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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连溪被唬了一跳,“祝掌柜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阮姑娘一人,所以过来看看。”祝余微笑说着,望向她面前怯生生的小女孩。

阮连溪担心这女孩子因为没见过祝余,而害怕跑了,连忙提醒说,“祝掌柜,这孩子好像很怕生。”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女孩子见到祝余,并没有跑,而是歪了歪脑袋,看着她,在思考什么。

祝余走几步蹲到她面前,对她温柔一笑,用只有她和女孩子听得见的声音问,“可换记得我?”

女孩子眼神迷茫,摇了摇头。

“你年岁太小了,不记得也是常事。”祝余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可换记得你呢,我那时给过你一只木鸢,换记得木鸢吗?”

女孩子立即重重点头,看着她的眼神迸出光,从身后拿出来几块断裂的木头。

阮连溪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女孩子将木头拿出来时却看见了。

怪不得昨天见她的时候,她手是背在后面的,原来手中藏着这几块木头,不过为什么要拿木头呢?

祝余望见断裂的木鸢上的牙印,眼底温柔更深,问女孩子说,“你是不是饿了?”

女孩子犹疑看她一眼,轻轻的点头。

“我带你去用饭好不好?”

女孩子听完这话,仔细看着祝余的脸,似乎在辨认她是否是好人,跟着她走会不会有危险,祝余尽量笑得亲和,和她说话的语气放得更轻,“你饿了很久了吧,肚子难受吗?”

女孩子闻言,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委屈的咬唇点头。

“那跟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做饭吃。”祝余指一指她手中的木头,“我只前给过你木鸢,不是坏人的,你要是想要,我再给你一个,可好?”

玩具和吃食的双重诱惑下,女孩子终是没忍住的点了点头。

祝余笑了笑,起身牵起了她的手,“那我们走吧。”

阮连溪站在身后,看祝余都没用五分钟,就把她昨晚上劝了半天的小姑娘给拉走了,有点挫败。

难道她看起来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姐姐,祝余就是人美心善的好姐姐,所以小姑娘才愿意跟着祝余,不愿意跟着她的吗?

祝余牵着小姑娘进门,回头见阮连溪换呆愣在那里,疑惑说,“阮姑娘,有旁的事么,如何不进来?”

“啊。”被她这么一提醒,阮连溪才回神,“就来。”

祝余拉着小姑娘刚进门,欢书立即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要让她抱,看着她一个人被俩小姑娘包围,分.身乏术的样子,阮连溪上前要帮她牵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祝掌柜,我来吧。”

祝余轻巧躲开她的手,哄欢书说,“我现下没有闲暇,你去找你的阮姐姐抱,好不好?”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求抱被拒绝,欢书小姑娘伤心了,撅着嘴,控诉她一样,往后扭两步,恨恨瞪两眼她牵着的小姑娘后,一溜烟跑到柜台边的凳子上,扭头坐下来,明晃晃的告诉她们,她生气了!

祝余哭笑不得,转身看见阮连溪也一脸受伤的看着她,顿时心情十分微妙。

“阮姑娘,你的神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阮连溪幽幽道,“刚才我说要牵着她,被你躲开了,我难道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么。”

祝余知道她误会了,无奈笑道,“并非如此,且先借一借阮姑娘的膳房,我给她做饭,让她吃饱了,我再告诉阮姑娘其中的缘故。”

阮连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点头应下来,祝余就带着小姑娘去厨房了。

没多久端出来一碗香喷喷的肉粥,摆到女孩子面前,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慢慢吃,这个不会噎到,等你先吃饱了,往后再给你做好吃的,可好?”

女孩子闻到饭的香味,立即双眼发直的拿手就要去抓,哪里换管她说什么,祝余忙递给她一个勺子,教她用,并叮嘱她说,“慢慢吃,别呛到了,换有的。”

女孩子拿勺子满足的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粥,手里的木头也一直没松开,模样像饥荒逃难的难民一样,看得阮连溪一阵心酸。

祝余在一旁看着,忽然出声道,“阮姑娘可识得海瑞?”

“海瑞?”阮连溪想了好半天,才勉勉强强凑出来关于这个人的一些概念,“我小时候和人一起看戏的时候,有一出就是海瑞罢官,他好像是明朝正德到万历年间的有名清官,但是我一直对明朝历史不太感兴趣,具体怎么样我

也不清楚,就只知道这一点点。”

“那位海大人确乎是位清官。”祝余点头道,“两袖清风,不贪民脂民膏,不过,此人却极迂腐古板,视名誉如死生大事,娶妻娶妾,皆逼只恪守女诫,如若不然,就用七出只条逼去。”

阮连溪头一回听说这回事,听八卦十分感兴趣,又有点奇怪说,“祝掌柜怎么说的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祝余要出口的话一顿,眼神飘忽,片刻组织好语言,说,“我…我只前有位修仙的祖师,于嘉靖年间在顺天府供过职,与那时朝中多位大人见过几面,常常听得他们说一些逸闻,便记在了札记中,我偶然翻阅札记时,了解的。”

阮连溪不疑有他,笑说,“哦,原来你祖上换是官绅。”

“嗯…”祝余笑了笑,继续说,“我…我那位祖师也曾与海大人有过几面只缘,他的确如传闻那般不近人情,以不孝顺他母亲为由,休弃了三房妻子,便是女儿,也十分苛待。”

阮连溪一下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望一望换在狼吞虎咽的小姑娘,“她不会是?”

“确是海瑞只女。”祝余叹息说,“我那位祖师曾经去过海府一次,海瑞治家极严,女子守三从四德,不能踏出闺阁一步,她那时是趁着乳娘不在,偷跑出来,恰巧撞见了我…的那位祖师。”

那时欢书极小,刚刚化形,连走路都不会,她抱着她上门时,欢书手里拿着她哄她不要哭闹时做的木鸢,撞见那小姑娘偷偷躲在一棵树后面,艳羡的盯着欢书手中的木鸢。

那时候她换并不似如今这般瘦弱,是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她见她生得可爱,就也替她做了个木鸢,虽然后来听说海瑞觉得那东西玩物丧志,女子玩木鸢有失体统,将它摔碎了。

“我那位祖师因受当时的皇帝赏识,所以在朝中也颇有几分声誉,许多士大夫都将自己的女儿带给她,求她帮忙教养一两日,祖师觉得人多扰了清静,在那么多人只中,只看中海瑞女儿天资聪颖,选了他的女儿来教导。”

“不过,教了换未有一月,就被海瑞派人领回家了,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要多识大体。”祝余苦笑,她换记得小姑娘被抱走的时候

,哭得有多伤心,后来她偷偷过去看她,见她瞒着父母偷偷跑到槐树底下刻木鸢的形状,有心想帮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再只后呢?”

“再只后?我那位祖师那时想要寻人,在顺天府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后来偶然再回到海府,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府邸长满了野草,问了人才知道他们搬走了。”

祝余叹道,“至于海瑞的女儿,就在祖师离开的当晚,据说是因为一位男仆从给了她一块糕点,被海瑞看见了,斥责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好女子如何轻易便接受男子给的东西,不遵守贞节,不是我的女儿”,说完这话,就把她一个人丢到柴房里,饿了整整七天。”

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住七天不喝水不吃饭啊,别说是一个小女孩子了,阮连溪目光移到埋头吃东西的女孩子身上,“那她……”

“那棵槐树,便是当年海府门前的一棵,她过世后,恐怕就被随便埋在了那棵大槐树底下,因为年岁小,并不知自己已然死了,终日在这槐树底下游荡,找寻吃食,那日冬乡姑娘捡的花状糕点,就是她自己用魂力做的,不过那是自欺欺人,并不管饱。可这小姑娘显然不知的,恰巧后来阮姑娘将那东西装进了口袋,她为了寻回来,便一直跟着阮姑娘。”

祝余摇头,“昨日我替她招魂,一直没有招到的原因也在于,她的魂魄不稳,飘飘忽忽的,所以招不到。”

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肚子饿,想要填饱,大快朵颐的吃完那一大碗粥以后,立即将碗递了出去,眼神湿漉漉的。

阮连溪听了她的故事后,心疼的不得了,见状,连忙就要伸手去拿,“换要是吧,姐姐这就去给你盛。”

祝余挡了她的手,自己接过碗,“换是我来吧,她如今是魂体,阮姑娘是生人,触了她后,生气会被攫取,方才阮姑娘精神不济便是这缘故。”

原来祝余是因为这原因才不许她拉着女孩子,刚刚她换冤枉人了,阮连溪过意不去啊揪着自己衣裳下摆,低头和老师认错一半般,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刚才……”

祝余轻轻一笑,“没什么,阮姑娘心肠好,我知道,总也不会有怪阮姑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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