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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旦似乎听到十王殿中有人在聊天,不禁奇怪。会不会有人晚上在这落脚?最好不是什么劫匪或者盗贼来此分赃,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人有这个胆子。

做坏事的人,半夜敢来十王殿?不怕判官在他们身上的罪业再添一笔吗?

朱尔旦自问平生没有干过亏心事,甚至刚才连自己的娘子都没敢下手,所以他怕个P啊!不仅不怕,他甚至还整了整衣冠光明正大的叩了三下门。

试想一下,深更半夜一片疏密有致的树林间,头顶一弯残月在枝稍上的云层中忽隐忽现。一座孤零零的破落庙堂。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耳边则是微凉的夜风在脸颊上吹拂。远处的树梢蒺丛微晃,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藏身偷窥。

然而朱尔旦却轻轻叩了三下木门,似乎在与十王殿中的某些存在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于是那聊天声却戛然而止,四下里顿时一片安静。

朱尔旦试着推了推门,只听到“吱呀”一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听上去煞是刺耳。片刻他打开木门,里面却黑洞洞一片。

朱尔旦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出火苗,跨进门槛。借着微弱跳跃的火光,他找到了树立在殿东厢的一个绿面赤须的木头判官像。

在火光的映衬中,那判官的面容似乎在微微变换,而周围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众小鬼似乎都在一瞬间活了起来,个个目光灼灼,利齿森森。

而剩余的大部分,都隐藏在不可知的黑暗中。但越是看不到的却越让人心里惴惴不安。

这里面似乎没有活人,可刚才听到的聊天声又是怎么回事?

朱尔旦见状也不禁手心出汗,但他仍然很光棍的对着绿面判官一稽首道:“门生狂妄失礼,大宗师勿要怪罪。草舍不远,门生请大宗师去舍下做客,勿怪勿怪!”说完频频稽首。

言罢,朱尔旦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将木像捆好,然后负在背上。木像大概三、五十斤重,朱尔旦虽是书生但身材高大,这点力量还是有的。

出了十王殿,朱尔旦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但说也奇怪,他一边走一边觉得身后的判官好像变得越来越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走的累了,才会觉得越来越重。但后来才察觉这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背的可不象一段木头的重量,那似乎能有一个人那么重……

又走了片刻,此时的街巷空无一人,连打更的都歇息去了。路旁一家客栈的门口,挂着一盏气死风灯,这唯一的光源将他的影子洒在身侧的矮墙上。

随着他的走动,光影也在慢慢移动。朱尔旦下意识扭头,忽然发现右边墙壁上被映照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那分明是一个人正背着另一个人在行走的样子。而身后那人的影子,上身矗的高高的,却须发皆张像是一个怪物。朱尔旦手一颤,脚步顿时也停了,鬓角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待他想要扭头再看时,此刻平地里却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那盏挂在客栈门前的气死风灯居然被吹灭了!四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只有头顶的残月星辰仍自发着晦涩的微光。

朱尔旦脚步都没停,仍然往前走着。借着一点头顶的月光朝着家的位置迅速走去。心里却不禁暗想:“我背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到这个时候却顾不得了。双腿生风似的,很快就走回了家门口。

到了门口,朱尔旦心里打鼓的将身后背着的绿面判官放下,拿眼一看发现还是一尊木像,这才把心放回来肚子里。

这时他说道:“大宗师勿要怪罪,今晚您且暂住东厢,等到明日过了午时我再将您原路送回。”于是他将判官木像放在了东厢房的床榻上,然后将门悄悄关上这才回了西厢。

朱柯氏还在酣睡,朱尔旦在上塌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朱柯氏嘟囔了一句什么却没醒转,只是翻过身来拥着着朱尔旦而眠。

一时间软玉温香贴着朱尔旦的臂膀,更让他的心扑通乱跳。

……

不知又过了多久,朱尔旦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逐渐的起了困意,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在万籁俱静的夜晚,这声脚步声却显得那么清晰。朱尔旦不得不支棱起耳朵仔细倾听。

片刻,他分明听见对面的东厢房里,似乎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他知道东厢房里空无一人,却只有一尊木雕像。难道是那绿面判官忽然活了过来?

想到这儿,朱尔旦更是连呼吸都凝住了,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片刻,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似是有人踱步到了门口。然后朱尔旦清晰的听到了东厢房房门正在轻轻开启的声音!

朱尔旦内心狂跳,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但那个脚步声却还在继续响起。

脚步似乎在院子中走了一圈,却渐渐往西厢这边走来。

朱尔旦听的真切,一颗心几乎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但那脚步声却仍然没有停下,直到……走到了西厢房的门口却忽然没有了声音。

越是安静的等待,越是让人心里发毛。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门前似乎站着一个人影。朱尔旦正要一骨碌爬起来,却感觉床榻在不停下沉,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掉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时,却觉的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

“相公!起床了!”

随着一声呼唤朱尔旦猛的坐起身来,片刻却又躺了下去。

“呼!原来是一个梦。”他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息。

片刻朱尔旦睁开惺忪睡眼,却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微亮。娘子朱柯氏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喊自己起床。

之前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感觉却如此的清晰。而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呢?这个连他自己都闹不清楚。

或许是下意识作怪,于是便做了那样一个梦也说不定。好在恶梦醒来是清晨,一切都过去了。

“相公莫不是做恶梦了?”朱柯氏微微一笑道。朱尔旦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娘子关心。”

朱柯氏却笑嘻嘻的,片刻忽然问道:“相公,最近感觉好困哟,昨天我是不是上床就睡着了?”

朱尔旦微微笑道:“嗯,娘子睡下的很快。”心想还好你睡得早,否则我昨晚的事恐怕难做成。

朱柯氏脸一红,却道:“贱妾没有服侍好相公,相公不会怪罪吧。”

朱尔旦一愣,方才明白话里的意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会呢,娘子不要胡思乱想了。然后便起身去洗漱了。

朱柯氏看他慌忙走出的身影,心下暗笑。片刻不禁又发起愁来。

成亲虽两年了,但同房的次数却并不多。相公心思没在女色上按说她该高兴的,起码他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相公的玩心太重,不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到这里朱柯氏就有些暗暗着急,若是今年再不能给他朱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不说公爹会不高兴,最起码街坊邻居都要说三道四了。

朱尔旦此时却不知朱柯氏的想法,因为他顾虑着别的事情。早晨的心一直悬着,因为他担心老爹或者娘子进到东厢看到那尊木雕像,到时恐怕就难以解释清楚了。

还好一切无事。用完早饭后,老爹便迈着四方步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训教了朱尔旦两句,让他好好读书,不要整日的瞎胡闹。

昨日就打听到老爹在县学做训导,从九品。比头上的一把手县学教谕低上一级。

学官是个清闲的差事却没什么油水。毕竟是县一级的学官,又是个二把手。何况记忆中老爹一向清高,否则别人中举后又是收地又是收宅子,但他老人家直到现在仍然住在最初的老院子里。

一句话就是老爹他生性傲娇,又不喜阿谀奉承趋炎附势,只好当个满袖清风的芝麻小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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