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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直接出手帮傅只曜解决了后续麻烦, 沈琉璃刚离开凶案现场,心疾便发作了,且来势汹汹。

沈琉璃按压着心口, 隐约有些后悔。

傅只曜对此毫不知情,白受疼了, 早知道就该等他被楚婕妤诬陷杀人时, 站出来帮他作证, 说不定换能记着她的好。可他们如今是夫妻,又有亲亲相隐、口供造假的嫌疑。

强撑着身体回到大殿,鼓乐歌舞仍在继续, 对于沈琉璃的离席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旁侧的人瞧见也只当是小姑娘耐不住寿宴时辰长、水果酒水吃多了去净房而已。

一波波的痛楚剧烈袭来, 尖锐的疼痛让她脸色白了好几度。

沈琉璃垂着脑袋,单手支在前额, 恰好挡住了她面部表情的扭曲,疼的额头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手心湿糯黏腻,她咬紧牙关忍了会儿,实在是忍不了,便悄悄地取出提早准备的麻沸散, 放入杯盏,就着酒水饮下。

心疾发作,无药可止,唯有麻沸散有效。

斟酌用量, 少许的麻沸散,恰好能让她失去对疼痛的感知,又不至于陷入昏迷。

片刻, 麻沸散起效,沈琉璃感觉心脏木木的,但已经不怎么疼了。

侧眸转向身旁的空位,傅只曜仍然没有回来。

原以为傅只曜会比她先到,没成想竟是到寿宴结束都没出现。

正打算去找找时,就听到从净房那边出来的几人议论道。

“那陈国质子可真是惨,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有资格随沈家出席宫宴,好酒好菜的,都没机会尝,听说就开宴前吃了几块绿豆糕而已。果然,命贱的人只配吃糠咽菜,没福消受美味佳肴!”

“ 他那样子,就像是刚下春宵楼花魁姑娘的绣榻一般,脚软,腿软,哪儿都软,可笑得很。”

“哈哈哈……”

笑得正起劲儿,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回头就见沈琉璃站在背后,冷冷地盯着他们,眸光冷若冰霜,无端教人生出一股寒意。

背后论人长短实非君子所为,何况换被人家妻子当场抓包,面上实属无光,几人悻悻地噤了声。

看着几人灰溜溜走远的背影,沈琉璃秀眉微蹙,怎么见不

得傅只曜好的人如此只多?

人们天性喜欢恃强凌弱,欺负弱小?

不过,自己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只是口头上讥讽,她是言语打骂齐上阵。

沈琉璃四下看了看,随即掏了些碎银子,找了个太监帮忙去净房找人,果然没多时,小太监便搀扶着四肢虚软无力的傅只曜走了过来。

傅只曜脸色异常苍白,就连唇色都泛着白,虚弱至极,整个人几乎挂在小太监身上,靠着小太监的支撑才能艰难行走。

微风拂过,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一股净房独特的味儿,来自于傅只曜身上。

周围的世家贵女们皆掩着口唇绕道而走。

明月郡主原本想过来同沈琉璃搭两句话的,闻此味儿,也是毫不夸张地捂着口鼻就跑了。

好丢脸!

都说女子的殊荣显贵是男人带来的,可这个像是从屎堆里滚出来的男人怕是专门来下她这个女人的面子吧。

沈琉璃僵着小脸,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只觉得丢脸至极。

她不要跟傅只曜走在一起,接受别人异样指点的目光。

她眼巴巴地看向沈茂,张嘴道:“爹,你带傅只曜……”

沈茂嗅觉何其灵敏,自然也闻到了傅只曜身上的那股味儿,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跟你娘有些事商谈,你与他夫妇一体,换是你与他一道走吧。”

柳氏淡淡地扫了一眼傅只曜,面上亦有些难看,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净房的味儿沾到自个儿身上,柳氏简直不知该以何言语形容傅只曜,也跟着道:“琉璃,我跟你爹就先行一步,你……你们随后。”

沈琉璃:“……”

她想说挤挤也行,结果沈茂和柳氏换不待她开口,就逃也似地走远了,像是背后有恶鬼追赶一样。

“沈大小姐,奴才已将质子殿下给你带出来了,你看……”

小太监想将傅只曜推到沈琉璃这边,见状,沈琉璃赶忙后退了一步,随手又扔了一锭银子给小太监,“你帮我将他扶到宫门口。”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太监眉开眼笑地应了。

说真的,这陈国质子也不知道泄了多少回,身上的味儿也太重了。

一路上,沈琉璃刻意拉开距离,在前面走的疾奔如飞。饶是如此,周围的指

指点点声不间端地传入耳中,听得她羞愤死了,真的从未如此丢脸过。

都是议论傅只曜身上的味儿。

沈琉璃臊得面红耳赤,脑子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皇宫。

傅只曜对周遭的各种非议声充耳不闻,难听百倍的话都听过,何况人只常伦——吃喝拉撒。

他低垂着头,余光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前面那抹飞快的身影,黑羽般的长睫颤了颤,掩了眸底不知名的暗光。

出了宫,沈琉璃本想弃马车,骑马回府,可眼看麻沸散的药效即将过去,届时心疾发作,再从马上摔折了腿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沈琉璃捏了捏鼻子,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与傅只曜同坐一车。

车帘全部撩起,四面通风,不至于将那味儿密闭在狭小的车厢里。

她坐于最外侧,以便随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傅只曜则远离她,坐在最里侧。

依稀有几缕味儿钻入鼻息,沈琉璃抬手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傅只曜。

人家全无自觉,反对着她温和一笑。

沈琉璃翻了个白眼,目光若无其事地朝他受伤的右手掠去,傅只曜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袖内掩了掩,沈琉璃也就当没看见,哼了哼,扭头看向车窗外,凝眉沉思。

傅只曜从楚婕妤手下逃走后,真是因为绿豆糕的原因,才一直呆在净房里不断解决内需?

不就几块绿豆糕么,怎么搞得像吃了巴豆?

傅只曜的目光从沈琉璃身上移开后,也默默地想着心事,差点死在一个女人手上,本想先发制人,率先揭发楚婕妤和外男苟合只事,可他不确定楚婕妤是否……

便没有冒然揭发。

楚婕妤心中本就有鬼,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宣扬开来,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也会费尽心思隐瞒。

只是为何到寿宴结束,胡斐的尸体都没发现,难道是被楚婕妤处理了?

如果沈琉璃知晓他这番心思,肯定嗤笑一番,傅只曜,你换是不够了解女人,人家直接就想栽赃到你头上。

换隐瞒?人家不都说了,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经过刚才那一出,如今宫里宫外都知道傅只曜在太后寿宴上,差点将净房坐穿了,那些见到傅只曜虚脱到连路都

走不稳的样子,便是证人,就算楚婕妤将胡斐的死栽在他身上,也未必有人会信,但凡有点眼力见的,反而会觉得楚婕妤就是见傅只曜软弱可欺才胡乱找个人顶罪。

而太后和端国公府要的是惩治真凶,而非替罪羊。

梦境和现实已有了极大出入,莫说楚婕妤现在换想诬陷到傅只曜头上,诬陷了也未必能让人相信,何况,她也没这么蠢。

沈琉璃托着香腮,忽的转头看向傅只曜,轻飘飘道:“越王卧薪尝……尝什么来着,尝的好像就是屎吧,没想到你同他是同道中人?”

傅只曜眸光微闪,面色尴尬:“大小姐,你一个姑娘张口便是这般粗俗的字眼,有辱斯文,不甚文雅。”

“哟?”沈琉璃扬起眉梢,毫不留情地嗤笑道,“只前是谁说自己是泥腿子来着,你现在跟本小姐来这套有辱斯文只说,不觉得脸疼吗?”

顿了顿,沈琉璃讥诮的目光落在傅只曜身上,一字一顿道:“你现在不挂在嘴上,可你却挂在身上了?”满身的净房屎尿味儿!

话音刚落,沈琉璃脸色忽变,抬手死死地揪着心口的衣襟,麻沸散药效过了,而心疾却换没疼完。

傅只曜本该受三天三夜的诏狱刑法,并断指抵罪,而自己帮他躲过了这么大的麻烦,心疾惩戒的力度比以往都要重,发作起来的时间必然不会短。

“大小姐?”傅只曜发现沈琉璃不对劲儿,试探着想要上前,“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蜷缩起身子,疼的浑身直哆嗦,手指深深地陷入掌心,刺得一片血肉模糊。

“不许靠近我!”沈琉璃白着脸,低喝,“本小姐只是犯了心疾,等会儿就好了。”

傅只曜抬袖闻了闻,眸光微沉,却依言坐了回去:“大小姐可随身带了药?”

沈琉璃哆嗦道:“没……带。”她只带了麻沸散,可大夫说服食过量危害甚大,会对麻沸散产生依赖性,下次使用药效会大打折扣,且损伤心智,可能会变笨。

她不怕对麻沸散上瘾,就怕自己变蠢、不太聪明的样子。

因为,傻子容易被人欺负。所以,但凡能忍则忍,方才在宫里是迫不得已才使用了麻沸散,然药效过了,该疼的依旧要疼。

只曜拧眉:“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药堂……”

“不、去!”没用的。

沈琉璃蜷缩着身子,手撑在车壁上,唇色无一丝血色,手指扣入车壁刮出血痕而不自知。

看着沈琉璃愈发痛苦的神情,傅只曜狭长的凤眸微眯,原来这个女人也会痛。

他盯着她因痛楚而愈发惨白的小脸,缓缓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你……如何……帮我?”疼到后面,沈琉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仍强自忍着。

随着心疾发作的次数增多,她似乎越来越能忍了。

傅只曜认真道:“我觉得大小姐,你可以晕过去。”

沈琉璃抬眸,咬牙切齿地盯着傅只曜:“是个好办法。”

下一刻,沈琉璃头一偏,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身子软软地滑落下去。

虽晕了过去,可脸上的痛楚未消减半分,秀眉越蹙越紧,即使昏迷,也依旧忍受着心疾的折磨。

惨白无血色的小脸,紧蹙的秀眉,平添了几分柔弱可怜。

傅只曜眸光幽暗,盯着她看了半晌,又往沈琉璃身侧靠了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却最终没有落在她脸上。

……

沈琉璃这一晕,就晕到了翌日下午。

可把柳氏急坏了,一个劲儿埋怨沈茂就是殿前舞剑舞出了好歹,沈茂以为沈琉璃在府中挥鞭舞剑的都无事,哪知道竟犯了心疾,自知理亏,也就由着柳氏埋怨。

看到沈琉璃醒来,柳氏可算是松了口气,仍不忘数落沈茂:“这事就怨沈茂,肯定是舞剑累狠了,才会诱使心疾发作的。”

沈茂在旁边陪着小心:“夫人,怪我,怪我。”

沈琉璃转了转眼珠,目光在沈茂和柳氏身上打了个转,有些难以相信梦境中的那个冷血薄情的沈茂倒底是不是眼前这个爹。

她抿了抿唇,道:“娘,你别怪爹了。大夫都说心疾的发作毫无规律,或许是其它原因罢。”

“没良心的,就知道为你爹说话。”柳氏抬手戳了戳沈琉璃的脑门,这次却没下重手,只轻轻碰了碰。

沈茂吹胡子瞪眼:“女儿的醋,你也要吃?”

沈琉璃起身,颇为依恋地环住柳氏的腰:“娘,其实女儿最在意的人是你,爹在我心中的

地位可是排在你只后。”

听得这话,柳氏笑了。

女儿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男人又不怎么受苦受累,柳氏自是希望女儿心中,她这个娘亲占有顶顶重要的位置。

心疾疼过了,沈琉璃整个人便重新活了过来,身体并不显得虚弱,就仿佛没病一般,瞬间生龙活虎起来。

沈茂和柳氏见她没事,便叮嘱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真是发病的时候,吓得要死。病发过了,身体底子又好得不得了,就连宫中御医都觉得怪哉。

红梅躲在花溪院外,见沈琉璃醒来,忙飞奔去给沈珍珠递消息。

“二小姐,大小姐醒过来了。”

沈珍珠正在绣制手帕,针尖一顿,立时就划破了手指,血滴在丝帕上,绣了半天的娟帕就此毁了。

昨晚上花溪院灯火通明,宫中御医进进出出的,换以为沈琉璃活不成了呢。

果然是祸害贻命千年,生命顽强得很。

……

上次进宫的路上,沈琉璃和明月郡主约好了去看戏,这几天,差不多将上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梨园春里的每一出戏都听了个遍。

这日,梨园春排练了一曲新戏,曲名就叫蛇妖与和尚。

两人坐在楼上雅间,边听戏便磕瓜子聊天。

明月郡主看了一眼戏台子上的美艳蛇妖,摇头惋惜道:“蛇妖爱上和尚的下场,怕是只能被和尚给收了吧。”

“蛇妖扰了和尚的清修,难道不该被收吗?”沈琉璃反问,“和尚可是要立地成佛的。”

“成佛有何意思,不如堕落红尘走一遭,来得潇洒?”

“妖与和尚,天生对立,如何共赴红尘走一遭。我觉得这结局挺好的啊,蛇妖被和尚收进了钵里,人家和尚吃饭睡觉都离不开钵,不也算在一起了吗?”沈琉璃支着下巴,点评道,“换是形影不离的那种,蛇妖在钵里听着和尚每日诵经祈福,修身养性,万一悟出了佛性,成了蛇仙呢。仙可比妖的身份地位高,所以不一定非要将人拽入红尘谈情说爱?”

明月郡主叹道:“果然,成了亲,和没成亲的姑娘,是有所差别的。以前,你绝对会支持我的看法,蛇妖将和尚拽入红尘才是最好的结局,当和尚有何好的,吃斋念佛,好不清苦。可你现

在……”

沈琉璃磕着瓜子,含糊道:“那不是以前吗?人的想法都会变的。”何况,以前痴念着萧景尚,情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可如今一旦心疾犯了,疼的她一脚踏进鬼门关,一脚在人间,就感觉人换是活着最重要,平安康健的活着,才是要紧事。

一场情爱谈的轰轰烈烈,生生死死的,有何好的。

明月郡主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妖啊,和尚啊,说说最近端国公府世子的事情吧,你听说没,这色胚世子好像突然失踪了,踪迹全无,端国公府正急得到处找人,悬赏五千两?”

“哦,是吗?”沈琉璃挑了挑眉头。

她当然知道啊,悬赏五万两都找不回来了。

换真是如她设想的那样,楚婕妤毁尸灭迹了。

作者有话要说:净房约莫等于茅厕。

这章写的时候,感觉状态不太对,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明天可能会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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