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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相思被归思远从威武侯府接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两人不是借一步说话么?怎么就自家二哥返回来了?而且面色不善,还生气呢!

归思远进门一张脸,见着纪相思后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笑着上前,问东问西的,然后指挥着玉竹收拾东西,带她回去修养。

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纪相思很好奇!

原来的房间被烧毁了,所幸主屋侧边还有几间没挨着的客居。管事的让人按照原先主屋的布置重新收拾了一下,迎了纪相思入屋。

纪相思被按在床上修养也是因为背上有伤。这伤不比上次,只是伤到了表皮层,看着吓人而已。只要不做什么剧烈动作,不崩裂伤口就行。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布置虽与先前住的房间差不多,但是屋里的摆设倒是多了不少。

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小物件随处可见。

她觉得有些意思,瞧了瞧。

不仔细瞧还没什么,这一瞧,纪相思没忍住嘴角直抽抽。

跟着进屋的归思远见她拿起那些小物件都看了看,可是得意了。

“念念觉得怎么样?好玩吧!都是哥哥给你置办的!你要是喜欢,哥哥就再去弄些回来!”

纪相思扭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如果干这事的人换成十九或者玉琼,她就拿一瓷瓶砸他脑袋上!

这哪里是什么小玩意儿!这全是钱啊!而且还都是她的钱!

“念念你也觉得熟悉是不是?这都是多宝楼那边买来的。听说你跟余公子关系还不错,这不,掌柜的给的都是最低价,说什么是会员价。”

呵呵,他就没告诉你,多宝楼里的这些玩意儿赚了的钱还有你妹妹的一份!

余家掌柜是奸商啊!连自家东家的钱都不放过!

在纪相思眼中,既然归思远是她哥哥,那他花的钱便等于自己花的。他拿钱在自己的店里买了自己的东西,钱虽说是转了一圈,但是也有一半进了余家人的口袋啊!

奸商!

归思远见她这笑得有些勉强,并不似真心喜欢的样子,便问她是不是不太喜欢?若是,没关系,哥哥再给你买新的回来。

说话的时候都拿小眼神不断的瞧着她,看她脸色行事。

对于这刚相认的便宜哥哥,要说多有感情,那还真没有。只是他这般的小心翼翼,也不过是想讨自己欢心而已。说到底,他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她也不想忤了他的一番心意。

纪相思摇摇头,重新换了一副笑容,归思远这才满意。

不过是些粪土玩意,只要余家还想着挣钱,她那份的总不会少。哼!等姐好了,迟早让你们给姐吐出来!

归思远见她这会儿心思全在手里的小玩意儿上,便放轻脚步退出去了。心里还想着,自家妹子瞧着挺喜欢的,要不再去淘一批回来。

纪相思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瞧着这屋子里的小玩意心里有些烦,便出了屋子去,却瞧着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批工匠。

她想着,莫不是管事的找来修缮那被烧毁的主屋的?

只是,这些人的动向不全是在主屋这边啊!其中有些人带着一桶桶的泥浆是往后院走的。纪相思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只见那工匠将一桶桶的泥浆送到后院,有个泥匠正在那糊墙。

瞧着那位置,好像就是那道暗门所在的地方。

得,纪相思明白了,这是打算把这道暗门给封了去。

归思远可没想到自己妹妹会跟来这里。他正站在一边,要亲眼看着泥匠将这道暗门给封住,让隔壁那小子不得轻易上这里来。见纪相思来了,归思远赶紧上前去。

“念念,你身上伤都还没好呢,怎么乱跑呢?”

纪相思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往那泥匠方向瞧了去。

“呵呵,这不是怕你无聊么?哥打算给你在这院子里弄一个秋千架。”

“哦。”

“听说你们小姑娘都喜欢玩秋千,别人有的,哥也给你做一个。”

纪相思点点头,应了一声。罢了,说到底,这二哥封了墙也是为了自己好,怎么说都是一片好心。自己从小也没个哥哥这样护着过,她也不打算阻拦了。

只是没想到夜了,玉琼竟然偷偷溜进来了。

待玉琼走后,从未见过他这副憋屈样子,两姑娘笑做一团。

她这边乐呵了,有人却雷霆震怒。

李昕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京城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前脚才见的人,后脚就被人闯入家中行刺!天子脚下就敢杀人放火了,是不是过不了几天就敢学姚安华逼宫造反,谋朝篡位了!

他让小义子传了口谕,将京兆府尹一顿臭骂。让他务必将贼人绳之以法!哼!他还指望着从姚安华嘴里问出些东西,他暂时不动他。可是这些人,就该抓起来斩杀在众人面前。

也该让那些后头跳脚的人知道,如今大晏的主人可不是泥做的!

“去查,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安份!”

皇命一出,谁敢不从?底下的人赶紧行动了起来。

而另一边,凤鸾殿内,翠柳跪在地上,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本以为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却不想,纪相思命大,只是受了点伤,也未有伤及性命。而那些人,杀人放火不成功,反而惊动了威武侯府的人,这事被直接捅到了京兆府跟前。指不定这时候,陛下都已经知道了。

赵莹芙气得直接将手里的一个妆匣扔到了翠柳身上。匣子是木头做的,里头还放了不少首饰,有些沉。这一摔,匣子的一角刚好砸到了翠柳的额头上,血便流了下来。翠柳却不敢动,只是匐下身子,请皇后息怒。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已经尽力了……”

她花了重金请了黑道上能请到的最厉害的杀手了,谁能想到,纪相思她命这么大!翠柳又想到皇后娘娘曾经说过,若是此事不成,自己怕是也不用活着了。她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对着赵莹芙又磕了几个头,求她饶命。

看着地上的血印子,赵莹芙的怒气不知怎么的,就消散了许多。

她想着,翠柳好歹也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真死了,又有几人能像她这般的让自己放心?

“罢了,你去吧,处理好身上的伤,养好再回来伺候。”

赵莹芙觉得有些乏了,将人打发走了以后,又吩咐宫人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

她斜在塌上,脑子里却是翠柳顶着一头血一下一下给自己磕头求饶的画面。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翠柳的眼睛里看到了畏惧?想着从前,还在丞相府的时候,两人之间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

她变了,旁人又何尝不是?

罢了,畏惧便畏惧吧!有时候,畏惧也是一种力量,让人不敢轻待。

惠贵妃坐在太后的慈宁宫里,这日外头天气不错,两人便坐在园子里,看着天麟在园子里撒欢。

太后不待见皇后,将手里协管后宫的权柄分给了赵莹睿。自打天麟出生后,李昕对赵赵莹睿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她看在眼里,想着总有一日皇帝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明白究竟谁才是皇后的真正人选。

太后有心带她,赵莹睿也不蠢,学得很用心。毕竟跟着母亲也学了如何管家,所以她上手很快,太后也觉得很是欣慰,这样聪慧的女子,自己到底是没有看差了眼。

倒是皇后,太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本以为赵莹芙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以前在宴会上出不得众,后来入宫,就算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依旧也是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不能服众。没想到,这才几年,她就已经能对自己曾经的友人痛下杀手了。

这事赵莹睿也是知道的,翠柳到底只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丫头,就算被皇后扶起来做了掌事姑姑,就不跟宫中这些掌事姑姑来比,就拿一样是跟着从丞相府里出来的,同样被抬上来做掌事姑姑的自己的丫鬟来说,翠柳还是有些撑不起台面的。

她做的这件事,痕迹太多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顺着这些痕迹都能查出来这背后的人是谁。

赵莹睿这两年跟在太后身边,也没少接触宫里头的那些阴私手段。她自问若是自己想要动手,身边的人做事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给别人。这些证据,等于是给别人送上了把柄一般。

“阿睿,你可怪姑母帮皇后处理这些琐事?”

“阿睿知道姑母也是一片好心。咱们到底是一家人,自是一体。我这做姐姐的,还要替皇后谢谢您,帮她善后。”

京兆府尹背上的黑锅是下不来了,他哪里知道,并非他办事不利,而是那些线索和痕迹,都被太后一手给抹去了。

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皇后,但是她始终还是赵家人。而此时,皇家才经历了一场逼宫,朝堂之上,原本制衡的环境被打破了。赵家,不能在这个时候同皇帝有所嫌隙。

“还是我家阿睿懂事。”太后很是欣慰的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拍了两下,“皇帝以前眼拙,不识明珠。我瞧着他这段时间倒是经常去你那里,也好,天麟也大了,这宫里孩子还是太少了,是该多个弟弟妹妹,热闹热闹。”

说到此处,赵莹睿面上爬上一抹嫣红,这小脸瞧着,俏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哪里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且再等等吧。”

自己的孩子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喜欢赵莹芙,无非就是因为她的温顺,还有他不自知的那一点点叛逆。等他发现,身边的皇后已然不是他心目中那个温顺的姑娘时,他自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那个什么纪相思,太后眯了眯眼,是看着挺碍眼的。

该死的,便死了吧。

“想要她的命,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李昇人在路上,但是京城那边的消息却未曾断过。那些写在纸上的消息,一字一句的都在说明那一夜的惊险。赵家的人果然都是一些阴险狡黠之徒,一个买凶杀人,一个在背后偷偷的擦屁股,也忒不要脸了。怎么?以为抹了痕迹就再也不会被翻出来了?

李昇嗤笑了一声,宫里那位,着实太没用了一些,被赵家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没关系,谁让他人好呢?

李昇将手里的那些内容递出了马车。

“想办法把这些内容不着痕迹的送到那位手里。”

做了错事还是要承担责任的,不是么?

李昇笑了笑,看着他们狗咬狗的,这戏深得他心。所以,他也该适当的给些奖励不是?

玉琼也是受了挫,还差点在自己下属面前失了颜面,本想次日去纪相思哪里找回场子来的。可是却不想,大清早的,皇帝召他入宫。

“孤这次唤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京郊大营在姚安华逼宫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

骁骑将军能将反贼藏在大营内,但是最后却只派出一些乌合之众上演了一出逼宫的戏码。起先不觉得,可是事后想想,这倒像是故意为之。

若是骁骑将军真心想反,大可派出全营将士逼宫。若真如此,这场胜负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结局。可是却偏偏像是玩闹一般,走了个过场。

一个被安插在京郊大营的骁骑将军,就这么暴露了,背后之人不觉得可惜吗?那么,换一个角度想想,是不是因为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或者是这个位置的人可轻易取代,所以才这么无所谓的陪姚安华玩一场?

玩赢了他们皆大欢喜,玩输了损失的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若真是这样,那么大晏的军队,就危险了。

军政院那边奉命在骁骑营中抓细作,可是却没有什么收获。他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抓细作,无非就是怕有心人造谣生事,让军心不稳,引起哗变。

思来想起,他唯有将玉琼安插进去。他相信,威武候的世子,是忠于大晏的,绝无反心。

玉琼却很想拒绝。

归家兄弟已经找上门来了,这回若不是纪相思受伤不能赶路,归思远怕是早就带着她回青木城去了。

如果被留在骁骑营中,那他就不可能跟着纪相思回青木城去了。如果她又再次去了那神树树洞……

玉琼想都不敢想。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胆肥的拒绝皇帝的要求时,小义子上前朝着李昕弯身行礼。

“启禀陛下,外头京兆府尹求见。”

“让他进来吧!”

京兆府尹稳了稳自己的乌纱帽,这才走了进去,见了李昕,跪匐在地。

“启禀陛下,那日的贼人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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