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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除夕了，姜兰一大早就起来了，白莹莹也调了闹钟，起来帮忙，自从父亲去世，就一直是她们俩人忙活。
贴对联，打扫，做饭，一直忙到了下午六点，总算忙完了！
白莹莹去洗了个澡，才回房间。
一开的手机，qq有99的消息，微信也有十几条。
因为她用微信比较多所以她先打开了微信，看见有欠费群的，许燃的，赵凡霄的，胡敬的，白昉利的，基本都是一句除夕快乐，刚刚发来不久。
一个个回复了，她又去qq看了看，她倒要看看，他们在聊啥，能让消息弹那么快？
原来他们发了除夕红包，还在玩成语接龙，怪不得那么多消息。
拿着手机，下楼去了。
帮着摆好年夜饭，母女俩就坐下，打开电视看春晚。
“妈，我考试成绩出来了，考得还不错呢。”
白莹莹得意洋洋的笑着。
“好，我女儿就是优秀，来多吃点。”
姜兰给白莹莹深深夹了一筷子菜。
看着女儿去到新环境能这么开心，她也放心了。
收拾了饭桌，坐在沙发前母女俩一起看春晚。
许燃那边刚刚吃完了年夜饭，就上了楼，他可不看春晚。
摸出手机，她回消息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也是一句除夕快乐。
许燃犹豫了半天，就发了这三个字，外加一个问号，勉强就算三个半吧。
由于和许燃的特殊关系，白莹莹给他设置了特别提示音。
许燃发消息来的时候，白莹莹正在厨房切水果。
手机就扔在姜兰旁边上，还是那么特别的声音，姜兰受好奇心的驱使就看了一眼。
许燃？在干嘛？
这名字看起来想是个男同学啊。
这时，白莹莹端着水果出来了。姜兰移开了视线。
坐下后，她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发现许燃发了新消息来，她就回了看春晚，脸上有不自知的浅笑。
姜兰在一边看着白莹莹的笑脸，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她是不支持早恋的，可眼下自己的情况，女儿有个精神寄托也好，她也就不问了。
手机拿在手上一会，许燃没有再回消息，白莹莹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
大概十一点，姜兰就回房休息了，说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客厅里，只剩下她，看着qq班群里同学们还在火热的聊着天，感叹着分班了，对同学的不舍。
“我们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分钟了，在过去的一年里，让你最想感谢的人是谁？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和她/他说声谢谢吧。”
主持人激动高昂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
她最想感谢的人，她第一个就想起了许燃。
晚上送她回宿舍、陪她去医院、带她去校医室、给她买过夜宵、一直教她写题，还那么认真。
“他应该还没睡觉吧？给他发个信息。”
在她点开了微信准备发消息的时候，脑子一抽认为消息太慢，就点了语音通话。
呃……点了之后，她后悔了，这大晚上的，女同学给男同学打电话……好像不太合适……
在她犹豫这要不要挂断的时候，熟悉的男声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白莹莹？”
许燃不是很确定，毕竟她没事就不会找自己，难道她也想拜个早年？
“许燃。我我……我想想”
本来要感谢他和打电话给他都是一时起兴，现在好了，她结巴了。
“想我？”
许燃很耐心地听着她甜而不腻的声音，但她“想”了那么久，让他忍不住想调戏她。
“想感谢你。”
真是的，他又开始胡说了。
电话那头，少年挨在窗边，低头浅笑。
“你现在走到窗边，我们一起看烟火。”
白莹莹走到窗边，还在想着要说点什么呢，电视里的主持人就开始倒计时了。
窗外万家灯火通明，还有几处放着烟火。
“我们一起倒数。”
许燃声音缓缓传来。
“好。”
主持人的声音，炮鸣的声……
“5、4、3、2、1！”
一个一个数字，他们异口同声。五秒似乎是一个世纪。
咚咚咚，新年的钟声敲响，烟火在夜空绽放。
“现在2016年了，我在这里给全国人民拜年啦！”
“许同学，新年快乐！”
电话传来她有些雀跃调调。
为什么又叫他许同学啊？许燃笑着无奈扶额。
“白同学，”噙着笑意的许燃顿了顿，“新年快乐。”
他还和自己对仗起来了？不过像他这样思维严谨一丝不苟的男生，强迫症都是必备的。
白莹莹哈哈哈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
这大笑来的突然，但他也被她感染了，声音了夹着笑。
“没，你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听起来还不错呢，嘻嘻。”
确认过脑回路，是他熟悉的女孩。
“早点睡，晚安。”
呃呃呃……
白莹莹有些迟疑，你不知道晚安是不能随便说的吗？真是的，害，勉强应他一句吧。
“晚……安。”
白莹莹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开，息屏就攥在手里。
啪嗒关了电视，抱起桌上剩下的几块水果。
“晚安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本姑娘还要追剧呢！”
许燃：“……”
她还有那么皮的一面，看看她还要说什么。
哒哒哒，应该是她上楼了。
一声重响传来，应该是她把东西放桌上了，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害，装备齐全了。”
把东西摆好，白莹莹打开手机，她惊了！许燃的名字还亮着，那就是还在通话中！
刚刚她只是息屏，忘记挂电话了，怎么他也不挂的？
想想她刚才说……晚安是说给别人听的……
白莹莹有些心虚，小心翼翼拿起电话。
“许同学？你还在听吗？”
“早点睡。”
白莹莹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
“好的好的，一会就去。”
***
新的一年，在炮竹声中到来，白莹莹早早起床，换好衣服，站在她的全身镜前梳头发。
昨晚挂了许燃的电话，我真的就乖乖刷牙睡了，还是沾床就睡，还一夜无梦，真神奇，难道她潜意识里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了吗？
白莹莹甩甩头，“不想了，下去要压岁钱。”
刚下了楼，她就看见了正在摆早餐的姜兰。
她飞奔过去，抓住姜兰的手臂就摇。
“妈妈，新年好，祝您青春永驻，笑口常开！”
嬉皮笑脸的，她把两手抬到胸前摊开。
姜兰宠溺的看着她，眉眼带笑，“好，也愿我的女儿天天开心，学习进步！”
从腰间的口袋拿出来了一个红包，放在她的手心。
突然，姜兰捂了捂嘴，转身背向白莹莹，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