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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当本王妃没问过
这天之后,白蕾每日都去白梓殿,号脉送药赠补品,总有合适的理由,让星月都没法找理由拦她。
不过,让白蕾失望的是,不管跑多少趟,凤砚卿的脉象跟之前相比并无变化,她每次跟白清汇报都战战兢兢。
时间一长,她就不得不多想,甚至怀疑白清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心思,同样不安的还有楚鸢歌。
她主要担心长期这样使用内力改变脉象,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她对内功这方面不是很在行,特意请教了池忘归,后者说没什么大碍,正好弥补他偷懒不练功的懈怠。
楚鸢歌又问:“那还要这样多久啊?”
池忘归啜一口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反手指着自己:“你问我?”
楚鸢歌噎了一下,摆摆手折回宫殿,问了凤砚卿同样的问题,后者道:“最多再三天,白清就会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试探了。”
毕竟就算是表面功夫,她也不能做得太破绽百出。
楚鸢歌托着下巴,正要叹气,屋里却落下一道黑影,递给凤砚卿一张纸条后悄无声息地消失。
凤砚卿展开扫了一眼,随即提起内力,纸条在掌心化为乌有。
楚鸢歌问:“说的什么?”
凤砚卿答:“普陀走前曾来过一次皇宫,大摇大摆的那种。”
如此说来,他和白月的来往就更值得深思了。
楚鸢歌抿抿唇,道:“难道说,我们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她和凤砚卿分析过,白月所做的一切,白清都知晓,甚至有暗中推动的意思,一为扳倒白府,二嘛……
楚鸢歌抬眸:“王爷,你说,西北的战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凤砚卿不置可否,吩咐了一句:“去查清楚。”
衣袂划破空气,一道黑影避开所有人离开白梓殿,将命令传到了玲珑司。
“但愿能快点查明吧。”楚鸢歌说着,扶起凤砚卿去床上躺下,打开装银针的针包,撸起他的裤管给他的双腿针灸。
还未施完针,白蕾又来了,并对楚鸢歌的手法感到好奇,一副要留下来跟她虚心学习深入探讨的样子。
楚鸢歌随意地问:“白御医今日又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白蕾拿出一根老山参,十分肉疼,还得笑眯眯地说:“此乃千年人参,虽无法解毒,却是进补佳品,王爷先把身子养好要紧。”
楚鸢歌毫不客气地收下,不紧不慢地把针扎完,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扭头状似随意地问:“陛下最近还好吗?”
白蕾一惊,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眸光闪了一下,道:“陛下能有什么不好。”
楚鸢歌扫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他们和白清都心知肚明的事,这位御医并不知道。
楚鸢歌往针周围涂药水:“我听说白雀国近日有匪患,搅得城中百姓鸡犬不宁,陛下应当很头疼吧?”
原来是说这个。
白蕾松了一口气,道:“确有此事,但陛下已经派了人去剿匪。”
楚鸢歌淡淡地道:“白将军尚未归来,陛下派了哪位将军去剿匪?”
白蕾警惕地看她一眼。
楚鸢歌立刻道:“当本王妃没问过。”
话毕,她起身去洗手,顺便嘱咐:“白御医,劳烦你帮我看着点,若有红肿现象,及时叫我。”
白蕾求之不得。
她本想着,凤砚卿这会儿正在治疗之中,若说此前费尽心思想隐藏什么,那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所以,楚鸢歌一走,白蕾就迫不及待地搭上了凤砚卿的脉搏,比从前乱了一些,却并非什么疑难杂症,而是正常的真气流窜。
白清跟她说过芙蓉蛊,白蕾这段时日抓紧时间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深怕真遇上了发现不了。
“白御医,”还未诊出和之前不一样的结果,楚鸢歌便回了屋里,问她,“王爷的身体如何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大夫一样。
“王妃调养得很好。”白蕾道,又不动声色地问她,“王妃打算何时为王爷解毒?”
女皇坚持说凤砚卿有问题,解毒时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楚鸢歌道:“解毒这种事急不得,王爷的身体受过重创,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尝试。”
白蕾脱口而出:“听起来好像还要很久的样子。”
楚鸢歌微微一笑:“所以要多谢白御医送来的药材和补品。”
白蕾眼睛一瞪。
这意思是要她继续送人参?
白蕾家底挺厚实的,但即便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么往出搬,她觉着,她应当去找女皇说说这个问题。
别到最后问题没找出来,反而把她多年的积累一扫而空。
思及此,白蕾起身告辞,楚鸢歌把她送到外面,满脸真诚地问这白雀城哪儿长灵芝,最好是千年,品相好的那种。
白蕾嘴角一抽,硬着头皮道:“我府中似乎有一朵,回头找找看,若还在,便给王爷和王妃送来。”
楚鸢歌笑得明媚灿烂:“如此,就多谢白御医了。”
送走白蕾,楚鸢歌回到屋里,凤砚卿睁开装睡的双眼,眸底带笑地问她:“白御医又忍痛割什么了?”
自从白蕾来试探,他家小丫头就决定来一次让她出一次血,到现在为止,白蕾送来的东西都够开个珍宝店了。
楚鸢歌努努嘴:“灵芝而已,白御医家里应该挺多的。”
凤砚卿想坐起来,被自家小妻子及时按了回去。
“别乱动,”楚鸢歌说,“这针可不是扎给白御医看的。”
长时间不行动,肌肉会萎缩,她现在还没办法对付日暮里,只能用尽一切办法尽量让他的双腿不出别的问题。
凤砚卿乖乖躺着,突然问:“歌儿,若我真的残废了,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楚鸢歌道:“有我在,残废我也让你站起来好吗。”
凤砚卿轻啧一声,故作伤心:“那就是不愿意照顾我?”
楚鸢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捧着他的脸,笑着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离不弃。”
凤砚卿仰起脖子亲她。
嘴唇才碰到一起,贺名诚的脚步便由远及近,楚鸢歌忙直起身子,凤砚卿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贺名诚对屋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家王爷的眼神过于冰冷,遂一句废话没有,语速极快地道:“少将军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