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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阳踱步过来,薄唇带着讥诮的笑:“美女,你也真够拼了,我出去接个电话也能让你混进来。上次冒充你同事的名号接近我老板未遂,这次又不请自来?”

何莞尔还在发懵,却也被这话气得血气上涌:“什么不请自来?你把我当什么!孟千阳,这里是我朋友订的房间,你们都赶快给我离开,要不我报警了!”

报警两个字话音刚落,院门处传来动静,不大的院落里又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莫春山,一个是亲自给他引路的大堂经理。

本该清幽的院落竟然这样热闹,莫春山微微一怔。

只是他毕竟淡定,视线扫过何莞尔后,落在孟千阳身上:“怎么回事?”

后者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大概山城商报的记者都会无孔不入,还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莞尔听得明明白白,也听懂了孟千阳的弦外之音,只是这时候来不及和他计较。

开玩笑,这可是顾念订的房,现在无缘无故跑出来一堆人和她争房间,她才不要输呢!

就算对手是莫春山又怎样,凡是都要讲个理,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何莞尔面沉如水,转过身:“这明明是我朋友订的房间,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刚才说了,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报警,我现在数三声——”

何莞尔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开始倒数:“一!二——”

在场的人都没动,莫春山垂下眸子,扫了扫她的脚尖。

有时候人的脚比嘴上说的话诚实,比如眼前这位。

明明鞋头的方向都不自觉朝向院门哪一边,显而易见是随时想逃跑,偏偏还硬撑着放狠话,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色厉内荏。

他勾起唇微微一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眼旁那一颗小小的泪痣上。

脑海深处忽然又出现了那个名字,心口骤然一疼,莫春山眯了眯眼,眸色如墨一般。

不可能的,他在心底默念。

十五年前,他亲眼看到那把刀深深地刺进她的胸膛,深红的血从心口流出来;看到源源不断的鲜血,融化了她身下的冰雪,和荒原融为一体;看到她沉入水底,生命随着流水消逝。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等一切平静如初的时候,河面上薄薄的冰层上,竟然有一圈诡异的粉红。

当然不可能,这一株温室里的花朵,绝不可能是大漠深处那株已经枯萎的杂草。

此时给莫春山引路的经理满头大汗地凑上来,对着何莞尔就是个九十度的鞠躬:“实在对不起小姐,是我们搞错了,这不是您朋友订的房,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您应该是二号院的客人,我马上带您过去。小姐,实在是很抱歉,都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何莞尔正在发愣,忽然听到经理嘴里带了歧义的那个称呼,一下次想起刚才矮胖男人看自己的猥琐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她当场就对着经理吼起来:“什么小姐!你乱叫什么呢!你才是小姐呢!”

那经理理亏在先,只好小心翼翼地陪笑,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孟千阳颇有些看热闹的表情,都快忍不住笑:“大姐,听到了吧,这是我们定了的,您还是回您那边去吧,别来制造偶遇了,我们不吃这套。”

他听到“小姐”这词惹得何莞尔发飙,于是换小为大。

对啊,没毛病,你不喜欢被人叫小姐嘛,叫一声大姐正合适。

何莞尔则被这个称呼噎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忍不住开怼:“你有病啊?我又不想放羊,来跟你这个牵羊的羊倌偶遇什么?”

孟千阳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被这样曲解,目瞪口呆之下:“你说什么呢!”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矮胖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经理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管家呆若木鸡,惟有莫春山有置身事外的平静,冷冷地说:“既然事情已经清楚,慢走不送。”

院子里乱糟糟一团,他的声音却格外冷冽,犹如一瓢冷水当头泼下,让何莞尔刚蹿起来的火气灭了一大半。

经理显然比管家机灵地多,马上殷勤地打开院门:“女士,您这边请。”

这个台阶来的恰到好处,何莞尔再没理由不走。

她哼了声,愤然地转身,结果才跨出院门,就听到身后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关门。”

感觉自己像是只被拎着耳朵丢出来的兔子,被嫌弃地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那经理亲自带路,赔着小心道歉:“对不起女士,都是我们的疏忽。为了表达我们歉意,酒店这边送您一套下午茶双人套餐,另外SPA水疗三折券。”

何莞尔沉着脸,一言不发,还在生刚刚被冒犯的气。

她又忽然想起刚才服务生看她的眼神不对——原来也是把她当成所谓“余兴节目”了。

她啐了一声,碎碎念:“妈哒,就算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还是一群渣男!”

眼看着地方到了客人还在生气,那经理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被归为渣男的行列咬了咬牙:“这样,再送您两张客房五折券,有限期一年,您看可好?”

何莞尔看了看他,终于点了点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其实酒店方面的错误仅仅是把她带错了地方而已,她的气主要源自于那男人猥琐的目光、孟千阳的揶揄,还有莫春山的嫌弃。

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该把在渣男那里受的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何况刚才本就吼了别人一顿。既然酒店方面诚心道歉还给了各种优惠,她还是见好就收吧。

一分钟后,穿过一片雅致的小桥流水,何莞尔在经理的带领下找到了正确的地方——所谓仅次于A栋一号院的B栋二号院,与一号院一模一样的构造,只是位置稍差一点。

“就是这里了,”经理如释重负地拿门卡刷开院子的门,“祝您度假愉快。”

何莞尔自然是不太愉快的,毕竟这院子里还有个害她吵架的罪魁祸首。

她怒气冲冲地摔门进去,憋着口气要和顾念算不及时通知改地方的账,然而等在一张金丝乌木的贵妃榻前见到顾念的时候,她明显地愣了一愣,在一号院里闹的乌龙瞬间被她抛诸脑后。

顾念很清楚她的惊讶来源于何方,眨了眨眼,指尖优雅地夹着根细长的烟,丝毫不顾立在一旁的管家,说:“是不是觉得老娘又明艳动人了几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动过了。”

她手比划的方向,包括眼睛、下巴,以及胸部。

这边的管家是个温柔如水的年轻姑娘,显然比何莞尔见惯大世面。

她面不改色水样的温柔:“温泉水已经放好,两位女士请慢用,如果有需要请按呼叫按钮,我会两分钟内赶到。”

何莞尔直直地走过去,在顾念对面的沙发坐下,有些不解地问:“本来就够好看了,干嘛整成网红?还有,这么大,不会妨碍工作吗?”

后一句,是冲着她只怕已经突破E的上围去的。

顾念吐了个烟圈:“突然照镜子觉得看烦原装脸了,换一换也好。再说了,本姑娘的身手你知道的,大不大的,没什么区别。”

她说地满不在乎,就像整容换脸和换件衣服一样简单。

何莞尔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和十年前那个头发短成板寸的假小子相比,顾念简直换了一个人,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迷人诱惑的曲线裹在一袭酒红色蕾丝长裙里,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而艳丽精致的五官,却没有浓墨重彩地强调,只淡淡地勾了眉毛,扫了点腮红,唇上是杏仁粉的颜色。

少了风尘,多了明艳。

那句歌词怎么写来着?壮丽盛放的蔷薇,真是贴切极了。

何莞尔脑袋里忽然冒出个疑问:“你不是说大干快上争取四十岁前退休吗?以前春节都不回家的人,怎么有空休假来看我了?”

顾念避而不答,撩了撩栗色的长发,扬起脸一张嘴,又是一个圆溜溜的烟圈袅袅上升。

那泛点青色的烟雾还带点蜜桃香,不知道为什么让何莞尔想起了小金鱼在水里吐的泡泡。

她是很讨厌烟味的,可顾念的随心所欲就能让她看得顺眼。

“就我这吐烟圈的技术,能在你们庆州排进前三了吧?有没有资格混个烟圈常务理事当当?”顾念挑眉看她,嘴角似笑非笑。

“嗯?”何莞尔抬头看了看顶上那久久不散的烟圈,有些疑惑:“这也有排名?还有组织?官方还是民间?”

“傻不傻!我胡扯你就信!”顾念把还剩大半截的烟掐灭在烟灰缸,笑靥如花,“还没听出弦外之音?我不回沪市了,就呆在庆州。”

都吃了饭,泡进了温泉,何莞尔还有些没回过神。

顾念要来庆州?

褪去长裙的顾念,皮肤白到炫目,只是和上次见面相比,肩胛处又多了几条淡淡的玫瑰色。

她看到何莞尔的目光所及,罕见地苦笑起来:“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就是个充门面的花瓶,可总有动真章的时候。这几条伤,是姜太抓小三时候姜家驸马狗急跳墙拿古董花瓶给砸的。”

何莞尔忍不住眉头锁起来:“疼吗?”

顾念根本没回答这明知故问的问题,手从温泉水里抬出来,比划着:“这么长这么大、上百万的青花缠枝花瓶,说砸就砸,哗啦啦就碎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可惜!”

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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