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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校场内,萧竑就开始扒衣服,取出布包中的皮具套在身上,呼喊着冲到场下。

“换人,换人,好久没玩了!”

场中正踢着球的家兵,瞬即停了下来。

“竑二郎,好久不见啊!”

“督邮的禁令解了吗?”

萧竑的统一回复是:“二哥在院子里呆着无聊,便带我来玩玩,可不许告诉我阿翁,让他知道了,罚我二哥就不好了。”

萧申仰头望着天空,阳光明媚晒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思维更加灵敏。感叹道:“终于找到杀我的真凶了,十成十是被萧竑气死的。”

叫鞠坤的少年,看得津津有味,大有下场一试身手的冲动,却不知为何被压制住了。

张勘告诉他:“这鞠坤虽是庶人,祖上也曾风光过,据说其祖上曾是世祖(刘秀)亲卫,后来立了战功更是被封了亭候。世祖扫清海内后留在河内管理马政,一代代传下来也颇为鼎盛。第一次党锢之祸时,因支持士人受了牵连,不仅家财尽没,还被夷三族。余下之人四散,唯有这一家留在武德,如今只有鞠坤与其兄长嫂嫂还在。”

萧申想起方才门口的事,这鞠坤行礼时很严谨,像是要告诉世人他也是士家后代。这跟刘备有点相通之处,整个三国看下来,还有谁比刘备更看重礼仪名分的?

张勘又道:“他不仅十分好学上进,而且蹴鞠踢得极好,其兄在讨黄巾时上了战场,没有立下战功不说,还去了一臂。鞠坤学习之余,便常常帮各家子弟踢鞠,挣些肉脯粟米贴补家用。二郎猜怎么着?”

萧申觉得这是一个好孩子,放到后世指定是个励志的大学生。

只听张勘又道:“按说这鞠坤如此孝悌,其兄当欣慰褒奖才是。然而每次鞠坤出来踢鞠挣米肉,回去后其兄必然大骂,甚至棍棒加身,鞠坤也不躲闪,只是跪于其父母灵牌下哭泣。”

萧申惊讶:“还有这等事?”

辛垚附和点头道:“嗯,这鞠坤如今很少踢鞠了,这次过来,想必竑二郎许了不少食物。然而张勘只知其表,未知其里,事实上其兄嫂待他极好,这点从他身上衣裳便可看出,从来都是衣着得体不见缝补,而其兄所穿俱是其旧衣,不仅单薄而且缝缝补补。”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竟然这么矛盾,又是打又是好,萧申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鞠坤也换上了皮具,跟着萧竑在场内踢了起来,技术确实不错,速度极快脚下灵活,防守人员还未近身,就被他以速度超了过去。只是身体差了些,一旦被人贴近,直接就是一个过肩摔,跟拎小鸡似的。

“二哥,我踢的如何?要不要下来玩玩,包中还有一套护具,汝自个取去。”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场上已是二比零,鞠坤一人进了两个,萧竑基本就是游荡,连球都碰不着几下。

萧申觉得若是自己下去,肯定比他还不如,便道:“竑弟技艺过人,简直堪称一代国脚,愚兄实在佩服。只是愚兄一向善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像这般冲锋陷阵之事,比之竑弟大有不如,就不献丑了!”

萧竑挠了挠头,听起来像是夸赞,怎么听着又不怎么舒服。

却听鞠坤道:“申二郎此言有误,吾等……汝等士家子弟自古讲究文武兼备,文能决算庙堂之中,武能阵前厮杀封狼居胥,这冲锋陷阵之事又岂能避之不及?殊不知当年宣尼公虽主仁德,亦曾杀敌守城,其坐前七十二贤人,亦有多人曾冲锋陷阵,古贤人尚且如此,申二郎又何以鄙薄?”

萧申仔细听完,感觉不对,这话不是应该我劝你们的才是?这误会可大了,连忙解释:“吾不过与竑弟玩笑,无心妄语,鞠坤勿要当真。”

鞠坤冷哼一声:“君子安有戏言?申二郎莫要自贱!”

大冷的天,愣是让人额头冒汗,开玩笑,太可怕了。等下又让家兵们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们,那可就完犊子了。

萧竑反而哈哈大笑,他自然知道萧申在开玩笑,也乐得见萧申吃瘪的模样:“二哥既然善于运筹帷幄,倒不如挑一队试试身手,且看汝排兵布阵如何,再谈运筹帷幄之事不迟。”

萧申一个白眼抛出。

一个时辰后

“二郎,二郎,浛小娘找……”

萧竑蹴鞠,萧申闲着无事,便让张勘护着学骑马,前后有近一个时辰,忽闻一声嚷嚷,吓得从马上坠下……

“事泄了……事泄了……”

“二郎,二郎,可有哪里不适?什么事泄了?”

萧申被扶着站起,顾不上屁股疼,拍拍屁股:“快……快去问问找我何事?”

张勘应喏,匆忙离去,片刻又返。

“那仆役说,城中有个雅会,县内小郞小娘都去,还有不少士人,浛小娘要二郎陪同。”

萧申一愣,这是……不太合适吧?还抄?

“吾若不去,如何?”

张勘苦着脸:“来报的丫鬟说,滢小娘丢了几匹绢帛,能值几万钱,到处都寻不着,就差二郎院里没找了。”

又是我?不不,又是前任?

“二哥,浛妹妹叫你何事?”

萧申被人支使来支使去,心中正恼,也没好气,回头嚷道:“雅会,汝又不会雅事,好好踢汝的球去。”

“快,快,不踢了,不踢了,浛妹也是,竟然不叫我,二哥别走……等我。”

出了校场,萧竑又令人取了三百钱五斤肉干给鞠坤。

鞠坤面上满是羡慕,却并非羡慕富裕,而是羡慕雅会之事。

心道:我如今不过一庶人,便是去了也进不得门,似萧申这般骂名在外,反而说去便去。不过仗着一士人身份,哎……何时才能重返士人之列,拱手一礼将东西接下,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匆匆行至萧浛处,萧牧夫妻正在卧室小厅说话,两人又得上去行礼。

萧牧张口便训:“竖子,也不知来探望叔父,今日为何而来。”

萧申连忙拱手躬身:“叔父见谅,申儿大病缠身,轻易不能走动,这才未能及时前来拜见,今日方松快些,不就来了。”

萧牧还算满意:“嗯……好生休养,以后好生读书,莫再轻易被人诓骗,玩去吧……”

萧申挠了挠头:“浛妹妹找我!”

萧牧瞬间脸塌,合着这是顺道来看看?

“滚”

滚倒是没滚,两人悠悠退出房外:“二哥也真是,怎么不早些来三叔处,还连累我?”

萧申往他脑门上一拍:“连累你啥?你说了话啦?叔父训了你啦?木头桩子。”

行至萧浛闺房处,已有丫鬟在门外候着,见两人过来,便引入房中。

“见过申二哥,竑二哥,申二哥快来,汝昨日念那首酒诗,我研究了一夜,始终觉得若是改成姐萧滢妹萧浛最好。”

两个女人醉醺醺的真的好吗?

“妹妹还是先说那绢帛的事吧,愚兄总觉得心慌慌的。”

萧浛掩嘴一笑:“那绢帛并非大事,只需申哥随妹走一趟,回头滢姐问起,便道是妹取了,寻几匹还她便是。”

好人啊,替兄还债。

“浛妹请直言,要愚兄如何施为?愚兄定然竭尽全力。”

萧浛开始一番谋划:“申哥昨日作诗之事,虽在长辈中流传,后生们定然不知,等会去了,我们……如此……如此……哈哈哈哈……”

萧申瑟瑟发抖。

刚筹谋完毕,准备出发,忽有萧潼匆匆跑来,在门外呼唤。

“二郎,二郎,主上喊……”

众人瞬间全懵!

萧申双手一摊,玩味一笑,脸上酒窝尽显,其中之意却是:凉凉!

出了门去,萧申忽想起萧政已去衙署:“阿翁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找到骗书贼人了?”

萧潼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贼人不曾找到,小祖宗倒是来了一个。”

萧申不明所以,紧随萧潼脚步。

“此乃明庭之子,来府中与元高先生学礼,往后一段时间便住府中,使君要汝好生照看他。”

萧申手指自己,大为意外,依旧不信:“我……?”

“此乃明庭特意交代,要其随汝一同读书,为父无法推却。”

小正太怯生生的,见萧申看他,还不忘行一士人之礼:“有劳萧兄了,往后共勉。”

“呵呵,共勉,共勉。”口中虽如是说着,心中却是惊叹其早熟的程度。

“为父衙署尚有公务,汝带他安置去吧。”

萧申无言以对,领命退下。

“你姓沮?”

小正太纠正道:“萧兄此处当用汝,“你”乃庶民贱称,士人之间不可随意乱用,其中有贬低之意。”

“那尔呢?”

“尔乃蔑称,通常对属下所用亦或对厌恶之人可用,比如家严与令尊,家严用尔,令尊便不行,只能称呼官职或是尊称。”

拼爹?萧申鄙视之。

“那吾重新问,汝姓沮?”

小正太义正言辞:“此处不可如此问,萧兄当问:阁下尊姓,在下再回:鄙姓沮,再道家世出身,如此方可。”

萧申恼羞成怒:“闭嘴,吾已知汝姓沮,汝直接答是否便可,啰哩啰嗦,废话连篇。”

小正太很委屈:“既然萧兄已知在下姓沮,又何须再问?”

额……为什么呢?

萧申尴尬,似乎自己亦是废话连篇,转而笑道:“其实,吾是想说,吾也认识几个姓沮的,搞不好与汝还是亲戚呢。”

小正太露出疑惑状:“哦……不知萧兄都认识何人?可否告知?在下或许识得也未可知。”

萧申一番思索,大汉朝姓沮最为出名也者,非沮授莫属,夸口便道:“倒是也有几人,其中与吾最为相合者当属河北沮授,此人志向高远,智慧过人,实乃天下属一数二的智者,不知汝可认得?”

小正太轻声随了一声:“沮授……”,忽的想到什么,惊问:“未知表字是……?”

萧申正走着,未见其脸色大变,随口又道:“沮授沮公与,想当年吾与公与兄,畅游河北,食则同席寝则同榻,惺惺相惜抵足而谈,那是三日三夜不休不眠啊,畅谈国事民生互有进益,还相约两人日后生了子女,若是一男一女便让他们成婚,若是两男或两女,便让他们结义……”

小正太掰起手指,数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那我岂不是……二十三……不不二十四才能成亲?老爹莫非糊涂了?

又问:“不知是何时之事?”

萧申随口道:“一年前吧!”

小正太久久不语,脑中不断思索,许久才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年前家严已是武德县令。”

“怎么不可能……”

话刚出口,想到什么,瞬间有如雷击,呆若木鸡:“家……家……严,令尊……是……沮沮沮……”

小正太板着脸:“非是沮沮,乃是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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