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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朦胧,顶上热暖的浴霸灯光落下来,身上暖和一片。

时弋半阖着眼,乌蒙的眉间略微拢起,白皙的手臂堪堪撑压在浴缸边缘上。

精神力海混杂一片,稍稍动作一下,头就泛起微微的疼痛来。

“时弋,你洗好了吗?”雾色的浴室玻璃门前,立了一道影子,霍滦抬手轻扣了一下门,语气里似乎还有些羞赧的不稳,“你身上衣服不能穿了,我这里,只有我的,如果你不介意……”

时弋微仰起头,瞳眸之中有些松散,不似往常那样清亮,他稍清了清嗓子:“我不介意的,上将。”

话落,他撑着身子往后靠着一点浴缸壁,手肘臂弯压在光滑的浴缸边缘上,倏然用力,想要从浴缸里撑站起来。

可浴缸的边缘沾了水,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的手肘臂弯压在上面,非但用不上力,反而更加容易的打滑。

眼前景象天旋地转了一下,手臂往前一滑,时弋整个人噗通一声,重新摔进浴缸里。口鼻里灌了些水,手肘臀部也和坚硬的浴缸亲密的撞击了一番,呛水和抽疼的滋味,让他没能立马从浴缸里翻腾出来。

好在一双手及时扯住了他手腕,将他从水中扯了起来。

时弋眸子里雾气茫然一片,整个人还有些呆滞。他跌坐在浴缸里,唯有左手手腕被人扣拉着。

“嘶,疼。”缓缓回神的神经兀地一抽,翻涌起头疼来。

霍滦神游物外的神思被这一声轻微的叫疼,给拉了回来,他连忙翻看被他拽在手心里的手腕,“摔到哪里了?很疼吗?还是我刚刚扯到你身上的伤了?”

时弋右手正伸上来摁压着额角一点,缓解着抽动着的头疼,闻言连忙抬起头,目光柔和沉静地看着霍滦:“不是,我只是头疼而已……”

但霍滦的目光却依旧没有落在时弋的眼眸中了,而是缓缓地下移,落在被他拽在手里,少年白净的手臂上。

青青紫紫,虽说没有什么流血的伤痕,但粗略一看,却格外的让人心惊,像是经历了什么肆意的殴打。

霍滦原本还红着耳尖,不敢乱看什么,但一旦不特意去注意那些,他的目光就敢肆意地在时弋身上扫动了。

时弋身上没有东西遮挡,露出雾气蒙蒙的浴缸上方的肩颈无所遁形。被臂肘抵过的颈间一道红色的伤痕,而背部是在粗糙的墙上摩擦出来的血丝小口。

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都是青紫的伤痕,或是撞击,或是擦伤。

霍滦挺直如松的脊背紧绷了一瞬,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脑中闪过的是时弋闯进这间房间时,学院制服上的一摊血迹,和少年见他时,眼中的柔和温顺。

他阖紧双眸,胸口翻涌起了些钝涩的情绪。

“上将,这些不疼的。”时弋注意到霍滦的目光,出声解释道。

霍滦应声掀起眼睑,只是眉眼低垂着,依旧叫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时弋的手腕,将手里还拿着的浴巾和衣服放在一旁。

接着偏过头,身子斜对着时弋,他向时弋伸出了手去,“抓着慢慢站起来,我看不见的。”

时弋歪了歪头,唇角似乎抿起了一点笑意。他将手放上霍滦稳稳地立在中央的手掌,指腹摁压上一点手掌上的粗茧,撑着身子慢慢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霍滦听到身后的水声,目不斜视地将面前的浴巾递到身后去,等到时弋擦净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背,他又将衣服递给时弋。

霍滦这一趟出来,是为任务。为了符合他此次任务的身份,他拿的衣服都是灰黑又有些旧的衣服。

唯一一件稍微看得过去一点的,就是给时弋的这一件灰黑色的衬衫了。

而且,这件是他带在身上所有的衣服里,唯一属于他的一件衣服。

时弋迅速地将衣服穿好,从浴缸里出来了。

他将手轻轻从霍滦掌心里挣脱出来,对着霍滦微微一笑,“我先去外面等着了,上将快点洗吧。”

霍滦不知想到了什么,颊侧微微发烫,等他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定眼一看,时弋已经出去了。

想到少年身上的淤痕,霍滦跟出去,翻找出一支药膏递给时弋,“你先自己抹一点,抹不到的地方,等我洗完澡出来帮你弄。”

时弋坐在床边盘着腿,他收下药膏,应了声好。

然后垂眼看着霍滦脚步略有些杂乱地快速走进了浴室,等到浴室的门关上,时弋忍不住轻笑了一点声音出来。

不说别的,他借由别人的身体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只有和霍滦接触的时候,才会感到一点舒适和安心。

这像是没由来的信赖,相信霍滦一定不会害他。

这样没有理由的信任,本应该是很突兀的,但时弋却没有生出一丁点的反抗来,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

时弋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药膏,走到床边的一面落地镜前,解开衬衫最上方的几颗扣子,微微仰头,露出脖颈下方一点的红白交错的伤痕来。

他手指捻了一点奶白色的膏体,抹在那道红痕上,轻轻推开。

冰凉的膏体刚刚推抹开一点,房间的门忽然传出一道敲门声。时弋手指捏着那支药膏,动作陡然停下,呼吸放缓,不敢出声。

稍有点门路都能知道这艘黑户星舰。

他当时只是阻拦了那两人一瞬,但倘若他们执意要追过来,他也是挡不住的。

可无论是阮祁或者时野,他现在一个都不想见。

“时弋”留给他关于时家的记忆实在太少,而他想要的还债,要更加盛大。现在的时机并不太好,他要有足够的时间去挖掘出更多对他有利的东西。

还债,要还到点子上。

门口的敲门声响了一瞬,就销声匿迹。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了声音。

时弋轻吁了一口气,僵硬地将头扭回来,扯了扯衣领,正想要继续涂抹药膏。

一阵急切杂乱的敲门声哐啷哐啷地响起,甚至能听到有人在破口大骂着什么。那人见敲门无人应,而后竟是将整个身躯都往门上撞!

撞门声一声比一声响,门被撞得晃晃荡荡。

时弋进来之前有注意过房间的门锁,并不牢固,只是随随便便套了个满大街的普通锁,这种锁,力气稍大一些就能撞开。

时弋眉间紧锁,扔了药膏就要去找还在浴室里的霍滦。

他刚走到浴室门口,耳边一声金属叮当落地声陡然响起。

门锁被撞掉了!

时弋神情一慌。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雾气朦胧间,一双手伸了出来拽着时弋的手腕,将人拉了进去。

霍滦身上只来得及随意裹上一件衣服,他一手贴在时弋的后脑,一手护着时弋的后背,将人稳稳地锢在怀里。

而他自己的后背抵着浴室的门,抵挡着浴室的门,低头看了一眼略有慌乱的时弋,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几下时弋的后背,“别怕,没事。”

天旋地转一番,压制下去的头疼又翻涌了上来,时弋眼中泛起了一点黑雾,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太能够看清任何景象。

耳边似乎也冒着轻微的耳鸣,模糊之间他听到霍滦在说什么,皱了皱眉,他伸手拽了拽霍滦衣服下摆,踮起脚尖,几乎是凑拢到霍滦的耳边,他气息不稳地道:“可能,是找我的……上将,您可以……”

温热的气息扫在耳边,霍滦注意着外边那人的注意力一下被扯动了一下,意识到时弋在说什么话,他伸手将时弋往怀中大力揽了一下,话语之间带了些警告:“不许乱说。”

时弋这会儿已经不太能够听清霍滦到底说了什么,耳鸣越来越严重,受到损伤的精神力海肆意翻涌中,扯起一道道骨裂的疼痛来。

眼中黑雾肆意之间,似乎有什么微色的白光亮了一瞬。

时弋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不仅头疼,身上还微微发烫了起来,尤其是柔软的发间,极其的烫。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了出来。

察觉到护在怀里的时弋身子微微颤了起来,霍滦以为他是害怕,手掌压在时弋柔软的头发正要轻抚宽慰一番。

可他却陡然察觉,手掌似乎摸到了其他毛绒绒的东西。

霍滦低头,看着他手掌之下的一对软白色,上端带着一抹浅棕的猫耳。

耳边依旧有闯进房间的人叫嚷着捉叛军的声音。

不应该是做梦了,霍滦心想。

于是他手指捻在一只猫耳的边缘,摩挲了几下,一时没忍住,他摩挲着又摁压了起来。

毛绒的触感在手掌下格外的舒服,叫人不忍放开手。

时弋脑中抽着神经的疼痛消散了一点下去,但他还没轻吁一口气,缓和一下,自他头顶处传来的摁捏的摩挲的疼痛,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却又忍不住觉得舒服。

粗糙的手掌揉搓在幼猫的猫耳上,不稍一会儿,就让耳廓里泛起了微红。

时弋身子忍不住往霍滦身上靠了靠,眉间微微拢起,他不知自己头上的变化,只是眸中略带了些求饶的意味,望着霍滦。

“上将,可以别揉了吗?”时弋以为霍滦摩挲着他的发间,并不知道他说话时,被霍滦按压在掌心的猫耳颤动了一下,“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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