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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喜好收集宝物,在乐仙楼无事的时候经常阅览书籍,自然认得皓月发簪,全天下仅有三枚,除了李治手中的,她还见过一枚,上面的字迹与其一般无二,绝对真品。

虽不是西汉皇帝之物,但从价值上也是枚不折不扣的古董,即使值不了千金,那也珍贵无比。

秦玉余光炽热的瞄了几眼皓月发簪,重新扶起竖琴,沉吟片刻,手指轻弹琴弦,聆听的声音再次回荡房间内。

窗外暖风徐来,将每朵水仙花吹动的从容而舞,花香弥漫,扑鼻清爽。

李治依旧侧卧在红色的大床上,丹凤明眸静静凝望眼前美女,颇有一种文人雅士风范。

秦玉此次为了皓月发簪,弹奏的这一首乃从未面世的曲子,虽不如饮风雪那样此起彼伏,舒张有序,可对于需要安宁的人来说,这首曲子堪称神作。

夕阳收起了最后一缕余晖,琴声穿过门外洒满铜绿的门环,绕进青楼的中堂,徘徊临间屋舍。

安宁的琴音回荡乐仙楼,让那些正在做某事的有钱人均是骤然停住动作,竖耳窃听,心中百般浴火好似一瞬间消退,惹得妮子们幽怨的好似小猫。

琴音透过纸窗,好些鸟儿止住歌喉,静谧的闭上双眼,有时听得美妙,竟然随着琴声不时点头。

这一首曲子弹出了家乡的气味,又弹出大自然的和谐。

心中的沉重逐渐被曲子抚平,脑子里的不甘面孔好似见到光明一般,被照耀的烟消云散。

李治闭眼沉浸在琴律之中,慢慢地,拄着脑袋的右手无力的耷拉下去。

一曲弹奏两盏茶,秦玉沉迷其中,直到耳旁传来轻微的鼻鼾声时,这才压住琴弦。

对于心有杂事的人,这首曲子拥有催眠奇效,秦玉收起竖琴,踩着步伐走到李治身旁。

待确定少年郎沉睡过去,秦玉娇容上的妩媚和火热渐渐冷却,恢复她以往的清冷,若李治清醒,恐怕会暗骂此女变脸如同翻书。

轻轻抚摸少年郎手中的皓月发簪,秦玉脸上再也没有炽热的贪婪,而是冷冷一笑:“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叫财不外漏吗?”

瞅向李治脸庞上的青纱,秦玉捻着手指提起,“一出手就是三百两白银,还有皓月发簪傍身,老娘倒是要看看你是何许人。”

当撩起李治脸上的青纱时,秦玉先是一惊,暗谈少年的容貌,然后回忆阁中可有此人的样貌记载,但越想眉头蹙的越紧,貌似凤阁没有关于此少年的资料。

长安贵族都有哪些子弟,凤阁有七成详细记载,显然眼前少年郎不再七成之内,秦玉从另一件卧室取出文房四宝,将白纸摊在案桌上,一笔一划的将李治容貌描绘在纸上。

她除了音律赋诗外,画画也是相当精湛,李治五官轮廓和身材等全部纳入白纸中。

画在之后,秦玉收好绘图,侧躺在李治旁边,仔细观详这比自己小了恐怕十岁的男孩子,那眼神好似在观察物品一样。

李治睡得很安详,还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和某位女神那个啥,朦胧中总感觉那女神和秦玉好像。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使得李治眉头一皱,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可当闻到身旁的清香,他才回过神。

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角的便是秦玉绝美的容颜,看着近在咫尺的梦中女子,这货顿时脸就红了。

“公子,可睡得舒坦?”秦玉眼神瞥向某处鼓包,略有调笑道:“用不用小女帮您挥走门外之人,好让公子留在这里过宿?”

“额……那个,让秦小姐见笑了。”李治揉了揉鼻子,坐起身子,将衣袖挡住某处碍眼。

“咯咯,公子可喜欢小女的曲子?”秦玉也跟着坐起身。

掂量两下手中皓月发簪,李治挺起身板将发簪插进秦玉的发丝中,“这皓月发簪配的上小姐。”

扶了一下皓月发簪,秦玉俏脸上布满欢喜,左手搭在李治的右肩膀上,擅口凑近耳旁,吐着香气道:“公子喜好诗琴,小女也是如此,刚才趁公子熟睡时,冒昧的一睹您的容颜,仅仅一见,小女方可知公子品行端正,乃大雅之人。”

“此话怎讲?”李治吞了口唾沫,心神被这女妖精侵蚀。

秦玉忽然神色暗淡,忧愁道:“小女的卖身契尚压在乐仙楼,不得自由,以往也有公子哥想要赎小女回家,可那些公子哥何等鬼脸,小女一清二楚,不敢与之苟合。

然,如今有缘碰见公子,如您所料,秦玉仅一眼生情,如若公子不嫌弃小女身份地位,日后小女定当好生伺候公子,奉为郎君……”

李治心里狂跳,肾上腺飙升,他也是见过无数美女的人,真当这般妩媚懂得勾引的还是第一次。

宫中女子恪守宫规,言语上不敢放肆,这货自讨无趣,现在身在青楼,被人摸摸索索,喊出这等撩人语气,李治忽然感觉别有滋味,如果纳入妾臣中,也是一桩美事。

然而当脑子里突然浮现李世民的老脸时,心中的跳动停止,他不敢想象自己纳歌姬为妾,这位老爹会愤怒到什么地步,恐怕会将自己禁足在皇宫吧。

武元华是有身份的人,自己和皇帝坦白无妨,歌姬就不行,这种凡尘女子放在皇宫,就好似玷污天家威严。

秦玉不罢休,贴到小男孩身上,娇羞道:“秦玉尚未与人合璧,不知公子可愿让小女恢复自由身?”

感受心脏传来的痉挛,李治浑身一抖,违心的说道:“小子尚且年幼,不懂秦小姐眼下之意,抱歉。”

秦玉抚摸少年的娇嫩脸庞,轻笑道:“之前公子的言语可不像十一二岁少年该有的哦。”

“这……”

看着搓手尴尬的少年郎,秦玉也自知操之过急反而不妥,随后温柔道:“一见钟情此生定,小女愿等公子成长,只望公子莫要忘了小女今日功劳。”

李治压住心中燥火,脑子空灵,起身拱手道:“来日有空,在下会多来常看小姐。”

刚才被欲火差点蒙蔽心神,现在清醒过来后,才自知眼前人乃歌姬,并非贤良之女。

这种勾引之术,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吧,什么喜欢自己,想伺候自己的,都不过是在销售而已。

对于有名的歌姬,能进入贵族为妾自然最好,进不了也要多勾搭几个肥猪,日后凭借当初的暧昧,贵族公子哥不得狠劲砸钱啊,再不济也有一层关系。

“公子的亲信在门外恐怕等急了,小女便不耽搁公子时间,不过,公子可愿留下姓名,好让小女有个盼头?”秦玉倚在床头上,撩开裙摆,轻咬双唇,媚态百出,看得李治心里发痒,恨不能扑上去。

“咳咳,在下姓水,名台。”李治再次拱手道:“今日一别并非昔往,他日再来拜会,倒是秦小姐可莫要拒绝我。”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秦玉叫住:“等等公子,小女有一物相赠。”

李治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秦玉用剪刀将红裙上的一块巴掌大小的丝绸剪断,递给李治道:“如若公子家中有什么喜事需要载歌载舞,公子派人手持此物,即可随时唤小女前往。”

“多谢。”

收好赠物,李治头不回的朝门外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丢了童贞。

门外的赵一来回独步,看到李治出来,赶忙行礼道:“公子,时辰不早了。”

李治点了点头,在老鸨王姨关切的殷勤下,出了乐仙楼。

回首看向乐仙楼牌匾,李治喃喃自语:“这是处好地方啊。”

然后转头看向满脸疲惫的赵一,调笑道:“感觉你好像瘦了。”

赵一尴尬,搓手道:“这、这不好长时间没出来了嘛……”

哈哈大笑一声,李治领头去牵马匹,却不料刚看到骏马时,有一身着褴褛,嘴里啃着馒头,右手提着马草,年龄差不多比自己年长七八岁左右的美妇,正逗弄自己的骏马。

看其狼狈的样子,应该是游街乞讨的难民。

李治两人走过去,微微一笑,指着那匹骏马,又指了指自己。

美妇眼帘压低,一看是公子哥,害怕的后退两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污垢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骏马,方才挑弄,并非窥视偷窃。”

李治扭了扭脖子,跨上骏马,也不回应。

那美妇看公子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命奴仆殴打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便放了下去,然后紧张的问:“公、公子,您可知感业寺在何处?”

李治疑惑的回头,好好妇女为何想要去感业寺?

那里可是尼姑待的地方。

看出公子哥的困惑,美妇神情落寞道:“硕真早年丧夫,家无老小,又无田地,无奈之下流浪长安,本想找一份差事,可硕真是女子,没哪家收留,又不想进入这烟柳之地,玷污九泉之下的夫君。

红尘心了,硕真只想进寺中常伴古佛,还望公子告知,硕真感激不尽。”

听得一席话,李治心里温柔,指着身后那条街道:“顺着那条街,往西前行十五里,到时候再问行人便可知晓。”

音落,李治驱马回宫。

当李治下楼不久后,秦玉的丫鬟端着清水走进,看到主子,弯腰道:“阁主,那少年驱马走了。”

秦玉点了点头,将床底下的绘画递给丫鬟道:“名为水台,应该是化名,年龄十一二岁左右,不知家世,命凤阁的歌姬们好好留意画中少年,一经发现,立刻传信给我。”

“是,阁主。”丫鬟将绘画揣进怀里。

“十多岁,杀过人?”挥退手下,秦玉清冷的眸子时刻流转,喃喃自语:“财大气粗,翻手百两,此少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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