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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辰两日,浩浩荡荡的车队返回长安城。

官品小的该干嘛干嘛去,官职五品以上的则留在长安城等待明早上朝,这一来一去,三万多人的队伍转眼不过八千。

其中护卫和宫女仆人占了七千多人。

回到皇宫之后已是傍晚,太阳西斜,逐渐被天狗吃掉,皎月当空。

东宫之外,西苑以南,一处偏僻没有士兵的敞亮地,太子李承乾静静地站在树下,手中把玩着向父皇借来的龙泉剑,轻轻抚摸剑身的光泽与寒气。

身后草坪传来簌簌声,李承乾并未回头,好似觉得在这皇宫之内,无人能伤他一样。

接连几声‘咚’,身后开始有人说话了,急促又恭敬:“微臣……小的历红涛与逆子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本殿下不喜欢低头看人,累脖子。”李承乾回过身,将龙泉宝剑插入剑鞘里,对跪着的两人扬了扬手。

“谢殿下。”

四十有几,一肚子赘肉的历红涛,起身哈着腰,一旁的历松两日被折磨惨了,本就有点微胖的脸颊,现如今肿的和他老爹一样,愣生生的被耳光抽成猪头脸。

时至今日,他都不敢相信,当初一身素衣和自己叫嚣的小少年居然是宫中之人,还是当今陛下的嫡三子,他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亲王殿下穿的怎就这般朴素,怎就会为了区区一个难民,而不惜身份发怒呢?

他没见过别的皇子,资格不够,但好歹也见过一些达官贵臣子女,一身金银珠宝,怀中小妞撒娇,身后护卫成群,打眼就能看出是权贵之人,官勋子弟都这般,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地不也得四爪龙袍加身,周围满是金甲禁军吧?

再低调,也不能这么搞啊,一个护卫都不带,就不怕出事吗?

现在妥了,顶撞亲王,谩骂藐视皇子,自己小命恐怕要没了,整不好还连累了家族。

早知今日,自己给那少女几张饼就不会碰到九殿下,更不会跪在此地,后悔万分,越想越难受,历松耷拉着肩膀,好是一条死狗。

“殿下,请您救救我们,小的知错,小的罪该万死。”历松的父亲历红涛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狠命的磕头,砰砰的回荡。

忌辰之前,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被太子禁军囚禁,大概一问得知自己的独子犯下弥天大祸,心脏一突突,昏倒在地,醒后给一旁儿子爆锤,霹雳吧啦的一顿胖揍。

事后几天,历红涛冷静地蹲在墙角,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太子并没有找人问罪,也没有立即杀掉他们,就单纯的囚禁他们。

事出有故,他忽然感觉自己父子二人还有一线生机,这缕微弱的希望好像来自太子?

历松也不含糊,和他老爹砰砰磕头,粗糙的大脸盘子每次都能与地面亲密接触。

“行了。”李承乾不耐烦的说道。

“殿下,救我们。”历红涛双眼迷离,额头全是鲜血,他没办法,不求太子,一但到了晋王手里,没有活路。

他不曾想过逃跑,根本逃不了,在大唐的追杀令,即使是宗师武道高手,也是必死,况且自己二人连走出皇宫都做不到。

“陛下,恳请您救救小的二人,小的一家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不会有一句怨言,愿为陛下扑汤蹈火,直至鸿蒙。”历红涛沉了口气,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李承乾。

“陛下?”李承乾享受的挺起胸脯:“救你们也不难,不过得看你们有多听话。”

“陛下,小的不会别本事,只会忠于陛下,陛下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历红涛活这么大,也是老油条,知道该怎么抱大腿,这不,赶忙举手发誓效忠:“如违背陛下旨意,天遭五雷,生不如死。”

“哦?是吗?”李承乾锵的一声拔出龙泉剑,递给历红涛,阴恻恻的命令道:“杀了你儿子,可保你的家族无恙,你仍旧会是象州的监察御史。”

历松恐惧的看向父亲,生怕最疼他的父亲,为了家族一剑结果自己。

“这……”接过龙泉剑,历红涛转头看向独子,拿剑的手都在发颤。

“儿子死了,还可以再生,钱没了,家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李承乾接着诱惑:“想想你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想想你未来的人生,再想想晋王李治他就在不远的神龙殿,你现在若一剑结果了你儿子,一切都结束了,怎样?”

闻言,历红涛眼神连闪,摇曳不定,这两日他想过最恶的打算。

他今年不过四十多,最少还能享受三十年的美好生活,而且听大夫诊断,自己的一个小妾怀有身孕,按脉象,恐是个男孩……

历松所作所为本就死罪,更何况这逆子从小到大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这次惹怒晋王,下次呢?

因为他,就真的要拉上家族一同陪葬吗?

历松看着父亲,心中泛冷,恨不能断绝父子关系。

眼见自己有可能死在历红涛剑下,历松求生欲爆棚,直接爆出一个惊天秘密:“父亲,孩儿不妨告诉您,母亲和孩儿说过,在生我之前,她早已给您下了药,您这一生只会有我这一个孩子,不会再有别的子嗣。”

“什么?”历红涛一愣,怒道:“不可能,你三娘现有身孕,我怎么可能不会再生子?”

“三娘肚子里的……是孩儿的骨血……”历松低头道。

“……”

李承乾差点笑了,这什么家庭啊,妇女算计丈夫,儿子也跟着算计老子。

厉害,佩服。

“你!!”历红涛差点一口老血仰天狂飙,捂着胸口发闷,提起龙泉剑比划俩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龙泉剑归还太子,痛苦道:“陛下,您也听了,小的以后再无子嗣,这逆子虽有大罪,可为了家业继承人,小的实在下不了手。”

“也罢,你的家庭真复杂。”宝剑入鞘,李承乾悠悠说道:“历松,将你所有的罪过全部招来,不得有一点隐瞒,否则,明年的某一天,你坟前之草,哦,在李治手中,你可能死无全尸。”

历松害怕,回忆原先犯下的蠢事,没有隐瞒,按顺序开口道:“陛下,小人五年前施暴一少女,事后将其杀死,抛尸荒野……四年半前,小人因迷恋婶子……”

月黑风高,树林沙沙作响,李承乾连续重复拔剑、入鞘动作,细听历松的罪事。

旁边跪着的历红涛,从最初的暴怒,逐渐演化成绝望,自己这逆子到底有多混账啊,连婶子、姑姨都不放过,怪不得前些年,自己亲戚女眷没理由的悬梁吊死。

一个时辰后……

李承乾迷糊了,这小子真不把朝廷律法放眼里啊,本以为他手里也就几条人命,现在一听,豁,律法中哪些罪大犯哪些,罪小的还不犯,要不是和李治角力,李承乾感觉都能将他削成肉泥。

祸害外面不爽,连家里的都祸害,这种人,死不足惜。

甚至李承乾想着,这次和李治争斗完,要不要派人秘密弄死历松,留着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你父亲官职八品,你就犯这么多罪?”李承乾面目阴冷道:“如果你父亲官职再高一品,你是不是要搞个农民起义啊?”

“不敢,不敢,陛下,小人知罪,小人以后定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是为陛下马前卒。”历松保证道。

了解的差不多,李承乾将几米外把风的称心唤来,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放心殿下,称心一定办妥妥的。”称心眼中浮现杀机,嘴角勾起,得令离开。

历红涛父子沉默。

果然,最狠毒的,莫过于帝王皇家。

“你俩回去吧,在李治没有动作之前不要离开长安。”李承乾转过身,背手而立,威胁道:“切记,不要离开,否则,当你们踏出长安的那一瞬间,只有两具尸体。”

“是,陛下。”

说罢,两人退下。

宫中官道上,历红涛阴沉着脸走在前面,随行的历松不敢说话,生怕被暴揍。

年过四十的历红涛,别看很肥胖,武功还是有点的,最起码能打的历松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沉不住气,历松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嘴:“父亲,太子殿下当真能救我们吗?”

当初李治那愤怒的眼神,历松一想起来就恐惧,直呼后悔。

挑衅亲王,就要承受来自亲王愤怒的火焰,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为了自己这小小的衙役,抵挡一个亲王的全力以赴。

历红涛仰头看天,无奈道:“皇权之争,储位之战,你我父子二人都不过是一棋盘,连棋子都算不上。”

“……”

“今日是我们,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官员被卷进这血泊之中。”

言落,历红涛看向一处墙角,对儿子挥了挥手,小声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父亲。”

看父亲那般严肃小心,历松左右环视一圈,踮起脚跟随父亲身后。

“一会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出声,知道吗?”历红涛告诫道。

不知为何,历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头应道。

这一刻,历红涛终于镇不住心中火气,抡起沙包大的拳头使劲锤。

牛逼的是,历松还真就咬牙不吭声。

*****

“隔~~~”

神武殿,李治站在窗口,一手拿着苹果,一边打嗝。

“殿下,您该洗漱更衣,就寝了。”小萝莉刘忧在身后说道。

“嗯,你们烧完水就出去吧。”李治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道:“明天一早,让晁御厨给本殿下蒸几个韭菜馅包子,这两天山珍海味吃顶着了。”

“是,殿下。”刘忧接着道:“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有。”李治一撇手,“有的话再派人叫你们。”

“是,殿下。”

待两女走后,李治脱掉衣服,一头扎进浴桶里,期间巴楞着自己的老弟,不害臊的嘀咕:“要不是老子魂穿的及时,那俩小老妹不得拿你开荤呐。”

倒不是说李治不会为色所动,而是色这东西分对谁,显然那俩贴身侍女不是他的菜,生不起念头。

或因为自己死于女人肚皮上,李治对‘色’多少有点恐惧,生怕运动激烈的时候,再次嗝屁。

捏过旁边木桌上的手帕,李治又沉浸在知识海洋里。

前世混了二十余年,没啥作为,今世为皇子,再混下去,那真就说不过去了。

“武则天啊,武则天,老子是避着你点呢,还是迎难而上?”李治砸吧两下嘴:“也不知你在哪里,现在过的如何,应国公死后,你的生活是凄惨,还是无忧无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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