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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蝶精没料到风夕崖会当场“出卖”它,顿时有些惊慌,但它仗着有风夕崖在旁边,钟以铮应该不会惩罚它,便躲躲闪闪的不看钟以铮,像是无忧无虑似的绕着风夕崖飞舞,还大声传音道:“钟以铮,你让我帮你说好话的嘛!我在赞美你的冥煞灵根啊!还有,我都没有提你其实是后天冒险造就的冥煞灵根,只笼统的说你是阴煞灵根,主公肯定受我误导,以为你也是天生尊贵灵根……”

钟以铮见它顾左右而言他,立时知道不对,刚想黑脸,但看到风夕崖就在面前,他又把脸色板正,只自传音寒声喝令冥蝶精:“从实招来,即刻!若是误了我的大事,回头定不饶你!”

冥蝶精骇了一跳,飞在风夕崖身后不出来。三江阁wwW.SanjiangGe.cOM

但事已至此,它不能不答,在躲藏的同时,它只得把它耍小聪明钻钟以铮优点漏洞的那些“赞美”总结总结,然后用十分简洁的语言向钟以铮汇报了个大概。

风夕崖见自己问出问题之后,钟以铮还是那般坦荡刻板、一语不发、眸光锋锐的盯着他,他不由暗暗皱眉,心想果然是半真半假,此人不愿明言于道侣契约之上。他刚要再想对策,突然——

呼啦!

钟以铮浑身僵硬,一袭黑衣却无风自动,竟是被他凶煞的法力气势鼓荡得猎猎作响!

他脸皮铁青,额头青筋直跳,原本肆意的凝视着风夕崖的眼眸也有一瞬的凝滞——难怪风夕崖刚才数度难以置信的看他!原来是……是那种不敢置信!而他竟还两次三番的点头以作确定!

暴怒,尴尬,臊恼!

一股比风夕崖之前的感觉还要无尽凌乱的情绪在钟以铮胸中凶猛的狂暴。他猛地起身,座下木椅刹那粉碎,而他再没有去看风夕崖,只狠狠抬手,用力摄来冥蝶精,而后咬牙切齿,瞬间凭空消失。

风夕崖怔愣了下……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今日是风夕崖惊愕无语次数最多的一日。

风夕崖坐在原处,怔了怔后,迅速回神。

他没有被钟以铮的法力威势波及,可见对方确无伤人之心。他不动声色的转头仔细观察房内,心下依然凌乱难以收整,就这样走掉了,还是暂时离开过后还会回来?

他自然希望是前者,但又极可能是后者。否则,对方的行事作风突然由凌傲霸道变作失态匆忙,很有点虎头蛇尾的味道,未免与对方此前表现出来的仪态不相符合……

风夕崖不疾不徐的起身——若是对方马上还来,他匆匆忙忙也是没用。

他试探着走向卧房之外。没有任何阻隔,他成功走了出去。

果然是离开了!

风夕崖心下陡然一松,地阔天宽,浑身舒畅。

这一惊一乍的,强人突然现身强人所难,又倏忽急迫的不辞而去,把他耍得团团转啊。

但他势弱,对方也没有伤他,他怒也无从去怒。

他只是有些难以置信。那钟姓强者此前那般志在必得,一副“你已经归我所有”的迫人模样,又对他说出那般厚颜邀欢的话来,虽是灵宠代言,可那强人也是亲自点头认可的,以至他极为慎重的思量无数对策都不能说出口来,还以为被厚颜强者黏上了麻烦无穷。孰料他才刚刚问了第一个问题,后面数个问题还未来得及问出口来,对方就突然凶煞暴怒,然后……

感觉对方有点像是逃之夭夭的味道?还是他想多了?

风夕崖冷不丁想到一个可能:莫非那冥蝶精说的话都是自作主张,且那钟姓强者并未听到?

但这种可能更让他觉得荒谬和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些毫毛直竖的后怕——果真如此的话,要是那等凶煞强人得知真相后自以为受辱,那他可当真不知道是该谢那只灵宠帮他重得自由,还是该怨那只灵宠险些害了他……

风夕崖心绪又是放松又是复杂,迅速思量着此事前后。

那名强人没想伤他,又能完全隔绝冰玫的感应,或来或去都没有惊动到冰玫,还能让他推演卜算不到一丝半毫的气机……那么,他便不好冒冒失失的立即去跟冰玫说起此事。万一那名强人就在附近,或者马上再来,他这样做只能导致事情进一步恶化,冰玫怕是护不住他,最终还是他来受难。

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风夕崖深思熟虑,心下便有计较。

他回到卧室拿了一只蒲团,走到院落门外,坐在树下吐纳修行。

过去许久,安成突然急匆匆的奔来,在风夕崖两丈外停下。他虽然焦急,却没有慌乱,先自恭敬轻声的向风夕崖行礼请安。风夕崖正在修行,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安成连出声都不会出。

风夕崖有所感应,缓缓收功,轻轻点头。

安成急忙禀报说:“少爷,府主大人和裕书侯爷联袂而至,张老请您赶紧过去向两位贵客问候。”

他说的府主不是指某一家族的家主,而是指这南胜城的府主官位上面那位——南胜城台面上的掌权者,一直闭门静修不太过问是非的平宵白。

裕书侯爷自然就是高瑞。高瑞的侯爵之位是夏山州的文侯,地位尊崇,权力不小,但他的权力在南胜城中,乃至在整个夏山州里都不包括实际的官方兵权。

风夕崖便睁眼起身。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本已没落的风家突然多出一位濒临仙台境界的妖修,又把田家家主打得生死不知抓进府来,南胜城这两位明面上的掌权者没法不被惊动,来的人也肯定不止这两位,其他强者只是没有进府罢了。

平宵白和高瑞都是渊海九层的强者,他们过来风府,风夕崖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是晚辈,理应过去行礼问候。

风夕崖早有准备,有艮山寺鉴虚和尚留下的佛印作证,任谁都挑拨不起什么波浪来。

他不动声色,先仔细看了眼四周,暗暗轻吁一口气:那位钟姓强者没再回来,很好。不管什么原因,走了就好,最好走远一些,千万别再回来添乱了。他这处庙小,请不了大佛,他也着实奉陪不起,那一主一宠很显然都非常人啊。只盼再不相遇。还有,他可以去跟冰玫提及此事了。

顺带着,他也给自己敲响了一记警钟:

灵宠虽然极为难得,但要寻找灵宠,为保险起见,必须寻找一只乖巧、懂事、听话的。那种自作主张的灵宠,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害人害己,带在身边风险太大,灵智再高也是有不如无。

……

风夕崖此前的顾虑十分必要,最初,钟以铮的确没有走远。

钟以铮在风夕崖卧房中消失之后,闪身直上云霄,隐身立在风府上方的云层中间。

他一张大手攥着冥蝶精,面色铁青中又泛着臊红,青红交加,宛如黑色,好不精彩。

他何曾经历过这等羞愤之事?

刚才他听到冥蝶精战战兢兢的坦白,再面对风夕崖谨慎的询问之色,刹那间他僵硬着暴怒尴尬到极致,几欲狂暴的想一把捏死冥蝶精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东西,再即刻施法抹去风夕崖的那段记忆!好在他道心清明,知道何事当为,何事不该做,才没有过度失态,只将暴虐之意施加于木椅上。

“钟以铮,钟以铮,咳咳,我,我喘不过气来啦……”

冥蝶精在钟以铮手心里挣扎。它真的怕了,痛苦,颤抖,泪流不止,它怕钟以铮真的会杀它。

钟以铮平举着手掌,一点点收紧力气攥着它,死死的盯着它,面庞黑如锅底,一语不发,杀意从他双眸中电射一般刺射出来,犹如实质一样刺在冥蝶精身上。

冥蝶精惨淡颤抖,呼吸艰难,在钟以铮手中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

钟以铮这才缓缓松开手掌。

冥蝶精窝在他手心里,忍着痛楚,惊惶未定,勉强抬眼偷偷瞄他。

钟以铮杀意未减,周身森寒的煞意都险些把周围云层冻成冰粒落下。

他如看死尸一般阴冷的看着冥蝶精:“让你赞我好处,给了你些许自由,你却趁机曲解我的命令,变相羞辱于我。此乃背主之意,决不可以饶恕!我会慎重考虑何时杀你,以及如何杀你。”

冥蝶精骇得直哭:“钟以铮,钟以铮,我不敢啦,我再也……”

钟以铮将它往腰间灵宠囊中一拍,禁锢于其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云间完全寂静下来。

钟以铮沉着脸望向下方的风府,想起刚才的情形,他面庞越发黑透,两腮都隐约抽搐起来。

但他知道此事着实怪不得风夕崖,他引动灵宠契约之后的约法三章也并未失效。若说漏洞,便是他这些年来过于依仗和信任冥蝶精,哪怕约法三章也给了冥蝶精一点自由发挥的余地,以至让冥蝶精恃宠而骄,胆敢无视他的尊严,把一个被他限制之后的优势换个说法说成那般不堪模样。

不过,丁是丁卯是卯,一码归一码。

钟以铮很快恢复了冷静。他要得到风夕崖,要将风夕崖带去他钟氏祖地,这件事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再说,风夕崖已经听到冥蝶精说他的那些不堪的话,听了他的这种事情,便要负……

他念头刚起,浓眉一皱,感觉有些怪异。

但不论如何,既然他没有灭口,也没有施法抹去风夕崖刚才的那段记忆,那便不能放任风夕崖还在钟氏祖地外面。他依然对风夕崖志在必得。只不过,他需要换一种方式了。

钟以铮显示出极强的自我控制力,冷静之后便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沉吟着扫视风府。

他最初来这里,本是只想跟风夕崖做个公平交易,让风夕崖帮他对付神木封印,不料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模样。事已至此,神木封印日后再解除也不晚,他暂时还用不到戊土精华。他现在需要寻一个隐秘之处闭关疗养,待他恢复全部实力,首要任务就是怎么让风夕崖自主点头跟随他走……

只是他不能再这样去见风夕崖,否则怎么说话?

他又狠狠咬了咬牙,神情冷峻到极点,伸手往腰间一摸,又把冥蝶精从灵宠囊里抓了出来。

冥蝶精正在惶恐抱膝颤抖,突然重见天日,它不由喜极而泣,急速传音道:“钟以铮,钟以铮,我以后肯定全都听你的话,你不要杀死我啊!主公已经见过我啦,被他知道你杀死我,他会生气,还会害怕你的凶残……”

钟以铮一言不发,目光如剑,森然的盯着它,直把它盯得传不出声音,才漠然的问道:“你将我的身份说与风夕崖听时,透露了多少出去,又说了多少我钟氏一族的话?”

他要防备的人有很多,有的还是仙台境界以上的强者。如果冥蝶精向风夕崖说的事情不多,他便不需要专门下去传音提醒。如果冥蝶精已经说了太多他和钟氏一族的信息,那么,他便有必要去传音提醒风夕崖,让他谨慎一些,不可外传那些事情,以免为彼此招祸。

冥蝶精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邀功:“我没说!我连你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说!我要勾起主公的好奇心,说你深藏身与名,等他点头我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他。其实不用他点头啦,我让他好奇一下再说给他听,这样就能显得你更看重他啊!我也没有说钟氏一族的任何事情,我一直在赞美……”

钟以铮听得瞳孔紧缩,浑身一滞,僵着脸,面皮颜色又一次展现精彩。

冥蝶精还在邀功讨好,装可怜乖巧状谄媚祈求。

“闭嘴!”钟以铮猛地传音震慑,把它震得昏头转向闭上嘴巴,然后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和凌乱抓狂的盯着冥蝶精——还没说,还没说,这个小蠢货居然还没有说他的名字?

他向风夕崖提出缔结道侣契约的请求,让冥蝶精代他说好话,让冥蝶精向风夕崖介绍他,介绍钟氏一族的好处,但这个蠢东西把不该说的东西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却偏偏连他的名字都还没说!

他竟会那般信任这个蠢物,以为它能言会道,便让它全权介绍!

现在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攥紧冥蝶精,咬牙切齿,寒声确认着问道:“你确定,风夕崖至今都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冥蝶精骇得一抖,从被震慑中回过神来,缩着小脑袋抽噎着传音道:“我确定,我,我,我把要说的话归类为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我连内部因素都还没有说完,还,还没来得及说钟氏一族的……”

钟以铮彻底明白了,宽厚的胸腔剧烈起伏,牙关咬得咯嘣作响,脸皮上都可以看出肌肉抽动。

他不等冥蝶精再向他传音,便将它往灵宠囊里狠狠一塞。

不把它塞进灵宠囊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捏死这个自作聪明的蠢东西!

不用细想,他也能清楚自己已经给风夕崖留下了多么极端的印象!极端厚颜无耻,极端轻狂自大,极端藏头露尾,极端咄咄逼人……关键是,他还连番点头确定!他以为冥蝶精在向风夕崖夸赞炫耀他的财富地位和强悍实力,便理所当然的向风夕崖点头确认!

他面庞涨红又铁黑,握紧了拳头,狂暴的气息在他身周疯一般的涌动,把云层刮扯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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