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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还挺好看的。

苞片是绿色的,围着乳白色的小喇叭形花朵,簇拥的样子让李暮鸦想起了那个女人。

她总是,是他画中的主题,是他夜里难寐的梦魇。

可今晚,睡不着的原因又要多一个了,李暮鸦脑袋直疼,想起自己给威尔的手机打过去时那无人接听的状态。

迪恩现在已经在庄园的别墅里休息了,李暮鸦送他去医院检查时和他说过自己的地址。这么晚了,也不好去打扰一个受伤的人。

迪恩说他怀疑是死神带走了威尔的灵魂,这样来看,威尔的灵魂应该是不见了。

突然,李暮鸦想起杜克蒙斯和泽布萨勒斯这一鱼一狼,他不知道最后fbi是怎么解决它们的,不过想必温彻斯特兄弟俩应该提供了不少帮助。

可是如果没有彻底解决,那威尔的昏迷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李暮鸦和温彻斯特兄弟相处了没几次,虽然听说了他们的事迹,但并没有真正见识过。所以对于迪恩的说法,他选择暂时保留。

在这漆黑的夜里,李暮鸦仰着头注视着天花板,替自己交到的朋友担心。

第二天,等天还在微微亮时,他就听到了花亭那边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艾薇和迪恩。

迷迷糊糊的起床,李暮鸦这一夜睡得极差,几乎熬到凌晨才睡着,他简单的洗漱过后随意把衬衫扎进裤子里,就往声音最大的花亭里去。

女管家很早就带着和她待在一起的艾薇来赏花了,为了看那只在夜里开放的晚香玉,艾薇可真是拼了命的睁开困倦的眼,跟着克洛迪娅来赏花。

晚香玉的样子格外俏皮可爱,像是一堆小精灵穿着花苞裙拉手扎堆。艾薇很喜欢,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过去触碰小小的花蕊。

克洛迪娅满眼宠溺,弯着腰替她理了理昨夜已经清洗干净了的金发,惊讶的发现这些发丝其实很有光泽,“艾薇,你的头发其实很好看。”

把洋娃娃放下,艾薇摸了摸她碰过的地方,说:“是吗?”

“事实上,那确实很漂亮。”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艾薇皱起眉,和克洛迪娅一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迪恩从别墅里走出来时,眼里就撞进了那个白裙飘飘,比丝绢看起来还要丝滑的温雅顺和的女人,那和他以往在酒吧里遇见的女人们完全不同。

忘记了给自己老弟打电话,他走近,听见那格外赏心悦目的女人正哄着一个小女孩。越是凑近,她就越是美丽,迪恩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忍不住搭腔。

艾薇说:“你是谁?来搬砖的?现在还太早了。”

迪恩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位小小姐,我是昨天晚上暂住的。”

李暮鸦闷笑一声,在克洛迪娅的注视下来到迪恩身后,“这位是我在巴尔的摩认识的朋友,迪恩·温彻斯特。”

艾薇抢先说:“糟糕的男人。”

克洛迪娅轻轻拍拍她的头,歉意的望着迪恩,“抱歉,温彻斯特先生。艾薇太小,她还不懂事。”

迪恩抓了抓自己的裤子,很不适应的,他用他那惯常的迷人笑容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说:“没事,我看起来确实挺糟糕的。”

李暮鸦打了个围场:“你们看花,我有话想问迪恩。”

他对着迪恩招了招手,小声问道:“我打不通威尔的电话,你能给我杰克的号码吗?”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莫名的,想起那人略有些粗糙的手,李暮鸦并不想拨通。

迪恩点头,嘴里飞快的说了一串号码,在李暮鸦用手机记下后,又念了一遍以防他记错。

“对了,你昨天说你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哥谭这边出了个怪物……”李暮鸦顿了顿,“什么怪物?”

迪恩的表情很是怪异,“我……也不确定是什么怪物。”

他看了一眼李暮鸦,纠结道:“是一名猎人给我的消息,但她已经死了,留下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暮鸦看他的下腹:“那你这里的伤?”

“是它伤的,但因为是在河里,到处都是水,我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不过我打了它一枪……我觉得那是一条鲛人?”迪恩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的肚子是被它的鳞片划伤的,肉都翻出来了,像铁片一样,硬得很。”

“在河里的鲛人?”

“我调查过,哥谭总共有三条河道:哥谭河、斯普兰河和芬格河。我想它就是沿着水路从海里面游过来的。”

鲛人吗……李暮鸦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见识过这传说中的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据说它们哭泣时,眼泪会化为珍珠,它们身体炼作的油,永世不灭。

“它们哭泣时,真的会有珍珠落下来吗?”艾薇冷冷淡淡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抱着洋娃娃,她疑惑的歪了歪头。

迪恩猛地转过去,牙齿露出,假笑道:“我们在说笑呢,这些都是传说,小孩子不可以信的。”

艾薇学着克洛迪娅的样子给自己顺了顺尾部的发丝,“可是你说的很真实。”

李暮鸦接过话茬儿:“传说听起来都很真实,不是吗?艾薇,克洛迪娅在找你。”

“男人果然都是坏东西。”玩了玩洋娃娃的手臂,艾薇冷着脸,转身去找克洛迪娅了。

与此同时。

莉拉·瓦勒斯卡穿着一身艳丽的舞衣,从河里奋力拖出来一只有着长而硕大的鱼尾的人型生物。

她画着浓妆的脸上满是惊奇,伸出手触碰上鲛人受伤的鱼尾,冰冰凉凉的蓝色液体从那手上的孔洞里流出来,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莉拉·瓦勒斯卡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冰蓝色的液体。

极为甜腻的感觉,又带着一股海盐的咸涩味儿。

逡巡的视线落到鲛人绝伦的脸,分不清性别,莉拉·瓦勒斯卡着迷了,捧着鲛人的脸,她细细密密的吻了上去。

这会是她的,她独一无二的。

鲛人。

给她脆弱的眼泪,给她璀璨的珍珠,给她珍贵的所属,都是她的,是莉拉·瓦勒斯卡的。莉拉·瓦勒斯卡沉醉的想着,嘴里弥漫的甜腥味还在下沿,像是从食道钻进了她的大脑,将其搅得一通胡乱。

“莉拉……你在干什么?”来人惊恐的大叫,是个男人。

不耐烦的抬起头,莉拉对着自己的情人烦躁的吼道:“玩你的去!别来打扰我。”

从来没被她恶言相向的情人呆了,“嘿,你怎么回事?莉拉?莉拉?”

眼里似乎有猩红一闪而过,咽下嘴里最后一滴寒入骨髓的液体,莉拉站起身来,抓住情人,不复往日的笑颜,干净利落的抽出腰间的小刀。

红色的液体就这样溅落在脸上。

舌尖照旧舔了舔,莉拉却嫌恶的呕了呕,不像之前对鲛人冰蓝血液的狂热迷恋,她对情人腥臭的血液感到恶心怪异。

从人鱼的腋下穿过,莉拉拖着它,在沙滩上拖出一路的痕迹,一直蔓延到树林下的汽车里,那是情人今天租来的汽车。

像翡翠一样萤绿的鱼尾被沿路的石子磕出裂痕,有碎片像人类手指的倒刺一样翘起,也有的碎片像指甲般崩裂。莉拉·瓦勒斯卡毫不怜惜这水中美人。

虚弱的叫了一声,鲛人颤抖着虚晃了几下双眼,又沉沉晕了过去。

莉拉带着它回到车上,亲了亲它的侧脸,“我们回马戏团,你该有属于自己的笼子。”

开着车几下回到马戏团,她先是观察了几下周围的状况,见没人走动,便拖着鲛人下了车,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房车上。

扒拉着粗糙的树皮,杰罗姆·瓦勒斯卡笑了。瞧,美丽的交际花舞蛇女莉拉·瓦勒斯卡,又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了,一条鱼?

跟着莉拉,杰罗姆想,这个无趣的女人终于有点有趣的秘密了,真是让人开心。

莉拉小心谨慎的把鲛人的尾巴往床上放,硕大的鱼尾打在她脸上,嘶,真是有些疼,杰罗姆龇牙咧嘴。

脸迅速红肿起来,莉拉却毫不在意,她微笑着摸了摸脸,感受着上面的刺痛,毫不犹豫的在鱼尾上拔了一片鳞片。

钻心的疼痛立即袭满全身,鲛人痛苦的呜咽,在床上来回翻滚起来。周遭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坠落到地上,玻璃的破碎与钢铁的轰鸣夹杂在一起,贯穿了整个房间。

声音有些过大了,现在好静。

害怕声音外泄了,莉拉迅速来到门口,探出头东张西望,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安下心来,她转身,却没见一脸坏笑的杰罗姆从边缘悄悄跑到马戏团团长的帐篷里。

晚上。

举起手里的灯,团长一脸惊讶的看着莉拉床上那不似凡物的鱼尾生物,惊叹道:“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鱼?”

莉拉不在,没人能阻止他。

只见团长叫过一个人,贴着他的耳际私语:“准备一个水缸,超大型的那种,最好能完美的装下它。”

那人点点头,怀着生平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生物的兴奋,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于是,等到莉拉半夜回来时,她擦了擦锁骨上新鲜的印记,手里的帕子却掉到了地上。

她的缪斯不见了。

她的眼泪,她的珍珠,她的所有物,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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