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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金贝贝撅着小嘴反驳，“你有的我都有，我能占你什么便宜？”
“那可难说，毕竟我现在这身材，啧啧……你懂我意思吧？”外面黑衣人撤了，杨雀少有的轻松，开始调侃起金贝贝来了。
“我看你就是想挨打了！”金贝贝恶狠狠得挥了挥拳头，把石头墙给撤了，站起来不再理杨雀。
见她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就格外愉悦。
“艹！我是不是有猫病！”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杨雀就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句，整天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这是，搞得自己跟痴汉一样。
金贝贝当然是不知道他这些想法的，要是知道了，还不把他揍成猪头。
“你说带我来个好地方，就是来这儿钻洞啊？”杨雀见金贝贝不理他，又笑嘻嘻凑过去。
“……”金贝贝不吭声，从包里把好不容易才凝结出来的冰球拿出来，顿时一阵寒意。
“我还以为会去什么漂亮地方呢，感情大半夜的叫我出来就是来钻洞，唉，你们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的嘛~”这边杨雀不断地在挨打的边缘试探，那边金贝贝周身就跟开了冰柜门一样，寒气蹭蹭的往外冒。
“哇，没想到你还有这功能呢，夏天能省不少电啊这！”
金贝贝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杨雀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这大晚上的，要是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个自然醒该多好。
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从东边公园侧面的小路走出一个黑影，杨雀一眼就认出来是张雪含，三更半夜的穿着职业装和细高跟凉鞋出来溜达，还无比精准的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不是认识的就是仇家找上门了。
张雪含接过金贝贝递过去的冰球，瞬间痛得蹲了下来，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在被人用小锤子一寸一寸的敲碎，再抬头时那张精致的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
“……我感觉很熟悉。”
金贝贝没有扶她起来，也没有上前安慰，而是呆呆的站着，“碎片会把你改造成另外一个人。”
“这怎么回事？这能成吗？握草这咋整啊？啥情况啊？”杨雀一连串的问题跟鱼吐泡泡一样冒出来，“要不我们把她送过去泡泡热水澡？”
“没用。”金贝贝蹲下来，盯着张雪含的脸，再开口已经带了些哭腔，“我真不想搞这种不靠谱的事情。”
“我还好……”张雪含苦笑了一下，晃悠着站起来，又弯腰揉了揉金贝贝的脑袋，“谢谢你，再见。”
“嗯。”金贝贝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是拎着高跟鞋走的，可是依旧优雅，就像白天时候一样，杨雀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眼眶有点发热，又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金贝贝，这俩人的告别未免也太平淡了，听她俩话里这意思现在这情况也跟生离死别差不多了，怎么就这点儿反应？
好歹像电视剧里面那样来个“雪含！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再来个尔康式挽留，完美！
“你不追过去再说点什么？”
金贝贝站起来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说了能改变什么？”
“强行融合能量碎片，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要是说些煽情的话就能让结果好一些，我能说一百遍一万遍，但是你想想，这可能吗？”金贝贝示意杨雀跟着自己走，话语间多了些迷茫，“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雪含姐会选择这条路。”
“或许她不是为了改变什么，而是仅仅因为她想这样做。”杨雀叹了一口气，听金贝贝这意思，张雪含是没多大希望成功的了。
金贝贝摇摇头，“你知道成功之后会怎么样么？”
“你不是说成功之后就像我们一样？”杨雀挠挠头，这话题越来越高深了。
“像我们一样，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明，想要生存，就要整天小心翼翼地，避开黑衣神使，可满世界都是神的走狗，想要全部避开哪能那么容易。”金贝贝走在前面，或许是因为起风了，她打了个寒颤，“但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能量碎片是天生就有的，雪含姐的则是假的，只是碎片的幻象。”
“那样会怎么样？”杨雀跟着她走过一条条小巷，最后在一处废旧的小楼前面停下。
“会随时消失。”金贝贝抬脚走进去，昏黄的灯光亮起来，显得温暖起来。
“好久好久好久之前，神使还没有那么多，这里还是有不少人的。”金贝贝在门口比划了一下，“那个时候的夏天，一到晚上，大家就出来下棋啊喝茶啊聊天啊，小孩子就会扎堆在前面的树底下跳皮筋，偶尔也会踢皮球什么的，可热闹了。”
“好久好久好久之前，那是什么时候？”杨雀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这里跟鬼屋似的，该不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吧？”
“我听邻居家爷爷讲的，爷爷小时候的事情。”金贝贝眨了眨眼，“里面很好的，进来吧。”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带了一个小院子，看起来很旧了，样式比他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些都要老，可能因为许久没人的缘故，院子也荒了，有些野草长得跟小树苗似的，十分肥壮，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到好几只野猫，精得很，见人来了立马就跑，早没有踪影了。
“别走那么快啊，这怎么越看越像恐怖片啊，你该不会想把我骗到这鬼屋谋财害命吧，我跟你讲我可是一点钱都——”杨雀跟着金贝贝上了最上面的阁楼里，看清楚之后，他选择了老老实实闭嘴并且迅速化身为狗腿子。
“你别说，这鬼屋还挺讲究……你看这椅子，这大木床，这脸盆该不是金的吧？银筷子…？哇这个地板也好，这木头！多好看！闻闻，还有香味呢，你说这些个家具放在这屋里多浪费啊，赶明儿咱们把这些搬回家好不好？”
杨雀这嘴，随人，贱兮兮的。
“你话可真多，我想家里现在刚被神使给清洗了一遍，都是光明的味道，住着应该也蛮舒服的吧？”金贝贝洗了脸趴在床上吓唬杨雀。
杨雀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迅速窜上金贝贝的大床，“我不说了，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