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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威压
还不等秦罡应声，他便自说自话一般的继续下去，“可是这没什么道理呀，金牛可是她耗费了好大的心力才终于稳定下来的，怎么能……”
“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
后面的半句，却是秦罡替他接上的。
骤然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少掌柜不由得怔了怔，他倒不是没有想过面对这群伶牙俐齿之徒，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可当眼前之人换成了秦罡时，他终归还是觉得，自己是有些胜算的。
只可惜，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却是由不得他信不信。
“少掌柜您说这话我可就更听不懂了。如您所言，这金牛是晓晓一手创立起来的，所以这中间的配方也好，规矩也罢，自然是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再开口的时候，秦罡已经将周身气息全开，过往那痞子一般的心性便再度被他释放开来，“只是在下不明白，您为何非要揪着我们这个小馆子不放呢？”
因着这一句，少掌柜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是已经想不起要如何接招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对面的那一句时，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倒像是潜藏了许久的秘密突然被人彻底挖了出来一般失落。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一瞬间，少掌柜机敏的看向后厨。
五六是唯一一个曾经跟他接触过的人，可当初那小子明明再三发誓，绝不会跟牛晓晓多透露一个字！
而牛晓晓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找过天下第一楼的麻烦，相反每一次重遇的时候，都还算是彬彬有礼。
除了时下这一秒。
“我不明白，阁下在说些什么？”
当他好不容易稳定精神追问出声的时候，对面的人倒像是也彻底放松了精神，淡然一笑，“无他，不过是瞎说而已。”
话音落，秦罡便已经淡定起身，将空间全数让给少掌柜，示意他好好享受这桌前的美食，便径自离开了。
待他走远，少掌柜才终于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将积压在心底里的诸多不满都在转瞬间释放了出来。
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十五有好几次故意往他所在的方向张望，都被秦罡制止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招呼客人？”
被他催促的多了，十五自然也不敢懈怠，可待收拾完一切，他还会不由自主的凑上来，甚至鼓起勇气追问秦罡，“秦大哥，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比之于之前倒是有些蔫了呢？”
秦罡闻言，顺势往他落座的地方淡淡的一瞥，反问，“是吗？”
陡然上扬的语调不知是泄露了他的心事，还是对十五的逼问，让他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看你是倦怠了，在客人面前竟然也敢如此不守规矩，是时候让你晓晓姐好好跟你说说规矩了。”秦罡睨了他一眼，丢出的话却是让十五半点都摸不着头脑，只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站了好久，直到被客人招呼，这才缓过劲儿来。
事后，当他跟三十说起此事的时候，对方却是一脸怜惜的盯着他看，更像是替他觉得惋惜。
接收到这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十五好不郁闷。
可偏生他就是想不明白，此前一直表现温和的秦罡怎么会在骤然之间变了脾性。
“老实说，刚才秦大哥那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来他在醉仙居里大吵大闹的时候了，那会儿掌柜的恨不能立刻就将他丢出去……”说着，十五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只是话音未落，肩上却陡然落下一掌，吓的他只好堪堪收住笑声，却再也不敢回身去看。
至于站在他对面的三十，早就已经自顾自走开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提点一下这个可怜人，只可惜，秦罡早已经冲着他摇头。
不知道怎么的，那一刻，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出声了。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十五才不得不一个人忍受这么许多。
待牛晓晓归来，听着两人添油加醋的说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时，脸上也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犹疑。
她自然是相信，但凡秦罡愿意，他甚至可以将这一屋子的人都吓个半死，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为什么会是现在。
为什么会在金牛，还是当着天下第一楼少掌柜的面。
“晓晓姐，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十五见牛晓晓一直都阴沉着脸，生怕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他们头上，忙不迭的为自己开脱。
至于三十，则只是静静的候在一旁，没有做声。
“晓晓姐，这事真的……”
十五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牛晓晓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沉吟了片刻这才终于出声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这便算是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两人心知肚明，饶是心里有再多的不安，便也只好讪讪的对视一眼，便灰溜溜的走了。
待两人离开，秦罡才刚从外面回来，见牛晓晓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儿，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即凑上前问，“怎么了？”
牛晓晓没有做声，他便自顾自的瞎猜。
“可是今天做菜的时候很不顺？”
没了味觉傍身，牛晓晓每次做菜都必须要比往常更加集中精神，稍有不慎就会出错。
偏生她又是个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的人，这不，自从当日成了无味厨神之后，便再不允许自己有过半点差池。
时日一久，精神自然不济。
这不，还不等牛晓晓开口，他便已经劝慰开了，“我知道你心里急，恨不能立刻就恢复到往日的水准，可这终归是急不来的，不是吗？”
秦罡还想要劝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注意身体，可这些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呢，就听牛晓晓淡淡的出声，“今日店里可有发生什么？”
秦罡闻言一怔，但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