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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 凤时彻夜难眠。而远在玉山之巅,同样有人醒了过来。
霄一睁开眼睛,自神座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台阶很长, 神殿冰冷, 他却没有动用神,而是依靠双脚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直神殿大门门口。
他抬, 把门打开。
面,是永夜。
天边连一丝微光都没有。
天幕之上,笼罩一层阴郁的乌云,层层叠叠的,仿佛压在了心头。
整个玉山之巅, 都笼罩在冰雪之下。
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视线之内,只余一片空茫。
霄一面无表情地看眼前的一切,这令人压抑的一幕, 他却已习惯了。
玉山, 随他额心意而变化。
他皱眉, 叹了口气。
霄一此时的瞳孔是完全的金色。
小凤凰走的那一天,霄一选择剥离了全部的人性,只余下神性的部分, 这才让他能足够冷静理智,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霄一目光落在前方的雪地上, 一面冰凝结而成的巨大棱镜自地面生升出。
他看向镜中的人。
冷漠的双眼, 没有一丝温情的部分, 穿一袭黑色的长袍,和身后冰冷的神殿仿佛能融为一体。
他的世界,向来如此, 从未有过任何一抹亮色。
或许如此,他才被小凤凰吸引,也挪开眼睛。
是哪天?
哪天开始,那只通体火红的小鸟忽然出在神殿之中。
其实,那只小鸟一出的时候,霄一就注意了。
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他只是坐在神座上,看那抹在黑暗中显得尤其耀眼的亮色。
霄一也知道是为何,自己如此小心。他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接近,他或许毁掉一切。
直有一天,那只红色的小鸟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
一朵雪花落在霄一鼻尖,他回过神来,看镜中的自己,又想起了为何选择沉睡。
因为强迫自己沉睡,他怕他囚禁小凤凰,让小凤凰也说出离开二字。
可他知道行,囚禁只让小凤凰慢慢失去神采,慢慢……去。
霄一皱眉,知道自己为何有这个想法。
哦,对了。
刚才那段梦境。
他在一片火红的岩浆中,捡了一个蛋。
可是,霄一没有这段记忆,所以,那是他失去的某段记忆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去看看小凤凰那天发生了什么。
可是,小凤凰想理他,霄一很苦恼。
他转身,回神殿之中,决定还是听从建议,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好想想小凤凰为什么生气。
霄一直在,也明白小凤凰的怒火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千万年来,神尊第一个执拗地想得答案的事,却也是第一个想明白的事情。
***
三天之后,凤时无精打采地在餐厅吃饭。整整三天,他都没有睡好。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境汹涌而来,可惜,这些梦境都是重复的,无法获得什么新信息。
从楼上下来的凤乐吓了一跳,即使知道他哥太愿意搭理他,也还是凑过去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吧,脸色这么难看。”
凤时:“嗯,没睡好。”
凤乐这才放心下来,说:“我知道你大概是因为方景黎那傻逼心烦,对了,这个……”
凤乐递过来一个盒子。
挺眼熟的。
凤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是母亲那条项链。
只是,项链上的吊坠已见了,只余下一条光秃秃的链子。
凤时问:“你拿回来了?”
凤乐点头,说:“之前是我傻一逼,后来又碍于面子好意思去要回来,这段时间……”
他停顿一下,皱眉露出个恍惚的表情:“反正,反正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傻逼,就去拿回来了?”
“哦?”
凤乐见凤时表情有些缓和,更加得了鼓励,说了下去。
“既然发之前的自己是个傻一逼,那我就地尽量挽回了,我昨天晚上去上门去把项链要了回来,可惜的是坠子被他弄丢了。”
坠子倒是丢了,被凤情吸收了而已。凤时波澜惊,他在意那个坠子,凤铭华的东西而已,连他母亲后期都把这坠子压了箱底,根本没拿出来戴过。
拿拿回来都无所谓。只是这条项链,是他母亲此前为了坠子自己设计之后找工匠定制的,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条。
拿回来也好。
就是知道凤乐怎么就忽然觉醒跑去要回了项链。
凤乐是个脑子太够用的人,还有个毛病是要面子。之前即使他和凤情决裂,也没好意思拉下脸来去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
“你怎么想的,是最要面子了吗?”
凤乐挠了挠头,说:“就觉得,唉,相比面子来说,把项链要回来,更让我舒服,夜夜都记在心里的感觉,连修炼都没法有进展。”
凤时听这里,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他说:“给我。”
凤乐呆呆地把伸了过来。
凤时有些嫌弃地捏住凤乐的腕,一点凤凰火沿凤情血脉之中探了进去。
“嗷嗷嗷嗷嗷!”
凤乐痛得发出一连串惨叫,双目飙出男儿泪,脚蹬在地上乱踢,就差没把地板给磨出坑来。
可他却丝毫敢动那只被凤时握住的,好在,这剧痛持续的时间算长。
凤时收回,拿过餐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檫,拿起盒子,一言发地起身离开。
凤乐瘫在餐椅上,看他哥冷酷无情的背影,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举动。
他,这是被嫌弃了?
呜……
凤时走出餐厅,回了房间。
他打开盒子,又仔细看了下里面的项链。
果然,和鹿泽野挂在脖子上的那条是一样的。
那天,他只觉得眼熟,有些奇怪多看了几眼,之后还导致轩霄一发疯。
太奇怪了,这条项链应该是仅此一条,怎么出在鹿泽野脖子上?
难道是凤情送给他的?
凤时皱眉,上盒子,决定待给这项链消毒一下。
出去项链之,凤时刚才又从凤乐的身上拿了几张卡片。
他心金光微微一闪,片刻过后,中就出了几张金色的卡片。
凤时一张一张看了过去,发清一色的都是好感卡,除去一张。
【道具获得卡】
“……”
这是又一张没见过的卡片,字很是简单粗暴。
这倒是解释了,凤乐怎么蠢把母亲的遗物送出去的地步。
从凤情的表看来,他在拿那条项链之后,似乎就没怎么在意凤乐了。
即使凤乐之后对他态度恶劣,动辄找茬,凤情似乎也没用过卡片。
那么,可以合理推测,凤情在凤乐身上花费的所有功夫,都是为了那条项链,或者说,为了那个吊坠。
凤时还可以推断出一件事情来,凤情的好感卡是基础卡。
而类似剧情强制卡、回忆卡、还有这道具获得卡,都是更高等级的卡片。
使用高级卡片,需要有一定的好感度来奠定基础。
霄一说过,这些卡片是他逸散的神,那把神制作成卡片的,又是什么东西?
绝对可能是凤情。
从凤情的表看来,他也过是个工具人而已。
凤时看桌上的卡片,思来想去也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他觉得,这其中的秘密,或许和他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有,或许和霄一的自毁倾向有……
如果,能搞明白这些,是是就可以,摆脱那个如同循环一般的剧情。、
凤时起身,走了一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自己眼前凭空出了一道门。
门算太高,宽度也刚好够一人进出而已。
说是门,如说是一个门框,门框内是一片白色的迷雾。
那些白色的雾气翻涌,其中透凌冽的冰雪气息。
凤时的脚步停了下来,对于忽然出的门,倒是没有受惊吓。
他甚至知道这门通向哪里。
玉山。
凤时盯门,想了片刻。
沉思之中,他又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
就是玉山吗?
去一下也要紧,刚好可以问问霄一,于逸散的神的事情,这些卡片的秘密,应该是只有霄一知道。
而且,霄一明明答应解除契约,分享的神却没有收回去。
凤时傻,知道自己突然能取出这些人体内的卡片是因为神。可他为什么解除契约之后,神收回。
去问问好了。
凤时此时,已闻了独属于玉山的冰冷凛冽的雪山气息。
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他猛地清醒过来,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沙发上。
他在干什么?
那个是神尊霄一,那个一言合就弄所有人,下沉神殿玩囚禁的霄一。
上一次提出解除契约的时候,凤时因为怒火上头,极度理智,甚至已考虑了同归于尽的后果。
没想成功了。
他敢保证,这一次回去被起来。
远离危险,才是正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内的白雾慢慢地蔓延开来,如同有生命般,接近凤时。
凤时一慌,心念一动。
门消失了。
只是,那些涌出的白雾尚未消失,而是在地上凝结成霜,开出一朵又一朵洁白的小花来。
凤时盯那些冰花看了片刻,神情晦暗明。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来电的是胡南舒。
“凤时,我听说你要撤资了?”
“你的事情忙完了?”
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胡南舒停了一下,说:“对啊,没多大的事,就是我叔旧伤发了,我山海境给他找药。”
“这么顺利?”
胡南舒似乎被他问得莫其妙的,反问:“那地方我去过知道多少次了,当然顺利了,要是能被困在那个秘境,我这一世英可就全毁了。”
凤时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这么问,自然是在第一世的时候,胡南舒被困住了。
也是同样的缘故,的叔叔旧伤复发,胡南舒进秘境寻药,但秘境忽然发生空间扭曲,坍塌之后,胡南舒被困在了里面。
所以,在这一段撤资剧情里,是完全没有胡南舒参与的。
然,以胡南舒的性格,绝对是……
“你撤资的事情怎么跟我说,我已联系好律师了,赶紧过来,谈一下我们俩撤资的事情。”
果然。
凤时有些无奈,说:“我撤资你跟凑什么热闹?”
胡南舒说得理直气壮:“就方景黎干的那傻叉事,我撤资我也成傻子了,就他这么个恋爱脑下去,出三年司就倒了,及时止损啊!”
有点道理。
最让凤时吃惊的是,胡南舒一个颜控恋爱脑,居然也意识了恋爱脑的危害,可喜可贺。
他笑了笑,说:“好吧,我过。”
反正,方景黎是剧情线里的男二号,凤情用金指护佑他,过是个大股东撤资而已,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
方景黎在办室里,对面坐的是凤情。
此前的接吻风波,已顺利把影响降了最低。
凤情眉头微皱,拿机似乎在看微博。
“怎么,我办室来,又半天说话,在那儿玩机?机比我好看?”
他抬头,见方景黎看了过来。
“,我是这个意思,方总,他们骂你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凤情垂下眼睛,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要还是我解释一下……”
“用,你要帮倒忙。”方景黎语气有些生硬,看凤情的表情有些奇怪。
对上凤情有些惊恐神情,他才回过神来。
方景黎捏了捏眉心,心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在一个瞬间,觉得有点想吐。
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好几天没有睡好导致的。
凤时此前说要撤资,方景黎的确是慌了。管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愿意方式撤资。
可是,也知道凤时为什么总是这么针对凤情。
明明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方景黎觉得凤情还是挺错的,就是有些……
令人作呕。
方景黎愣了一下,又有些明白自己怎么想起这四个字来。
真的是太累了。
他看了凤情一眼,见对方有些惊慌,柔和下语气安抚道:“抱歉,这天工作上烦心的事情有点多,心情有些烦躁。”
凤情咬了咬嘴唇,问:“是因为……大少爷他要撤资的事情吗?”
方景黎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凤情却没意识他想谈这个问题,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还是因为我,要我去找他道个歉……”
“你别去恶心他!”
凤情整个人呆住了,敢相信自己刚才听了什么。
方景黎觉得头更痛了,甚至怀疑自己是是被下降头了,怎么一直在胡言乱语。
“抱歉,你先去忙吧,我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停顿一下,见凤情满脸安,又安抚了一句。
“撤资的事情,凤时只是随口一说,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解他,你也用自责……”
话没说话,就听有人敲门。
方景黎:“什么事?”
张助理的声音响起:“方总,有急事。”
“进来说。”
张助理开门走进了,他先是看了凤情一眼。
方景黎:“没系,你直接说。”
张助理点头,语气平板无波:“凤董事和胡董事,带了律师过来,说要跟您正式谈撤资的事情。”
“……”
***
撤资的事情,凤时全权交给了胡南舒。
反正有人乐意操心,凤时自然是退回去当咸鱼了。
自从胡南舒绕过了顾之俞那个深坑,似乎事业心更强了,一心想撤资之后自己搞一个司什么的。
最好是能跟方景黎分庭抗礼的那,方景黎司里,有少艺人胡南舒都曾有过合作。知道哪些人有潜,合同什么时候。
总之,胡南舒是准备挖方景黎墙角了。
凤时自然是选择管顾,甚至表示撤资出来的钱,拿去支配就好。
反正,在撤资之后的确是有这么一段剧情。
凤时从方景黎司挖了一批人出来,另行组了个司和方景黎竞争,一时之间把方景黎打压得挺惨。
要是后来凤时身体拖了后腿,在剧情的操控下数次作,他的司也最终黯然收场。
这一次,胡南舒觉醒了,主动提出要组建司,凤时自然是顺水推舟。
只当一个幕后股东,仅能把剧情给走了,之后万一自己身由己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连累司和其他人。
挺好的。
胡南舒把事情接过去之后,凤时又清闲了几天。
这几天,他的睡眠质量也错,或许是那张回忆卡的能量已耗尽,他没有做梦。
只是,事情永远在凤时好容易咸鱼起来的时候找上门。
凤时在准备睡觉的时候,接了胡南舒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感觉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凤时默默把机拿远一点,等了片刻,没人说话。
“南舒?”
凤时问。
又等了片刻,胡南舒有些醉意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凤时,我……我在城南酒吧,你……快过来……我太对。”
说完,那边也知道怎么了,电话挂断。
凤时顾上太多,直接出门就赶了过去。
城南酒吧离凤家远,加上这个时间点路上车少,凤时只用了十来分钟就赶了。
酒吧里乱七八糟的,群魔乱舞。
凤时皱眉头往里面挤。
胡南舒夜生活丰富,凤时倒是喜欢这地方,过胡南舒生的时候,他迫于无奈也来过几次。
凤时很熟悉胡南舒的习惯,有一个常年包下来vip房间。
只要的这边喝酒,都固定在那个房间。
很快,凤时就了房间门口。
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
房间里空荡荡地,只有个人在里面。
倒在座位上人事省的是胡南舒,似乎醉了个彻底。
一旁弯腰似乎准备要把人抱起来的,正是顾之俞。他伸,似乎要做些什么。
凤时顾得太多,走上前去,一把捏住了顾之俞的。
“你干什么。”
顾之俞一回头,看见是凤时,似乎有些惊讶。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说:“凤先生。”
凤时重复一句:“你干什么。”
顾之俞解释道:“您要误,今天是我们几个人出来喝酒,南舒喝醉了。”
“其他人呢?”顾之俞的鬼话,凤时一句都信。
顾之俞:“他们先走了,我曾送过南舒回家,所以准备待送回去。”
凤时把他甩开,说:“用麻烦你了。”
他扶起胡南舒,正准备离开,却又被顾之俞拦了一下。
“凤先生,虽然您和南舒是朋友,可是作为男性,您也是完全安全的,为了负责任,我可能让您就这么把南舒带走了。”
凤时把胡南舒放回沙发上,看了一下房间内,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之后。
顾之俞还在一脸茫然,明白凤时想做些什么。
才回过神来,他忽然发凤时的身影消失了。
然后,顾之俞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凤时收回,嗤笑一声:“垃圾。”
说完,他没有多给地上的垃圾一个眼神,扶起胡南舒就走了出去。
凤时知道胡南舒在的住处,直接把人送回了家。
胡南舒没住在胡家那边,觉得平里管束太多,而是在面买了个寓住。
离这边也算太远。
凤时把人放床上,给盖好被子之后,正准备出去客厅沙发上休息,却忽然听胡南舒□□了一声。
声音听起来很对劲。
凤时一把打开了大灯,果然,胡南舒脸上浮起了正常的红晕。
联想刚才顾之俞的举动,凤时心里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顾之俞那个人渣,刚才下还是太轻了。
他转身,走客厅。
胡南舒这里的药物备得听齐全的,各类药物都有。
凤时挑了瓶可以清心静气的药物,一般用于习武的时候血脉上冲,影响理智时用的。
按理来说,应该能对付这情况。
他倒了杯冰水,把药给胡南舒灌了下去。
眼见胡南舒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神智似乎清醒了几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楚人了:“唔,凤时,我在哪?”
凤时没好气地说了句:“在家,你是又抽什么疯跟顾之俞混在一起。”
“我,我没叫他,别人带他来的……”
胡南舒说说,眼皮又开始打架。
凤时见状,起身说道:“你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说。”
他上灯,正要出去的时候,却见床上的胡南舒翻身而起,猛地扑了过来。
胡南舒身本来就好,凤时一时察,被整个人按了地上。
“!”
凤时看,发胡南舒又是一副神志清的样子。
这是什么药?后劲这么大?对劲。
只是,他失了先机,被胡南舒控制得动弹得。
眼见形势危急,只能下狠招了。
凤时心念一动,凤凰火顺胡南舒按他节的地方就烧了过去。
一阵剧痛,胡南舒总算是放松了对他的控制。
与此同时,一点金光浮出来。
凤时一愣,顺势把那团金光抽了出来。
金光完全脱离胡南舒身体的时候,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凤时捏住变成卡片的金光,借微弱的光芒一看。
【意乱情迷卡】
什么东西?
凤时正疑惑,这奇怪的卡片怎么出在胡南舒身上,那卡片就猛地钻进了他的身体。
“!”
凤时只觉得心头一阵诡异的热量涌来,他看了一眼还晕在地上的胡南舒,顾得太多,夺门而出。
才一出门,他却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凤时,你怎么了?”
凤时皱眉,勉强控制理智,问了一句:“方景黎,你来这里干什么?”
“有人发顾之俞晕在酒吧里,之前又听说胡南舒也在,我就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凤时冷淡地甩开他的,说:“南舒没事,喝,喝醉了而已,我送回来。”
他正准备离开,却被方景黎拉了一下。
方景黎盯凤时,有些疑惑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你没事吧?”
凤时几乎已了极限,正要一把甩开方景黎离开,却忽然觉得浑身的道如潮水般卸去。
他一个踉跄,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