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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前。
回到宿舍，凡尘看了眼时间，熟练地找到魔网终端上一个蓝色的应用，随手点下。
下一刻，一个白色的光幕在凡尘面前展开。
光幕内没有太多内容，仅有最上方的标题“低等魔法职业考核笔试部分”，和正中央一个三分钟的倒计时。
这是由学院统一配发的魔网终端专有的考核应用，考核开始后将自动封锁终端的其他功能，同时通过终端对考生进行监控。
盯着光幕的倒计时，凡尘却是在琢磨起一件事。
通宵什么的他早有预料，也早已习惯了，可是有一件事让他有些困惑……
按他多年通宵，对游戏世界的精准感觉，理论上来说，笔试部分的考核，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才对。
可现实是……时间甚至还不到十点，距离考核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这是他的感觉错了吗？
还是说……游戏内的时间流速有问题？
“叮！考核即将开始，现在开始说明本次考核……”
突然的系统提示音，让凡尘不由一怔，随后将问题抛之脑后神情严肃起来。
虽然已经放弃成为初阶魔法师，但多年的习惯依旧让他严阵以待。
“……现在下发考卷。”
很快，考核须知结束，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光幕内，出现了试题，考核正式开始。
凡尘神色间虽然有些困倦，但答起题目来却是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卡顿和疑迟。
并不是凡尘已经放弃了考核，在随便答题。
而是五年来，已经参加了数次考核的他，笔试部分已经全然不惧，几乎闭着眼都能拿满分。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毕竟，对于魔法师来说，哪怕理论再好，释放不出魔法也没什么用，所以他至今没能毕业成为初阶魔法师。
仅不到二十分钟，凡尘就答完了所有的题目交了卷子，然后立即提交了实训考核的申请。
虽说实训考核只要三天内任意时间完成即可，但凡尘自知自己无法通过，所幸准备早点走个过场结束考核，然后吃完饭睡上一觉晚上继续玩《深渊》。
凡尘本以为需要等一会，但可能因为其他学员还没有结束笔试，又或者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他的申请很快就通过了，看样子没有进行排队。
得到了考核通知，凡尘看了眼时间，直接点击坐标链接，开启了魔网终端的传送功能。
“……开始传送。”
一阵银光闪过，凡尘消失不见。
……
也就是凡尘的实训考核申请刚通过，不少和凡尘一样早早结束了考核的学员，魔网终端上同时弹出了一条提示。
与需要保密题目的笔试不同，实训考核因为题目统一，且具有交流学习、树立典范、吸引新生等积极作用，所以大多数学院的实训考核都会进行全程实时直播。
能这么早完成笔试考核的，显然不是学霸就是混子学渣，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实训考核，学霸们抱着交流学习的态度都不约而同点开了直播，至于学渣也有不少去凑热闹的……
同时可怖也收到了通知。
“这么快？”
得到了提示的可怖，不由愣了一愣，偏头看向直播间。
身为一名初阶魔法师，可怖自然也参加过晋级考核，但也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在笔试开始没多久，就参加实训考核的。
“学渣围观大佬！”
“观摩观摩。”
“前方高能！”
“啧，居然被人抢先了。”
“也不知道大佬准备使用什么魔法考核（星星眼）”
看着直播间内零零散散飘过的弹幕，可怖很快反应过来，虽然直播要开始了，但显然不太可能是。
毕竟通过之前他与的对话来看，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而这么早就结束笔试，还非常自信地直接参加实训考核的。
怎么想更有可能是个天才学霸。
想到这里，可怖心情却是不禁有些低落。
因为的存在，他和一样，也没有什么天赋。
当年同样是花费了老大力气才成为的初阶魔法师的，而且还很难再有所精进……
对于这种天才的实训考核，可怖完全没有什么兴趣，当即就准备回去继续看《深渊》那边看。
然而就在这时，直播间原本黑色的画面微微闪烁，呈现出了实训考核的场地，而场地中央则有一个人，那人样貌正和一样。
“嗯？”
可怖不由微愣了一下，盯着画面中的脸庞看了半晌，随即恍然。
显然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能通过考核，所以决定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这种事情，可怖以前虽然没做过，但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这时，随着凡尘的出现，直播间内的弹幕也是多了起来。
“凡尘？”
“怎么是凡尘……”
“凡尘是谁？很厉害吗？怎么没听说过？”
“凡尘我听说过，据说他已经参加连续考核八年了，但至今还没成为初阶魔法师……”
“狼人啊……居然还没放弃。”
“不，是五年！我和他是同学。”
“害，还以为是大佬可以学习一下，没意思没意思，溜了溜了。”
……
“啧，难怪了。”
看着直播间内一条条关于凡尘的弹幕，可怖不由砸了砸嘴。
这也难怪会绝望到这种程度了，居然已经连考了这么多年，这比可怖当初还多考了几年。
不过……
看着弹幕中那一条条完全不觉得能通过考核的弹幕，可怖不由嘴角微微掀起。
“魔王大人可真是邪恶呢，不过感觉会很有趣……”可怖肩头，潘多拉也是微微摇晃，微光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