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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尔敢,休要伤害我的孙女,呀——拿命来!!!”院外有一老者高喊。

咻——,老汉手持长矛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刺到后背了,那人双手捧碗突然转身,躲了过去。可是身后站着姑娘,她可躲不过去啊。老汉心里一惊,想收回长矛,但是用力过猛已经来不及了,姑娘也吓得魂飞魄散双臂挡在面前扭过头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人右手向前一抓,抓住了矛头。矛尖在姑娘胸口前一寸的距离停下。滴答,滴答,鲜血顺着矛头低落地下,是从男人手上流下来的。

老汉傻了,姑娘也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老汉撇下长矛,跑过去一把抱住姑娘,“瑛姑,你没事吧?”姑娘也紧紧的抱住老汉“哇——”嚎啕大哭,老汉眼圈也泛着泪花。渐渐哭声听了,俩人情绪也稳定下来,这才分开。

“呔,你是哪里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我孙女!”老汉两眼一瞪朝着那人怒吼道。

“前辈误会了,晚辈乃行路之人,途经此处甚是口渴,故而讨杯水喝,绝无冒犯姑娘之,意还望前辈明鉴。”那人向老汉一抱拳解释道。

“瑛姑,是他说的这样吗?”老汉向瑛姑询问。“嗯,爷爷他说的没错·······”嘡嘡嘡嘡,瑛姑把之前的经过给老头复述了一遍,这才罢了。

“这么说到时我们爷孙的不是了,呔,你瞧我这老糊涂差点误伤了恩公;老汉给恩公赔罪了,快,瑛姑,给恩公磕头。”老汉拉着姑娘要给那人磕头赔罪。“前辈快快请起,您这不是折煞晚辈么。”那人赶紧搀起祖孙二人。“都别站着了,恩公请进屋说话,那个,快,瑛姑给恩公沏茶,再把我今天刚打的山鸡炖了,我要陪恩公好好喝几杯。”老汉一边吩咐瑛姑做饭一边招呼那人进屋。“前辈,不要老是恩公,恩公的叫了,在下姓风名子殷,叫我子殷即可。”“哈哈哈,好好好,快请,快请······”俩人说着进了堂屋。

俩人聊天,瑛姑在厨房忙活,功夫不大鸡炖好了,酒也烫得了,端上桌来仨人吃着聊着。老头姓李,李老头老伴死的早,三个儿子,老大夭折了,老二,十四年前上山打猎让野猪给拱死了,二儿媳妇难产大出血撇下瑛姑去了;老三前十年前征兵被抓去了,至今没有音讯,就剩祖孙俩相依为命。

李老头话多,他跟别人不一样,有的爱说胡话,有的爱吹牛,他爱讲故事,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他记忆力好,从记事开始讲,讲到六十岁。嘡嘡嘡嘡,好家伙唾沫星子乱飞。风子殷出于礼数不好阻拦,瑛姑呢也不想在外人面前驳爷爷的面子,就这样从中午吃完饭,一直说到日落西山还不见要停。

风子殷实在急了,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前辈,天色已晚,晚辈还要赶路,就不多叨扰,日久天长我们后会有期。”老头越说得正起劲,一听他要走,脸瞬间拉了下来:“我这儿还没讲完,你怎么能走呢,哎?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呔,人老多忘事,我们从头来吧。”此话一出风子殷彻底无语了,半天了才讲到六岁,而且不能打岔,不然就无限循环,这儿哪辈子是一站呢。

瑛姑扯了一下风子殷的衣袖轻声道:“爷爷喝醉了就这样,让恩公见笑了。”

“哪里的话,我扶老爷子回房休息吧。”风子殷摆摆手道,然后搀李老头进卧房。

服侍他睡下以后,转身对瑛姑道别:“姑娘,山高路远我们他日再会,风某告辞了。”

“等等····”姑娘起身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他一扭头,姑娘脸红了,支支吾吾也说不出话来。“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拘谨。”风子殷轻声又道。

“这····那什么···我···”姑娘越说脸越红都快滴出血来了。

“姑娘没事的话在下可就走了。”风子殷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也没在多问,转身就出去了。

“你等等,天色已晚,我是想留你住一宿再走;你若现在走了,明天爷爷定要怪罪于我。”瑛姑低着头一口气把话说完。

风子殷楞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孤男寡女的,唯恐坏了姑娘的清白啊。”

“不是还有爷爷在呢吗,大叔是个斯文人,我想不会趁人之危的。”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风子殷也不好再推脱。

李老头家里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瑛姑把风子殷引入一间厢房。“这原本是我三叔的房间,自从他从军以后就闲置下来,虽说不曾住人,但我每日打扫倒也干净。”

瑛姑一边说话一边铺床。又从顶箱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来,“这是我三叔的衣服洗过的明早你换上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嗯,时候不早了恩公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姑娘也早些休息。”风子殷送走瑛姑,就关上门吹灯歇下了。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风子殷换上了昨天瑛姑送给他的衣服,把旧衣服系一个包裹给在身上,蹑足出了房门,顺手带上。忽然眉头一挑,耳朵动了几下,听到有破空声,一回头,看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身高八尺有余,穿着夜行衣,右手提着一只兔子,兔子雪白的皮毛没有一根杂色。左右张望,猫着腰奔墙脚鸡笼去了,看装束行径像贼一般。风子殷紧随其后,只见他站在鸡笼前停下脚步,腾出一只手来慢慢伸手去摸鸡笼,就在他刚要开笼门的时候风子殷一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胛骨,

“哎呦!李三爷,是我天雄啊。”廖天雄肩膀吃疼,赶紧报上姓名。

风子殷一听愣了,是本村人,而且不像是贼,贼人胆虚,被抓个现行儿他得跑啊,所以手上卸了劲。

他这边泄劲,廖天雄肩膀一松,一回头,嗯?眼珠子瞪多大。这人不是李三爷,披头散发背着一包裹,莫非是李三叔回来了?

“李三叔,你回来了?我给瑛姑送兔子,您是时候回来的,这几年三爷老念叨你呢,三爷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死。”廖天雄兴奋地说,风子殷没搭茬。

不对,他不是李三叔,要是李三叔的话早就耳帖子上来了,哪里容他说这么多废话?不是三叔就那是谁呢?这灯瞎火的,披散着头发,背个包裹也不敢说话。

咦···他眼珠一转忽然伸手向前一抓,扣住了风子殷的肩膀。风子殷一挥手擒住了他的腕子,向后一拧往背上一压,来了一记擒拿手。廖天雄左手胳膊肘向后一推,风子殷一撒手,蹬蹬蹬退了几步,俩人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瑛姑在里屋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听到院里有动静,揉揉眼,打了个哈欠支起身子坐起来了。再一听,似乎是有人在打拳,于是她站起身来,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透着缝往外看:天刚蒙蒙亮,院子里有一黑一青两个人影闪动,怎么会有两个人呢?那个人是谁?瑛姑又揉揉眼睛想看个清楚。忽然一阵凉风吹进来,瑛姑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关上窗户。

转身下床,穿衣服。“瑛姑,给我倒点水,我心里烧得慌。”听到爷爷喊她,心里一紧,贴身的单衣少系了一个扣;随手抄起外衣披在身上,趿拉着鞋出去了。来到爷爷房间倒了一碗水给他,爷爷或许是昨晚喝的太多了,所以喝完水又躺下了。穿好外衣,给爷爷盖好被子,鞋还没拔上,却听到外面“咣当!”一声,不由得心生疑惑,起身迈步到堂屋,推门往外看。

看见了风子殷在院子里挥着拳头走来走去,问道:“大叔,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她刚起,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只看见风子殷的嘴一开一合一边向她挥手,“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她撩起了耳边的头发问道,下意识地向前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却被自己的鞋给绊住了,正巧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扑面而来。瑛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想躲开,脚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人拉了她一把,然后身体一轻,自己像是撞在了一面墙上,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忽然浑身一震,感觉很特别。

风子殷看见瑛姑从屋里出来,心里一凝:糟了,她怎么起来了,这万一要是伤着她可不好办;眼前这小子也是个难缠的货,下手重了,怕伤着,下手轻了制不住他,真该死!眼看瑛姑一步步逼近,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摔跤的样子。忽然,心里一横,一把抓起她的袖子,把她揽入怀中。一股子清香入鼻,太香了,沁人心脾!低头一瞧,那脖颈下的皮肤如羊脂一般雪白光滑,让人忍不住去抚摸,令风子殷有些许分神。

“啊,瑛姑!”廖天雄一声惊叫。惊醒了风子殷和他怀里的瑛姑。

“瑛姑,你没事吧?”风子殷放开她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跟他打起来了?”瑛姑红着脸问道。

没人应她,发现风子殷呢,古怪地看着她,再看廖天雄,眼睛都直了。瑛姑顺着他们的眼神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完全敞开,单衣少系一个扣,胸前松垮

露出大片雪白,那坚挺的玉峰呼之欲出。她赶紧捂住胸前,转过身跑进屋去,好长时间过去了。她才珊珊出来,看到风子殷二人脸更红了,赶紧低着头,不敢说话。

“瑛姑,他是贼,偷你家东西让我逮住了。”廖天雄打破尴尬开口说道。

“他不是贼……”瑛姑给他解释了一番,风子殷刚要解释却被瑛姑抢先了。

廖天雄了解完前因后果,觉着脸微微发烫,冲着风子殷嘿嘿一笑:“那个,前辈,不好意思哈,是我太冲动了,没伤着您吧?”风子殷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那你干啥来了呢?”瑛姑又问廖天雄。

“我来给你送兔子。”廖天雄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昨天廖天雄无意间射死了瑛姑的两只白兔,瑛姑以为是跑丢了,还伤心了一阵子。所以今天天还没亮他就来到瑛姑家送兔子。白天瑛姑一直在家,晚上的话很容易被误会,就会像刚这样,所以选择天蒙蒙亮的时候最好。

早饭前,风子殷重新把头发归置归置束在一起挽成一个发髻,刮了刮胡子洗洗脸,瞬间从猥琐大叔变成小鲜肉。此时他面如刀刻,棱角分明,虽说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很英俊。瑛姑一见惊得张大了嘴巴,想起之前的场景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心里似有小鹿乱撞一般,都不敢抬头看他。

三人落座,瑛姑话少只是低头吃饭,偶尔偷偷瞟一眼风子殷,瑛姑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这些表现也正常。饭后,李老头和几个本村的哥们带着廖天雄等一众娃娃进山打猎,风子殷继要续要赶路必须翻过卧龙山,所以要和他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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