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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撑船:以前渡江过河大多是用渡船的,撑船的艄公风里来浪里去,随时都有可能翻船的危险;卖豆腐:三更睡五更起,一年到头像驴子似地忙活。打铁:日夜在炼炉旁忍受炎热,硬是把方的打成园的,把厚的打成扁的,把一块不规则的铁打成形式各异的器具,这个过程是丝毫偷不得懒的。人生三苦中,把打铁排在第一位,可见打铁这活儿不能吃苦的人是胜任不了的。

九凤女和天翼一直在边上看着石治停了手中的活,才拿出两把弯月勾心刀,让石治确认。石治接过刀一看,就说:“这两把刀的确是我们铺子里锻造的,但不是我的手上锻造的,而是我已经过世的父亲锻造的。”

“那你是否知道这弯月勾心刀的去向?”九凤女知道,这是宝刀并非等闲之辈所能拥有。按照九凤女的判断,那天他们从两个黑衣蒙面人一定不是这宝刀的原始主人。而现在这两个黑衣人不能开口说话,无法搞清这宝刀的来龙去脉。

“锻造这刀的时候,我父亲还在,当时我就在父亲手下抡大锤,哪有不知的。”虽然事过了十多年,由于锻造这刀比较特殊,因此印象也就特别深刻,一些具体细节石治还记忆犹新。

九凤女说:“你能不能把当时前来定制这宝刀的人的外貌详细描述一下?”

石治说:“来定制宝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人,个子和我差不多,长方脸,浓眼大眉,手臂和胸脯肌肉凸显。一看就知道是练武之人。当时他给了一个图样,说是要打制成两把雌雄配对的宝刀,要用最好的质料,锻造出最好的宝刀。三个月后来取货,如果能让我满意,这工钱还会加倍。”最后扔下三十两银子。

“你么一共锻造了这种刀有多少?”九凤女问石治。

“就这雌雄一对。”石治说,“这种刀父亲一辈子就打过这一次。也就是这两把。锻造此类刀器是会折阳寿的,因为杀气太重,必然会伤人元气。”

“锻造这种刀,与普通的刀有什么不一样吗?”天翼好奇地问。

“当然不一样,”石治说:“锻造这两把刀整整化了三个月。我们先是挑了最好的五色铁石。一般人就知道磁铁矿、赤铁矿、菱铁矿和褐铁矿。其实还有五色铁石,这种矿石深藏于磁铁矿中,非常罕见。五色铁石是所有铁矿石中最好的,其纯度起码在85%以上。传说中的许多名刀,名剑的质料都采用了五色铁石。锻造宝刀的炉火要求也不一样。炉火需要特别旺,需采用特别的木炭。”

“木炭也那么有讲究?”天翼好奇地问。

石治说:“当然,木炭的质量越好,炉火越旺,所炼之铁越纯,硬度也越好。锻造这两把弯月勾心刀所用的木炭是百年乌冈栎木炭,这乌冈栎是九州最硬的树,用乌冈栎烤出来的炭火力大且特别持久,燃烧时满炉通红,但绝不会有火花,甚至一点火星也没有。”

石治继续说道:“淬火也是一个关键的环节,我们铁匠铺铸造的刀剑特别好,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用来淬火的水是这里特有的寒泉水。不同的是在这两把刀最后淬火的时候,我们还在寒泉中加入了百年蛇精吐出而结成的冰毒。这两把看似差不多的刀,之所以有雌雄之分,就是雄刀加入了雄蛇冰毒,雌刀加入了雌蛇冰毒。”

九凤女深有感触地对天翼说,看来我们还是太孤陋寡闻了,都说高手在民间,一点不错,我们以后要多注意吸收民间的知识。

“刀的主任虽然有些特征,可以肯定是练武之人。但,时间过去已经十多年了,大海捞针,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不知住址,不知姓名的人该有多难?”天翼有些担心地对九凤女说。

在一旁的石治听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把刀柄放在清水中,就会显出一行黑色的字体,这黑色的文字就是写了持刀人的属地和姓名。”石治边说,边拿了个水桶舀来半桶泉水。

九凤女把两刀都放置在清水中,果真出现了五个黑色文字:天门镇,萧剑。

天门镇实际上就坐落在玉露山的北麓,因在传说中有道家高手在此摆了天门阵,阻止了元兵的进攻。后来人们就把这里叫做天门镇了。

天门镇离玉露山倒是不远,凭九凤女和天翼的腿脚不到两时辰就能到达。九凤女他们是通过密道过来的,想必把那些跟踪之人是彻底甩掉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仍然跟着络腮大胡子通过密道下山。

到了天门镇,九凤女说我们先到武馆打听一下,既然是拥有如此宝刀之人,想必是习武之人,而且是颇有名望之人。我们到武馆准能打听到消息。

天门镇素有习武风俗,镇不大而武馆到有好几个。在一处依山畔水的好地方,建有一座楼阁,这楼阁五式三进,颇有气派。九凤女他们走近一看,那门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萧氏武馆。

“这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天翼指着那门匾喊道。

“去,问问就知道了。”九凤女说。

萧氏武馆的大门是开着的,九凤女他们走了进去,只见几个小男童在翻着筋斗,树壁立。一男孩看到九凤女他们进来,便很有礼貌地拱手道:“请问客官,有什么事?”

“请问你们的馆主是萧剑吗?我们找萧剑馆主。”天翼抢先做了回答。

男孩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说:“萧剑?他是我们的老馆主,早在两年前就驾鹤西游了。现在的馆主是萧少云,是老馆主的儿子。”

“那就麻烦你带我们见一下这新馆主”

“好的。”小男孩说,“你们稍候,我进去通报一声。”

很快,小男孩就跑了出来,说:“我们馆主说请你们进去。”

萧馆主的座椅设在第三进,萧少云见来者一男一女都气度非凡,自然就不敢造次。就毕恭毕敬地站立起来问:“请问二位找我有何事?”

九凤女拿出两把弯月勾心刀在桌子上一放,萧少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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