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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飘着雪，白莹莹窝在床上裹好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用铅笔画着她的课本。
她带着露指手套抓笔，目光追着铅笔的笔尖，脸上尽是认真专注。
叮~
手机的屏幕亮了，白莹莹盯着屏幕一会，像是读不懂文字了一般，还用手指一个一个指着。
是赵凡霄的微信，他怎么这个时候发信息给她？
带着疑惑她点开了微信。
问她选了文科还是理科？
他的信息这么灵通？
白莹莹一回信息他又马上回复。
白莹莹看着聊天界面眨了眨眼。
要送课本给她？还有资料？有些不解，还有种他对自己狠热情的错觉。
白莹莹委婉的回复，“学长，我太笨了，用不到的，还是不浪费资源了。/笑哭/笑哭”
这够委婉吧？白莹莹嘴角抿着笑，盯着屏幕，他应该没话说了吧？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
“没事。”
呃……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貌似笔自己的还委婉。
这可怎么回答……
算了，息屏，看书。
***
赵家
“怎么样？那女孩怎么说？”
孟美君迫切的问赵凡霄。
从那天晚上开始，母亲就一直催他联系白莹莹，他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能让她对白莹莹改观那么大？
“算同意了吧，她没有再拒绝。”
赵凡霄面露喜色，他感觉白莹莹对他不那么拘谨了。
第二天。
课间，白莹莹正在和许燃讨论问题。
一个女同学走来，虽是和她说话，可眼睛看的却是许燃，要不是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她还真不知道被通知的是自己。
“白莹莹，门外有人找你，在后门。”
话都说完了，视线还黏在许燃身上。
白莹莹着那女生，哦了一声，转头向许燃，“我出去一下。”
白莹莹出去了。
许燃看向窗外，女孩正和一个男生说话，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可以看见她的手在胸前摆动，可男生把手上的书一把塞给了她就走了，她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看，也就抱着书进了教室。
白莹莹进了教室，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在自己的桌上，甩甩手。
转身坐下，笑嘻嘻，“我们继续吧。”
许燃看了前面的那堆书一眼，又看向白莹莹点点头，就接着讲。
许燃只负责讲，白莹莹在一边计算。
利用白莹莹画图计算的时间，许燃清了清嗓子，十分不经意的问道。
“你刚刚拿回来的是什么？”
他把头别向一边，转动这手里的笔。
白莹莹头都没抬，“一堆……应该可能是……资料书？我也不懂。”
手里刷刷的笔微微一停，摇摇头，视线在题目与草稿本间来回移动。
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许燃觉得他应该再问点什么。
“你和那个男生很熟？”
她在专心的运算，自己也没必要不好意思，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整齐的刘海，小巧的鼻子，紧抿的小嘴，精致的下巴。
视线还在往下，高领毛衣还露出了一小截白白的脖子，要不是天冷穿的衣服多，他还可以看见她的锁骨。
“还行吧，也不算熟吧。”
她的手捏着笔，紧紧捏着。
看来是又卡住了。
“看一下定义域。”
白莹莹点点头。
她写的慢慢吞吞的，像即将卡死的旧手机。
过了一会，大约十分钟，白莹莹放下笔，做了一个深呼吸。
“终于写完了。”
白莹莹看向许燃，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她又补了一句。
“没有问题吧？”
许燃拿起她的草稿本，往后一仰。看了一会，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书。
“没有，他给你的是什么书？给我看看。”
白莹莹啊了一声，转头把那堆书放到许燃桌上。
俩人一人拿起一本，许燃很随便的翻了两下，又拿起另一本翻了两下，白莹莹认真仔细的看了封面。
“这些书还不适合你看。”
许燃把书放回去。转头向一边在睡觉的何豫，叫了他两声，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这些书送你了，来搬一下。”
语气很大爷，仿佛这些书是他的。
何豫起身过来，二话不说就搬起桌面的书，许燃拿过白莹莹手上的书，放在最上面。
他怎么看两眼就说不适合她？
白莹莹：“……”
“我再帮你挑。”
许燃起身，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