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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开膛手杰克随手甩着手中的餐刀，戏谑地说道：“你如果去马戏团当小丑的话，一定会很出色。”
“死！”兰斯洛特却不愿与他进行口舌之争，抬枪便向开膛手杰克刺去。
长枪撕裂长空，裹挟着风声，好似一条在嘶鸣的长龙。
张零差点忍不住叫出一声漂亮。
可正如动漫里常出现的情节一样。
如此绚丽的枪术一般都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的。
这绚丽的一枪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开膛手杰克。
开膛手杰克微微侧身，几乎就是紧贴着枪身避了过去。
顺手还将一把餐刀扎入了兰斯洛特的右肩。
明明只是小小的一个伤口，鲜血却一下子喷涌出来。
天知道一把餐刀是怎么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害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要不是这餐刀这么厉害，想必开膛手杰克也不是二傻子，有枪不用用餐刀。
而且，相较于这餐刀的诡异，他的速度更是快得让人看不清。
兰斯洛特肩膀吃痛，却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半点停顿。
右手一撒，左手单手握住枪把，直接一个横扫，重重的向开膛手杰克砸去。
可能开膛手杰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完全没有受到疼痛的影响。
这次并没有避开，只是将双手横在身前，硬生生抵挡住了这一击。
“卡擦”一声脆响，臂骨应声断裂。
兰斯洛特毕竟是昔日的第一圆桌骑士，即使久不动武，力量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就算开膛手杰克附身的尼贝尔上尉，军情六处的出色探员，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不可能无伤硬接一击。
只是，开膛手杰克双臂虽断，脸上那令人厌恶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再看向兰斯洛特，他的左肩上竟也赫然插着一把餐刀。
无人看清开膛手杰克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哈。”开膛手杰克那断掉的双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笑声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癫狂。
长大的嘴，更是裂开到了一个正常人难以裂开的弧度。
嘴角崩裂，鲜血直流。
下巴看着也随时可能脱臼。
如此疯狂的样子，让张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动漫中的传奇反派。
小丑！
曾经在阅读开膛手杰克案的时候，他以为这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罪犯，利用当时科技手段的限制和英国警察的无能，才成功没被捉到的。
从法师梅林那接到任务的时候，他又以为，开膛手杰克应该是个拥有非凡能力而肆无忌惮的罪犯。
可是今天，此刻，现在他才感觉到。
他面对的这个开膛手杰克，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此说来，他口口声声地向主献祭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有可能就是这个疯子自以为得到了神启，而开始向上帝进行血祭。
可是他这身诡异又强大的非凡能力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啊，他做了这么多“亵渎上帝”的事情，教会真的不管管吗？
好吧
一来英国信仰的新教没有教会。
二来教会那办事速度，屠夫为祸罗亚诺克小几千年了才想起来派人去处理。（还去晚了。）
就别指望他们能来帮着解决开膛手杰克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着开膛手杰克双臂都断了，哪怕本体没来，兰斯洛特也应该足以将他逼退了吧？
可等张零结束了胡思乱想抬头一看。
却发现兰斯洛特已经彻彻底底的落入了下风。
双臂大量的出血让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虽然还紧握着长枪，双手却不断地颤抖起来。
身上那老旧的大衣不知何时也变得残破起来，残破的地方还有血迹。
而开膛手杰克呢？
双臂随意地晃荡着，嘴上满是鲜血。
是嘴角崩裂的血吗？
不！
是他正在以那难以捕捉的速度，一口一口的生生撕咬着兰斯洛特的血肉！
那残破大衣，和兰斯洛特身上的伤口，正是他的杰作。
林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人的战斗，难以置信地吐出一个词：“混沌道？”
“什么？”张零听清了，连忙问道。
却见林鸢面露恐惧地指着开膛手杰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混沌道”
说完，整个人好像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一般，扑进了张零的怀里瑟瑟发抖。
混沌道？
是那个十三条自由之路之一的混沌道吗？
可是为什么要害怕？
或者说，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哪怕开膛手杰克的等阶比较高，也不至于这样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开膛手杰克似乎也听到了林鸢的话，看向两人，狂笑着说道：“竟然被认出来了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等我解决掉这个白痴，就来送你们一块儿下地狱。
或者，你们立刻杀了对方。只要你们杀了对方，我就让剩下的那个活下去。
我是不是很仁慈呀？哈哈哈哈哈哈”
张零自然不会对林鸢动手，林鸢也绝不可能伤害他的。
可他也自知现在出去，以他的本事就是送人头的。
他需要知道混沌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令林鸢如此恐惧。
轻抚着林鸢的头发，张零柔声细语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让你恐惧成这样？”
“我我他他”林鸢很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可她的嘴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完全不受控制。
甚至，嘴角也在诡异地微微上扬，
像是要笑？
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能林鸢就会陷入开膛手杰克的控制之中了。
该死，这个混沌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如此诡异的非凡能力？
“镇静！”原本一直在为战局忧心，却始终无法出去的摩根也注意到了林鸢的异样，轻挥手中的法杖，对着林鸢施了一个法术。
很快，空中便出现了一个盆子，一个盛满水的盆子，直接向两人浇了下来。
亏的张零还以为摩根是要施展什么静心的法术让林鸢冷静下来呢。
合着就是泼冷水啊？
好吧，现在的情况貌似不适合吐槽。
张零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林鸢在冷水的刺激下，确实恢复了冷静。
“混沌道，最可怕的自由之路。”林鸢依在张零的怀里，弱弱地说道：“不，它通向的根本不是自由，是混沌！是一切规则的终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