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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七卫点头称是,宁靖便回了房间,只是他并未放下手中长剑,只因为房内站着一名紫衣老者,他背对着自己,看向被自己的剑气搅成碎片的屋顶空缺处,一轮明月高挂苍穹,清冷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我的好徒儿,你果然不是凡人,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成为了位高权重的锦衣卫高层。只是,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呢?”
紫衣老者转过头来,果然是玄毒子。
宁靖也不畏怯,只是拿起一块白布,淡定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玄毒子前辈果然找到我了,佩服佩服,天魔宫的人果然厉害。”
玄毒子面色微微一变,继而恢复了正常,笑道:“难道你不是我的好徒儿了?还是做了锦衣卫的高官,就忘了自己的跟脚?”
宁靖看着他,把长剑放在桌子上,说道:“不用拐弯抹角,我现在也没必要和你虚与委蛇,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风清扬。”
“你一开始就是在应付我?”
玄毒子哈哈一笑,有说道:“士别三日,果真刮目相看,你如今的武功修为,只怕不在岳不群之下了。”
宁靖淡淡一笑:“岳不群?他又何曾放在我的眼中。”
“既然你这么有志气,那宝蜜尸虫丸的毒,你可曾相出破解之法?”
宁靖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半晌过后,又道:“你想怎么样?”
“果然没看错你,你的野心之强,将来必成大器,既然如此,不如加入我天魔宫?魔主大人必定欣赏于你,赐予你神功秘籍,又助你在朝廷之中获得高官厚禄,这岂不是人间一大快事?这解药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了!”
“我要化功**后面五层的心法,而且是未经修改的。”宁靖直截了当说道。
玄毒子瞳孔微缩,眼里闪过诡异的光:“你已经……练到第五层了吗?”
宁靖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玄毒子犹豫片刻,说道:“秘籍会送到你手里,不过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宁靖看着他,说道:“什么事?”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宁靖就已经起来了,他换上御赐的飞鱼服,带着大批锦衣卫,来到了时府。
两名家丁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大批虎狼一般的锦衣卫在外面包围着,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进了府内,想要去禀报家中的主人,只是锦衣卫鱼贯而入,很快就将整个文府牢牢握在手中。
韩北枳冷冷喝到:“文家私通倭寇,勾结扶桑浪人,谋杀朝廷钦差兼锦衣卫武政司司主宁靖大人,论罪当诛!文府上下一干人等,立刻束手就擒,有反抗者,锦衣卫立即处死!”
一片哭天抢地的声音响起,府内的丫鬟老妈子和家丁仆役全被铁链枷锁给牢牢拷住,蹲在了宁府的大堂之中。
宁府富贵非凡,府内还有假山和挖出的莲池,宁靖就坐在莲池旁的空地上,看着手下的锦衣校尉将时府上下所有人都抓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锦衣卫无法无天!竟敢在我家中放肆,难道不知道我文家在苏州乃至江南的地位?我家时代做官,祖上也是出过内阁辅臣的,你这么做,不怕得罪于天下士林!宁靖,你莫要自误!”
宁靖捏了捏耳朵,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文家家主,还是这么嘴硬。
“昨天晚上你派来的那六个小鬼子……噢,就是扶桑浪人,已经被我擒住,一晚上的酷刑之下,他们全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宁靖冷冷看着文修源,“你好大的胆子,勾结扶桑浪人,在东南沿海一带冒充倭寇,杀我大明子民,赚的盆满钵满,当真是读书人的典范!”
文修源身子一软,却仍旧倔强地看着宁靖:“你这鹰犬在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如此羞辱于我,还要栽赃陷害我文家与倭寇勾结,简直是丧尽天良!”
宁靖淡淡一笑:“是不是栽赃陷害,一搜便知。我原本想今日就启程离开,你却不知死活派人来暗杀我,却不知道我武功高强,如今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我手里,只要我搜出你通倭的罪证,你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过这一劫!”
一阵喧闹声响起,苏州知府秦宽已经到场,身边还跟着一位面白无须的华服中年男子,却是苏州城的镇守太监萧镇,他身份很特殊,乃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的干儿子。他们二人身后跟着的不仅仅是苏州衙门的衙役,还有二十几名东厂的番子。
“宁司主,你这是做什么!文家乃是苏州大族,你怎么能随意拿人,这事情传到京城,你又怎么讨的了好?”秦宽满脸急色,他已经彻底被宁靖弄晕了,文家竟然被如此对待,这件事要在江南吧天给捅破了。
文家家主文修源见救命稻草终于到了,激动地热泪盈眶,嘶哑地吼着:“秦大人,萧公,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救救我文家啊!宁靖滥用私刑,毫无证据就要抓捕我文家全家,奇耻大辱啊!”
秦宽怒道:“宁司主,还不放人!你简直在胡闹!”
宁靖用一种近乎死水一般的目光看着秦宽,这个秦知府看来是不想活了,他故意多留自己几天,想必是已经被文家喂饱了银子,这才拖延自己行程,让他们的杀手有机会出手。
“秦大人,追查通倭寇一事,本就是锦衣卫的责任,既然在在下权责之内,如何行事用不着大人关心。”
秦宽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边上的萧镇。
萧镇虽然只是苏州的镇守太监,他干爹萧敬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当今东厂督主王岳也只是在他手下做事而已,因此他有着一定调度东厂番子的权力。
萧镇站出来,笑道:“宁司主好大的官威啊,你来这里拿人,可有什么证据?”他虽是个阉人,只是气质的确非凡,周身散发着一股位高权的气场,身旁站着的番子也都是目露凶光,看起来丝毫不比宁靖弱势。
宁靖淡淡道:“证据就在我锦衣卫衙门的牢房之中,萧公公想看?”
萧镇得意地点点头:“那就请出来吧!”
宁靖心头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只是初来乍到,这里的锦衣卫终究不是他的班底,若是被旁人插进去几根钉子,那就麻烦了。
他正要换来下属,却见李虎匆匆赶来,他气喘吁吁,面色极其难看,在宁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昨夜抓住的几名东瀛杀手,已经死在了锦衣卫衙门的牢房之中!
萧镇大笑起来:“宁大人,你现在可还有证据?”
宁靖猛然站起来,神色严肃,双眼有流火燃烧,一股浓烈的杀意笼罩着在场所有人心头,尤其是萧镇身上。
萧镇虽然自小习武,也自诩在江湖上算是一流高手,只是如今面对怒发冲冠的宁靖,竟然有些心跳不安的感觉,像是体内的血液要翻滚起来似的。
“你……你待如何!还不速速撤下你的锦衣卫,否则莫要怪咱家向陛下参你一本!哼,你还不知道吧,咱家的干爹乃是当朝司礼监掌印萧敬萧公,你还敢和我作对?”
文修源大喜,知道自己有救了:“多谢萧公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啊!快快救我儿,他一定正在受着锦衣卫的酷刑!”
宁靖却阴冷一笑:“你儿子?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他的性命?”
萧镇面色一狠,向前一步踏出,宁靖周围的冷血七卫立刻低哼一声,也全都走出半步,萧镇身旁的东厂番子也缓缓拔出了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