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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阁是天堂亦是地狱,是佛亦是魔,有浩然正气亦有邪魅魍魉,有光芒亦有黑暗,有安全亦有危机,一步之差,但总有一种劲在时刻点醒你,不至于让你坠入地狱,化身成魔,身死倒戈。

这样长久的训练结果就是,黑白分明,不忘初心,赤胆忠诚,芙蓉面,钻石心,玲珑剔透。

这些深入骨髓的习性让她面对破败家族和十三年的分离时,仅仅用数个小时便走出,面对现实,笑迎未来,思考方向。

她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擦手上和门环上的灰尘。再抽出一张,擦去脸上沙沙的泪痕。

最后看一眼房间深处的黑暗,关上门,重新走出百里,回到香城酒店临时落脚。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进来后到数个小时前这期间,有一条禁止入内的警示条横在家族外,亦不知道,那条通往家族内的小路两边,方圆五百米内,厚厚的雪地里,有些人伪装守护。

直到她彻底离开,一小队人才起身,压在后背的雪已经半尺有余,身下已经是一层薄薄的寒冰,可想而知,体温降到极点,忍耐何其煎熬。

数一数,7个人,每个人都是白色伪装武装到牙齿。

离小路最近的是一男人,如果青鸾遇到危险,这个位置能做到瞬间把她挡在身后。

男人即使穿着显得臃肿,但也掩盖不了他挺拔精干,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白色披风舞动,像凯旋的将军般,掀开宽大的衣帽,比板寸长些的头发,不过因为长时间戴着衣帽,已经塌下去。

摘掉白色镜框和水银色镜片的护目镜,褪下白色厚重的手套和面罩。

雪落在头发上,男人伸手向后抚弄,一小撮一小撮湿漉漉头发立起来,瞬间锋芒毕露。

随后用手套打打手上的雪水,依稀能看到双手的手掌与手指连接处,还有食指与拇指的指腹皮肤有一层白茧。

那是经常握枪留下,只有一层茧磨掉,再生出,再磨掉,反反复复,才会出现没了血色,像死肉一样的白,却显得光滑柔软。

从纯白,毫无杂色的冲锋衣里掏出香烟和防风火机,低头点上。

烟雾随风散去,男人终于抬起头,那是一张怎样的折寿俊颜啊。

英气逼人的眉梢,黑但不太浓,显得异常平整干净。

眉毛下是令女人都羡慕的长睫毛,片片雪花搭在上面,化作点点水珠。

一双本就耀眼,又因为雪光反射,更刺目的凤瞳因了这长睫毛,显出几分邪祟和促狭,意味难明,那种坏坏的深邃感让人不敢久看,怕深陷其中,堕落于无边黑暗。

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容,可能因为长时间戴着面罩,不自然红色的菱形薄唇和皮肤突然遇到寒风,均有些干燥苍白。

其他人可能因为在冰天雪地里趴了太长时间,站起来后,缓了会,再把埋伏地收拾好,聚到他身边。但都没有像他这样,卸去伪装。

“二少。”其中一人恭声称呼,音色经过面罩传出,有些浑厚。

男人抽烟姿势也透着一股随性和坏坏,左手食指和拇指捏着,嘬了一口,烟嘴轻离薄唇,吐出烟气后,又紧接着狠狠吸一口,一根烟,抽了两口,三分之一没了,便扔在雪地里,不抽了。

就着烟雾缭绕,冷冷的声音,“都还好。”平铺直叙,实则是关心问询。

“还好。不过,没想到那小子今天竟然过来,让我们多遭罪了两个多小时。”旁边人语气明显带着情绪,但不是气愤,而是一种不屑或者鄙夷,再或者藐视。

另一个人紧接着问男人,“要不要向她汇报。”没说她是谁。

男人没动作,也没回答,只一个字,干脆利索,“撤。”无需汇报,味卜先知她做不到,但真实存在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况且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她。

旁边有人重新拉上横条,男人戴上护目镜和披风帽,带着手下,一言不发,几个闪动间,彻底消失在雪林。

如果把月阁形容成一种软实力,那么,这些可以让青鸾训练了十三年,都无法察觉的存在,则是一种硬实力。

月阁本就不会参与危险事件,只是她特殊,才会让她参与一下卧底或者保镖任务,自然也不能用那些世家子弟来衡量她的标准。

同样的,这种硬实力的存在,也很少,为了守护她来百里,几乎动用了一半,可能百里所在位置有遇到生命危险的情况吧。

即使是之前,她所参与的,不管是平常大众事情,还是危险境地,暗中都有人陪同。

试问,一个优雅,高贵,神秘,无所不知,人脉宽广,但是任谁都查不透的女子,怎么可能不被窥探呢。

月阁对她很关怀很保护,当孩子那样照顾,不管过去这十三年如何磨砺她,都是为她好,这份关怀和保护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罢了,免得给她带来更多困扰。

南城,一座温暖入心的城市。隆冬时节,这里依旧春意盎然,花海烂漫,西伯利亚的寒流,永远肆虐不了三面环山的南城。

庆泽开车,载着五少,以及随行保镖从横断山脉离开后,在香城临时落脚的酒店稍作休整,越野车换成三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 Pullman GUARD - V12防弹车。

一路疾驰,丝毫不顾忌高速公路可行驶的最高时速。

庆泽的驾驶水平在国外得到过专业赛车手训练,车的良好性能加上专业水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生生节约了一个小时,不到四点,便来到南城机场。

今天的南城机场除了正常起飞降落航班,另外开通了几处私人停机坪,有机场工作人员维持秩序,还有很多站在车前的冷酷保镖在停机坪外待命,护送宾客去童家。

这种阵仗并不多见,一些年轻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因为突然接到上级安排而抱怨时,上了年龄的机场工作人员会唏嘘一句,“20年前有过一次,不过好像没这么隆重,起码没这么多保镖,当时听说是一位老太太过80大寿。算了,算了,高度阻碍了我们的眼界,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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