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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瘦弱黑影呜呜的挣扎。

陌生的地方,李暮鸦不敢轻举妄动,贸然去触碰床下躺着的黑影。

李暮鸦像个被轻薄后的小姑娘般拢着大开的浴袍,低头对着黑乎乎的一片,小声问:“嘿,听得见吗?听得见你就叫一声。”

黑暗中,就算下面的人疯狂点头李暮鸦也看不见,还不如让他叫一叫好了。

听呜咽声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他冷静下来后呜了一声,示意自己能听到。

李暮鸦借着窗户外的一点光轻声摸下床,却不料自己脚踝上多了个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试着动了动腿,身后立刻掀起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点也不悦耳。

曾经被亚当用这种东西拷住过的李暮鸦,又在同个坑上栽了个泥跟头。

这是一根锁链。

下床的位置离那个孩子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他只好停下:“我被锁住了。”

阴影静下来,没有动作了。李暮鸦扶着床说:“你别慌,我再想想办法。”

点头点到一半,布鲁斯想起床上那人并不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只能泄气的重新坠在地板上,无力的呜了呜。

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黑色的发丝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凌乱的遮盖在额头上,随着门的推移,光芒渐渐凝聚在他的头顶,顺着发部的螺旋一路往下。

女人用惊喜的嗓音道:“李先生,您醒了!”

手忙脚乱的整理好刚刚因为爬上爬下而更加凌乱的浴袍,李暮鸦:“你是谁?”

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进来,即使脚步平稳也难掩她内心的激动:“是我啊,黛西!”

她脸上晕着些许红晕,不知道是单纯的妆容腮红还是情绪激动导致的脸红。

像是才看见地上趴着的男孩,对,是个男孩,李暮鸦趁着光线看清了地上趴着的男孩。

黛西歪了歪头,“这位小朋友长得很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温柔的对着李暮鸦说:“李先生,不介意等一会儿吧。”

然后蹲下身,黑色的皮裤紧绷,火辣的玲珑曲线勾勒出来,“他们怎么把你绑进我房间了?”

青葱似的食指傲气的抬起布鲁斯的头,“仔细一看,长得也挺好看的,再过几年一定很俊啊!”

长长的睫毛受惊一样抖动,布鲁斯蔷薇花瓣一样的唇色衬得他少年质感的苦青涩味越发浓厚,像带着苦味的柑桔皮里挤压出酸涩中夹带着蜜的甜浆。

黛西精心修理过的指甲在他的唇上粗鲁的磨蹭几下,拍了拍他的脸站起来,“果然还是觉得你很眼熟,不过……宝贝你还是先在外面等等我吧,让我们一会儿再来看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

说罢,对着后面挥了挥手,两个一矮一高的女人踏进来把布鲁斯架了出去。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来打扰我。”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新关上。

黛西妩媚的朝李暮鸦眨眨眼,“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先、生。”最后一句先生在她嘴里被吐露的极其婉转,红色的舌尖在洁白的牙齿下若隐若现。

李暮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待女士他总是会耐心一点:“你想做什么?”

点点他的肩膀,黛西一屁股坐在床上:“当然是拆礼物啦。”

李暮鸦推开她的手,“我可不是什么礼物。”

踢了一下地面,黛西控诉:“就这一次还不行吗?先生,我喜欢你好久了。”

李暮鸦目不斜视,“抱歉,我……”

刚说到一半,门就被砸响,被打断的黛西怒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

低哑的女声毫无起伏:“队长,菲什亲自来了。”

“菲什亲自来了?”黛西重复,语气惊疑不定,眼里飞快的掠起一抹波动。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亲昵的替李暮鸦拢住浴袍,在他耳边吐息,说:“衣服就在衣柜里,想出门可以随时出去,我不会限制您的自由的,先生。”

从腰间拽下一把钥匙扔到李暮鸦面前,“这是链子的钥匙。”

对着李暮鸦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她利落的出了门,走的时候没有叫人锁上,了了当当的大打开。

拿着钥匙解开了脚踝上的锁链,李暮鸦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外面突然响起交火的声音。

“有人袭击!”女声大喊。

没有跑到房间外东张西望,李暮鸦从衣柜里抓出一套衣服,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衬衫,和一条修身的黑西裤,皮鞋就在床下。

趁着没人,他把浴袍的上衣部分脱下,下半部分随手系在腰间,两条笔直的腿站稳,线条紧实优美的光滑背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嘈杂的交火声中隐藏着人耳听不到的细微脚步声。

穿上一只袖子,李暮鸦扯着另一半边,和门口人视线相撞。

混血青年容貌俊美到足以令女人神魂颠倒,穿衣服的动作干脆大方,腰线紧窄有力,拉扯着衣物的样子差点让来人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他眼里,李暮鸦像极了羽毛精美无比,野性难驯的鸟雀。

察觉到有人摸到了这个房间,李暮鸦三下五除二的穿戴好自己,并不介意被陌生人盯着。

来人眼神怪异,鹰钩鼻长的离谱:“是我的错,先生,我未经允许进入了你的房间。”

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衣领,动作间形状精致的锁骨外露,李暮鸦不在意对方是什么目的,只要不找上自己:“这不是我的房间,你请自便。”

黑色的刘海有些许过长了,他将自己一直拿着的伞横在门口:“你不能出去,先生,外面现在很危险。”

“你这样的……”他上下打量李暮鸦,看样子是把李暮鸦当成了被黛西养着的情人:“是不容易活下来的。”

突然想起来那个男孩,李暮鸦不理会他的欲言又止,直问:“这位先生,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一位十几岁的男孩吗?”

科波特有些怜悯这个可怜的男人,哦,天呐,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好了,和妈妈经常与他分享的故事里的贵族太像了!

可惜的是,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在想一些毫不相关的人,真是愚蠢的鸟儿。

奥斯瓦尔德说:“抱歉,先生,我没看见什么男孩。”

径直走到门口,李暮鸦从他手里夺下黑色的雨伞,手挽了个弧度将其放在一边:“这么大的伞实在是不怎么方便。”

他礼貌的低头看向矮小的奥斯瓦尔德:“我先走了,你请便。”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奥斯瓦尔德愤愤从墙角上掠走黑色雨伞,“男人!”

“一个出卖色相的男人!”

不怪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不认识鼎鼎有名的李画家,毕竟这可怜的男人每时每刻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挣扎,在他人给的地狱里茁壮成长。

走进空荡荡的房间,奥斯瓦尔德目标明确的朝墙壁上摁了一个空夹,衣柜登时整个九十度旋转起来,露出半个黑黢黢的空间。

满意的扬起嘴角,奥斯瓦尔德说:“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秘密!”

要不要上报给菲什呢?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奖励。奥斯瓦尔德思考半晌后艰难放弃,毕竟菲什那个女人是出了名的性格急躁,气势逼人。

万一她逼问自己为什么单独跑到黛西房间里来,还能精准无误的找到密室,那自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奥斯瓦尔德可不确定自己能在菲什严厉残暴的手段下,坚持不说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和小秘密。

昨天她才让人把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拖去了猪场。

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的颤了颤,手不稳的摁上密室的灯的开关,奥斯瓦尔德皱眉:“这就是她说的秘密?”

这里的她说的是奥斯瓦尔德的一个女线人,在领着奥斯瓦尔德来这个房间的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意外”身亡。

灯打开,红色画架上静静放着一张画。

画上是一个恰似毛笔柔软白毛般纤细纯粹的女人,她忧郁的低着头,站在或深或浅的碧蓝色池塘边,似乎就要纵身一跃。

画是画的很好不错,可奥斯瓦尔德看到眼花,也一点也看不出为什么法尔科内阁下,会秘密对部下强制下达要求得到这么一样东西?

黛西手里的枪已经被打落,她被菲什狠狠踩在地上,“黛西,你胆子很大啊?”

她不甘心的侧过头,红肿的左脸温度很烫,对着菲什啐了一口:“菲什,你敢对我下手,不怕法尔科内阁下发火吗?”

菲什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她红肿的左脸,“我相信法尔科内阁下会理解我的,毕竟是你先炸了我的酒吧。”

“我没有!!”黛西奋力挣扎,“我只不过是擦掉了一点边角!”

“哦,谁会在乎那只是一点边角?等你死了,我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会明目张胆的反驳我?”菲什夸张的比划着手势,“或者……你觉得法尔科内阁下会为了你这么一条狗而和我闹翻?”

“不如这样,”她抽出身旁男人腿上的刀,在手上转出漂亮的刀花,“你告诉我他究竟在叫你找什么东西,然后我就放了你。”

隔着老远看着那一幕,奥斯瓦尔德悄悄背着画架往外走,他较为矮小的身形显然不适用于这种工作,一路都走的磕磕绊绊。

黛西这边,菲什打了个哈欠,随意的换了只脚,冲着旁边壮实的男人问:“奥斯瓦尔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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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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