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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茶水间泡红茶的时候听见不同寻常的响声,悄悄靠近林心如的办公室,发现这家伙吃饱喝足、搭完乐高后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美滋滋地打着呼噜。

我走回办公位看着halu正襟危坐投入画稿的样子,回想起中午她对我说的话,心脏又像《摩登时代》里拉错操纵杆后的“自动吃饭机”一样鬼畜地运动着,创造了可笑的火花与蒸汽。

“halu,”我喝了一口茶,看向她。

“嗯?”她抬起头。

“反感去鬼屋这种地方不?”

“干嘛,你要打什么坏主意?”她红着脸回应我。

我指着林心如办公室的方向,悄悄跟她说了林心如怕黑的事。

“怎么样?下班后喊上所有人一起去鬼屋玩吧。”

“林总不可能去吧?”

“我来提议,你附议,孙耀肯定要跟着去的。我等下劝老闫,这样四人一致通过,我们再以「不去的话方案就不发给你」为要挟。”

“那,我倒知道一家鬼屋很适合今天的主题。”halu转动着还有些红肿的大眼睛,充满童真的笑容浮现出以“恶作剧”为由的兴奋感。

“哦~可以电话预约吗?”

“我来!”她兴冲冲地抓起电话。

“halu、孙耀、闫云海加上我一共4个人赞成,林心如你不去是吗?”

晚饭我点了6人份的披萨外卖,大家围坐一团。halu提出想去鬼屋玩的点子,孙耀率先应和,我跟闫云海也表示去体验一番也未尝不可。点了人头,大家一起看向林心如。

“我睡眠不足,今晚想早点回家补觉来着。”林心如瞪着我。

“林总你陪我去呗,就我一个女生我害怕啊。”halu撒娇道。

“我,我也不是女生啊。”

“所以你想早点回家呗?”我埋好设下的陷阱,请君入瓮。

“嗯嗯,太累了,实在抱歉,你们好好玩。”

“那我们也早点下班吧,毕竟大家都累了。”

“你们的方案都特么搞定了吗就下班?”林心如睁大了眼睛质问我。

我看向闫云海,他点点头:“七七八八了。”

“嗯,我俩这边也七七八八了。”

“七七八八个屁!halu的分镜还没画完,你们定格动画的demo还没拍不是吗?”

“反正也没到提案日期,后天也不过就是个交流会,做什么demo,大家早点下班养精蓄锐岂不是更好?”我说完,halu也随之点头。

“那你让我花一天的时间给你拼乐高算是怎么回事,不光这,你还多吃了一根我早餐里的香肠,真有脸说早下班啊你。”林心如越说越激动。

“谁中午吃完饭就回屋睡觉了?还睡到晚饭前?又是谁刚才吃了一个半披萨,还是一整张海鲜芝士卷边的?”我瞪着林心如。

“啊,其实我还挺喜欢吃海鲜披萨里的芥末酱的……”halu弱弱地附和道,孙耀也点了点头。

“我靠……”

就这样,林心如总算明白自己早已上了贼船。

抵达鬼屋楼下,我们正准备一起上去,halu的电话铃声发狂般地响了起来。

“你们先上去,用我名字预定的。”halu悄声说完,跑出去很远。

“子彻?”林心如在台阶上回头呼喊着正在发呆的我。

“我买个喝的就上去!”

halu头戴纯黑宽边礼帽,身穿黑色皮衣、内里穿的是oversize墨绿色条纹衬衫,下身光腿踩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靴,干练酷帅。

我站在远处看着她以某种坚持的态度为中心悠悠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手机从一只手换到了另一只手又换回了原来的位置,最后应该是不欢而散地将话题终止:halu放下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幽蓝的光线将她面无表情的脸照出心墙高筑的苍白。

收起手机后,她慢慢穿过马路朝我这边走来。

“热姜茶可还行?”我把热饮递给她。

“嗯?邓邓你没上去?”她接过饮料先捂了捂冻僵的手。

“我抽烟来着。”

halu凑近我细细地闻了身上的味道:“骗人!”

“没有。”我小啜了一口手中的罐装咖啡。

“明明就是担心我,所以在这里等着,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再坦率一点呢?我总算明白kimura桑为何要这么说你了。”

“……刚才打电话的可是男朋友?”

站在我身旁的halu低着头沉默不语,用鞋尖玩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对不起。”我感觉自己可能有些冒犯,便连忙道了歉。

halu摇了摇头:“没有……我跟他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彼此都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处理。”

“这部分我也没办法给你很好的建议,毕竟这里只有彻头彻尾的反面教材。”我苦笑道。

“明明可以很好地洞察人心,也有绝妙到无以复加的表达技巧,却对最亲近的人无法吐露心声。做广告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几乎同样的话有个人在多年前也曾这样问过我,那时的我以为能够为这个问题找到一种答案。

“因这种恶劣的性格所致,我一直以来的人生总在亏欠着爱自己的人,甚至有些人此生大概率是无缘再见了吧,可我也没能在临别之时让他们感知到我的爱,剩下的就只有彻夜难眠的悔恨痛击着没出息的自己,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为时已晚的爱的传达都变质成为带给对方的困扰。每当企图以职场成绩来冲淡这份喷涌而出的懊恼之情时,我才冷静地意识到自己早以意想不到的姿态成为了同龄当中最不中用的人,明明牺牲了那么多,明明付出了比别人多出几倍的努力,最后却一无所有到了彻彻底底的程度。对不起啊,我就是这样的大人,就在这种时候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反而一直在碎碎念着自己的事,所以halu,不要成为我这样的大人,哪怕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也要让对方明白你的爱,保护真正应该被保护起来的事物。”

halu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邓邓,你再抱我一下可好?”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身去,装作找手机的样子,稍稍离halu又多了一点距离。

halu喝了一口姜茶。

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雨滴,在霓虹的聚焦下显得是那么无依无靠。

“halu,子彻,你俩干嘛呢!我们都在楼上等半天了!”孙耀的出现结束了尴尬又凄苦的街上的喧嚣。

“请问之前有来玩过的客户吗?”化着哈莉·奎茵(harley · quinn)妆容的女性工作人员问道。

halu毫无防备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好嘞,工作人员请注意,这队里唯一的女孩是常客,大家多照顾照顾。”女工作人员拿着对讲提醒完同事后就从装修成教室走廊的鬼屋入口处退出不见了。

“欸?等,等一下!什么意思?”halu瞪大了眼睛,表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们正要取笑halu之时,鬼屋中的灯光突然变得忽明忽暗,远处传出一声女声的凄厉的惨叫。

“啊——————!”闫云海大叫一声,原本站队尾的他突然冲到了前面,抱紧林心如就不撒手。

“老闫老闫,你他妈松手!我也怕!我靠,你压到我后腰了,我容易憋不住……老闫!老闫!”林心如的声音里既愤怒又带有明显的哭腔。

“halu你别怕,你跟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孙耀弯着腰向前走着,混乱中召唤着halu。

halu走在了最前面,甩开我们这帮腿已经被吓软了的老爷们儿一大截。

拐过一个满地血水的浴室,进入一间更衣室一样安全的明亮房间里。

“等一下,halu呢?”孙耀回头问我。

孙耀身后是紧紧拽住他大衣后摆的林心如跟闫云海,他俩的眼睛已经吓得睁不开了,而halu的确不在这个房间内。

“啊——你别过来!”只听见此时在隔壁房间传出halu的呼救声。

“halu?”孙耀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灭掉,衣柜里跳出一个人形的东西冲向了孙耀。

“啊——————救命啊!!!!”

不知跑了多久,只记得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闫云海边哭边求饶地大喊:“怎么还追!别追我了!!!”

我独自一人进入了一个亮着蓝色灯光的小小的灵堂,灵堂中间躺着一个崭新的木质棺材,棺材板上端端正正地摆放了一个可以点燃的小小的白色烛台。

正当我觉得烛台有些蹊跷,想拿起来仔细端详之时,灵堂的灯管开始诡异地闪了起来,棺材的盖子“哐!”地翻了过来,里面跳出来一个身穿白袍的长发女子,用极大的力气将我拖了进去,我发出了可能是此生最高的音阶扯破了自己的喉咙。

原来棺材里面是空的,连接的是一个不算太陡的楼梯,我被工作人员连拖带拽地拉进棺材下面的密室,然后就没了任何声响,眼前是一片漆黑。

“是邓邓吗?”halu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随后一只温软湿润的手将我的手握住。

“halu?”我回身试图找到halu的方位。

一个飘有新鲜切好的西瓜香味的柔弱身躯钻入我的怀中,紧紧地抱住我。

halu用力贴着我的胸膛,使我产生了比初次见她更要严重的失重感,能够感知的一切都不具有实感,客观世界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彻底没了踪迹。

我抱着她的身体,一股狂喜而焦虑的占有欲由胸腔跳出,双臂用能够使出的最粗暴也最温柔的力度回应着halu,捆绑着halu。

时间堕入这混沌空间无边的黑暗中,抹去了所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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