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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猎物，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托尼很熟悉这种眼神。
道南，以至于玛门。
都曾经摆出过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姿态。
只是当安东尼都已经举起盾牌，索罗斯也摆开始在吟唱着什么时。
那头尖角魔鬼却选择暂时地离去。
本来这次就只是路过而已。
作为那位的仆从，时间观念和事情重要性一类都是必须要妥善掌握的。
听说莫斯提马之乱即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混乱。
而想要从中获利就只能够全速回到地狱中。
至于契约者？那个对着自己大呼大喝的胖子？
很显然就没有被放到考虑范围之内。
“请尽情期待我的回归。”
在场的所有圣职人员都暂时地放下戒备。
魔鬼不屑于说谎。
始终面对人类时的优越感还是让他们不太愿意采取过于低劣的手段。
在交易中的欺瞒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甚至即使在办正事时，那种粗糙的做法也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胖子双膝跪在地上。
随着自己被抛弃，原先的疯狂无法继续支撑起他那个重量。
亚伯家族的辉煌就那样走向终结。
决定的失误，过多地和教堂与地狱扯上关系。
仅仅是因为对世界残酷的错判，就那样掀开悲剧的帷幕。
泪流满面。
衷心地希望忏悔会有用。
如果早知道那个属于信仰的领域有多可怕。
如果能够提前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在儿子想要和魔药产生更多关联后，有深入地了解自己之所以会被拒绝的理由。
或许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
胖子被带回教堂。
而最近包括祷告内的所有仪式还是被迫暂时停止。
既然已经预告会回来。
那根尖角也就必然会再次访问。
留在圣光最有可能照耀到的地方。
索罗斯作出公开的指责，辅以细碎的痕迹，来证明亚伯家族和魔鬼私底下的勾结。
在尽可能避免恐慌蔓延的情况，试图给予民众尽可能靠近本质的一个虚构真相。
甚至连同卡瑞斯的意外也得到进一步的公开。
除了洗脱原先所背负的骂名，也再次强调魔鬼和地狱的危害性。
大致故事是卡瑞斯和亚伯家族的合作。
为了金钱和城镇发展，他们受到诱惑而导致自己走向灭亡。
确实掺杂部分虚构的情节，但起码引发悲剧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真实地还原。
“别怪我，毕竟这已经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做法。”
胖子的精神状态很糟糕。
但索罗斯依旧想要给予最基本的解释。
教堂洗脱被污蔑而导致的骂名。
再次教导有关那些远比人类强大的存在到底象征着怎么样的危害。
从毁灭中建立敬畏。
不管说是牺牲，或算是终于被处罚。
最后的对待也只是尽可能地阻止下次的灾难所发生。
但胖子在乎的很显然不会是那些。
唯一值得重视就仅有耶鲁。
是死是活。
即使还有着清醒的意识又会受到什么折磨。
“一定可以拯救他，你们有能力把耶鲁带回来的，对吗？”
抓住索罗斯的手。
将近要彻底崩溃的胖子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进食。
其实签订契约也不一定是好事，像这样在交易完成的那刻就开始后悔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些只是被魔鬼当成是简单游戏的博弈。
言语艺术的资深学者们，在协商时本来就有着难以超越的优势。
这一点或许还可以依靠小心来避免，但价值观和资源上的差异才真正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爱情，金钱，甚至是无尽的生命或不会被战胜的力量。
魔鬼随手可以得到的，或许已经是人类穷一生都想要拥有的。
“很抱起，这也并非是因为在针对亚伯家族，换谁来我也只能说真的是无能为力。”
逃避是暂时得出最好方法。
首次接触的时候就代表已经掉进那个无底的深渊。
不能逃脱。
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果可以做到，把耶鲁救回来其实也会得到很多有效讯息。
地狱的全貌。
或许存在的弱点。
但这类型的营救行动从来没有成功过。
不只是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而是连开始踏出第一步都无法做到。
人类无法掌握主动权。
没有受到邀请或出现被捕获的情况。
根本推不开那扇通往未知的大门。
“不是有人愿意去死吗？让那个孤儿来代替我的儿子啊？”
胖子也不台清楚那个提议被拒绝的原因。
在玛门明确地否决以后就开始没有太注意当时的对话。
耶鲁在其他任何的场合中，都自然而然地是最独特而优秀的领袖型人物。
唯有现在。
“我不可能同意你的这种想法。”
先撇除掉可能性。
玛门和他口中的兄弟会否接受这样的交易还是其次。
根本就没有人值得被这样地一换一。
假设是老教皇。
如果交换的内容只是金钱或任何死物，即使会导致财政或其他方面的危机也可以轻易地作出那种决定。
再赚回来就可以。
但哪怕是杀人犯的生命。
“我们一直都在反对任何人试图作出那样的决定。”
没有谁能够确实地得到更多来自圣光的爱戴。
私底下确实有很多那种契约的签订。
为了父母，爱人或朋友而做出的抉择。
但问题在于不能把这当成一种常规的解决方案。
生命会迎来终结的。
即使没有和魔鬼产生任何夹杂，在某一天终究是会想要面对离别的痛苦。
永远都没有理由去鼓励这种事情的发生。
对于生死的尊敬。
热爱着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不管好坏。
统统都当成是某种馈赠。
接受。
并享受。
“你的人生还在继续。”
索罗斯更清楚这一切的后果。
要么教堂真的奇迹般阻挡来自尖角的进攻。
由于当时契约并没有被完成，胖子依旧保留自己灵魂的完整性。
要么真的就那样被交易。
波尔城中所有的圣职人员都成为亚伯家族的陪葬品。
这就是魔鬼的娱乐。
只是受罪的，往往是那些无辜的人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