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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写满故事

未来给你一个我

——《寄俞初初》

周嘉诚回到家,翘着手指洗完澡,窝在沙发里,想起小姑娘给他上药时的情形。

带着少有的认真和正经,睫毛忽闪忽闪的,蕴着雾的眼睛嵌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盯着失了神,这双眼睛永远有勾人的魔力。

总隐隐觉得这双眼睛里写着故事,他第一次看见时就这么觉得。

可她总是云淡风轻,脸上写着“别惹我,我咬你”“我管你是谁”“小心我作死你”,时不时还会气得人脑仁疼,他就会觉得自己想太多。

周嘉诚想起小姑娘之前发的说说,看来是个物理不太好的麻烦蛋。

他笑着对着天花板叹口气:“看来得做个夜精灵了。”

*

俞文也在一中适应了七天,被这压抑的学习氛围搞得快要窒息。

每天天微微亮的时候出门,她叼着牛奶骑车走在路上,头顶是涤蓝色的幕布,微微亮的晨光,像是要把她包裹在里。

一中是钟先生笔下的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可她就想出去透透气。

新的一周到来,早上的雨下的淅沥沥,空气嗅起来也有涮着泥土的味道整个城市蒙上一层薄雾。自行车驶过路上时,溅起的雨水甩在俞文也的裤脚。

俞文也走进教室收了伞,关好还有缝隙漏雨的窗户,教室里人渐渐来齐,周一早上的教室乱糟糟的,就好像进了鸡笼,叽叽喳喳,吵到不行。

第一节上课铃响起,数学老师孔老师走进教室。这个数学老师以讲课不写板书闻名,导致很多学生听不懂他讲课。

“把周末发的卷子拿出来,我们这节课讲一下,你们先放在桌面上,我检查一下。”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后排一群埋头苦抄的小鸡仔们:抄,抄!别被我逮到。

俞文也拧着眉,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发过卷子:“同同桌?我们有数学卷子?”

“上周五体育课回来之后就发了啊。”章明惠神色寡淡,语气平平。

卷子一般都是从排头往后传,她清楚地记得上完体育课回来,桌子上并没有数学卷子。俞文也侧头看她,声音冷冷的问:“你给我留了吗?”

倏然对上章明惠闪躲的视线,俞文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没多说什么。

“行了,别抄了,没用了,谁没有写完卷子自觉站出去。”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洪亮。

俞文也在全班的注目中,面不改色地走向门外。

数学老师尽管有些诧异,但秉持一视同仁的态度说:“还有人吗?没有我们就上课了。”

有人心虚的低下头,毕竟老师不查了,谁都不想去承认。

周嘉诚蹙眉,不写作业?这小姑娘发什么神经。

他的印象里俞文也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完成作业的好学生,虽然这人有点“不正经”,但绝对不会拿学习开玩笑。

愣了须臾,他将写的满满当当的卷子塞进桌洞里,在一片唏嘘中走向门外。

他丝毫不在意,站在走廊上发杵。

俞文也看见周嘉诚不写作业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状况:“周嘉诚,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写作业了?”

周嘉诚瞥她:“我还想问你呢?”

俞文也啊一声:“害,我数学太好了。”

周嘉诚靠在墙上,轻嗤:“我数学太差了。”

俞文也一愣,这是反讽说自己说数学太差嘛?她不可思议地转头,对上周嘉诚的视线。

空气陡然滞住。

视线交集半分钟。

两人各怀鬼胎地收回视线,并排望着天空。

沉默不言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没有想要停止的预兆。

*

因为降雨,大课间不用跑操,俞文也认命般趴在桌子上,还不忘记打个哈欠。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每天麻木的行走在一中的固定线路,步履匆匆。

“习惯就好,以后两年都得慢慢熬。”俞文也自己安慰自己。

俞文也看着这教室,以前她从来不觉得高中这么可怕。齐东的高中是没有早晚自习的,俞文也的生活忙碌、充实又惬意。

高一的时候姚亦宸所在的组合ys在齐东体育馆里开演唱会,她傍晚下了课,还能骑着自行车穿过人流,化身狂热的粉丝去见姚亦宸。

俞文也想到这苦逼日子还有两年呐!

怎么过,哭死个人了。

突然,一个“五岁”的俞文也失去了梦想。

“八班团支书去团委办公室开会。”门口突然有人通知。

俞文也看向周嘉诚的位置,发现那大爷现在不在。

得,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后,拿着伞往图书楼走。

“报告。”俞文也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二十几个人在等了,看来是每个班的团支书。

老师看着人来得差不多,清清嗓子说:“你们各个班交上来的申请书,我看过了。

现在每个班发下去一个名额,你们现在回教室带人过来,叫本人来填表。就上课之前,快去吧。”

俞文也抬头看墙上挂表。

我天!还有十分钟。

她赶快跑回教室,下意识去找周嘉诚,可那大爷还是不在。

算了。

周大爷,你没这个命了。

“韩松,你跟我去办公室吧,申请通过了。”俞文也唤正在做题的他

韩松很是吃惊:“这么快啊,上周不是刚交上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就通知了。还有不到十分钟,我们走快点吧。”

俞文也撑着伞和韩松走出教学楼的大门,正面迎上周嘉诚。

她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心虚,抬头对上周嘉诚的目光,她咧着牙露出一个自认为标准化的笑容掩饰内心的尴尬。

她匆忙走过,也没能顾得上某人,石化在原地。

周嘉诚嘴抽,脸黑了一半,心里盘算着最近有没有惹到她。

她的笑,比鬼哭还难看,周大爷着实惊着了。

就……很莫名其妙?

*

回来后,上课铃就响了,俞也急赶慢赶抢在化学老师进班前到教室。

化学老师姗姗来迟,还是拿着她的标志性杯子,俞文也发现,这老师可真是宠幸这个杯子,走哪带那。

吴老师还是平常的打扮,一身白领t恤,外面加了个外套,穿着方口鞋,笑起来眼睛依旧眯成一条缝。

“班长,帮忙把体检单发下去。”说着,吴老师从她的蓝色涤卡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纸。

孙幸川到讲台上拿好,刚要发下去,就听闻吴老师说:“这个有对应的名字和编号,我们班人不少,你找点人帮你一起发。”

“好嘞,老师。”

孙幸川把体检单分成两份,其中一叠给了他同桌周嘉诚。

在他们发体检单的间隙,吴老师叮嘱说:“我们下午去体育馆测基本项目,明天早上不要吃饭,到学校来采血。”

“老师,那我们还有时间吃饭吗?”

在校园的课堂上,我们似乎习惯了老师的叮嘱,而学生却保持沉默的状态,但永远有那么一两个活跃的同学在接老师的话。

俞文也有觉得,自己在京城的高中时代,并没有认识多少人。

有让俞也一直在改观的周嘉诚。

但是据她观察,周嘉诚除了会和孙幸川讲几句话,和所有人都不熟。

但这并不妨碍所有人都认识他,因为他是这里的传奇。

学习年级第一,从小到大拿奖无数。

论家世,谁人不知在京城的周家,爷爷军官,父亲经商,母亲从政。

论外貌,那电视里的偶像在他面前也稍稍逊色。

这样一个人,可不是一个传奇吗?!

前无古人,后还不知来者,起码最近几年没有。

但是周嘉诚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魅力,即使他和所有人都不熟,也不妨碍,会有人和他搭话。

如果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周嘉诚还是很随和的和他们侃侃而谈。

还有一直阳光的孙幸川,他好像永远都笑眯眯的,所以其实大部分的女孩子更喜欢接近孙幸川一点。

嗯,好像就没了。

其他人的记忆在她这里已经很淡了。

俞文也微微皱眉,继续听吴老师的讲话。

“你们可以明天带东西来,还可以采完血去食堂,我们明天食堂上午一直开放。”

韩松转过头,趁老师不注意,小声说:“明天早上我正好给你带煎饼,你不要拒绝啊,我都成功入团了。”

“行啊,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人入团这么快。”

俞文也想起以前的学校,申请表交上去好几个月,都难得有回复。

周嘉诚正好发到俞文也的体检单,就看到她和前桌男生聊得很开心。

他敛着眉把单子放到她桌子上,有点阴阳怪气的说:“你今天课间对我笑什么?”

俞文也一愣,支支吾吾地说:“啊……啊,那个啊,没什么,就是你入团可能还得再等等。”

周嘉诚皱眉,没想到那个“惊悚”的笑,竟然就因为这豆大的事。

他眉头舒展开,嘴角勾着笑:“下午体检得称体重,中午少吃点。”

俞文也咬着牙,圆眼怒睁:“周嘉诚,你大爷的!”

周嘉诚垂眼:“害,这不在这呢嘛。”

俞文也赏他白眼:“您就继续您那不要脸的本事吧。”

“好嘞,听侄女的。”

“……”

语气飘然,不可理喻。

“老师,都发完了。”孙幸川提醒。

“好,那你们都填好表,等广播通知后,班长带你们去体检。最后把表带回班里,统一收起来。现在我们打开课本。”

吴老师喝两口水,从粉笔盒里抽了跟粉笔,弹弹灰,用湿抹布把凹槽里的粉笔灰擦走,才开始讲课。

*

雨是在中午的时候停的,俞文也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就看到太阳从阴云中探出头来。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广播突然传来刺耳的长鸣,接下来就是一阵噪音,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俞文也觉得,这个广播可真是她高中生活里最不协调的存在。

永远刺耳,可又如此重要。

“现在高二8班的同学,由班长带领去体育馆体检。”那人好像怕听不见似的,重要的事情还重复了三遍。

俞文也想,这绝逼是那个肥圆肉耳的教导主任。

八班的队伍被带去体育馆,所有人按照姓氏被分成了各个小组。

很巧,y和z是最后两个字母,俞文也和周嘉诚被分在最后一个小组。他们几个人排队检查完嗅觉和味觉,去旁边队伍排队验视力。

俞文也有轻微的近视,但是不影响正常上课。她突然记起之前吴老师说检查不合格,就可能会影响体育成绩的话。

她有点担心,想用以前的老方法浑过这坎儿,转头看见周嘉诚站在她身后。

实在是不想和这座瘟神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又不得不有求于他。

俞文也皱紧眉头,死就死吧,脸上英雄就义的大气凌然。

她死死握住手里的体检单:“周嘉诚,你近视吗。

周嘉诚高她一头,敛着下巴垂眼看她:“不啊,怎么,你近视?”

见他气息淡然,俞文也眼巴巴地看着他:“有点,不严重。我们检查结果会影响体育成绩,检查视力的时候,你就在后背上指给我。按照字母e朝哪个方向,你就在我背上朝哪个方向划一道。”

周嘉诚听的一愣,体检结果会影响成绩,但是视力不影响,谁家近视还是个错误了。

他觉得这姑娘啥的可爱,只能掩盖疯狂想往上扬的嘴角,凑近她说:“小姑娘,你这个叫作弊吧。”

两人距离本来就很近,俞文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周嘉诚低下头,平添了几分压迫。

她咽下喉头,镇定好心绪,贼笑着说:“作弊也得带上你啊,你就说帮不帮吧。”

周嘉诚看透她的心思,勾着嘴角,她的耳朵带点粉红,在三月的春天里盛开的花朵,在风的摇曳下,抖动花瓣。

他看的失神,忙挺起身子,抬手揉了揉鼻尖,有点无奈:“帮,我帮还不行么。”

周嘉诚往前迈一步,把手偷偷藏在俞文也身后。

他的眼睛看着医生的长杆指向不同方向,他的手指跟着在俞文也背后轻轻滑动。

俞文也在周嘉诚的手指碰到自己的时候,身子就猛然僵住,感觉身体有小电流顺着血管划过,麻木感蔓延到全身,最后聚集在心脏的室房,在心脏的纹理脉络上,一阵一阵的触击。

她的大脑成放空状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就像在空旷的海面,飓风吹过耳廓,盘旋着,在耳边叫嚣。

像看不清前方的陆面,周围只有蓝色的大海,他像一叶孤零的轻舟,游游荡荡的漂浮。天空作暗,那一刻,她感受不到风雨。

*

第二天早上要采血,俞文也不用早早的爬起来吃饭,很幸福的在床上多赖了十分钟。

她到学校的车库放好车子,看见八班的同学去体育馆集合。俞文也站进自己班的队伍,感到很闷热,大早上的,燥热感就这么严重。

每个人领取了一个白色圆管,上面贴着个人的编号。

俞文也天生就有点贫血,医生从胳膊血管里足足抽了一大管,她光着胳膊上,按着棉球回教室。

她的唇色发白,毫无血色,俞也把棉球扔到垃圾桶里,在墙上靠了须臾,才能勉强咬着牙撑起身体。

俞文也回到教室的时候,人差不多来了一半。坐回位置上,一个煎饼就地递到自己面前。

“昨天说好的煎饼。”韩松把煎饼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还顺便送了豆奶。

俞文也愣了五秒,啊了一声才想起这一茬,她从韩松手里接过来饼,试着咬了一大口。

俞也眼睛一亮:“这煎饼味道不错哎。”

“喜欢就好,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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