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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珺一脸嫌弃，一巴掌拍掉了他那只摸着她脑袋的黑乎乎的手。
李不觉一反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随着她的挣扎，李不觉的手变得愈发干净了。
就这么扑腾了一会，李不觉发现她不挣扎了。
一双冷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不觉只能尴尬地笑笑，放开了紧紧抓着她衣袖的手。
气氛丝毫没有缓和。
他只好刻意避开师姐的目光，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开始练功，开始练功。”
谢瑜珺挑了挑嘴角。
《冰心诀》好像还挺简单的，而且……这好像是个神修的功法，没什么攻击性。
李不觉突然觉得这本经书选得有点亏，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走出这个鬼地方，而不是把精神提纯。
而且他明明已经很纯洁了。
可当他看到第二章，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这才有个双修的样子嘛！
但是他还是强作镇静，因为他发现身边的师姐脸比他还要红，仿佛能掐出水的嫩红让李不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谢瑜珺脸色变幻得非常快，李不觉也不能确定她的选择。
终于，只见她长舒了口气，平静了许多：“不用装了。”
李不觉心跳得很快，一点点睁开眼睛。
“你把脸转过去。”
李不觉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不行啊，得按照书上画的练。”李不觉用手背擦了下鼻尖的汗。
明明是《冰心诀》，他的心却愈发燥热了。
因为他看见，师姐对他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唇红齿白。
更重要的，她已经开始解下了身上的道袍。
“师姐，这样……不好吧。”
李不觉捂住了眼睛。
手指略微分开一点缝隙。
一大块布料飞来，盖住了他整个脑袋。
李不觉反应也很快，直接扯下了蒙住他眼睛的东西。
原来是谢瑜珺刚刚脱下的道袍。
“好看吗？”她幽冷的声音钻进了李不觉的耳朵。
李不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把那道袍递回给她：“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谢瑜珺愣了下，从他手上接回道袍，放在身边，并没有穿上。
道袍旁边就是那本《冰心诀》被翻开的一页。
上面有一张图和几行字。
“成天然之貌，不着寸缕，两相功法融，方练此层。”
下面是一张示意图。
“所以……还练吗？”李不觉怯怯地看向她。
谢瑜珺没再犹豫，轻轻摸了摸脸，好烫的感觉。
李不觉抓紧时间看了看整章的内容。
“练。”她顿了一下：“你先解，然后把眼睛闭上。”
“师姐，这个嘛……”这次轮到李不觉扭捏了。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脱了就脱了吧。
想着，李不觉心一横，脱下了衣服。
谢瑜珺的情况也不太好，她已经把脸扭了过去，眼神却时不时往他这里瞟来。
李不觉弯着身子，一只手把道袍翻到里面那一面来做坐垫，一只手捂着身子：“轮到你了。”
听着他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谢瑜珺清了清嗓子，把脱下的道袍直接套在了他头上。
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师姐……”
“嘴闭上。”
李不觉把话噎回了嗓子里。
师姐的道袍上似乎也有淡淡的香气。
若有若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分钟或许是一世纪，他头上一轻，似乎是师姐把衣服扯下来了。
李不觉心中狂喜，刚想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谢瑜珺冰冷冷又有些颤抖的声音：
“不许睁开眼睛，要不我就把它们挖出来咱们再练。”
李不觉欲哭无泪，只能点了点头。
他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全方位观察。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李不觉感觉自己捂着身体的手，被轻轻抓起。
李不觉感觉自己的双臂变得僵硬至极，连打弯都有些费劲。
“身体放轻松，胳膊伸直，手张开。”
他的手心被一双冰冷而柔软的手贴住。
那双手向他渡入一丝灵气，却被他的经脉自动反弹了出来。
“你太紧张了，放轻松。”谢瑜珺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亲和起来。
“嗯。”
“你不必紧张，我也把眼睛闭上了。”
“嗯。”
“那咱们开始？”
“嗯。”
李不觉深吸口气，把经脉稍微舒展开，感受着师姐的灵气，在他身体里走了一周，然后又回到了师姐体内。
这个好像就是修炼《冰心诀》之前的洗经伐髓。
在秘境里灵力的流转也快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好久，就这么**地坐着，竟然一点也不冷。
每次那种痒痒酥酥的气流流过他的经脉，他都会感觉自己的道法又精深了一分。
不知道谢瑜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感觉。
李不觉突然有一种突破的感觉。
不是修为的突破，而是功法的突破。
李不觉兴奋地直接睁开了眼睛，本已打通的经脉有混乱起来。
谢瑜珺也感觉到异样，下意识睁开眼睛，随即就是一声惊叫。
李不觉急忙把眼睛闭上，“师姐，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还好已经突破了，只是巩固的时候出了点差错，不至于前功尽弃。
李不觉的心始终噗通噗通地跳着，浑身燥热，还有些激动后的颤抖，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还在回味，耳边突然响起师姐的声音：
“衣服穿上，出去了。”
李不觉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师姐已经穿好了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失落的感觉。
两个人刚刚离开秘境，谢瑜珺的拳头就如雨点般打来。
“谁让你睁眼睛的！”
李不觉抱头鼠窜，自知理亏，只能不停求饶：
“师姐，我错了，真的是无意的，而且什么……也没看见！”
他没想到自己越解释，师姐打得越凶了。
一番追逐战，直到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才结束。
天空尽头也泛起了一点点鱼肚白。
谢瑜珺终于消了气，坐在地上，调整着乱掉的气息，过了好一会才平稳下来。
李不觉看看眼前的她，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走向昨天已经擦了一半的墓碑。
他似乎已经研究出了什么，谢瑜珺如是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