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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师,这是最后一件了。”助理说着,伸手理了理模特身上的衣裙。

可一捋再捋,裙上的皱褶仍是不甚服帖。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主动接替了助理的活计,修长的手指对付凌乱的褶皱很有一套,不过须臾便见成效。

“可以了,你去休息吧。”柔和的声音拂过耳际。

助理抬头朝身侧看去,眼前的男人生得极为俊逸,有如被露珠滋养的玫瑰,精致而优雅。一双含笑的美目带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然而此刻男人眼中布满血丝,即便笑容依旧,却难掩疲惫。

见男人没有休息的意思,助理劝道:“夏老师,您熬了这么些天,休息一下吧。”

夏谨亭闻言,眼睫轻颤,却因着缺觉,连眨眼都费力。

作为织羽集团最年轻的设计总监,夏谨亭是许多人羡慕嫉妒的对象。人们只瞧见了时尚杂志里他意气风发的笑容,却不曾看见背后披星戴月的辛劳。

幸而,夏谨亭的身边有人体贴关怀。

他打开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张双人自拍照。

照片中的男人冲夏谨亭笑得一脸宠溺,若是助理见了,定要惊呼出声。

那合照之人正是织羽集团的副总——植逢川。

单从长相上论,植逢川比夏谨亭逊色几分,可他性情温和,追求夏谨亭也极有耐心。

就如眼下,夏谨亭的手机里静静地躺着一条短信——“宝贝,加班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连日来,夏谨亭都为新品发布会忙碌着,两人刚确定关系,还来不及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他便投入到连轴的工作中。

对此,植逢川曾开玩笑般劝他:“谨亭,我不缺钱,你把工作辞了,我养你吧。”

想到又一次为工作冷落恋人,夏谨亭心头浮起一丝歉疚,那宣传册上的字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他犹豫片刻,阖上宣传册,拿过一旁的车钥匙,打算给“独守空房”的爱人一个惊喜。

夜已深,楼道里一片寂静,只有夏谨亭轻缓的脚步声。

棕褐色的大门前铺着墨色的入户毯,将那鲜红色的皮革流苏衬得分外显眼。

夏谨亭俯下身,将那流苏拾起。

屋内,客厅里留着一抹柔和的灯光,如果忽略桌上空了半瓶的红酒和两只残留着酒迹的玻璃杯,夏谨亭应该会很感动。

他在主卧前站定,暧昧的声响如冷箭般袭来:“你就晓得折腾我,有本事折腾夏谨亭去啊。”

“哼,他——就那一张脸,哪有你放得开,等着吧,我早晚把他办了。”

“植逢川,你可真渣……”

“你不就喜欢我渣吗?”

夏谨亭面无表情地听着,终究还是没推开那道门。

遭受背叛的人理应对背叛者发出诘问,可面对失去粉饰和温情的残酷现实,夏谨亭却陡然失去气力。

他平静地坐在餐桌前,双眼专注地打量着玻璃酒杯上的光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甚关系。

末了,他拿起纸笔……

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正常到刚打完一炮的植逢川没发现半点异常,大摇大摆地到客厅觅食。

夏谨亭的存在把人吓得不轻,一向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的男人头一次哑火,半天才磕巴着挤出一句:“谨亭,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有回答植逢川的提问,夏谨亭将那鲜红的皮革流苏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mg的限量版手包,全球只有十个,国内品牌方只送了一个给女星萧晴。”夏谨亭只是在陈述事实,却让植逢川的后背爬满了鸡皮疙瘩。

“谨亭,你听我解释……”话说了一半,植逢川就像只被掐住了嗓子的尖叫鸡,一脸惶然地看着夏谨亭手里的东西。

“我的辞职信,植逢川,我们分手。”夏谨亭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沉重的房门在身后关上,最后一眼是植逢川方寸大乱的脸。

都结束了,夏谨亭看了眼腕表,还有十个小时,织羽新系列的时装发布会即将举行,由夏谨亭担当主设计师的“缘分”系列首次向业界曝光。

国内顶级百货公司瑞田集团掌门人贺瑞华女士将亲临发布会,对新系列做评估,评估结果将决定织羽这一品牌能否入驻瑞田百货的专柜。

夏谨亭向来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此番对发布会却格外看重,连日来起早贪黑,废寝忘食。

只是这般在意,到头来却惨遭背叛。

他的业务能力为业界公认,这些年也不断有公司向他伸出橄榄枝,都被他拒绝了。

他有长留织羽的心,奈何植逢川不懂珍惜,索性一拍两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夏谨亭面上异常淡定,他返回自己的住处,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便朝机场进发。

失恋又失业,霉运当头的时刻总不能亏待自己,最好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度个假,转转运。

坐在出租车上,夏谨亭的电话响个不停,社交软件不断有消息弹出,他却视若无睹。

移动电视里放着滚动新闻,前排的收音机也不曾消停。困意上涌,夏谨亭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失去意识……

——————————

“卖报卖报——卖报卖报——”嘈杂的人声萦绕耳际,夏谨亭的意识逐渐回笼,他眼皮发沉,嘴唇发木,周身如同被重物碾过一般,乏力得很。

“哎哟,谨亭,这样好的日子,可不兴睡过去啊。”尖细发嗲的女声让夏谨亭找回了一丝神志,他错愕地看着面前身着蓝印花布旗袍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身处何处。

四下里一瞧,眼前的街景格外陌生,与平日里见惯的高楼大厦不同,路两旁多是低矮的楼面,间或夹杂些西洋建筑,一应规划很是不得章法。

正疑惑间,身下的黄包车猛一颠簸,夏谨亭下意识伸手扶搀。

不对,这很不对。

夏谨亭仔细端详自己的一双手,这分明是一双干活的手,掌心微微发着红。

再看自个儿身上,穿的竟是大襟右衽的长袍,外罩对襟长袖马褂,身边还搁着一顶瓜皮小帽。

一个荒唐的猜想涌上心头,夏谨亭看向方才说话的女人,小心措辞道:“这是……哪儿?”

“马太太,蒋家的媒这是做成了?”不曾想过路的行人抢了夏谨亭的话头。马太太也是张扬的性子,高声应道:“眼看着就成了。”

马太太?蒋家?

夏谨亭暗自琢磨着称谓,倒像是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

马太太应酬完,才又出言提点夏谨亭:“你这是睡糊涂了?快醒醒瞌睡,这副样子见了蒋宽少爷可使不得,人家可是新派人物,说是婚前得见一面。”

夏谨亭原还糊涂着,听了蒋宽这个名字方才顿悟,眼前的一切,分明是一部纯爱小说的情节!

他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这部小说的攻渣受贱,颠倒黑白,夏谨亭看在主角受漂洋过海学设计的份上,强忍着看了一半,随之便被接二连三的骚操作惊到,最后草草瞄一眼结局,弃文了。

这主角攻的名字,便是槽点之一。

蒋宽,听名字该是个大度宽和的人,可在书中,他说话做事却极为刻薄。蒋家世代经商,做的是绸缎布料生意,蒋宽身为独子,打小被纵容得厉害,偏生又是草包一个,自家正经生意不关心,吃喝玩乐却样样在行。

蒋家原想给他娶亲,没想到重金请来的算命先生一口咬定,蒋宽一生克妻,唯有与生辰八字契合的男子成婚,方能破解此劫。

蒋家上下大惊失色,向那算命先生仔细问了说法,一时竟没了主意。

巧的是,蒋宽好男风,眼见着家里为他的婚事发愁,索性坦白说了。

蒋家起先不答应,娶男妻一事太过惊世骇俗,从古至今好男风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谁三媒六聘娶回家的。

这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良家女子见了蒋宽都远远的躲着,连日来热络登门的媒人也没了踪影。

在蒋家焦头烂额之际,蒋记绸缎庄里一个叫夏大用的管事寻着门路把亲儿子的八字送到蒋老太爷的案头。

不知怎的,蒋老太爷合了八字后,竟同意了婚事。

一个要娶男妻,一个想卖儿子,两方心照不宣。

而夏谨亭就是那个被卖的倒霉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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