼下评论自己的粉丝,“晚宴上高兴上头了。”
婚礼前夜当天不喝酒的人就那么几个,怎么刚刚好端了杯果汁给她?不过这事也不值得深究,只能吃个哑巴亏。毕竟一旦她发声,祸水只会往景致那引。
沈知优推着小箱子跟在张雪娇身后往外走,一出门就遇到了丁文优。
墨镜下估计两人都是相看两相厌。
等电梯的时候,丁文优开口了,“还说我,自己不也一样被她踩着上位么?”
沈知优拉了拉遮到鼻子的围巾,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转过头看着她,“丁小姐大概不知道我也是悦文的股东,她每赚一笔钱,我都有分红。”
这也是她对丁文优反感却不屑与她争个高下的原因。江心与和她年纪不一样,两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年龄阶层上竞争的人,即使她红了,也不会危及到她的地位。况且,“下一个沈知优”这个称号已经将她的发展限定在她沈知优之下了。
大部队踏上返京的飞机。
沈知优因为受凉感冒,人显得很没精神,上了飞机,吃了点药,便昏睡了过去。
张雪娇处理好这两天累积的工作,转过头发现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大叫不好,惊醒了整架飞机上的人。
丁文优替江海取下耳机,“事真多,”她朝着沈知优那边一呶嘴,“去吧,江医生。”
江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猛地解开安全带,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
体质真的是差得能要她的命。江海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一感冒就这么严重的。
空姐端了杯温水过来,江海接在手里,拍拍她的肩膀,“醒醒,喝点热水。”
沈知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勉强看着江海模糊的面容。沈知优以为他要给自己扎针,痛苦地摇了摇头,“轻点扎,我怕疼。”
这会还记得他上次扎针的疼,意识还是清醒的。
江海摸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沈知优,起来喝点水。”
沈知优不理人,他便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直到沈知优呼了口气,说他吵死了。
方陈然看到张雪娇和人换了位置,知道沈知优状况不佳,他站起身来问张雪娇,“人怎么样了?”
张雪娇也是一脸茫然,“医生在照顾。”
方陈然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1个小时到北京。
十几个机程,人飞到北京后更没精神了。
飞机降落,救护车已经在停机坪等着了。江海起身准备将她抱下去。沈知优半梦半醒间察觉有人要对她动手动脚,扭动着不让人碰。
张雪娇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沈知优人清醒了些,拉着张雪娇的手不让她离开,呓语不断,刘芸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出现。
她大概是真的很难受,身体各个部位都像是被拆解了一般,使不上力,却也说不出哪里特别的不舒服,只觉得应该抓住什么东西才心安。
“沈知知,没事了,我们一会就到医院了。”这么一抱她,江海才发现她是真轻。
江海将她放在担架上,对着一旁的医护人员说,“患者持续性高烧,并发症比较严重,反复惊厥并伴有大量出汗、严重脱水的症状。”
“您是?”
“她的私人医生,我跟你们一块去医院。”
……
高烧引发了肺炎。吊了水,温度才缓缓地降下去。
晚上十点,沈知优醒了过来。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江海走过来站在她的病床前。
头顶上的光被他遮住,沈知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想……”沈知优刚一出声,便被自己雄厚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吓住,她又试了几下,仍是十分粗犷。
江海也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扁桃体发炎了,毛细血管破了。”
给她做检查的时候,江海看到她喉咙里一片都是红的。她那会能吐口水的话,估计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沈知优点点头,嘴里发出几个气音。
江海笑笑,拉开她的被子把人抱下来。
人睡多了,脑子便会跟着变迟钝。沈知优蹲在厕所里,回想着从上飞机到入院的整个过程。
然后,她确定了一个事实,江海一直都在。
十分钟后,沈知优从厕所出来,状似很轻松地问道,“小白老芸他们呢?”
“小白回去拿日用品去了,至于芸姐,我没看到她。”桌上放着还在冒热气的粥。
沈知优坐下喝粥,江海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始终跟着她手上勺子运动的轨迹。
“上次入院开的药是不是都没吃?”因为沈知优喉咙不好的原因,江海说话也很轻,温柔而严厉。
沈知优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吃药从来不管所谓的巩固期,只要没症状了,她就会将医嘱抛诸脑后。
“吃了。”沈知优死不承认,还打算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闲,不用回医院上班的么?”
江海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弄得本来就没底气的她相当心虚。
“再吃点吧!”江海将自己那一份粥也移到她的面前。
“不吃了,都没什么味道。”嘴里苦涩,吃什么也是白搭,更何况红肿的扁桃体让她吞咽十分难受。
江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郑重其事地说,“沈知优,你生病的样子有点丑。”
许是人烧糊涂了,沈知优并未跳脚。江海有些意外,但也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感冒发烧进医院的好。”
沈知优沉默了。她无法接受自己变丑的事实,半晌,江海才听见她说,“我在飞机上比较丑还是在这里?”
“都丑。”江海豁出去了。
哪有人病态还好看!
但是不好看还被“巡演”,飞机上那帮人应该都看过了吧!真的是够了!
“你出去吧!丑小鸭要睡了。”沈知优扶着椅子慢慢往病床上走,留下江海一个人追悔莫及。
这是伤到了自尊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