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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村里就没有闲房吗?这连水电都没有,怎么住呀!”母亲还是,想劝说金凤离开这,这房子怎么看也不像能住人的地方。

“妈,我昨天就在这住了一晚,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心中暗想,“不管你做了什么梦,就说这梦是预示着,这不能住人。”她冲谷阿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也帮住劝劝金凤。

“妈,我昨天下午,割草累了,想躺在院子里歇会儿,睡着了,梦到两个黑衣人,说我是这宅子的主人,还扔了一串钥匙就不见了,你看,”金凤晃了晃手中那串钥匙,接着说:“这屋里的门,都是锁着的,要是没有这钥匙,还进不去屋呢”

本想着是劝说金凤,可听她这么一说,母亲,谷阿姨都吃了一惊,就连云峰都觉得这事很蹊跷,梦中的事无法验证,可这钥匙,是真实的。

听金凤这么一说,谷阿姨似乎想事来,当年在沧县老家,还真有类似的事发生。她开始讲述着,当年遇到的事。

说的是有一户财主家,有个大院套,几十间房子,在当地是数得着的富裕户,可不知为什么,渐渐的,人丁减少,钱财不旺,后来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一大家子人,没了,人们都说这宅子是凶宅,不吉利,没人敢住。

“那后来呢?”金凤母亲惊奇的看着谷阿姨,仿佛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

“后来,有个要饭的,没地方住,总睡在财主家的门洞里,有人出主意,告诉他,这家里,没人了,何不搬到房子里去住。他本来四处流浪,露宿街头,现在能有房子住,乐坏了,真的住进宅子里,结果好几天也没见要饭的出来,人们以为他死在里面。”

“真的!”金凤母亲被谷阿姨的故事完全吸引了,主要是她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极像故事中的凶宅。就连金凤和云峰,也禁不住认真的的听着,只有天宇,扒着门缝,好奇向屋里张望。

“听我说呀,人们正围着门口,议论纷纷,忽然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子,从里面出来,这小伙子,眉清目秀,长得还挺帅,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众人惊奇的看着他,有胆大的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要饭的,死在里面。小伙哈哈大笑,原来,他就是那个要饭的。”

“那人们怎么没认出来他?”云峰也是第一次听姑姑讲这个故事,好奇的问。

“那要饭的,每天脏兮兮的睡在大街上,是什么样,有了房子住,再梳头洗脸,一收拾,就变了个人,可不就认不出来了。”

“这么说他住在这宅子里没事。”金凤母亲不放心的问,真是看戏抹眼泪,替古人担忧。

“这是关键的地方,这个小伙子和大伙说了在宅子里发生的事,和今天金凤说的一模一样,也是梦到两个黑衣人,说他是这宅子的主人,还扔了一串钥匙。”

“啊,真有这事!”金凤母亲的腿有些发抖,她不是被谷阿姨的故事吸引力,是被金凤遇到的事吓着了。

正惊愕间,忽听小天宇喊到:“竹子,奶奶,叔,快看,好大一棵竹子。”

顺着声音,大家看到天宇正站在东厢房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

谷阿姨急忙过来,拉了天宇一下,说到:“天宇,奶奶怎么跟你说的,到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别东摸西看。”其实,她真的是担心,天宇遇到危险,在她看来,这所宅子,也是异常神秘,而且从金凤的眼神中看出,她在这宅子里,看到了很多不寻常的事。

云峰也扒着门缝向里张望,果然,看到一棵高大的竹子,几乎是要穿破屋顶。这屋子里见不到阳光,怎么会长竹子!云峰也觉得好奇。

金凤忽然想起,手中的钥匙,不知能不能打开这门上的锁。五把钥匙,大小不一,一个一个试试。

连着试了四把,都没能打开,第五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啪”的一声,锁开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推开门,就连最好奇的天宇,也躲在奶奶身后。

愣了一下,云峰和金凤几乎同时推门,两个人相视一笑。就是,大白天的,怕什么。云峰想,这里,就自己一个男人,要冲在前面,不管有多危险,也不能退缩。金凤想的是,昨晚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虽然遇到一些诡异的事,倒没有危险,应该不会有事,就算有危险,也要冲在前,是自己死活要住在这,母亲,谷阿姨,云峰还有小天宇,是担心我,才没有离去,我有责任保护她们。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虽然有两个窗户,玻璃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土,光几乎照不进来。

仔细看看,屋里的竹子,原来是一棵巨型芦苇!几个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粗的芦苇。苇叶足有一巴掌宽,半米多长,一条条向下垂着,苇杆比拇指还粗。

“这房子,得多少年没人住了,屋里能长这么大棵芦苇,都成芦苇精了。”金凤母亲的一句话,逗得大家直笑。

几个人来到这院子,是第一次笑,紧张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婶子,姑姑,这宅子,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能住人。”云峰环顾这四周。

“妈,干娘,你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我把正房屋收拾收拾,就能住。”金凤说着,出了东厢房,朝正房门走去。

金凤母亲和谷阿姨互相看了看,还找地方休息,这连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凤,我们出去转转,你和云峰先收拾着。”金凤母亲冲谷阿姨使了个颜色,谷阿姨心领神会,笑了笑,带着天宇,出去了。

她早已不把云峰当外人,对他,很满意,也希望他和金凤,真的能生活在一起,相比郑德来和王军伟,她更喜欢云峰,诚实,厚道,稳重,大方,总之,在她眼里,男人的优点,云峰占了十之**。

金凤也没客气,招呼着云峰,两个人开始收拾。要知道,这几十年没人住的房子,收拾起来相当费劲。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才刚刚收拾出点眉目来。

云峰从车上拿来水和面包。“金凤,喝点水,歇会。”“云峰,你也歇会吧。”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对方,笑了。

竟然不知不觉,互相称呼起对方的名字,以前见面,金凤称呼云峰谷大哥,云峰呢,则叫她大妹子。这一称呼名字,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了许多。

细细品味,都有些不好意思,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无法表达的情感涌上心头。

金凤低着头,啃着面包,她是昨天中午吃的饭,到现在,水米没粘牙呢,倒是不觉得饿。

“咱们休息一下,把厢房那棵芦苇收拾了,屋里长棵草又碍事,也不好看。”云峰提议。

“行,”金凤应了一声。两个人来到东厢房,云峰看了看,墙角处竟然有一把生锈的铁锹,已经锈得看不出模样了。

云峰用铁锹连着砍了几下,不知是芦苇太结实,还是铁锹钝了,竟然没砍倒。云峰让金凤把芦苇掰弯,自己用铁锹猛戳,只听“咔嚓”一声,芦苇断了。

接下来的事,确把两个人都吓坏了,只见断了的芦苇,从折的地方,渗出一些液体,开始以为是芦苇太粗,汁液多,用手一摸,感觉黏糊糊的,仔细一看,竟然是鲜血!

金凤吓得手直发抖,昨天晚上,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也没像现在这样,就连云峰一个大男人,也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齐话。

二人定了定神,云峰把手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奇怪,这像血一样黏糊糊的液体,并没有血腥味,而是浓浓的青草味。

云峰又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让金凤闻闻,“是青草味!”金凤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心这才踏实了许多,看着眼前折了的芦苇,满腹狐疑,草汁都是绿色,哪见过红色的,兴许是这芦苇常年长在屋里的缘故。

“金凤,我建议,这宅子暂时不要住了,实在不行,推倒了重新盖。”云峰真的有点怕了,他越来越担心金凤的安危。

金凤苦笑了一下说到:“云峰,我是这么想的,重新盖房,得需要一笔钱,我,我现在这种情况,怕是盖不起,再说这是人家的房子,万一哪天,人家来了,怎么交代,这房子还不坏,收拾一下,暂时先住着,也只能这样。”

“盖房子的钱你不用管,我拿,只是你说的,怕人家来要房子,倒是个问题。”云峰思索着。

“不用,不用,不能用你的钱,谁挣钱都不易,这房子,收拾收拾,能住,以后再说。”金凤连连摆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用别人的钱了,借郑德广的两万块钱,还没还上,母亲的养老钱,也给王叔看病了,她觉得自己像个累赘,竟给别人添麻烦。

“快看,那,那芦根!”金凤突然结结巴巴,指着云峰身后。

看到金凤惊恐的样子,云峰意识到有危险,来了个黄龙大转身,发现地上那断了的芦根,汩汩的往外冒清水!

这是怎么回事!这会儿,是早上九点多,艳阳高照,屋里也明亮了许多。两个人这才看清,那芦苇不是平地上长出来的,是从一节管子里出来的,那节黑色的管子,高出地面半尺左右,直径大概有一寸多,那棵芦苇,就是从管子里钻出来的,从断了的地方,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水。

怪不得刚才云峰没砍断芦根呢,原来是砍在这管子上。这管子,不知是铁的,还是塑料的,很坚硬。

“这,莫非是水井!”云峰好像突然间明白这是什么,金凤也觉得他说得对。

早年间,还没有自来水,村里都有砖井,家家都去砖井上挑水,后来有些砖井坍塌,有的经常打捞上一些蛤蟆,甚至还有蛇,大家觉得喝井水不安全了,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院子里打钢管井,管子上面安个井头,装个轧把,轧把上装个活塞,就能提上水来,比砖井水干净,用着也方便。

后来家家户户都通上自来水了,这风靡一时的钢管井也就没用了。可眼前的这节管子,比钢管井要细一些,而且上面也没有装井头的地方。

“金凤,快拿水瓶来,接点水。”云峰招呼着。金凤也刚刚想到这,迅速的拿来两个水瓶,弯曲着那半截芦苇,细细的水柱,流进瓶子里。

这水真清,不知能不能喝?”金凤拿着接满水的水瓶,对着太阳照着,说到。

“先别喝,再接点看看。”云峰担心这来历不明的清水会有毒。

又接满了一瓶,还是那么清澈,没有一点杂质,泥沙一类的东西,水依旧在流。

这怎么办?云峰抓住那半截芦苇,向上提了提,有点松动,水流也变小了,金凤急忙过来帮忙,断了的芦苇好像被拔出一小截,水不流了。

好怪的芦根!两个人正围着“水井”,左看右看,百思不解,忽听外面有人说话,是母亲和谷阿姨回来了。

“云峰,金凤,快吃点饭吧。”金凤母亲招呼着。这房子也不能做饭,金凤母亲和谷阿姨,带着天宇,去村里饭铺吃了饭,又买回来好多,快到老屋了,才想起,大热天的,吃不了该坏了。金凤,也许从昨天就没吃饭,心里这样想着,恨不得把能吃的都买回来。

见云峰和金凤从厢房屋里兴奋的跑出来,老姐俩愣住了。不知俩人为什么这么高兴。

听俩人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她们也觉得新鲜,迫不及待的跑到厢房,看那棵被砍断的芦苇。

“这如果是钢管井,也得几丈深,这芦苇,应该是从井底长出来的,哪见过地下几丈深的地方会有芦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金凤母亲仔细的分析着,现在,恐怕是她一生中,脑子最灵光的时候,事的确是这样,哪有地下几丈深的地方会有芦根!这棵芦苇,还有这奇怪的清水,是从哪里来的?

金凤母亲环视这屋里,靠东面墙角,竟然有一口水缸,看来,这真是一眼水井,原来的这家人吃水,也是从这眼井里打出来的。

她来到院子里,四下仔细的看,又看看正房屋里。此时,正房的门和窗都敞开着。从她惊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觉得,这房子,神秘诡异,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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