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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馨月和彭夫人的杯子是果汁，彭教授，贺风和许川都是白酒。
五人碰杯。
“老规矩。”彭老先生一杯白酒下肚。
贺风和许川对视一眼，喝干杯中白酒，喝完眉头皱成一团。
王馨月愣住，这是什么规矩，一开始就喝干一杯白酒，太猛了吧。
贺风往彭教授的盘中夹菜。
“就没见过这么喝酒的。”彭夫人在一旁唠叨。
“唠唠叨叨说什么？”彭教授看一眼彭夫人，转向贺风，“上学的时候，你成绩最差，也最调皮，没少挨我的打，没想到你小子，现在最有出息。”话语间，满是骄傲。
“师傅，吃鱼。”贺风又往彭教授碗里夹菜，“每年这个时候天山湖的野生湖鱼最是肥美。”
彭教授往嘴里送进一块鱼肉，“知我者莫若贺风也。”说完哈哈一笑。
王馨月感觉，彭教授有点像个老顽童，虽然外表老了，心态和说话都不老。
“师傅，我上学的时候成绩好，也没少挨你的打。”许川在一旁抱怨。
彭夫人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你师傅也是为你好。”
“你就是太老实巴交，不多打打，不皮实，看看，现在被我打的脸皮多厚？”彭教授笑着边吃边说。
王馨月低头一笑。
“多谢师傅教导之恩。”许川走到彭教授一旁，八分酒斟上酒杯，看来彭教授这种说话的语气他很习以为常，他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师傅，许川敬您一杯。”
彭教授放下筷子，“许川，你为人实诚，知恩图报，让我敬佩，来，干杯。”
“师傅过奖。”
说完，两人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王馨月看的目瞪口呆，白酒也能这样喝？
许川又斟满酒，走到彭夫人身旁，往彭夫人杯中倒上果汁，“师娘，许川也敬您一杯，祝您永远年轻漂亮。”
彭夫人端起杯子，“慢着，许川，跟我喝，不需要干完。”说完白了一眼彭教授，“谁说干杯一定要干完，在我这里不用。”
“妇人之见。”彭教授夹菜自顾吃。
许川将杯中白酒饮下。
“叫你不要喝完。”彭夫人一脸心疼许川，彭教授喝必喝白酒，干杯必干完杯中酒。
许欢摇了摇杯底，“师娘，没喝光呢，还剩点。”
“你这傻孩子。”
贺风起身，走到彭教授身旁，八分酒斟上彭教授的酒杯，自己满杯，“听闻今日东都大学的一堂讲座，座无虚席，慕名而来听课的挤满教室，甚至教室外的走廊也水泄不通，我想有这样场面的，国内除彭教授，再无他人。”
“哈哈哈，贺风过奖。”彭教授的脸上乐开花，“今天的一大束鲜花你送的？”
贺风笑而不语。那就代表是喽。
“瞧，把你们师傅得意的。”彭夫人说。
“贺风，你这个门生，够我得意一辈子了。”
“师傅，你再夸我，我要骄傲了。”
“你的骄傲，我准了。”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气氛瞬间又暖了，贺风拿起酒杯，“不过师傅，你这前半身都献给教书育人了，现在难得空下来，还在忙着教书育人，就没想过要过过自己的生活，和师娘到处走走看看？”
“教书育人就是我的生活，没了这点信念生活还有什么光？”
贺风端起酒杯。
彭夫人在一旁抹眼泪，“跟着你师傅这辈子除了得个好名声，就没享过她的福。”
彭教授丢过去一块手帕，“老都老了还扭扭捏捏，别哭了。”
碰杯，贺风和彭教授，各自饮下杯中酒。
“师娘，我敬您一杯，没有你在身后默默的支持，师傅哪有这么逍遥？”贺风满杯对着彭夫人。
“就是就是，还是贺风会表达。”彭教授给彭夫人夹菜，“贺风敬你酒呢。”
“敬我就免了。”刚停住的眼泪又掉下来。
年纪大了抹眼泪，王馨月看着心酸，她看出来了这抹眼泪是给贺风看的。
许川在彭夫人一旁轻声说，“师娘～今天我们只叙师徒情，不想别的，贺风这酒喝吧。”
“今天，我还真要叙叙别的。”彭夫人顿了顿，继续说，“贺风，你是知道的，我下面五个姐妹，弟弟最小，弟弟老来得女，生下云儿，全家上下宝贝的很，自从上高中弟弟将她托付给我，我更是捧在手心，不敢半点懈怠。”
“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彭教授显得有些不耐烦。
“以前我忍着不说，今天我偏要说个痛快。”彭夫人的情绪有点激动，“是，贺风，你才貌双全，人中之龙，现在事业风生水起，名声显赫，我很是喜欢，可你在外面朝三暮四，风花雪月，欺负到我那秉性单纯的云儿身上，我这姑妈还能不管？”
“师娘，贺风和沈碧云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是知道的。”许川在一旁轻声说。
“过不过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云儿签了个什么六年之期后，便无影无踪，三年了，贺风，云儿消失的三年里，我每日都自责内疚，当初如果坚决反对你们在一起，那该多好。”
云儿是谁？六年之期又是什么？王馨月听的一头雾水。
贺风独自饮下手中那杯白酒，坐回位置上。
“少爷～你这么喝酒没事吧？”王馨月看贺风的脸色不是很对。
“我没事。”
“都说了，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解决，你一个老太婆瞎惨和什么？来，许川，贺风，我们接着喝。”
伴随一阵开门声，陆羽进来。
许川心中暗喜，来的正是时候，陆大救星。
陆羽一扫坐席，也注意到了贺风身旁的王馨月，眼神没有过多停留。
“师傅，师娘，陆羽来迟，请师傅师娘责罚。”陆羽平常很少笑，笑起来的时候温和腼腆，如春日一抹阳光。
彭夫人也自感触景伤情，说话太多，见陆羽进来便收敛起来，“来了，就快坐下来。”
陆羽点头，正准备坐在许川身旁。
“且慢。”彭教授发话，“迟到有迟到的规矩，先别讲情由，读书的时候罚站罚跪罚抄书，酒桌上只有一种。”
陆羽默默拿起酒杯。
“就罚你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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