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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于桑没去追,他不爱多管闲事。

封萩身上已经湿透,她重新把伞举起来挡住雨,对聂于桑说:“进去吧!”

聂于桑指着地上尸体,问:“这个怎么办?”

封萩耸了耸肩:“先搬进去。”

人死在门前,也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不然被人瞧见了,恐怕会以为是他们杀的,所以只能麻烦一下了。

把男子拖进屋里后,莫忧充当仵作验了下伤,说:“身上不止有剑伤,还有刀伤,另外后背留有掌印,看颜色应当是昨天的伤,他身上致命伤不少,但导致死亡的是后心这一剑。”

“多大仇呀?”封萩啧了一声。

“这令牌看着奇特,但我没见过。”柳鸢鸢把令牌扔给李问寒,说:“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令牌看不出什么材料铸造,不过半个巴掌大,隐隐泛着红光,上面的纹路也不是平常纂刻时所用得单一的阴文或阳文,而且两者兼有,只这一点就十分不寻常。但是李问寒拿到手里只看了两眼便摇头道:“没见过。”

他们已经全都认了一遍,全都说不出来历,莫忧便拿过令牌说:“我去问问大哥。”

程博延没在这里,就差他没看了。

莫忧一离开,柳鸢鸢也说要去厨房看药熬好没有,跟着走了,封萩受不了屋里的血腥味儿,也出去到廊下看雨。

房门开着,李问寒看她裙摆上都溅到了雨,笑说:“这么大的雨可不是给你抒情的时候,快进来,才换的衣服又要湿了。”

“没事。”封萩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进来了。

没一会儿莫忧回来,伞还没收先把令牌还给封萩,摇摇头说:“大哥也没见过这个。”

“这可奇怪了,都不认识,那就是不出名了,可抢得这么厉害,难道说只有抢夺它的人才认识吗?”封萩想不明白,把令牌收起来问:“这个人要怎么办?”

“埋了。”李问寒说。

“行,等雨停了就去买口棺材。”封萩看向聂于桑,笑眯眯道:“要劳烦聂少侠陪我出去一趟了。”

说完没多久,外面雨就逐渐转小,不一会儿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但到天空放晴也已经是两刻钟之后。封萩拉着聂于桑出门,门前的血水已经被大雨冲洗干净,丝毫看不出来半个时辰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

路上没多少行人,聂于桑忽然开口说:“你剑法使得不错。”之前与蓑衣客打斗时,封萩虽然用得是把伞,但招式却是剑招。

封萩有些得意,笑着说:“我爹教的,他以前在江湖可是人称剑侠呢!”

“你爹不是……”聂于桑记得她说过她爹死了。

“小时候。”封萩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仰头看着天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祖父被称为天下第一,但是若论剑,他也比不过我爹,你知道玄沉吗?”

聂于桑摇头,他不知道。

封萩竖起三根手指头说:“玄沉排第三。”

聂于桑立刻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说:“你是指名剑谱?”

“对,玄沉是我爹的佩剑,本来他还说等我长大了就把玄沉给我,可惜他不在了,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师父能教我了。”封萩转脸去看他手里拿的却云,忽然起了说话的兴致,便说道:“名剑谱上的剑上一回全部现世还是在三十年前,可惜我生得晚,没能见识到全部。”

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想太多,封萩摇了摇头,但忽然她又愣住了。

聂于桑见她停下,疑惑地看过来。

“我想起来了。”封萩自语道,说完她忙拉住聂于桑把人拉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随即将令牌掏出来,指着上面的花纹问他:“你看这像什么?”

“什么?”聂于桑没看出来。

“这两处花纹,一边为阴文,一边为阳文,但是这中间的留白,你觉得像不像一朵莲花?”

聂于桑皱起眉,被封萩这么一说,感觉真有点像,只是令牌隐隐泛红,这朵莲花也成了黑红色,哪有这种颜色的莲花。

封萩左右看看,刚下过雨,路上泥泞,她干脆蹲下身把令牌按进泥里,再擦掉中间的泥巴,然后拿起来给聂于桑看,沾了泥巴的令牌竟然显现出一朵莲花。

封萩说:“把这两边的花纹遮住,中间的莲花就露出来了。”

“你认得这个?”聂于桑问。

“刚刚才想起来,先前我只是觉得像朵花,没往深处去想,但是方才提到玄沉,我突然想到一把剑。”封萩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冥河血莲。”

“剑名?”聂于桑听这名字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封萩快速说道:“冥河血莲是一把邪剑,剑身上就有这样一朵黑红色的莲花,它的铸造者是谁没有人知道,但它第一次在江湖出现,是五十多年前左家庄灭门惨案,三百多条人命,全部死在冥河血莲的剑刃之下。”

怕聂于桑不明白,封萩就近找了一家书铺,花十几文钱买了一本名剑谱,翻到冥河血莲那一页,指着上面一把黑红色的剑给聂于桑看,又对比了剑身上的莲花纹和令牌上的,果然十分相像。

她继续说:“我曾听闻剑仙当初写名剑谱时,本来是想将冥河血莲列在第二位,但是由于它邪气太重,历任剑主皆不得好死,最后只得将它列在了第四,但即便如此,依然引来无数人争夺。若真是与冥河血莲有关,恐怕不死个上百人是不会停止的。”

“所以……”聂于桑顿了顿才说:“与我何干?”

他的想法很简单,死再多人也不是他认识的,与他并没有交集,所以冥河血莲掀起再大的风浪,也与他无关。

但是听了这话,封萩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忍住打他,她使劲在地上踩了几脚,把令牌印子踩掉,再将令牌和书往聂于桑怀里一扔,扭头就走。

“封姑娘。”聂于桑追上去。

“干嘛?”封萩没好气道。

“还去棺材铺吗?”聂于桑问,要是不去那就趁早回去。

“去,当然去。”封萩磨牙道。

聂于桑撇过头抿嘴笑笑,跟在封萩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回去后封萩把这一发现和他们说了,李问寒听完点点头,赞同聂于桑的话,说:“确实与我们无关,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在江湖上听到什么动静,说明只是少数人知道,但如果任由其散播出去,恐怕就要引起争端,可这本就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恐怕令牌就是找到冥河血莲的重要物件,那我倒好奇屋里那个人是谁了,怎么被他得到令牌的。”柳鸢鸢单纯觉得有趣,她不是剑客,对冥河血莲这样的邪剑更是敬而远之。

封萩捏着令牌问:“那这个怎么办?”

“收起来。”李问寒道:“除了蓑衣客没有其他人知道令牌在你手里,它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蓑衣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我们离开朔城,估计他就要动手了。”

“这样不如把令牌给我。”聂于桑倒不是想要,而是令牌放在封萩身上太危险,万一引来追杀,得不偿失,倒不如他来承担。

封萩无所谓,把令牌扔给了他。

李问寒见状拧紧了眉头,对封萩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到了外面,周围没别人,李问寒板着脸问封萩:“你和聂于桑怎么回事?”

“什么?”封萩不解。

“他那样冷心冷情的人,若不是在意,会好心把令牌要过去,为你挡灾?”李问寒往最坏处想,觉得聂于桑心怀叵测,绝对不安好心。

“哥。”封萩无奈。

“怎么?”

封萩叹了口气,说:“你可真会想,聂少侠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是冷心冷情吧?顶多事不关己,看着是漠然无情了些,但对朋友还是很好的。”

才说完,李问寒抬手就在她脑门敲了一下,疼得封萩忙捂住头质问他:“打我做什么?”

“长长记性。”

“知道了。”封萩撅起嘴巴,眼珠子一转,缠着李问寒说:“哥,晚上我想吃东坡肉。”

“好好好,给你买。”李问寒按着她脸把她推开。

封萩呲牙笑笑,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稍后棺材铺来人送来了棺材,柳鸢鸢让护卫把人装进去,用车运到城外随便找地方葬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封萩一大早便拉着聂于桑出城,找到昨日葬人的地方,只见坟堆已经被挖开,里面的棺材也被打开,尸体就这么暴露在外。

“多大的仇呀!”封萩直摇头。

“要把他再埋了?”聂于桑站在坑边朝里面看看,没发现什么痕迹,挖坟的人处理的很干净。

“埋了吧!总不能这么曝尸荒野。”封萩把棺材板拉过来,又跳进去看看棺材有没有坏,才对聂于桑说:“把人扔进来。”

聂于桑拽着男子肩膀,使劲一甩,将人扔进棺材里。

他用得力道正好,人躺进棺材里一点也没出来。封萩把棺材板给他盖上,而后跳出来,对着土堆拍了一掌,泥土炸开,全覆在了坑里。

才弄好,忽听远远的有人大喊:“你们干什么?”

封萩扭头一看,几个农夫打扮的人举着锄头等物朝这边过来,这是把他俩当成挖坟的了,封萩看看聂于桑,问他:“要跑吗?”

“为何要跑?”聂于桑不觉得心虚,他又没有做错事。

“不跑等着被骂呀?”封萩才不管他,事不宜迟,说完她拔腿就跑,边跑边不忘拽住聂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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