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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莎当天晚上就写了辞呈, 又用了几个小时做心理建设。

然而第二天一下楼看到熟悉的车和靠在车边的人时,她还是吓得腿都软了。

她突然意识到,她欺骗的, 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自己的人。

时毅自她出现开始就死死地盯着她, 他将手上的烟扔到脚下踩灭了,白莎莎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那地上一地的烟头,她顿时又是心尖一颤,这明显还不是早早来堵她,而是在这里等了一夜。

看着向她步步逼近的时毅, 白莎莎忍不住后退两步就想跑。

“白莎莎,”时毅的声音带着一夜未睡的沙哑,和仿佛被夜露侵袭过的寒意,“你敢跑一个试试!”

白莎莎被吓得一愣神的功夫, 时毅已经三两步踏过来抓住了她。

“时总, 你……你听我解释。”

时毅的表情冰冷:“我当然会听你解释。”他拉了一下, 白莎莎却用力地没让他拉动。时毅被气笑了,“你要是想跟我耗在这里,我也不介意。怎么?我们就在这里说?”

白莎莎反抗的力道马上小了些, 她现在已经在后悔自己出门了, 她就应该死躲在屋里,就不至于现在这样前后都是死。

时毅顺势就把她拽到车里又去给她系安全带。

这样的他让白莎莎更慌,赶紧拦住了他的手:“时总, 我自己来就……”

时毅握住她的手收紧了一些:“我现在要开车了, 从现在开始, 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安全,在我让你开口之前,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三……三个?白莎莎脑子卡壳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自己肚子里那个不存在了的“孩子”。她想说那孩子已经没了,又在时毅的目光里闭了嘴。

总不能真的刺激到他出个车祸什么的。

时毅见她安静下来了,默默地系好了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

白莎莎在旁边坐立难安,她只要稍微动一下,时毅的目光马上就会看过来,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她硬是一下也不动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白莎莎就这么被他牵着也挣脱不得,一路上了顶楼。

“时总!”门口的秘书们纷纷起身打招呼,时毅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拉着白莎莎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时毅将拖去的外套扔到了沙发上,又松开了领带:“过来。”

白莎莎小小地往前移了一步,时毅不满她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径直给拉了过去。

他的视线停在白莎莎的领口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白莎莎被他看得发毛,手挡住了:“时总?”

“你们昨天晚上睡了?”

白莎莎犹豫了两秒,现在说分房什么的,就像是在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一样。

“我们是夫妻,当然……”

时毅没听下去了,只径直拿开白莎莎阻挡的手,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把白莎莎的两只手控制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去解她衬衫最上面的扣字。

白莎莎被吓到了,止不住地往往沙发后面退想躲开那只手。

“时总,时总我错了。我骗你的!没睡!没睡!我们昨天晚上没睡,我们一直都没睡在一间房里。”

她的表情慌张,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害怕和颤抖,时毅其实一直待她都是不错的,她害怕时毅,也只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是把对方当做自己的上司,至于他的坏脾气,认真地想也没那么糟糕。

以至于现在,白莎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时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害怕。

时毅没理会她,又解开了一个衣扣。

“时总,时毅,你放开!”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时毅听到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下去了。

现在白莎莎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必须得亲自看了才行。

时毅只解开了她的两个衣扣,露出光滑白皙的颈部,那里没有任何亲吻的痕迹。

白莎莎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似得,眼里忍着泪没流下来,也没看到时毅解她衣扣的手同样颤抖。昨晚等在楼下,听着一遍又一遍“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他的脑海里都是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男人的最后一丝骄傲让他没有直接找上门去给自己难堪,可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却时刻处于崩断的边缘。

时毅确定完了,这才把她的衣扣又扣了回去,禁锢白莎莎的手,却没有松开。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他开口问道。

白莎莎没说话,她为了防止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唇咬得有些紧,嘴里甚至能尝到血腥味。时毅抚了上去:“松开!”

松开的同时,白莎莎没忍住发出细小的哽咽。

时毅因为自己这个时候还在心疼而烦躁,不由地语气带了些凶狠:“别哭了!你哭什么?被你这么玩弄,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你说你多能耐啊!看到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见白莎莎沉默,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说话?那我说,现在就给顾景打电话谈离婚,我昨天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还作数。”

时毅也没想到自己能卑微到了这个地步,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让步到了极限,这个女人总有本事再继续挑战他的底线。

“我没打算离婚。”白莎莎低着头没敢看他,就怕自己说不明白话,又继续不清不楚。

“你再说一遍?”时毅气结,“没打算离婚?没打算离婚你来招惹我?招惹完了就想把我扔一边,回去夫妻恩爱?白莎莎,你做梦呢!”

白莎莎也知道自己理亏:“时总,我们夫妻关系挺好的,还有个孩子……”

“我们不也有吗?你难道要怀着我的孩子继续跟他在一起?”时毅的手移到了她的肚子上,他虽然维持着把白莎莎按在沙发上的动作,却一直小心都小心着她的肚子,说到孩子,他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们关系哪里好了?关系好你会来找我?关系好他顾景会绯闻满天?”

虽然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有些不齿,可时毅还是没忍住:“他就是个人渣,你快把婚离了。”

白莎莎抬了抬眼睛,她刚刚一直不敢看时毅,这会儿终于看过去,又离得这么近,这才看到男人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自己的目光里还藏着脆弱与祈求。

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难受,到了嘴边的话也是滚了滚才吐出来。

“时总,孩子……已经流掉了。”

“什么?”时毅愣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样子太过明显,白莎莎也是停顿了一下才能重复一遍:“孩子已经没了,我跟你说过,你一直没信。”

时毅确实没信过,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他们的孩子是真的没了。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他哑声问道,看着白莎莎低头不说话,他把人的头抬起来,又暴怒地问了一遍,“白莎莎,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也记不清了,我出了车祸……醒来以后孩子就没了。”

白莎莎说这个的时候,心里也难受,她记不起来自己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却也因为他的离开而心里隐隐作痛。

“你……”时毅刚开口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发现了自己声音里带着的哽咽。

这个孩子,他知道的那个晚上就彻夜未眠,情感上的欣喜若狂与理智上知道不能留下孩子的两种心情来回割据,他嘴上强硬,心里早就软得一塌糊涂,最后毫无悬念地选择了留下孩子。

房子的装修,白莎莎没上心,他就亲自改了设计图留出婴儿房。那些孕妇书籍,他其实买了两份,白莎莎那边一眼都没看过,他却每晚睡前都会翻看。

结果到头来都是自己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时毅眼眶一热,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哭出来,他狼狈地松开了白莎莎,别过脸平复情绪。

白莎莎一被他放开,忙不迭地就站了起来跟他拉开了距离。

“时总,辞呈我放这里了,我会去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恒优。”

时毅没说话,太狼狈了,他想着,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绝对不可以再说一句挽留的话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挽留的?

然而在白莎莎打开门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白莎莎,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很轻的关门声,甚至没等他把话说完。

那句“不要走”终是说不出口,时毅咬牙半天,将茶几上的杯子统统砸了出去。

这个女人可真是决绝又不拖泥带水,想这么简单地就跟自己一刀两断?做梦!

冷静下来后的时毅开始打电话:“恒优跟顾景的合作取消了,另外跟他的公司联系,不惜一切代价雪藏他。还有,给我调查一个人。”

“是。”

末了,时毅又补充了一句:“不管用什么办法雪藏他,都不能爆出他已婚的消息。”

挂了电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毅暗恨,结果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和白莎莎留后路。

白莎莎出门后就听到了里边玻璃摔碎的声音,秘书们都看了过来,她勉强笑了笑后,向着电梯走去。

她虽然害怕,但是既然要断,就应该干脆一点,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白莎莎接起,上边显示的是陈律师。

她自然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带着疑惑,白莎莎接通了电话。

“喂?”

“白小姐,”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啊……有。”

对方声音虽然有些清冷,却也很有礼貌地说了下去:“是这样的白小姐,因为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但是你当初交的是全额的费用,所以我打电话问一下,你的离婚还要进行下去吗?还是说已经改变了主意呢?那我们这边也会退还你相应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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