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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洪夹带着大量泥沙倾泄而下,仿佛要将这片林子彻底摧毁。

“完了,我们都要完了!”郝建国扛着摄像机大叫起来。

金溪真人也冷汗直下,面对山洪他根本没有办法!

他想逃,偏偏两条腿像在地上扎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洪流漫过头顶,大量的淤泥灌入口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稳定心神,抱元守一!”

混乱之中,一道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金溪真人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前哪还有什么山洪,就连刚才的倾盆大雨都消失了!

只有军用手电筒强烈的光柱里,细得像头发丝一样的雨斜斜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金溪真人惊魂未定。

宋久卿道:“鬼气产生的幻觉而已。”

鬼气产生的幻觉?

可刚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几乎让他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怎么可能只是幻觉?

“不可能!”金溪真人一口否定,“要是鬼气,我怎么可能察觉不了?”

刚才的一切的确是幻觉,可并不是普通的幻觉。如果金溪真人和郝建国一直沉浸在幻觉当中,甚至会有和溺水窒息一模一样的死状。

这就是轿子鬼的强悍之处,也难怪来福说山上的精怪都不愿意和轿子鬼打交道。

这么厉害的鬼物……金溪真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宋久卿道:“我看你的罗盘都比你聪明。”

金溪真人掏出罗盘,只见罗盘指针转得更快了,原来根本不是罗盘坏了,而是这里的鬼气实在太浓郁……以至于罗盘转得太快,根本停不下来!

山洪不是山洪,而是鬼气产生的虚幻的情形,他的衣裳也根本没有湿透,从上山开始他们就被迷了心窍……

连他都没有察觉的事,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却丝毫不受影响。看她的手法并不像邪术,虽然手法和他们道家有些不同,却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威力更加强大……

难道说,她是哪位大师的俗家弟子?

“小姑娘,你师承什么人?”金溪真人神情严肃不少,多少收起了几分之前轻蔑的表情。

宋久卿道:“无门无派,也没什么师承,比不过你们道门的门派渊源。”

她说的都是实话,可听在金溪真人耳朵里,却有了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们宗教界人士和别人认识,总要报上自己的出处,可这个黄毛丫头却连师承都不愿意说,可不就是明晃晃地看不起他?

“你这是看不起我?”金溪真人沉下脸,“我好歹是青莲观的道士,你就这么无礼?”

宋久卿懒得和他掰扯,“我确实没有师承,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反正这回之后,她大概率和金溪真人老死不相往来,没必要管他的想法。

“你!”金溪真人恼羞成怒,伸手过去拽宋久卿的手臂,“我看你手法和我道门相近,现在你不把我青莲观放在眼里,小心以后在道门无路可走!”

宋久卿本来没功夫搭理金溪真人,没想到金溪真人却越来越来劲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直接将他往前拉。

“让我在道门无路可走?也不看看你有没这个资格?”

金溪真人不是练家子,却也是常年练武防身的,被宋久卿揪住领子,下意识就想挣脱,可用了几回力,愣是没从宋久卿手里挣开。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金溪真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宋久卿,声音里不住带了一丝颤音,“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宋久卿冷哼一声,直接把金溪真人往泥地上甩去。

金溪真人被这力道摔出去,摔了个狗啃泥,一抬头就见郝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摄像机对准了他。

“郝导!”金溪真人脸色难看,“我是来救谢导的,不是来参加你们综艺的,不要拿你那台破机器对着我!”

郝建国吓得赶紧把镜头偏到一边去,下一刻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掰回来。

宋久卿的声音响起,“我说过叫你停了?”

郝建国瑟瑟发抖,明明宋久卿之前还是个脾气挺好的小姑娘,怎么发起火来这么恐怖?

镜头晃来晃去,还是晃到了金溪真人脸上。

金溪真人趴在地上,看着宋久卿朝他走来,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明明不害怕,身体却连打了几个寒颤。

宋久卿的手在他眼前拂过,他身上就像爬满蚂蚁又痛又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泥泞的泥土沾了他满身,连胡子上都是。

金溪真人实在受不了了,大声求饶,痛苦的感觉顿时消去。

“刚刚你用这只手拽我。”宋久卿脸色冷漠地在他右手上点了一下,“你就暂时不要用这只手了吧。”

金溪真人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撑着身体站起来,一用力整个人又扑在了泥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他属实心惊,却又不敢再说什么,默默跟在宋久卿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小……大师……大师知道老谢现在在哪吗?”郝建国改口。

他就是再傻也看出宋久卿比金溪真人强了,小心翼翼地提醒宋久卿起救谢东海。

三人继续往前走,前面的路被一丛荆棘拦住。荆棘翠绿的叶片闪着水光,一根根尖刺有手指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这刺扎进皮肉里。

这片荆棘长在山路中央,把一段原本贯通的路给截成两段,放在这片林子里也显得十分突兀。

郝建国伸手在那尖锐的刺上碰了一下,指头顿时沁出一颗血珠,发出“嘶”的一声,“这……不是幻象吧?”

宋久卿道:“我建议你回去打破伤风。”

从她的双眼看去,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荆棘,而是一扇破烂的栅栏门,扎破郝建国手指的是一枚生了锈的铁钉。

郝建国闻言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荆棘丛果然变成了栅栏门,“那东西放扇门在这里干什么?”

“不让我们走了。”宋久卿蹲下身,在附近找了找,果然在路边的斜坡上找到一个向下滑的脚印,“谢东海穿的是43码的鞋?”

“你……你怎么知道?”郝建国走过来,就看到一只运动鞋掉落在草丛里,他一下紧张起来,“是谢导的鞋!谢导的鞋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滑下去了?”

小路往下的斜坡上种着一片茂密的毛竹林,竹叶在风雨中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郝建国的错觉,他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声,总觉得竹林里似乎有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太……太邪门了,我、我能不能先下山……”郝建国一阵胆寒。

宋久卿当然不可能放他走,“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拍够你就想走?”

说罢,不等他拒绝,那股不受控制的感觉再次出现,他自动跟在宋久卿身后走了起来。也好在双腿能自动走路,要是让他自己走,这斜坡又陡又滑,他还扛着台摄像机,非得从坡上滚下去不可。

也不知走了多久,山势逐渐平缓,竹林之下原来是个山坳。山坳里的鬼气愈发浓烈,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爬上背脊。

郝建国到了新环境,下意识用摄像机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手电筒一扫而过的光束下,他忽然看见了什么,立即让宋久卿往回照……

光束定格在山坳中间的一个泥潭上,空气有了片刻的凝固,就连金溪真人都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紧接着,郝建国鬼哭狼嚎群就响了起来,“啊啊啊啊,那是什么东西!让我走吧,让我走吧,我要回家!”

宋久卿只见泥潭里似乎有个东西在动,定睛一看似乎是个人,再看那人身上的身形,好像还是个大活人!

“别怕,那是个人!”她赶紧道。

“啊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没有了!”郝建国肩膀上的摄像机四处乱晃,双臂拼命摆动,眼泪都飙出来,“大师,你快看看我的脚怎么不动了!”

“……”宋久卿看了眼郝建国,只见他上身做出奔跑的姿势,可下半身就跟长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

这场景配合着郝建国的叫声,宋久卿莫名有些想笑,硬生生忍住了,“你别怕,你的脚还在,拍完了就能走了。”

郝建国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这才慢慢冷静下来,看了眼那个在泥潭里挣扎的泥人,吃惊道:“那……那不是老谢!”

话音未落,金溪真人身形一动。谢东海的救命恩人只能是他,帮谢东海交运的人也只能是他!只要谢东海这个圈子闻名的倒霉蛋交上好运道,他回到京城就能香客如云!

金溪真人右手虽然被封,可刚才他在左臂上贴了大力符,拉一个谢东海出泥潭绰绰有余!

宋久卿刚回头,就见他已经到了泥潭边上,拉住谢东海的一只手,将他从泥潭里提了起来!

可他这么用力一拉,不仅把谢东海拔出了泥潭,还拽出了别的一连串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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