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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环离看着他,根本不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陛下这是要包庇罪人?”

“池临不认此事,朕也觉得此事不是他做的,何来罪人一说?”卫以珩淡道:“此事还得再查。”

“陛下!”

卫以珩已然起身:“几个人证都是老弱妇孺,不能严刑拷打,所言是真是假根本无法辨别,等到找来了更有力的证据再来同朕说罢,今日到此为止。”

当皇上实在是太牛逼了!这是容池临被拉起来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自己耍无赖那么久,卫以珩竟然只用了“朕不认”这三个字就给摆平了!?

简直太不公平了……

不过卫以珩如此明目张胆的包庇自己,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名声。容池临任由他拉着,视线却一直焦灼在他宽阔的背上,心中渐渐被不安和愧疚侵占。

雪慕之下,皇上的轿辇停在殿外,卫以珩坐上去,朝容池临伸出手,容池临看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怎么也没法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他见识过言官骂人不带脏字的威力,更领教过他们书生固执,条条框框,卫以珩今日的事肯定会被口诛笔伐。

他是皇上,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因为感情而不顾律法,必须恪尽职守,不能被任何人落下口实。

他抬起头,风雪下发丝扫过面颊,夹杂着冬日的寒凉席卷而来:“不能这样,我可以先把这口锅接着的。”

卫以珩望着他,神色莫测。

“你是圣君,不可以因为我坏了名声,罚便罚了,进了大牢他们顾念你的面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身正不怕影子斜,关不了几天我肯定就能被放出来。”

半响,卫以珩缓声道:“你不怕吗?”

“知道你在外面,我就不怕了。”

卫以珩深吸了口气,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顿了顿才道:“下了牢狱无论是谁,都要严刑拷打,所有的刑法都要受上一遍,体无完肤,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就凭你着身子骨,要不了半天,就得断胳膊断腿。”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那股子大义凌然的骨气也越来越弱,卫以珩撑着下巴继续添油加醋:“对于嘴硬的,还会割肉腕骨,血淋淋的,骨头上还带着热乎气,疼晕了就拿辣椒水泼醒了继续打,就算骨头硬侥幸挨过了证实了自己的清白,也肯定会落下残疾。”

“可是有你在啊……他们就不能不打我吗?”

“你入了牢朕就得避嫌了,”卫以珩故意吓他:“为了防止你蛊惑君心,他们不但不会少打,还会多打,这样还去吗?”

容池临低着头不说话了。

卫以珩叹了口气,弯身拉着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旁:“你啊,就乖乖待着吧。”

“可是你……”

“你在担心朕吗?”

容池临翻了个白眼:“不担心你我说这么多干什么,皮痒啊,自讨苦吃啊。”

“陛下。”严其追上来,卫以珩起身下轿辇,叫人先将容池临送了回去,而后将人带到偏殿,严其关好门,不解道:“陛下为何要力保容池临,只要他进了牢狱被折磨一番,日后翻供这就是能给丞相定罪的银火线啊。”

“朕想做什么难道还要跟你知会一声吗?”

“可是您安排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把容池临送进去吗,微臣实在不解。”

“朕反悔了,这一步又不是非要他不可。”卫以珩道:“严其,你是朕的心腹,但千万不要觉得很了解朕。”

卫以珩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直接离开,严其拦住张福满:“公公,这到底是……”

张福满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大片的积雪,偶尔有三两只麻雀落在枝头:“严大人,老奴知道您对容公子心有不满,但是,”张福满点到即止,笑道:“陛下开心,陛下想做,这不就够了吗。”

回了养心殿,地龙开的足,驱散了一身寒气,容池临瘸着腿坐到贵妃椅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季环离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是莫须有的事,竟真的弄的和真的一样,逻辑清晰,环环相扣,这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一个接一个的证据摆在面前,就好像……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容池临打开窗子,冷空气让他打了个冷颤,这才发觉自己早就吓出一身冷汗。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把窗子关上,黑金交错的宽袖扫过他的耳边,与此同时卫以珩磁性动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都打冷颤了也不知道关上。”

容池临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卫以珩你走路没……”

声音的吗。

冬日的阳光总是分外明亮,明明很冷,看上去却好似能感觉到温暖。

卫以珩和容池临僵在那里,忽然屏住了呼吸。

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皮肤上的温度。

容池临吞了吞口水,卫以珩可真他妈的高,喉结也真他妈好看……平日里还不觉得,直到站的极近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的身高竟然差了这么多,容池临视线低垂着,直直的就落到了卫以珩的喉结上。

卫以珩还维持着关窗的姿势,没想到容池临突然转过身来,额头几乎是擦着他的唇过去的,只要在近一步就能碰上,他怔怔的瞧着他,顿时呼吸一滞。

容池临有些慌乱,猛地后退一步,然而就在这时,卫以珩没有任何理由的猝然上前一步,依旧是同样的距离,只是更加动弹不得。

宫人识趣的退下,容池临抬起头,微微睁大眼睛:“干……干什么?”

卫以珩凝视着他慌张的眼睛,那么黑,那么纯粹,宛若大梦初醒,想躲开,又觉得太突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容池临耳边都是自己心跳声,完了完了,这是要亲他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还没准备好!

可是卫以珩对他这么好,自己要是躲的话他肯定会伤心的……

怎么办怎么办……救命啊!

内心挣扎无数个回合,容池临终于壮烈的闭上眼,那表情实在算不上心甘情愿。

来就来吧,就当报恩了!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这幅请君自便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神不宁,卫以珩看着他的双唇,红润勾人,什么话都忘了说,房间内只剩下无尽的心跳声,还有渐渐升起的温度。

等了半天容池临也没等到,一睁开眼就看到卫以珩盯着自己的嘴,他咬咬牙,一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唇瓣覆上来,夹杂着少年身上的淡香,卫以珩正要推开他,那触感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的就一下而已,一触即分。

容池临脸红的能滴血,飞快的从卫以珩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出来了。

那天,卫以珩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日落,天边泛起霞红。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拉长他的身影,面容半隐在阴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握起的拳头上鼓起些许青筋,心口一直麻到现在。

直到里屋传来几声微弱的响动,他才慢慢走到桌子前,亲手燃起一盏油灯,右侧铜镜上映出他的面容。

他看了眼,起身走了。

须臾,容池临探头探脑的漏了个头出来,正巧看到宫人从外面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卫以珩的身影:“张公公,陛下人呢?”

“刚出去了。”张福满把他扶出来:“这么晚了,公子肯定饿了,御膳房马上送东西过来,您先喝碗乳酪去去饿。”

“我不饿,”容池临坐下,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吃了吗?”

张福满拿了软垫给他靠:“还没呢,陛下去处理公务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叫公子不必等着,自己先睡。”

容池临点点头,他这是亲一下把人给亲跑了吗?

餐食送进来,容池临随便扒拉了两下,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脑子乱身子也疲乏的很,他放下筷子,突然道:“有酒吗?”

张福满一愣:“公子怎么想喝酒了?”

“这哪有什么原因。”

张福满给他布菜:“太医说您现在不能饮酒,陛下没发话,奴才可不敢给您拿。”

翌日清晨容池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意朦胧间正看到卫以珩由人伺候着更衣,他撑着身子挑起一半床幔,揉了揉松惺的睡眼:“早啊,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也不是很晚。”卫以珩穿好朝服,抖了抖袖子:“你继续睡,朕去上朝了。”

容池临歪歪扭扭的倒回床上,含糊不清道:“那我就不送了。”

“……”说的就好像你送过似的。

容池临睡的舒坦,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的缩在被窝里,觉得冬天的被窝真是舒服的要命,即便睡不着,也起不来。

直到卫以珩回来,他还像个虫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伺候着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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