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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元良赶到温府,怒气冲冲的领着两三个小厮来到温府大门,先是规矩的叩了三叩门,待温府的侍从打开门,他不由分说的闯了进去。

“曲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稀里糊涂开了门的侍从还来不及问个明白就被挤进屋里有。

曲元良默不作声踏入内堂七拐八拐的来到温若庭的卧房。

容生正端着承盘往外走见火急火燎闯入的曲元良诧异的问道:“曲公子?您怎的这个时辰过来找我家少爷了?”

“温公子昨夜倒是春风得意啊。”隔着垂曳散落的帷帐曲元良声音极响,他字字咬的极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怒气颇深,连他身边几个小厮都躲在门外不敢进来伺候。

淡淡旖香从熏炉里溢出,袅袅氤氲随着雾气盘旋在空中。

曲元良嗅着这香觉得有些呛鼻他掀起绉纱帷帐,才迈了一步他便被眼前的光景给惊住了。

只见雕花床榻旁一名青年衣衫不整的半躺在上头,而另一位青年正挽起袖子拿着润湿的帕子在青年袒露的胸膛轻轻擦拭,他髻上束着的玉冠歪斜想是才经了激烈的‘搏斗’。

定眼一瞧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曲元良忙掩面转过身子,他面红耳赤的轻咳了声:“子湛,既然你在忙‘正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温子湛此人,竟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倒是藏得够深啊。

当曲元良暗自腹诽时斜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笑了起来,温若庭冷冷剜了他一眼,把湿帕揉做圆团丢在他身上,“你自己清理吧。”

起身后他整了衣冠,确信自己不曾失礼才走到曲元良身边:“你怎么忽然来了?”

曲元良面上红晕未褪,他看见温若庭下意识退了一步:“子湛你现在还离我远点吧。”

温若庭剑眉蹙起,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元良你有话直说便是。”

曲元良这才敛神肃着脸,“昨夜你与桑桑一道去看花灯了吧。”

温若庭颔首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昨夜送曲桑桑回府后,温若庭还让守门的随从去禀明了她出府游玩的事,见她放心的进了府才离开,这些事曲元良应当清清楚楚的知道,怎得又跑来与他兴师问罪起来。

曲元良余光越过温若庭,再次瞟了眼榻上男人然后搂过温若庭的肩,小声的问:“桑桑昨夜喝的烂醉,你与她就没有……”

两人郎情妾意,温若庭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遇到美人入怀把持的住那才奇怪了。

若不是顾及有旁人在温若庭还真想拿木槌狠狠敲一顿曲元良。

他面色平静看不清喜怒,他沉声道:“你当谁都与你一样?”

曲元良挑了挑眉不大服气的说道:“你做我妹夫我是没意见,只是在婚事未定之前,你可不能对桑桑动手动脚。”

温若庭脸色一黑,“你来难道就只为了这件事。”

曲元良应道:“那是自然。”

“没旁的事你就先走吧。”温若庭板着脸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曲元良怔愣了一瞬,问道:“你就这般待我?”

温若庭懒得理会,修长的指微微一扬门外的随从鱼贯而入,架起曲元良就往外走去。

“喂!喂!喂!你还没给解释你屋里的男人是谁呢!”被架着的曲元良双脚腾空,他半悬在空中边挣扎边喊着。

声音渐渐消融于徐徐风中,温若庭满是无奈的垂敛凤眸,他以指挑开绉纱帐,再次走近男人坐在床沿。

“身子如何了?”

韩京撑着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揶揄道:“我身子好得很,倒是你被人误会是断袖的滋味如何?”

温若庭低声道:“说正事。”

韩京撇了撇嘴,撑起身子盘坐着:“行吧,我与你说正事。”

“你想的没错,那胡泰宁确实和罗瑜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几日韩京一直在替温若庭探查永忠侯府的事,正巧昨夜又是花灯会他一路尾随罗瑜来到街市,昨日发生的事他也瞧的一清二楚。

胡泰宁此人行事不端与罗瑜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的二人干的那些勾当多在烟花柳巷中,只不过罗瑜懂得收敛而胡泰宁却总是肆意妄为。

他所做的恶事整个盛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坊间百姓都对他厌恶至极,奈何他有个富甲一方的爹当仰仗每回都能替他摆平惹出的事端。

而罗瑜之于他不过是笼络的勋贵罢了。

韩京眼神一黯道:“至于罗瑜要娶常平郡主过门,想来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吧。”

永忠侯袭承三代,早不复当初的安富尊贵,而他们唯一能娶的便是公主所出的曲桑桑。

温若庭嗤笑道:“他野心倒是大。”

这样一个人还竟敢肖想他的桑桑,真是痴人说梦。

韩京拢好衣衫,皱了皱眉:“罗瑜若执意要娶常平郡主,其实你的胜算比不过他,哪怕常平郡主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温若庭额间隐隐跳动,他狭眉冷声道:“说清楚。”

韩京叹了叹沉声道:“昨夜在你们走后我就跟着罗瑜回永忠侯府了,很不凑巧的我听到了他们的打算,若不是为着你其实我不打算回来的。”

要知道韩京素来最爱干净,哪怕衣角沾了一滴水渍他都会把衣裳换个彻底,可清早他却满身狼狈的跑到他屋里,想来事关重大才让他无暇顾及自身。

见温若庭不语,韩京深深望了他一眼又道:“我劝你一句,你若要和罗瑜斗还是……”

温若庭站起身负手而立,凤眸顷刻凌厉了起来。

韩京起身下榻走到他身后再次说道:“现下只有宫里那位才能帮你,你要不然还是……”

“你要低下身段去求她?我做不到。”明明是极为清冷的声音,却带了丝丝嗔怒。

韩京拍了拍温若庭的肩,“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的形势不是你我能凭空扭转的。”

温若庭转过头甩开韩京落在肩上的手,他踱步走到窗牖前一把推开,屋外的暖风从外灌入,里头帷帐轻盈起舞四散飘漾。

韩京心知温若庭已是怒意颇盛,谁人的话都听不进了。

他摇首兀自走出了卧房。

才走了没几步他便灵敏的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镇定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用劲把石子甩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一声痛呼从远处的假山后响起。

曲元良半蹲在假山后捂着脑袋喃喃:“哪个不长眼的扔石头过来。”

韩京施施然走近假山,接了他的话:“是在下。”

曲元良闻声跳了起来他幽深锐利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韩京:“你就是那个和子湛断袖的男人?”

韩京失笑他淡淡道:“阁下想多了,我与温公子是君子之交。”

曲元良沉吟道:“我料想也是,子湛那么喜爱桑桑又怎么会是断袖呢。”

韩京听他提及曲桑桑便道:“阁下莫不是常平郡主的兄长?”

曲元良惊道:“你认识我?”

韩京抬眸看他:“在下韩京,曾在温公子那听说过曲公子您。”

曲元良摸了摸脑袋,“他不曾说我坏话吧。”

韩京笑道:“曲公子多虑了,他没有。”

二人缄默片刻后,韩京出声道:“曲公子方才来质问温公子,是为了常平郡主的事吗?”

曲元良怔然的看向韩京,未料他问这件事,犹豫半晌他道:“是啊,桑桑贵为郡主又未曾出阁,昨日夜半才归且又是和男子一道,实属不妥。”

韩京客套的说道:“曲公子倒是对妹妹关切。”

“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曲元良躬身揖礼对韩京告辞。

等得曲元良离去后,韩京倚靠楠柱沉思良久。

曲桑桑到底何许人也,他有些好奇了。

从温府出来,曲元良绕过长廊来到沉璧阁,寻到曲桑桑。

用过醒酒汤的曲桑桑早就清醒了,她洗漱后换了身衣裳正捧着绣绷绣花。

“大哥,你回来了?”

曲桑桑笑靥浅浅似乎忘却昨夜发生的事。

曲元良并不多言,径自坐在一侧软榻上,问道:“桑桑,大哥问你,你要跟大哥说实话。”

曲桑桑疑惑的偏首:“大哥你要问我什么?”

曲元良憋了口气,过了会才吐出几个字:“你想不想嫁给子湛?”

“大哥,你怎得忽然问这个啊?”曲桑桑咬着下唇羞的脸红了起来。

曲元良单看一眼她这模样就知道他毋须多问,他拊掌阴阳怪气的道:“女大不中留啊,桑桑也有了心尖的人。”

蓦然滞住,曲元良双眸圆瞪:“莫不是你之前说的意中人,那是子湛?”

曲桑桑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

曲元良仰天长叹,“我这糊涂脑袋,早该发现的。”

他一直在两人身边周旋,却从未看出端倪来他这榆木脑袋是该变通变通了。

曲桑桑放下手中绣绷水眸微转:“大哥,过几日我就要进宫去了,你这些时日待在府里能不能帮我个忙?”

曲元良爽快的应道:“你说就是了,大哥全替你办妥。”

曲桑桑倾身在曲元良耳畔言语了几句。

曲元良闻后笑意顿消他满是肃穆的道:“我知道了,我会替你看把好的。”

曲桑桑浅浅一笑。

但愿这桩事就此能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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